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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言了 中世纪教会对科学兴起的贡献。

 金品之文集 2015-12-24



首先,分享今年圣诞节我特别喜爱的音乐:

阿维-玛利亚: http://zhiyanle.music.hexun.com/M6645535.html
圣夜: http://zhiyanle.music.hexun.com/M6645536.html
雪橇奔驰: http://zhiyanle.music.hexun.com/M6645537.html

前两首是古典的,后一首是现代的。都是本人根据经典乐谱而简化编制的MIDI文件。


今年,社科院社科报发表不少文章,一边批评历史虚无主义,一边自己搞历史虚无。其一个典型的历史虚无表现,就是否认中世纪基督教会对近现代科学兴起的贡献。详尽说明那段历史要大文章。一图胜前言。这里,就用几幅经典美术作品来看看中世纪教会对近现代科学兴起的基础性建设的贡献。若没特别说明,作品来自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从上到下:


一:皮尤机构发表的教会与科学的发展时刻表(摘录)。
那说明,从四世纪到17世纪,教会为近现代科学兴起奠定了基础。譬如,有中国社会已经熟悉的哥白尼、伽利略、牛顿;还有可能不熟悉的阿奎那,其贡献是哲学、科学和艺术的系统性的分工和统一、为艺术、科学和哲学在文艺复兴中获得独立而奠定了思想基础和理论基础。需要说明的是,当今中国甚至世界范围的科学热题之一是基因学;而基因学的名称概念和圣经创世纪的名称词干都是GEN-,两者来自同一概念。

从历史角度看,基督教对近代科学兴起发挥了基础性保护作用:科学置于教会羽翼之下,即科学脱离世俗而成为所谓“象牙塔”里的学问。那使得科学避免了罗马帝国时期和拜占庭帝国时期的政治骚扰和战争破坏,实际上使科学后来获得独立而提供了历史机遇。这就为后来近现代科学的兴起提供了历史基础。

当今科学信用和科学伦理的概念就来自教会“象牙塔”科学。内容很多,举个简单例子。在西方,正经八百学刊是否接受某论文的第一关,就包括作者需要交代有无利益冲突和是否原创:有利益冲突者或并非原创者,论文就可能遭到拒绝。这个做法的前身就是教会“象牙塔”科学。(在当今中国,科学界似乎根本就没有防治利益冲突的起码概念。这跟中国缺乏“象牙塔”科学是密切相关的吧。)。

历史和现实都一再说明:阻碍近现代科学发展的主要力量并非是教会,而是科学本身脱离象牙塔的世俗化、尤其是世俗化之后的商业化或产业化,那才是阻碍近现代科学发展的主要力量。

一个典型例子是现在的热门话题基因学。中国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张辰宇教授课题组的科研试验说明微小RNA可随食品进入人体,证明了基因成分可随饮食而进入人体并发挥作用、从而对人类健康安全有重大影响。该研究成果已震动了全球基因学界和食品行业。然而,那个新科学发现动摇了转基因商业的既得利益,于是,该利益集团及其关系官员和媒体不但试图封锁相关消息,且试图对该科研搞“毁誉作业”;而那些官员和媒体都是自称无神论者。

再一个典型例子是物理学。现代物理学已经发展到四维空间和进入五维空间。那个发展妨碍了掌控科教和宣传工作权力的既得利益集团的政经商业利益,于是,他们动用手中公权否认四维空间科学进展的事实、甚至试图扣个伪科学帽子而置于死地。那个既得利益集团并非来自教会,而是由一帮无神论者组成的。

皮尤机构的全球调查统计说明,科学家人员中,41%相信高于人类和高于自然的力量的存在(譬如信奉上帝)、41%不信奉。那足够说明,宗教和科学并非是势不两立的,而是完全可以并存的(且许多做出重大科学贡献者信奉某宗教)。


一:中世纪教会学院,女性在读书和整理图书,女性在教导几何学。
这说明:中世纪教会发挥了保护和整理科学资料和文史资料的重要作用,为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兴起提供了历史依据和历史资料,是基础性建设。没这些贡献,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兴起就无从谈起。其实,今日的高等院校和科学院就来自教会经院。

这说明:古希腊、罗马帝国和中世纪的社会是很不平等的,尤其是歧视女性;而在教会里,人人平等,女性也能从事科学、艺术和教育。这是近现代科学兴起中的教育平等和学术机会平等的思想基础和社会基础。进一步说,美国的基层行政区划不是以官邸或商业为中心的、而是以中小学为中心。这个行政区域的国家管理思想,就来自中世纪教会学校为社区中心及其教育机会平等。


一:教堂窗艺。一个穷人和一个富人,受到教会的同样同等的审判。
图中,审判官手持一把称,表示公平;另一手持剑,表示权威强迫性;眼睛蒙着,表示执法高于人情、避免因人偏向。背景有民众围观,表示执法公开透明。这是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中的法学思想和政治思想的来源和基础,其中法律至高无上和执法公正公平的思想已是当今西方发达国家的公民常识。这幅图片来自本人参观博物馆的现场拍摄。


一:教堂窗艺。教会人员在救死扶伤。
中世纪,教会是社区中心,承担许多社会义务责任,其中包括教育和医疗保健,且对穷人则是免费的和无偿贡献的。这是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兴起传播开来的博爱思想和公益慈善事业的前身。如今,中世纪教会开始的公益慈善事业已经成为世界许多国家的公共意识和许多人的自觉行动。进一步说,当今,国家管理判断某人某机构的公益慈善事业是否名副其实,其一个主要考察指标就是看其是否实行无偿贡献。这思想就来自中世纪教会的学院和医院的公益慈善思想。


一:很著名的美术作品“美兰克里亚”。
这幅作品集中了中世纪教会留给文艺复兴和近代科学兴起的科学遗产,包括:魔方代表的数学和球等代表的几何学及逻辑学,各种工具代表的机械工程学,动物代表的生物学,星空代表的天文学,称表示的法学哲学,钟表示的冶金化学和声学,房屋梯子表示的建筑学,当然,还有母亲和孩子代表的“人学”。没有中世纪教会留下的那些遗产,近现代科学兴起从何而来?凭空来的?


一:也是著名美术作品,“天外有天”。
不错,中世纪曾有过“黑暗时期”,即教会窒息科学发展。然而,在中世纪晚期,即黑暗时期过去之后,教会给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兴起留下的一个重要的思想遗产,就是:新科学来自艺术想象、其发展归宿也是艺术想象;因此,要发展科学,就必须要不断地做自由想象、自由探索和自由争鸣。就此,这幅作品做了个集中表达。这种思想,如今已是西方发达国家科学界的座右铭。

在历史上,确实发生过教会处死布鲁诺的事件。然而,仔细阅读相关史料就可看到,处死理由并非因为布鲁诺支持哥白尼科学新理论,而是因为布鲁诺参与的宗教改革充满了世俗利益、且与教会当局的对抗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而就哥白尼新理论,教皇是一直支持赞赏哥白尼的研究、还特别鼓励哥白尼发表其相关论文;而那个支持和鼓励的背后,就是对“天外有天”的不断地自由想象和自由探索、不断争取科学新发现和新理论的支持和鼓励。

过去多年,有过达尔文进化论和教会的冲突,那冲突成为无神论者否定教会对近现代科学兴起的贡献的重要理由、甚至成为煽动科学与宗教对立和势不两立的依据。然而,细细阅读史料可以看到,近现代进化论是教会经院科学继承古希腊科学的产物;达尔文进化论与教会的冲突,不在于进化论本身,而在于进化起源:教会认为进化来自高于人类和高于自然界的力量的创造,而达尔文进化论则认为进化来自自然选择。可是,至今,达尔文进化论也没能说明自然选择为什么和如何选择了亚洲人、欧洲人和非洲人的不同肤色和不同眼睛颜色,那个自然选择发生的进化又是为适应什么自然条件的。值得注意的是,达尔文主义曾成为德国发动两次世界大战和搞种族歧视的思想武器;至今,社会达尔文主义还是科学教(或哲学里的科学主义)的主要思想内容,而科学教是一种世俗宗教。

前些年,著名科学家霍金代表西方科学界与教皇会面并握手言欢,是西方社会的重大历史事件。那个会面,表达了宗教和科学并非势不两立的历史真实、表达了对未来发展各做各的贡献的思想。霍金说:他不反对至高无上的上帝,他反对的是人格化的上帝。而教皇曾明白说过:科学告诉你天堂如何运作,圣经告诉你如何进入天堂。


一:十六世纪的著名经典美术作品,“七个自由艺术的寓意”。
所谓“七个自由艺术”,直译自英文原文“the Seven Liberal Arts”,意译该是“七门知识”,分别是:语法,修辞,逻辑,算术,几何,音乐,天文历法。 画面是七个女性,每一位女性掌握一门知识及其传授教育。用中国话说,那七门知识可简称为“七艺”。跟中国古代周礼规定的“六艺”为合格公民必须具备的知识一样(坊间说是孔子创造“六艺”知识教育,那是为吹捧孔儒而以讹传讹的历史谣言),那个“七艺”是古希腊和古罗马规定合格公民所必须具备的七门知识。

不过,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所谓“公民”是局限于贵族、奴隶主和自由民的概念(即等级社会概念),而不是所有的人。中世纪教会继承了那个“七艺”,并把那知识教育付诸所有人,即不管穷富、不管男女、不管社会地位如何的所有人:在教会里,人人都有平等机会接受“七艺”教育和使用“七艺”知识。正因为如此,画家和作品来自教会,却用把女性表达为知识掌握传授的主角,而男性只是个陪伴。知识领域,自由平等。这就是中世纪教会留给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兴起的思想营养。没有这种思想营养,文艺复兴和近现代科学根本就没历史机会兴起,更说不上如今的发展成就了。说中世纪教会是近现代科学兴起发展的摇篮,该是符合历史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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