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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是拳 处处有意 ——浅谈我对意拳的理解 马文国 几月前，答应了好兄弟谢永广一定要去河北出席今年的意拳论坛，也准备发言，以自己浅显的理解诠释这门深奥的拳学，为意拳的传播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也是心愿一桩。临近论坛的日期，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亲赴邯郸了。只能在古都霾后的艳阳下写一点由心的文字，作为对这次论坛的一点心意。 我接触意拳的时间是在90年代初期，那时候意拳在全国有一阵热潮，也购买了一些关于意拳的书籍，自己学习“站桩”、“试力”，希望能从这么神秘而深奥的拳学中感悟武学的真谛。然而，却从未在意拳上有过师承和正规的传授，也就和意拳错失了一场缘分。直到2004年前后，我结识了津门的师爷张群炎先生，才第一次近距离聆听和感知关于意拳的学问，也深深地为老先生身上的劲力所折服，其发力之浑厚和神意之迥然改变了我对武学的认知，也让从2004年开始一直追随至今。老先生在意拳上的经历也是颇为传奇，他一生接触过民国时代几位显赫的武学大家，在意拳上则是“问拳”于意拳的创始人王芗斋先生，自然是传授正统，加上老先生非凡的领悟力和超人的实践能力，让他以意拳和劈挂拳贯穿了其一生的武学架构，其晚年最推崇的几位大家也首推王芗斋先生。有了这样的履历，加上老先生行拳走架的震撼力，以“意拳”之神意和整体发力熔铸拳法和刀剑枪棍之中，通透浑圆，让我领略了意拳的魅力，也对意拳有了一种特别的情愫，也一直期望在意拳上能够结识更多的高师，进行深入的研究，丰富自己的武学体系。 台湾中华文化大学的李志明教授认为，近代以来有四位极具代表性的武术大家，他们分别是王芗斋、马凤图、孙禄堂和李小龙。芗翁作为一位勇于改革和实践的武学大家，对传统武术的流弊提出了尖锐的批评，对“满片花草”的套路予以否定和抨击，他认为那是“拳混子谋生之工具”，提出“拳拳服膺谓之拳”。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勇气和境界。中国武术之所以区别于西方的武技，是因为其贯穿一生的“求力、求劲和求意”，这一点是来自于拳架和格斗，同时又是超然于拳架的东西，让人在武学的旅途中穷尽一生去探索而无悔。我一直觉得在拳学之中，“神意”是最为深奥和上层的东西，也是最让人入迷和向往的东西，单纯的技击和格斗是武学的一种外在的展现形式，虽然这种形式在一个功利化的时代被开发到了极致，和西方体育进行了最完美的融合，而让“神意”被否定和质疑，甚至被视作“糟粕”。这显然是如同用西医的理论来解读中医一样荒谬，到头来，我们穿上了西方体育华丽的外衣，却在走到最后发现我们无从认知自己，已经彻底的迷失。 意拳之核心在于“意”，唯有在拳学中注重“意”的训练，从而去求力和求劲，其独有的“七妙法门”也是芗翁总结其一生的精华熔铸而成，舍弃了繁琐的套路和各种各样南辕北辙的练功方法，通过“站桩”来获得一张身心的平衡，从而在“进退有据”的“摩擦步”中积累移动发力的训练。其站桩时所注重的“怒虎搜山”和“毛发顿生”则是通过意识的训练把人在格斗状态下的潜意识和潜能开发到了一个极致。通过这样一个艰苦而愉悦的训练过程，无论是立意还是实际的训练效果上都是高品位的，是武学中的上乘之学，难怪这种武学体系一萌生被冠以“大成”之名。以我的理解，一方面是“臻至大成”之意，另一方面则是“集大成者”，我想芗翁之本意在于后者，这与明代军旅武艺家戚继光的“集各家拳法兼而习之”的武学理念不谋而合。从这个意义上讲，意拳非囿于一家的拳学，尽管其技术脱胎于形意拳和心意拳，而在技法和理念上则融合了古代武术的诸多精粹，是芗翁一生积累、实践和游历之厚积。同时，意拳又非一成不变或抱残守缺的拳学，给内容的不断丰富和注入留有充沛的空间，在近代以来，和西方武技进行了密切的交流与融合，借鉴拳击的训练方法，使得意拳的拳法训练上更加简洁、独到。如果说，芗翁的意拳是把形意拳的“三体式”从看紧门户到意拳的“沧海龙吟”的放开门户是一次革命，而把意拳和现代格斗术进行融合并验证、发展更是一种开放、包容的气度，所谓：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有真意。 以我的武学阅历而言，在躯干的训练上，劈挂之吞吐、起伏、开合、拧转、顿挫是一种极好的素材，可以训练一个人的格斗能力，当然这只是具备一定的格斗素质，距离真实的格斗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在意念或神意方面的训练，意拳是一种可以与劈挂相媲美的素材，可以让人在瞬间神意陡变，杀机充盈。而到了发力的层面，无论兵器还是徒手，能够做到随意发放、任意而为，或者说“周身无处不弹簧”的境界则是意拳与其他拳种相融合的一种完美展现。张群炎老先生传授的苗刀在格局和神意乃至技法上与众不同，一方面有严格的师承传授，另一方面融入了个人的体悟，尤其是意拳的内容。所以我将其总结为：通臂的步法、劈挂的腰背、八极的沉坠、戳脚的拧转和意拳的神韵。有了这几层东西相融合，其刀法变化自然是进退做作，尽显“苗刀之精义”。 正是因为神往这样的一种意境，我才和神交已久的永广兄弟成为莫逆之交，也是武学的知音，时常会向永广探讨、请教一些关于意拳的训正是因为神往这样的一种意境，我才和神交已久的永广兄弟成为莫逆之交，也是武学的知音，时常会向永广探讨、请教一些关于意拳的训练方法，而永广的领悟、用功和对意拳的情怀也是年轻人中的翘楚，让我心生敬意，愿意为这样的知音做一点事情。希望永广在意拳上能够传承芗翁的衣钵，在传统武术走向式微的今天，严守青年武术家群体的血气，为意拳和传统武学的复兴作出自己的贡献，我愿意和永广一道风雨同舟！ 12月4日夜匆于古城省人民医院南七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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