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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

 鸽子飞吧 2016-01-08

 

                       周 <wbr> <wbr> <wbr>庄

   我无数次去上海总是听人讲起“周庄”,也无数次听人讲起“万三蹄膀”。此次我下定决心去探访一下,这个被无数人讲起的庄。

农家人聚集而居的地方叫村庄,我的脑子里多次重复着这个概念,我知道村与庄区别还是挺大的,南方农村我是去过的,但是南方的庄在我脑子里还没有什么印象。

    周庄的热闹的确不凡,游客穿梭,南腔北调凭风轻送。

    水,周庄的水,我首先领悟到了就是这水的魅力。这里的水静,静得能把房子和绿树复制得纹丝不动,静得让人们不知自己的走向是顺流还是逆流。
    来往的小船也是静静地驶着,一橹一桨的吱呀声和划水的哗啦声,摇船阿婆唱的吴歌侬侬声,随船来而近船去而远,一样样听的真真切切。想像中这里若是传出马达和汽笛声,先气煞的一定是水,然后是前门后门码头的浣衣女。
     我总喜欢面对着静静的水,照着自己的形骸。看到这水,过去兴趣再次萌生,我走到一家码头,面着水照,寻味童年,这湿漉漉镜头,看到了自己身边船上小女孩倒着头在看书,看到了摇船阿婆头顶着水打瞌睡,童贞的嘻嘻欢笑,笑出了中年人的哈哈声响。
    水,周庄的水,与村里白鹅浮影,落英漂流的溪水,与洗衣的女孩说手被鱼儿亲得痒痒的村边溪流一样,一样浸渍着安详和谐,一样隐藏着洁静禅心。
    虽然说周庄是“七里一纵浦,十里一横塘”,水为街衢舟为履,然而千百年来的泽国求土,不仅是“桑田美池,阡陌交通”,也是“屋舍俨然,弄巷纵横”。这巷道可以沿溪而行,也可以庄中而贯。若说周庄的河是脉络,那么这石块铺造的街衢可以说是骨。于是我便提履赤脚而行,用肌肤去感受周庄坚硬的骨性。

    我熟悉石性,它知热知寒,日晒则热,树荫则凉。我熟悉这样的路,它洒满俗话俚语,晨出问好,暮归报安。
    我沿街走入张厅又到沈厅,用脚读着石板路的每块石头,用心体会着每一关节的骨性。
    “江东步兵”张翰“莼鲈之思”毅然返乡;周迪功郎“舍宅为寺”,民瞻功德,周姓冠庄;财神爷沈万三,千家店庄,万里生意,朱元璋称帝时捐建南京城墙三分之一;他机灵让猪蹄姓万三,糊涂犒劳官兵,被贬客死他乡。陆龟蒙兴作《告白蛇文》与白蛇签订友好相处协议,刘禹锡永居“清远庵”……。
    我坐在河边的石条上,脚磨着光滑的街石,心揣度这些粗糙的历史故事,感悟中周庄的“骨”和我去过乡村的骨骼一样,是一幅“禅心道骨”的“骨”。
    村子的大爷对能走出村弄的人总有这么几句告诫的话:“人怕出名猪怕壮”,“铳打出头鸟”,“风急劲草折”……这些话用周庄的方言说,就是周庄巷弄中的俗话俚语。
    周庄,河分经纬,桥贯一统。庄上的十几座桥就像姥姥自制十几枚布扣,把两片的老屋紧紧地扣在一起,千百年来依附在水乡泽国上,风来挡风,雨来遮雨。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的歌谣,是庄上姥姥在缝制小外甥褂衣纽扣时唱起,是庄里外甥穿着褂子,依着桥栏,看着船儿唱着。外婆的关爱缝在小褂衣上,从桥一端寄来;外甥的想念又从桥的这端凭来往船儿捎去。这桥不仅架通庄里的两岸,还架通了一代代人的情怀,架通了天下有缘人。
    走过万三之弟沈万四建的“富安桥”,自然想起“苏湖熟,天下足”的江南富足,想像到沈厅门庭若市,会客厅里一茬杯子还冒着热气,又换上新的一茬。
    来到了“贞丰桥”会看到唐寅摇扇而过,会听到从“迷楼”里传出陈去病、叶楚伧、柳亚子等南社词人品茗调侃,会听到“小占南湖一角天,剪灯楼上月如烟”的吟唱。
    踏上“钥匙桥”也称“双桥”,领会到这名字全是缘缔,取形而合意,一把钥匙佩在周庄上,锁住的是古镇的风貌,是画家陈逸飞的《故乡的回忆》和古镇一样的浓浓乡情。打开的是周庄进进出出的大门,让周缘结八方游客,让周庄凭一帧邮票走向各地。   周 <wbr> <wbr> <wbr>庄
    桥,周庄的桥,一桥一样式,一石一故事。走到这桥上,就会足登万里,思通千载,我从桥上一步跨入村子,从周庄人家“围堰圩田,架桥跨圩”想到了村里人“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他们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村与庄”为求生求富都一样的智慧和不屈。
    走进周庄,我找到了周庄的“莼鲈”之味,嚼着它,满口是:水隐禅心巷走道,宅藏诗情桥通津。
    走出周庄,我找到了村与庄的亲情,爱着她,心中恬静着:古树照水影浮鱼,青苔绿瓦庇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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