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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吴相对论:看不见的旋律

 昵称13975006 2016-02-04

《冬吴相对论》--147.看不见的旋律之(上)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梁某人。对面呢依然是《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话说这两天呢,跟你分享一个小有趣的事情:我呢附庸风雅,有些朋友呢说费城管弦乐团呢到中国“大蛋”里面去表演。说这个是全球一流的交响乐团。你听说过这个交响乐团吧?
  吴伯凡:当然听过 philadelphia orchestra。
  梁冬: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是很知道,我觉得应该纽约的比较好吧,或者起码是,中央人民广播乐团应该比较好,是吧?结果呢他们说费城比较好,那就去喽。

  片花:为什么说交响乐队指挥的工作是总协调而不是总指导?如何将不同专业不同禀赋的人协调组织成为一个好的公司?将军型、教师型、独裁型和指挥型的领导各自有哪些管理特点?什么是发生学?为什么频率和波段对生命和组织至关重要?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看不见的旋律”之上期。

  梁冬:原来呢是一个朋友,他是做指挥家的。他给我搞了张票,这张票呢完全颠覆了我的很多的印象。它(音乐厅)那个不是有一圈圈很高的嘛,有一些是正面对着这个交响乐团的,还有一些呢就是一圈儿围着它的,在上面的。我坐在这个比较高的位置呢,差不多就从上往下看整个交响乐团的表演,所以呢,看到的全都是一些秃顶,还有不同的这个“地方支援中央”的各种头发。但是呢我看到了一个我终身难忘的东西,这一点呢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就是以前我们去偶尔听交响乐的时候呢,就看见有一哥们上来了,拿屁股对着我们,然后开始……好像变魔术一样,就是那个指挥家。一会儿手伸又一下,然后就又收回去了,你是看不见他的手的,但是这一次呢,我得以完整的从上面俯视看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交响乐团的这个指挥家真正指挥干的什么事情。我发现原来指挥家,真的不是打拍子的,哈哈,我一直以为他是打拍子你知道吧?就是“滴嗒嗒,滴嗒嗒”,画三角形而已。后来发现呢,人家有很多手上的表情的,他的手指那个指语啊,原来真的是有语言的。比如说,他的手指弯度,就是代表某一个,甚至去到某一个人。比如说,拉小提琴的几号,或者是长号啊,哪个谁谁谁,大提琴谁,这个东西很有意思,原来呢做指挥家啊,是一个很伟大的事情。
  吴伯凡:我一些朋友问过我,说,“他在那儿打拍子有什么用啊?不要他不也不照样……”
  梁冬:对啊,所有人都不是有谱嘛?对呀。
  吴伯凡:对,眼前都有谱儿,就不需要他在那儿比划了。
  梁冬:那个人为什么荣誉那么高,假模假样地还鼓很多次掌,出来鞠一下躬,然后呢找一个服务员送点儿花上去,是吧?
  吴伯凡:嗯,汉语啊,把这个“conductor”,译成“指挥”。指挥就是指挥大家干什么,其实这个词呢,在英文里头大家知道,它实际上是,由两个词根组成的,前面的“con”就是共同的,协调的,带有这个含义的一个词根。“ductor”这个词呢,是从那个,“duct”嘛,它的本来的含义呢,是引导,疏导,协调。比如说“教育”这个词啊,“education”,这个后面呢也是,教育的本义是引导,我们现在把教育都是自上而下的教育,是吧?
  梁冬:对,对,对。
  吴伯凡:这个“conductor”的意思呢就是总协调的疏导的一个人,而不是在那儿指挥,你干这个他干那个,不是这样的。
  梁冬:所以“名可名,非常名”啊。就是说,一旦把它翻译成指挥的时候呢,我们就认为,好像所有人的表演是需要听他来指导的。说你应该怎么怎么……其实不是。
  吴伯凡:他是要把整个这个能量场,我们把这一个交响乐团看作一个能量场,这里头蕴含着很多能量。他是最了解这个能量场的,他要动用他的智力、他的感觉力来调动这里头的能量。当然他自己心里头有一个非常好的节奏感和旋律感,让这个能量场来实现他的那个旋律和这个节奏。
  梁冬:这个是我最近的俯视看完之后才理解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呀,那个指挥家是个摆设,就是每一个人,哈哈,哈哈,就每一个人看着谱子,你该拉什么拉什么,是吧?都是专业人士,谁怕谁呀,是吧?
  吴伯凡:所以听交响乐,你要学会欣赏交响乐的话,还真不能够老是用一个什么……
  梁冬:HI-FI来听哦?
  吴伯凡:一般的音响,或者用HI-FI音响来听。你一定是先听过好多次这个现场的这种演出以后,一听到这个音乐的时候,你马上复原一个交响乐团的这样一个场景:他的左边,是小提琴;右边呢是大提琴,再往后呢……
  梁冬:管弦,管弦乐的。
  吴伯凡:这是弦乐嘛,后面就是管乐啦。右上角那一块儿呢,是一些管乐,然后左上角呢,比较多的是打击乐。所以它就……交响是各种管乐、弦乐、打击乐,交互协调成就的一个旋律和节奏。
  梁冬:我们都说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就是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我们还没来经济,其实呢,我们并不是想跑题,今天呢我们还是想讨论这个话题。实际上,任何一个组织的管理,或者说是一个公司的创业的过程,如何能够令到不同的专业的人,不同禀赋的人,不同趣味的人,能够和合而成一个伟大的乐章呢?这个才是一个好的公司或一个好的组织。其实呢,从小里是这样,从大里来说,一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是吧?我们前面是开玩笑的,我觉得从这个一个交响乐的这个事情里边呢,其实我们可以看到管理里面的很多有趣的东西。所以,今天的话题就和这个有关啦。
  吴伯凡:有些管理书上把领导者的类型分为几种类型:一种叫将军型,那可真是指挥;还有呢,是教师型,他天天在那儿教别人;还有一种就是交响乐队的指挥,他是引导型,疏导型,协调型;还有那种纯粹的这种独裁者,也有。这个指挥家,他跟乐队的所有人不一样,他是知道全局的人,同时他是知道每一个演奏者他的自身特点的人。当然了他心里头有个总谱,他对这个音乐有非常好的理解。有一个小故事,卡拉扬在排演一个交响乐的时候,乐队里面有一个拉小提琴的人,还不是第一小提琴手,在演奏的时候,他马上要停一下,说,你用的这把琴不是昨天的,他都能够听出来。
  梁冬:还不是人的问题,是这个人的这把琴,他都能感受得到。
  吴伯凡:对,对,对。
  梁冬:所以,伟大的指挥家还是很伟大的。
  吴伯凡:一个领导者也应该是这样的。一个要了解全局,第二个你要了解每个细部的东西。
  梁冬:甚至每一个人的禀赋,甚至每一个人的工具,他都要非常的了解。说到此处呢,其实我觉得,还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就是我们可以稍微把这个前期时间拉长一点,因为这个事情呢,可以一层层推演。话说这两天呢,我们在做一个叫做《国学堂》的小东西嘛,电视节目嘛。我呢就在前段时间有一个发心,说这个很多人呢,批评中医不科学,那中医呢又批评西医呢没文化。所以呢我就在想,能不能找到一个人,既是科学家,但是又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懂中医的人。那这个人呢,到底在哪里呢?什么叫“心念一闪,震动十方”啊,你就怕没想法,你只要想,就一定这个人会出现。然后呢,我有这个想法之后呢,第三天呢,我有一天去香港百老汇电影中心呢看文艺电影。在旁边有个很小的书店,看到一本书,叫《气的乐章》,是一个台湾人写的。诶,我一翻开来之后呢,发现这本书呢,它讲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话说这本书的作者叫做王唯工。他呢是1960年代台湾的一个……当时他们受杨振宁啊、李政道的这些影响啊,都认为要去学物理学啊、去学理科的。所以呢当时在台湾有一票就是受到很好教育的那些年轻人,去接受西方科学。但是这个王唯工呢,命运多舛呢。小的时候,起码被弄过十几、二十几次快死,要嘛就被板砖就被拍到啊;从树上掉下来呀;以至于他的鼻子长期充血,他长期是用嘴呼吸的,他不知道原来人的鼻子可以用来呼吸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啊,三岁的时候。直到差不多小学的时候,大家才告诉他鼻子是用来呼吸的,就这么一个人,他身体很不好。但是,他呢蛮努力,最后呢他就考上了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尤其在生物学、神经学方面的一个最顶尖的一个学校。然后呢,他研究了这个关于神经学之后呢,他可以说在这个领域里面一个很专业的一个人士了。然后在纽约做了很多年的这个真正的西医的研究,最后呢他又重新回到中国,回到台湾,做了三十多年的中医研究。然后呢他终于发现,几个有趣的问题。这几个问题呢,很值得我们每个人都去想。他说,我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人,一百二三十斤的人,我们的心脏输出功率只有1.2瓦到1.5瓦之间,要让这么小的一个功率,把血从心脏这地方输出来,然后打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而且我们的血管还不是直的,按照这个流体力学角度上来,曲里拐弯,它那个动能是会损耗的嘛,而且我们的血是很粘稠的,所以它是有很大的摩擦的,就是摩擦阻力是很大的,怎么样能够用一点几瓦的功率就能把血全部输布到全身?更何况我们全身需要用血的部分呢,还不在下面,是在心脏上面,心脏上面这个头这个地方……
  吴伯凡:都说大脑供血不足什么的,哈……
  梁冬:对,就往上泵的,这实际上是非常不符合这个……如果按我们以前的想法来说……
  吴伯凡:机械论的那个角度来看……
  梁冬:这是很难很难理解的。
  吴伯凡:这个设计是不合理的。
  梁冬:很不科学的起码是,是吧?起码心脏应该是长在头上,起码势能比较高,是吧?
  吴伯凡:对,对,对,居高临下,发号施令。
  梁冬:对,但是为什么心脏是在我们人身上的这样一个中间偏上的部分?这是他开始好奇的第一个问题。那第二个问题就是,为什么全世界不管是人、马、狗心脏都长得都差不多?
  吴伯凡:哺乳类动物。
  梁冬:对,对,对。甚至人和鸟,啊,鸟不是哺乳类动物吧?鸟心跟人心也是长的差不多的。它是说人的心脏和肺的差别远大于人的心脏和猪的心脏的差别。就是说不管是构造啊等等等等,这一切看似来没关系的问题,它到底意味着我们在宇宙当中一个什么样的有趣的一个秘密?做了很多的物理实验。又去做振动,还有研究光学呀,振动学呀发声学啊,声音的“声”。啊也研究了发生,生命的“生”。他在研究发生学,生命这个“生”的时候呢,他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一个现象--人为什么这个东西是一层一层长出来的?
  吴伯凡:嗯,有的听众朋友可能不太清楚什么叫发生学
  梁冬:好,你先解释一下。
  吴伯凡:发生学的意思呢,不是说事情如何发生的,是指它最初是怎么形成的。原初的那个点上,这个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梁冬:怎么动起来的哈?
  吴伯凡:不是这儿发生个交通事故,不是这个意思。是指一个事件……
  梁冬:从零到一。
  吴伯凡:从一个生命体,他最初的那一瞬间,所以发生学的那个英文呢叫genesis,genesis在圣经的第一篇叫《创世纪》,就是那个字。
  梁冬:真的哦?真有学问。学一点儿散装英语还是有好处的,哈哈。说回来,就是说他就发现说啊,我们的胚胎,一个婴儿哈,首先有的是心脏,有了心脏之后呢,这心脏就开始跳动了,这个跳动呢,就有意思了。
  吴伯凡:胎和始啊,我看过一本书上解释这个“开始”的始,是什么意思,一个女字旁……
  梁冬:嗯,一个台啊。
  吴伯凡:这边呢是“胎”,这两个字,实际上在古代是一个字。胎和始嘛。
  梁冬:长的很像。
  吴伯凡:“胎”就是开始,开始就是“胎”,就它最初的那个初始阶段是什么样?也就是“胎”,也就是“始”。开始,我们现在都不太意识到这个为什么是个女字旁,又一个“台”。
  梁冬:啊,真是有意思。诶,那说回来呢,就是说,其实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啊,他的心脏并不像我们现在平常这个心脏在供血的,但是呢,它为什么……
  吴伯凡:他不需要供血。
  梁冬:对,全都是妈妈供给他嘛。
  吴伯凡:刚开始那个胚胎刚形成的时候,如果你用B超来照的话,就看见一个心脏在那儿跳,跳,跳……
  梁冬:对。就是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四肢、也没有头,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嘴呀,什么都没有,就一颗心脏在跳。首先是有了心脏。那为什么是先有了心脏?有了心脏就干了什么事情?这个王唯工教授经过很多年的研究呢,他发现呢原来这个心脏做了一件事情呢,就是说心脏在透过跳动的过程当中,它形成了所谓的周而复始。因为它是一直在持续循环嘛,隔每一秒中跳动多少次嘛。因为它是周而复始的,所以它就建立了周期性,由于它的振动的,于是它就有了频率和波。妈妈的血里面的某一些跟肝脏有关的的东西,也就是跟肝经有关的,中医里面讲的肝经啊,从肝到眼睛这一序列的东西呢就和心脏发生的频率呢形成了一个某种形式的共振。于是呢,妈妈身体里面流经这个心脏附近的这一些与肝或者肝经络上有关的部分组织器官,这些东西呢就会停下来,然后呢组织形成一个序列的东西。肝系统的这些东西长成之后呢,包括眼睛呢,包括肝之后呢,他就又和心脏的两个在振动过程当中形成了一个新的波,于是就形成了肾。我讲的明白了吗?就是说肾脏是和耳朵同时形成的。所以肾经啊,我们叫肾开窍于耳啊,他有意思的地方在哪里哈,就前些年我们小的时候,不是经常被打各种针嘛,有的打庆大霉素,很多人打完庆大霉素就会出现肾衰竭,小孩子,有的人出现耳聋。很多人都不能解释说为什么它有这样一个情形。后来呢我看中央电视台啊,在百家讲坛里面曾经有一个山东中医学院的教授,他说后来很多西方学者才知道,原来呢在我们胚胎形成过程当中肾和耳呢是同一组细胞分裂出来的。所以呢肾开窍于耳。
  吴伯凡:简单的说五脏和五官是有密切的关联的。
  梁冬:而这个对应关系他又如何与我们刚才讲到的发生学,生命的“生”,又和我们呆会儿呢再会谈到的企业的管理和创业有什么关联性呢?稍侍休息马上继续回来《冬吴相对论》。

  片花:为什么说心脏是生命交响乐的指挥家?如何让生命成为一部交响乐而不是一段噪音?什么是生命的低音频?为什么很多运动员并不长寿?为什么中医要讲究调理?为什么人和自己所处的职位要同频共振?频率失调的公司为什么会一事无成?欢迎继续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看不见的旋律”之上期。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继续回来到《冬吴相对论》。我是梁冬,梁某人。对面依然是《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刚才我们讲到一个话题,因为我很想和你分享这个事情,很有意思。根据台湾这个王唯工教授这个研究呢,他就发现说,我们身体的每一组器官,以十二经络来算,先从心,然后到肝、到肾、到脾、到肺、然后到胃、到胆它是一层一层的,每一个器官形成,都会形成一个与这个器官相关的一个组织,肝经组织,胆经组织……而每一个器官都跟我们五官组织对应,跟我们身体各个功能也都对应起来了。但是呢,实际上每一个器官的形成呢,都是前面的一些波的和合而成的一个波,然后与之形成共振的,他说这个事情有什么意义?他的伟大意义在于说:第一,我们的所有新出来的东西都是靠之前的某一些波的共振,因为你有共振频率之后,所固化和形成的,一旦形成之后,它就形成新的波,然后就有自己的频段,我们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有频段,而且他们的震动频率都是心脏的正数倍。比如说肝的震动频率是心的两倍,这个有意思的地方就在哪里呢?以后这一辈子,你身上的每一个系统,都像一个电视机有什么频道一样,都有一个固定频率的,然后呢,比如说现在你需要跑步的时候,需要逃跑的,肾上腺需要分泌的时候,心脏实际上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心脏把他的那个频率调的稍微跟肾的频率比较接近,于是这个血在全身流的时候呢就更多的涌入肾的里面。如果说你现在需要思考了,心脏就稍微的做一点频段的这个调整,于是这个血呢就更多的去到大脑,所以,实际上,我们心脏的主要的功能,根本就不是把血输出去这么简单,而是像一个指挥家那样,透过很微弱的瞬间,那么一点点非常微妙的频段和波幅的变化,令到不同的其他脏器之频率呢形成共振,把散布全身各个地方的血呢输入到现在应该去的那一个地方,所以,他举了一个例子:他说为什么做妈妈的一般怀了孕之后,就不要看电视,不要想问题了呢,不要说话了呢?因为啊你一说话,气血就到嘴里.一看东西,气血就到眼睛那儿.一想事儿,气血就到大脑。所以呢,这个血就不能到肚子了,最好的事情,怀孕的时候就是做一个白痴,你什么也不要干,这样的话,血呢自然而然就流到那个肚子里面去,去供养你的正在生成那个生命的所有需要。
  吴伯凡:简单地说就是你外在的这些信息,它是会干扰你的整个的能量分布的状况的。你应该把这些开关尽可能的关掉,然后回到原初的那种身体,简单的说呢,交响乐团如果隔音条件不好,如果外面拖拉机在响,听见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的时候,这个他也是没法运行的嘛。
  梁冬:虽然我们是一个经济节目啊,但是我们也有责任让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非常伟大的道理,这个王唯公教授他后来在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插了一句,他说:你有没有留意到,绝大部分的奥林匹克选手最后都不长寿,常常听到有些人在三四十岁、四五十岁的时候就猝死了。
  吴伯凡:北京原来……都好多年前了,一个很著名的健身教练,非常有名,在中央电视台每天都要教大家怎么去健身。她后来也开了一个自己的健身俱乐部,三十多岁的时候一下子死了。
  梁冬:王唯公教授就说什么原因?他发现呢,心肝脾肺肾这五脏呢是体积比较大的器官,相对而言,其他器官是体积比较小,质量比较小的,比如说肠道啊,它是中空的嘛,你看那个交响乐啊,最大的低音是什么呢?大号,大提琴,大的鼓,它的频率都是比较低的。
  吴伯凡:它的音箱很大。
  梁冬:对,嘣-嘣-嘣的。他说呢,其实我们的内脏啊是属于低音频,体表,包括皮肤,距离这个内脏比较远的地方,包括我们内脏肠道管道这些个地方呢,属于高频。他说,如果你说话说很多,你去运动的时候呢,这些血啊就到了外面去支持外面高频震动的时候啊,那里面这个低音箱这部分,像肝脏啊这些地方震动就不够能量了。所以呢,中国古代那一些真正修行的人啊,都知道不要跑不要跳,当你不跑不跳的时候呢,这个气血啊,地方就回来支援中央了。所以呢,说明不动比动呢对于内脏更好。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些经常跑来跑去,经常在健身房跑的常常会心肌梗塞、猝死在那里的原因。
  吴伯凡:我刚才说的那个教练,后来猝死以后,有个人就写了一本书,叫《生命在于静止》,一直都说生命在于运动嘛,怎么会生命在于静止?他举的例子是说,自然界中那总特别长寿的动物啊都是不爱动的。什么乌龟,什么蛇,这些古代多为长寿象征的这些动物,都是不爱动。我记得当时好多人看到这本书的时候,都说他这是谬论。生命本来是应该运动的,如果静止的话,那人死了那是最静止的。怎么解释这个东西呢?用刚才你说的可以解释。就是:身体自身,它是一个比较独立的完整的一个系统,它能够按照它的指挥,也就是心脏。
  梁冬:是心脏而不是大脑
  吴伯凡:对,根据它自己的指挥家--心脏,来确定它事先已经有的这个主旋律,它的节奏,以及它对整个身体器官的协调运行的智慧,生命体自身的那种智慧,来实施一个自我组织;自我管理;自我修复的这样一个功能。这样它那个身体呢,就能够协调地、和谐地交响。
  梁冬:共振。
  吴伯凡:实际上也是身体本身就是一个交响乐。
  梁冬:对。
  吴伯凡:它就是一个各种器官,各种组织之间的一种协调的交响乐,如果你老是把注意力投到外在去,外在的频率是你没法控制的嘛,都是随机的嘛,没有节奏没有旋律的声音和信号,那叫什么?
  梁冬:叫噪音。
  吴伯凡:你的信噪比啊就很低,你的生命当中啊,信号和噪音的这个比值啊,非常的低。长期生活在一个信噪比非常低的这样一种环境里头,你的身体越来越紊乱,没有去让它自身去管理。它有一种自我协调,自我治愈的这样一种功能。而我们用一些外在的一些人为的方式,用大脑告诉我们的方式……
  梁冬:人为就是伪嘛
  吴伯凡:嗯,对。用这样一种方式呢,去以伪来代替真,这就直接导致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你整个身体,不再是一部交响乐,而是变成一堆噪音。
  梁冬:拙……拙劣的机器。
  吴伯凡:嗯。
  梁冬:一个不是那么有效的机器。
  吴伯凡:对。
  梁冬:诶,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呢,我就问王教授。我就说,生命在于静止还是在于运动呢?他说也不是在于静止,也不是在于运动,最好的运动是什么呢?是如果你能动的跟你的整个身体的节奏是一致的时候,那么你的这个动就是补的。如果你不能做到补,你就宁愿不动。因为你不动呢,你的心它自己知道该怎么动,起码你的内脏天真的按照它真实的,先天赋予你的那个频率(去动)。什么叫气数?就是说,一个橡皮筋,它设计出来的时候,它的物理公理里面,它就能拉多少次不断。你的心脏就能跳多少下,在不进行人工干预的情况之下它能跳多少下。一般的人啊,正常人,天年,是可以活120岁的。就是你不折腾它,它是可以活到120岁。之所以这么多人活不到120岁,完全……
  吴伯凡:不能得享天年。
  梁冬:对,完全是因为你把这个频率搞坏了。他给我举了一个很有趣的例子,他说你要荡秋千:你去推嘛,你儿子坐在秋千上你推他,是吧?如果这个秋千在摆向你的时候,你去推它的时候呢,其实你可能会受伤,这个秋千也不会荡得好,你非得让秋千荡到这个最高的地方。正要往离开你的那一刹那间,你助推一下,一点点……
  吴伯凡:助推,而且,那个力不用太大。
  梁冬:一点点力,你每次都是在那个时间上助推。那么,它就会越荡越高,越荡越高。因为呢,你的频率和那个秋千的频率啊,相互……
  吴伯凡:同频的嘛。
  梁冬:叫补。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叫泄。
  吴伯凡:也就是互相克嘛。
  梁冬:对,叫相克。
  吴伯凡:内耗了嘛。
  梁冬:对,总而言之呢,就是说。它提出整个观念啊,其实我们身体的每一个器官,也是同频共振的,这个事情也真是解释了为什么中药能够有一个所谓的叫“归经”这一回事。什么叫归经?我小的时候就问你一个问题,说为什么我嗓子疼,吃了药之后呢,诶,这个药就能去到嗓子。这我也有理解,因为这药正好经过嗓子了嘛。我要是手疼。啊,吃个消炎药,是吧,肿了,诶,它也能把手给治了呢?后来我终于明白了,中药和西药很大不一样。西药呢是根本不去那个地方的,消炎的,是全面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来消一遍炎,管你有没有,叫全面杀毒。但是中药不一样,中药是什么呢?
  吴伯凡:对。中医呢它是调,调的意思我们汉字里头那个调(tiáo)就是(diào),也就是同一个字嘛,音调的调。
  梁冬:对,对。
  吴伯凡:调,它一定是有腔调的嘛、是有节奏的嘛、是有旋律的嘛。
  梁冬:关键是你知道吗?
  吴伯凡:不着调的时候就生病了,你要着调!
  梁冬:啊,就没有节奏了嘛。所以说这个人不着调是有很大问题的。他说实际上从《神农本草经》开始到《本草纲目》的那个年代啊,他讲得特别有趣。其实中医为每一味药做了一个定调,就这一味药,它的频率就跟肝的频率比较接近。所以呢,他一吃到肚子里之后呢,它自然而然的就能被肝这个系统吸收。如果这一味药跟肾有关呢,就跟肾吸收。然后这个王唯工教授呢,他们说后来用了很多的科学方法呀,对每一些这个植物进行了它们的频率的这种检测。他说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中药里面讲的东西,是对的。他说真是神奇哦,中医中药它怎么能够在这么多年前就明白,这一个植物,它的根就跟脾的振动频率一样。它的叶子,就跟它的肝的振动频率一样。这个他用这种解释之后,那后来他有一句他很感慨的话,他说所以啊,这个就跟公司管理就一样。他说:如果你能够让每一个人他的天性都在和他的岗位的需求同频共振的话,那这个人你根本不需要很努力的去教育他。你稍微点拨一下,他干得挺好的。因为他自己也跟几个小孩子,也在创业啊或做什么的哈,我们也聊到这个话题,跟当时有几个朋友,就说到说,一个公司,到底怎么样才能成?是你想把它弄成呢,还是说,它就因为正好在这个时间里面,因为恰好是这几个人,做了这个事情,你不要去折腾它。有什么机会你轻轻地抓住,然后呢,把这个事做好,最后呢它就成了呢。他说实际上呢,根本不是那个靠你的愿景啊、推动力啊、计划,尤其是计划预算呢,根本不是。就是你恰好这些人的这个频率跟做这个事和这个时代的频率一致。
  吴伯凡:那气场都比较对。
  梁冬:啊,他说就算你刚开始商业模式不对,慢慢慢慢也会调得对。就算这些人不对,慢慢慢慢也会调得对的人。哈哈,而且我这个公司就起来了。
  吴伯凡:所以吉姆·柯林斯说:“先人后事”,很重要。你不能够说先定了一个项目,然后就找一些人,这些人不管对不对脾气,气场对不对,然后就凑到一块儿,就为了这个目标去奋斗,你会发现这里头五花八门,整个公司好像是在一个所谓的严格的管理下,在做同一件事情,实际上都是噪音。因为大家的调子是不一样的,最后就是不着调的一个公司。
  梁冬:对,非常好。其实我们不小心呢接触到一个挺有趣的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就是:我们要重新去思考我们身体,啊,一个组织或者是整个企业的一个节奏和韵律在哪里?如果我们明白这个道理后,对于自己的身体,你可以让自己的身体很健康。对于自己的公司,可以让自己的公司业务呢,有如神助。好,感谢大家收听今天的《冬吴相对论》。我们下一期,再见!

片花:为什么管理大师德鲁克自称为社会生态学家?什么是组织生态?为什么好的领导者应该是执行者而不是管理者?什么是背景噪音?背景噪音为什么会导致决策的失误?什么是OFF学?如何正确的休闲?为什么说休闲不是工作的终止,而是对工作的调整?为什么要静听心音?怎样才能真正地鼓舞士气?明天同一时间欢迎继续收听《冬吴相对论》--“看不见的旋律”之下期。

《冬吴相对论》--148.看不见的旋律之(下)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东吴相对论,我是梁冬。对面的依然是《二十一世纪商业评论》主编吴伯凡,伯凡你好!
  吴伯凡:大家好!
  梁冬:话说呢,较早之前我们提到一个话题啊,就是说原来生命的本质来自于节奏和同频共振,这也和我们一直以来所主张的心念一闪,震动十方是有关联的哦。我们为什么要讲愿力,为什么讲意识雷达,其实完全都可以统合到这个话题里面,对不对?
  片花:为什么管理大师德鲁克自称为社会生态学家?什么是组织生态?为什么好的领导者应该是执行者,而不是管理者?85%的公司变革都会失败吗?身体和组织为什么会出现生态危机?什么是背景噪音?背景噪音为什么会导致决策的失误?欢迎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看不见的旋律》之下期。
  吴伯凡:我们人体就是一个能量场,这个能量场呢它一定是有频率的。
  梁冬:对。
  吴伯凡:这个频率呢,它跟周围的环境之间形成了某种要不是对应的,要不呢就是背离的那样一种节奏,彼此频率不一致的东西,凑到一起的话那就叫噪音。哎,如果频率是相合的,那就是音乐,那就是旋律。
  梁冬:从数学和物理上来讲啊,是这样讲的,凡是成倍数的,它是相合的,比如说一百分钟震动七十次的和震动一百四十次的是相合的,但是七十次和八十次就不合。所以呢什么叫做相合?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钟情?因为呢我们的脑电波也好,我们的信息我们气味也好,它都有各自的频率。如果我们大致的这个频率啊,处在一个同频共振里面,两个人就觉得特别互相吸引。
  吴伯凡:对,对,就像贾宝玉一见林妹妹,诶,这个妹妹我见过啊,呵呵。梁冬:呵呵,妹妹也说啊,哥哥也见过,是吧。所以呢公司一群人组织在一起,如果大家是能同频共振的呢,那叫团队,不能同频共振的呢充其量是团伙。
  吴伯凡:乌合。
  梁冬:乌合之众,是个团伙而已,是吧。所以呢德鲁克的晚年的时候也强调……吴伯凡:他给自己写一个自传性的文字的时候,他说他自己,有人说我创立了现代管理学,其实不是,他把自己定义为一个社会生态学家。就是社会本身是一个组织,社会里头也有像公司啊有各种各样的盈利机构,非盈利机构都是组织,每一个组织内部,包括社会它都是由一个看不见的节奏在运行的这样一个组织体,它研究的呢就是这一个组织里头它的生态是什么样子,而生态学家和管理学家最大的区别呢是管理学家呢是要用我自己的规划呀,流程呢去规范外在的东西,而生态学呢是承认它周围实际上是存在着一个节奏的,存在着一个它自身运行的一个可能性,这样子生态学家和管理学家的视野是很不一样的。所以你注意到他不把经理人叫“Manager”而是叫“经理人”,就是这个“CEO”那是“E”,“ Executive”,那个叫执行者啊,执行者和管理者的很大的区别。管理者是我要怎么样,我来管理,而执行者是根据某一个东西,你就是公司里头老大,你只是一个首席执行官,你要做的事情是执行一个更高的东西。
  梁冬:替天行道!
  吴伯凡:对,而不是自作主张,所以他就反对把这个经理人叫做管理者,他不喜欢“管理”这个词。诶,这个很奇怪的一个事,原因就在于他看到了组织内部,它是有它自身的非人力所能为的一些东西,包括我们的身体。前一阵很流行一本书啊叫什么《人体使用手册》,我觉得它有些地方呢说的有道理,但是总体上我不太认可它这个观念。
  梁冬:为什么呢?
  吴伯凡:因为它把人的身体当成是个工具,如何使用,实际上是人体它是需要你去关注它,你去适应它,由它自身来管理自己而不是你去使用它。就像对待小孩,《道德经》里讲:养而无宰嘛。不管是对小孩还是君主对臣民,都是养而无宰,有而无寺(原文:生而弗有也,为而弗寺也,长而弗宰也。),是吧?是那样一种心态,而善待我们的身体的最好的办法是让身体自己去运行,不要去干扰他,不要去用你的人为的一些计划啊,人为的一些措施啊,去扰乱他自身的节奏。我们现在的生态危机实际上是人用自己的一套方法去干扰自然、改造自然,结果呢,这个自然自生的原来运行好好的一套系统被你给破坏了。这个时候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有一本书叫《病人地球》,就是地球现在是一个病人啦,你需要治疗他,我们身体呢为什么会生病?是因为我们身体自身的那个生态被破坏了。
  梁冬:嗯。生命它自己的节奏感真是很有意思,比如说哈,我到一个餐厅吃饭,我在看这个厨师在切菜,他如果切地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这种厨师呢我觉得他会炒出好吃的菜来,因为这个厨师啊,就算他没学过音乐啊,他身体里面的那个节奏马达,很有效你知道吧,所以小孩子为什么要学点音乐,不是说学完以后Call女用,是吧?那个是次等而下的,其实学点音乐是干什么呢,哦,你知道说事情是有节奏的,我们以前骑过马就知道,如果你的震动啊,你跟马那整个振动一起的时候呢,你就不累马也不累,如果每次马背往上的时候你屁股往下,马也累你也累,没坐多久马就累死在地上了,而你呢……
  吴伯凡:好多管理者也是这样嘛。
  梁冬:对,对,对。
  吴伯凡:他管理一个公司的时候,他跟那个节奏不对的话,空降过来很高调,几天就不行了。
  梁冬:对,在现实生活当中啊,你总能发现有一些人呢,特别不着调的,他在一群人里面走着吧,他都能走的步调跟所有人不一样的,然后所有人都觉得很难受,他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呢,所有人都觉得很拘谨,为什么?他只要站那儿,他所释放出来的那个频率啊,就是让所有人都不舒服的。
  吴伯凡:他不着调嘛!他不着大家的调。
  梁冬:对,对,对!所以呢我现在越来越理解,有个朋友跟我说,如果你要想锻炼身体,怎么做,他说如果你游泳的时候,你把自己游泳的动作啊,跟心跳的频率啊放在一个频率上的时候,你游三千米你都不累,他说那一些短跑运动员通常命都不长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大部分人的心跳,跳不了跑那么快的,所以很多搞短跑的人呐,其身体很快就出现问题,有些是不见的是心脏的问题,器官也会出现问题,表面上看的时候,崴伤啊、拉伤啊,这种技术性问题,那为什么别人不拉伤?哦,你可以说是因为天天……
  吴伯凡:他长期这样不正当的使用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导致了身体内部的生态危机。
  梁冬:诶,那我们今天的这个话题,其实讲到这里的时候呢,想提到一个观念哈,就实际上是我们发现在现实生活当中,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某种节奏感,比如说炒股,是吧?他们都是说实际上一个好的投资人,是有某种的天生的敏感性的,你很难从市场上获得的某些公开信息去判断这个公司好还是不好。
  吴伯凡:当下的力量里头有个词我很喜欢,叫背景噪音,就我们的行为和我们的思维,我们的身体,由于你对一个内在的自我的遗忘,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你就陷入到你自己制造的那一系列的噪音当中,而且你总是关不掉,诶,一直这个噪音就困扰着你,它也会引导你的,所以你的行为你的语言非常的凌乱,非常的急迫,有时候呢又非常的迟缓,等等,你总是赶不上那个背景的音乐,而只是听到了一种背景噪音,那么你在做决策的时候,做一个决策错一个,做一个错一个。
  梁冬:怎么做怎么错,传说中的点儿背嘛。
  吴伯凡:对,对,受诅咒了。实际上当你的身体、当你的内心,被那个背景噪音笼罩的时候,你就受诅咒了,你不可能有健康的身体和健康的企业。
  梁冬:对,就像有些时候我们开始在长安街上走,是吧?你发现要是点儿背的话呢,每一个都是红灯,要是点儿顺的话呢,虽然都是堵车,但是你每一个正好赶在绿灯,那就很对,这就是什么呢?这就是你的这个车在整个的车流里面你所处的这个节奏感呢,和这个红绿灯的这个切换的这个节奏之间的那种契合度,生命和生活之中无处不在这样的一种挈和。如果我们是一个敏感的人,我们是一个天真的人,我们愿意听从这个节奏而不是只是你的人为的去干涉它的话呢,你会发现生活其实是走运并不难呢。
  吴伯凡:对,你“天眼”开通了,打引号的天眼,“天耳”开通了,你就是能听到那个背景的音乐了,你做事情呢又不匆忙,又省事而且它能够有效率、有成效;而如果你听不到那个东西,满耳都是这些背景噪音的话,首先你很累,身心非常的疲惫,同时做出来的东西那肯定是不好的,好多女人都有这种经验,心情好的时候做菜就好吃;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出来的菜就很难吃。是因为就跟你刚才说的,以噪音为背景的时候,他做出来的事情,它不可能是好的。
  梁冬:嗯。而且呢,他在吃的时候,他也不是按照一个内在的旋律和节奏点去体会这个食物。我们都知道说,食物也好、颜色也好、方位也好,它都有代表的所谓的频率的,对吧?
  吴伯凡:这个事情呀,你感受呀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这就是噪音嘛。为什么85%的公司的变革都会失败呢?
  梁冬:为什么呢?
  吴伯凡:是因为那个旋律他没有找到,整个的气场他没有感受到。
  梁冬:所以为什么有些改革者死得很难看呢?因为他在不合适的时候,做了不合适的事情。我们对比一下,你看法国革命和英国革命,法国革命断头台的人都特别多。
  吴伯凡:一会儿是罗伯斯庇尔上断头台,过几天是安托瓦内特王后上断头台,过了三个月罗伯斯庇尔本人也上断头台,一会儿这个又复辟了……弄来弄去,他实际上都是一些没有节奏的、没有旋律的一些行为。所以法国的差不多有一百年的历史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而英国的那种光荣革命,它相对是一个平缓的,它进入到一种旋律里头。它做事情,它会发展得非常快。本来法国的科学呀、艺术呀都是比英国要强得多的,但是他们就是因为没有找到自己的主旋律,所以差不多有一百年的时间就是在折腾。所以不折腾真的是智慧呀!智慧其实很简单,不是说你自己自作聪明,那都不叫智慧,是止息你自己的那些妄为、妄念,中止你的背景噪音,感受到一个潜在的一个谱儿,那就叫靠谱啦。你做事不靠谱,是因为那个谱你都没有感受到。所以就会出现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种状况。
  梁冬:而我们每一个人最靠谱的事儿是什么呢?说出来真的很简单。每一个人来说,你最靠谱的事儿,就是你的心跳。这个心跳是伴随你这一生的一个周而复始的旋律。我们有多少人真正地去靠谱地去感受过自己的心跳呢?我给大家一个特别好的一个建议啊,这个我已经试过好几次了,就是呢你睡觉之前啊,根据这个心跳的这个节奏,一下一下地握紧你的手,大概握个二十下,你就突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顺畅,然后呢就愉快地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你再这样一下呢,你就觉得很舒服就站起来了。
  吴伯凡:就像那个跳舞的时候,你跟不上这个节拍的时候,你不妨停下来。不要不停地赶那个节奏,越赶越乱。我们在身体调息嘛。“息”呢,这个词很有意思:“息”呢一方面是指停止,休息;休息,同时呢“息”呢,它恰恰不是停止,是生长的意思。
    梁冬:那么稍事休息,马上继续回来《冬吴相对论》。
  片花:什么是OFF学?如何正确地休闲?为什么说休闲不是工作的中止,而是对工作的调整?怎样才能截断众流,告别不靠谱的忙碌?为什么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正确节奏?为什么要静听心音?怎样才能真正地鼓舞士气?欢迎继续收听《冬吴相对论》,本期话题--《看不见的旋律》之下期。
  梁冬:坐着打通经济生活任督二脉,继续回来《冬吴相对论》。刚才呢跟吴伯凡进行了一个小小的研究,到底这个“息”是代表的是“动”还是“不动”呢?
  吴伯凡:就跟《易经》的那个“易”呀是一样的,一个是变、一个是不变。这个“息”呢,它既有停止的意思,又有生长的意思。
  梁冬:有意思!
  吴伯凡:那个大禹治水用的那个“息壤”,壤嘛,土壤,它是能够自己长出来的。所以利息的息就是这个“利”呀,它能够长。
  梁冬:对。而且这个从字面上解释也很有意思,“自心”,自己的心。心是我们这一辈子唯一伴随我们从来没有……
  吴伯凡:恰恰是回到自心,自心的时候表面上那就外面的东西止息了,但是心它是在有节奏地运动的。你回到那样一个状态里头。前两年《21世纪》做一个广告的时候是“一周五期、生生不息”。后来评估这个广告的时候就产生争议啦,因为生意人都想着的都是要生息呀,你怎么生生不息了?
  梁冬:哦,哈哈,生生有利息,是吧?
  吴伯凡:休养生息呀,只有休养了才能够生息。息是什么?是生机,产生那个生机。
  梁冬:什么叫休养生息呀?就是你不要把钱拿去瞎折腾,放到银行里面,是吧?
  吴伯凡:产生利息。
  梁冬:看有利息就行了,哈哈……那这是玩笑话、这是玩笑话。
  吴伯凡:学会停止,停止了以后它会自己产生一种东西,这就叫息。
  梁冬:静极生动。
  吴伯凡:嗯,对。这也就解释了这个生命是在静止,还是在运动这个矛盾。
  梁冬:对,是静止外面的,动起内在的。
  吴伯凡:对。
  梁冬:我以前在中欧读书的时候啊,有一个剑桥的教授,他来跟我们讲什么叫管理这个事情,特别推崇的一本书叫《淮南子》,他说实际上《淮南子》,如果你把它浓缩成一句话的话,那就是世界的内在的价值、内在的节奏远比外在的动力和价值重要得多。
  吴伯凡:嗯,你要调息嘛,调整这个节奏,息,我觉得就是一种节奏。
  梁冬:对。
  吴伯凡:就是一种生机,内在的一种生机。
  梁冬:对。
  吴伯凡:没有这个气息的话,那你就断气了,或者是紊乱的,你进入这种亚健康状态。
  梁冬:对。所以……
  吴伯凡:就跟那个大前沿一啊,前几年出了一本书叫《OFF学》。OFF就是如何关掉某种东西的学问,我们平时开灯叫ON,关灯叫OFF,工作叫ON,休息叫OFF,实际上不是的,他的OFF学不是让你停下来,而是让你截断众流,开始一种新节奏的,表面上是停止的,实际上一种非常有生机的行为,好多人以为那本书就是告诉你怎么去休闲啊,怎么去享受,不是,他说只有懂得在休闲当中获得了某种节奏的人,他才可能在工作上更有效率,休闲不是工作的终止,而是对工作的一种调整,所以很多人的休闲呢,是错误的休闲,他比工作的还累,出去旅游吧,基本上是跟打拼似的。
    梁冬:三天十国,呵呵……哈哈哈……
  吴伯凡:现在这个休闲的误区很多,基本上是在完成自己的一个生活目标,到哪去还没下车,就想着怎么拍几张照片好,到那摆几个Pose,“咵”一下,他是在完成工作。
  梁冬:他是为了给别人看。
  吴伯凡:对,你还是不息嘛,你哪是在息啊,你是比平时还要忙。
  梁冬:对,对,对,所以说很可怜的……
  吴伯凡:所以OFF学的,这个很重要,就是要如何止息我们的那种乱节奏,如何关闭噪音,如何告别那些不靠谱的那种忙碌。
  梁冬:你说所以说,天底下无新鲜事,是吧?他说了半天,不就是戒、定、慧吗?是吧,其实呢,这些话呢,几个字就讲完了,但是呢,人家就有办法把他变成一本畅销书。而举目望来呀,当今中国这些商业视角,它在哪里呢?可能只能在做电台节目吧,哈哈……那说回来呢,我给大家一个建议,我强烈要建议大家呢,做一个自我生命节奏的检测,我建议呢,每一个人啊,可以做一个简单的统计回归,比如说我3岁那年,是比较幸福的,你打5颗星,5岁那年是比较不幸福的,你打1颗星,然后呢依次类推,你把他连接一下,尽量去回忆,你发现其实你的生命真的是有一种节奏的啊,而且呢我跟很多朋友分享我这种方法之后吧,我在30岁那一年,那一天正好在飞机上,我呢自己拿了一张飞机上的餐单啦,连了一下之后呢,我才第一次俯看了自己的生命节奏,然后就知道,哦,未来3年,我应该去做什么?未来几年我应该不做什么?当你对过往自己的节奏有个了解之后,你对未来自己的生涯规划啊,其实你会变的很从容,你会知道说有哪几年哥们儿会背的,那那几年你就别折腾,是吧?找个地方读读书,讲讲课。
  吴伯凡:嗯。
  梁冬:做个电台节目,哈哈……
  吴伯凡:对,停一停。
  梁冬:停一停,是吧。
  吴伯凡:前两天我收到一个听众的来信,啊,是一个号称是被房子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一个听众,要我给他一些什么建议,啊,说他每次由于对于市场判断的失误,都错失了买房的良机……
  梁冬:最后终于在前两个月买了房子,哈哈……
  吴伯凡:没有,他现在是永远是错的,这个节奏,永远是错的,所以他现在听说这个房地产新政出来以后呢,是不是该买房的时候,他问我,我又不是巫师,我又不能给他答案,但是我能给他唯一的不太有用,可能还是比较靠谱的一个答案,就是你要把你的心态调整过来,不要那么乱,你在乱的时候,做出的决策一定是错的,实际上《易经》呢,讲的无非就是,困顿和亨通,人总是在这两级之间……
  梁冬:要不然就是达人,要不然就是不达人。
  吴伯凡:啊,张居正概括那个《易经》,有一句话叫做:处困而不失其宜,乃可亨也;知进可以存亡而不失其正,其为圣人也。什么意思呢?上下进退,不失其正,不失其宜,这都是我们说的那个谱啊,你目前还没有感受到,甚至你不相信的那一个看不见的主旋律,你没有靠谱,你很离谱,最后呢,你就困顿之中啊,做的行为,他一定是错的,所以呢你不管是亨通的时候,还是困顿的时候,你都要不失其正。有时候亨通的时候你失其正了以后,啊,称奇而多事,做出的那些决策马上就埋下祸根。
  梁冬:嗯,是的,你看看今天很多烟销云损的这个大公司,曾经风云的公司,之所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很大程度上也是跟它们最成功的时候做的某一些鲁莽愚蠢的决定有关,是吧?
  吴伯凡:这不靠谱了嘛!
  梁冬:人生也是如此,啊,那如何能够理解自己的谱,如何能够理解天地之间的谱,能够理解你所在公司的谱,你所在的行业啊……
  吴伯凡:随身携带其实就有一个谱,就你刚才说的,我们的心跳。
  梁冬:对。
  吴伯凡:我们的身体内在的一种节奏。
  梁冬:所以我特别想……
  吴伯凡:实在你不知道谱在哪里的时候,你就听你的心跳。感受你的呼吸,它不能给你什么答案的时候,但是你的心可以慢慢地静下来。
  梁冬:对,对,所以我现在特别想去定制一批呀,听诊器,作为一个很好的礼物送给大家。《道德经》里面有一句话,叫“静听心音”。
  吴伯凡:嗯。
  梁冬:其实呢,如果说你没事儿的时候啊,搞个行为艺术,每天拿三次,听一下自己的心跳,你会发现很有意思。而且呢,有一个老中医呀,跟我讲如何学习脉学,最简单的方法,他说,没事儿等车、站着拉屎什么的时候,都自己左手摸自己右手的脉,右手摸自己左手脉,你摸多了之后哇,傻子都知道,噢,原来拉完屎之后是这样的,吃完饭之后是这样的,然后你慢慢慢慢地,你就知道什么叫做“脉”了,啊,很好。
  吴伯凡:听心音呢,心音就是意呀,这个“意”字怎么写的呀?
  梁冬:噢,对哦,真正的意是心音,我们现在都说意,伪意,人为的意。
  吴伯凡:你的身体状态处于一种完全是无意识的那种状态。或者是一种心不在焉的状态,是因为你听不见心音啦。你的意就失去了“意”嘛,“意”一失去,你做的事情,你说的话,也就失去意义了。
  梁冬:对,对,对。我那天呢,跟他们说,那如果一个人自己的心音不够有力,然后呢不够有节奏该怎么办。后来他们告诉我说,你看古代啊,那些大的那些聚会,祭祀啊,原始部落……包括你看《阿凡达》,他们怎么样调这个节奏呢?都用鼓的哦,所以叫一鼓作气呀。
  吴伯凡:嗯,古代呀,因为它跟自然连得很近哪,什么东西它跟音乐是连在一起的。
  梁冬:对。
  吴伯凡:我现在想起来,我小的时候,还能够听见大家干活的时候,还会唱歌,叫劳动的号子嘛,包括在打谷场上,那个很自然的那些妇女,她就会唱起来。
  梁冬:对。
  吴伯凡:在水泥工地上,老远就能听见那种劳动的号子,他们那个号子是一种节奏,就打夯的时候吧,一定要有一个人来叫这个号子的。他呢,一叫的话,大家的力才会一起使,要不然,你那个夯,你是抬不起来的。
  梁冬:对。
  吴伯凡:你在用力他不用力。
  梁冬:他用力的时候你又没用力。
  吴伯凡:对,这劳动的时候,再就是仪式的时候,它一定是有一个节奏的,这个节奏在古代,要不是鼓点,要不是节嘛,节过去也是一种乐器,激节赞赏那个“节”,有节制那个“节”嘛。
  梁冬:说到这个事情我给你讲一个特别神奇的事儿,我前天,就是突然明白了,要用鼓点来调心嘛,“咚-咚-”那个,而且要大鼓,要那个很大的鼓,因为越大鼓呢它频率越低呀,越接近心声。因为我们身体的那个,本身那个心的那个频率呀,是较低的,我刚有这么一个念头,第二天吃饭,去一个新开的餐厅吃饭,门口走过一个人,那个人呢,居然呢,是八年前看我做电视节目的那么一个人。这个人呢是这个餐厅的老板,话说呢……

吴伯凡:就把你给认出来了。
  梁冬:然后就进来,我本来也没觉得什么,这有什么,是吧?关键不在这儿,重点在于大家聊得愉快之后吧,吃完饭之后他非要送我出来,结果在门口就看见一面很大的鼓,就是一面我想象那么大的鼓,诶,我说这鼓真帅呀。他说你喜欢你拿去,我说不能不能,我不能说,你们这服务员长得真漂亮,你给我拿走吧,是吧?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是吧?他说不是,我现在很想把它拿走,因为它挡到我的广告牌。说的,我正在想我有这么一面鼓的时候,这面鼓就真的在我面前了,在一天时间,二十四小时之内,就真是那么大的一面哦。所以我就很高兴,我它运回了我自己的一个药房啊,王维工教授呢,一个台湾的老先生他告诉我说,用这种鼓点,“咚-咚-”那种声音呢,治心脏病呢非常好,因为呢,可以补心气嘛,你可以用这个鼓点配合这个病人的心跳的这个节奏,给他补他的心气,他说,屡试不爽。所以呢,我很想呢,过两天呢,让一个人呢站在两面大鼓中间,然后呢,用听诊器,听一下他的那个心的那个节奏,然后呢,按照那个节奏呢在他前后夹击,“嘣-嘣-”,看看有什么效果,如果真的测完之后,心压能下来的话,那我就真正一件事是无量功德的事情,哈哈,这样心念一闪,震动四方,很好玩,很好玩。
  吴伯凡:所以,我们说,要鼓舞士气,你知道鼓舞是什么意思吗?用鼓,来带动那个舞。舞是一个形体,动作,那个鼓呢,是一种节奏,它来引导它的,我们经常说鼓舞,就以为是,你很行,你不错,这其实不叫鼓舞,你真的要鼓舞的话,你把你的团队想象成一个舞蹈队。
  梁冬:或者一个交响乐团。
  吴伯凡:啊,对,你自己呢,是发布这个鼓点的,发布这个节奏的人,鼓舞的意思呢,就是让整个团队的节奏要合一,合到哪儿呢?合到你的这个鼓点上头,同时呢,你的鼓点呢要对他们形成一种渲染和烘托,使他们越跳越来劲,用节奏去带他们。
  梁冬:对。
  吴伯凡:所以呢,鼓舞的意思呢,就是制造一种强烈的氛围,把大家内在的能量,都调动起来,调动起来的同时呢,又达到某种一致性。大家能量都起来了以后,你搞你的,我搞我的,那就整个就这样乱套的。所以鼓舞是两个意思:一个是要调动;第二个是要达到一种合一的节奏。
    梁冬:对,好了感谢大家收听今天的《冬吴相对论》,下一期再见,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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