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没几天的浸淫传统内家拳数十年的老臧,对于秦拳的这种“以打促练,以练助打”的训练思维和训练模式有点吃不透。就试探着问老秦:老师,这武术必须经历对搏和碰撞吗? 有没有不经过对抗和碰撞就能成就的方法? 老秦没直接回答,而是给他讲了个故事—— 有位秀才问一位农夫:您今年种小麦了吗? 农夫说:没有,我怕今年雨水多。 秀才接着问:您今年种棉花了吗? 农夫说:没有,我怕今年害虫多。 秀才又问:您今年种蔬菜了吗? 农夫说:没有,我怕今年市场不佳。 秀才再问:您今年养猪了吗? 农夫说:没有,我怕今年销路不畅。 秀才······,农夫·····, 老秦还要继续讲述,老臧忍不住打岔问道:那农夫吃什麽呀? 老秦说:是呀!我也纳闷! 过了一段日子,老臧系统修习过粘缠柔化打和支撑暗长打(连手.离手.散手)后,对老秦说:老师,我有点明白了,别人能打到我的分寸,恰恰是我能打到别人的时机。别人够不着我的时候,我也够不着别人。看来,这风险与收益是并存的。没有风险,收益何在呀!! 以前呀,我的那些老师们一致教给我,如何在一点亏都不吃的前提下干倒别人,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异想天开而已。 其实,就今天看,不仅我和我的老师是如此受授的,可能中国武术几代人的大多数都是在这样的思想理念范畴中度过的,之所以能一代接一代,大概并不是中国功夫有多么牛叉,不过是暗合了人性中不可剔除的贪欲罢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秦让老臧与一位学期近三个半月的小叶同学练习自由抵足(外形类似泰拳.踢拳,散打),小叶笑呵呵地不太还击,只是偶尔在用手臂或胫部抵挡开老臧腿击的同步,轻轻地用拳或足点击一下老臧。不一会功夫,老臧的双臂和两腿就青一块紫一块的了,以至于没法再继续下去。老秦笑眯眯地看着老臧坐在地上叫苦不迭。 老臧深有感触地说:以前,我有一种幻想(事实上,又何止老臧),那就是总期望,在身步如同鬼魅的情况下,让对手根本沾不着边的前提下将其搞定;还有,我总期望在周身无点不弹簧的前提下,对手碰上我就飞,看来真的是意淫了。这些学长都不是专业或职业拳手,就已经把我搞得这麽惨了,那要是我真的与专业或职业拳手打,就算他们不打我,单纯的防守碰撞,我也得被碰撞得残废。没来您这儿之前咱们通过电话,您说中国武林当今的真正高手是那些职业拳手,我是不太相信的,总觉得那些专业职业拳手的粗鄙之术远远比不上民间武术大家的高深儒雅,但今天,您的话我信了。就算是米尔科和菲朵那样的极其专业的职业拳手,也很难在丝毫不吃亏的前提下将对手放躺,何况是那些几乎不打实战的民间拳师们。(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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