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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老了 作者：叶芝（爱尔兰）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慕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者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上的山上它缓缓地踱着步子 在群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除非灵魂拍手作歌 文/张海龙 谁都年轻过，可是你老过吗？ 《当你老了》原本是首情诗，是叶芝写给他永远追求而不得的茅特·岗。如今读这首诗，却会每每想到自己，想到自己一日日的老去和一天天长大的女儿。 曾经在她十岁生日过后写过篇《致女儿书》：嗨，你这傻丫头，以为只有你长大，我们就不会变老么？在时间的长河里，你每长大一岁，我和妈妈也会长大一岁。现在你10岁，我39岁。到你30岁时，我就59岁。在你和我之间，永远保持着29年的距离。在这个世界上，你们这些小孩儿一直向前不断推进，我们这些大人们就得始终步步后退。 我喜欢过一个歌手叫罗大佑，他有首歌中这样唱道：每一个今天来到世界的婴孩/张大了眼睛摸索着一个/真心的关怀/每一个来到世界的生命在期待/因为我们改变的世界/将是他们的未来…… 你现在读书的小学，在我还是个大学生的时候，曾在这里的某间教室给那些小学生讲过作文。我用的教材是一本《安徒生童话》，我给那些孩子们朗读了《夜莺》、《海的女儿》、《丑小鸭》还有《光荣的荆棘路》等等故事。那些童话听起来很美很动人，可是也告诉我们，生活真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童话里的国王也会老去，公主该如何继续生活，王子要怎样长大成人？ 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就要承担更大的使命，它们该怎样飞越万水千山？ 叶芝还有一首诗里说：“一个衰颓的老人已经没用了/是件破外套支在木棍上/除非灵魂拍手作歌/为了它皮囊每个裂绽唱得更响亮。” 我们这些渐渐老去的灵魂如何拍手作歌，才是我们真正的人生大命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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