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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

 user580 2016-02-11

 若泽·萨拉马戈诗选

  ——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

  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若泽·萨拉马戈诗选


  获奖理由:“由于他那极富想象力、同情心和颇具反讽意味的作品,我们得以反复重温那一段难以捉摸的历史。”获奖作品:《盲目》

  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若泽·萨拉马戈诗选

若泽·萨拉马戈与皮拉尔·德尔里奥在西班牙兰萨罗特岛

  

  葡萄牙作家若泽·萨拉马戈

  

  萨拉马戈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获诺贝尔奖的葡萄牙作家,他的作品已经被翻译成30多种语言,销售超过350万册,其中包括中文版的《修道院纪事》和《失明症漫记》(《盲目》)

  萨拉马戈1922年生于里斯本北部一个小村庄,由于经济原因,还在念高中的他就被迫放弃了学业,辗转于各个服务行业,最后一份体力工作是做焊机销售员。1947年,他的第一部小说《罪恶的土地》出版,它让萨拉马戈一跃成为某文学杂志的编辑。真正令萨拉马戈取得巨大成功的是1982年《修道院纪事》的出版。这是一个丰富的多义的文本,包含了对历史、社会和个人的种种看法。最能代表萨拉马戈创作风格的则是《里斯本围困史》和令他夺得199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盲目》。对专制制度始终如一的抨击,使萨拉马戈的很多小说读起来都更像政治寓言。

  他的无神论思想和强烈的左翼政治倾向,亦使他素来不受西方主流媒体的欢迎。评论家伊恩·布鲁玛就曾不无讽刺地将萨拉马戈称为“我们时代的左拉”,意指萨拉马戈继承了左拉开创的作家干预传统。

  从写作风格看来,《里斯本围困史》的句子和段落像一个永无止境的滚动着的背景,允许过去和现在、小说和历史在纸上被来回涮洗。《盲目》则像一个失落、迷茫的寓言,道出了人类最丑陋的欲望和不可救药的脆弱。

  萨拉马戈驾驭历史的能力在《里斯本围困史》中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在书中,50多岁的老光棍、校对员雷蒙多·席尔瓦,用一个个“不”字,将葡萄牙首任国王阿方索一世在1147年请求十字军的支援以赶跑莫尔人这一段陈旧的历史,轻而易举地改写了。席尔瓦的胆大妄为使得同事们目瞪口呆,他的上司、比他年轻15岁的玛丽娅·萨拉,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敦促这位爱捣乱的校对员以恶作剧的方式讲述具有他个人特色的里斯本的历史。随着他修正的历史逐渐成形,他与萨拉的关系也在改变。

  这就是萨拉马戈别具一格的风格——句子和段落像一个永无止境的滚动着的背景,允许过去和现在、小说和历史在纸上被来回涮洗。

  很明显,萨拉马戈关注的是历史的可改写性,以及创造(made)与制造(madeup)令人惊讶的关系。

  萨拉马戈同样关注理性和个人生存。1995年出版的《盲目》像一个失落、迷茫的寓言,道出了人类最丑陋的欲望和不可救药的脆弱。

  一位司机在繁忙的路口突然染上了盲眼病而无法动弹,一位“错误”的好心人开车送他回家,却成了第二个牺牲品。眼科医生闻讯赶来,成了第三个……疾病蔓延开来,城市一片混乱。于是,当局下令将所有的盲者都赶进一个废置的精神病院,派武装士兵把守,并开始开枪。此时,罪恶的因子也在幸存的盲者中萌芽,口粮被偷走,妇女遭强奸。所有的一切都落入一位妇女的眼中,她为了照顾失明的丈夫——牙科医生——而伪称自己也是瞎子。她带领着七个陌生人行走在城市空旷的街道。这个奇怪的匿名团体——有先天盲人、戴黑眼罩的老人、戴黑眼镜的少女、失去亲人的男孩和流泪的狗——的结局和最终周围的骚乱一样离奇而又可悲……

  对这部帮他戴上桂冠的杰作,萨拉马戈如是说:“盲目并非真的盲目,这是对理性的盲目。我们都是理性的人,但是没有理性的行为。如果我们做了,世界上就不会有饥饿。”《盲目》在西方世界受到多方赞扬。《出版家》称,“在最近几年出版的任何文字的小说当中,《盲目》都是最具挑战性、发人深思和令人亢奋的作品。”

《图书馆新闻》称,“使人想起阿尔贝·加缪的《鼠疫》……在这哲学与隐喻交融的环境中,只有人类最基本的需求是永恒的。”《纽约时报书评》认为,“……既非愤世嫉俗,也非没有主见,而是……一种诚实地以智慧命名的品质。我们应该感谢它把如此宽广的世界呈献给读者。”《科尔克斯》则将其与奥威尔的《1984》、卡夫卡的《审判》及加缪的《鼠疫》相提并论。

 

 

 

  忧伤的小提琴

  

  我将双手放在你的音乐躯体上

  昏昏欲睡的声音正在那里等候。

  我在沉寂中开始,于是

  真实的音调突然响起。

  当心灵沿着感情的阶梯

  放开歌喉拾级而上时,

  心灵不会撒谎,躯体不会撒谎。

  假如在生硬的刺耳声中,

  在一个错误的谐音咯咯吱吱的响声中,

  喉咙嘶哑和突然沉默,

  那绝不是因为我们的过错。

  假如在沉寂中歌声减弱

  另一个声音巧妙闯入并被记忆,

  无需许久便会消失,缄默不语,

  因为它不赞同忧伤的小提琴。

  

  孙成敖译

  

  

  躯体

  

  眼睛睁开时,也许在它的背后

  映出一束清晨的灰色光线

  或是隐蔽在浓雾中朦胧的太阳。

  

  其余则是一片黑暗,

  在柱形和弓形的骨骼之间,

  仿佛黏性的动物抽动,

  躲藏着内脏的茫然忧伤。

  其余皆由深深的洞穴构成,

  伴随着血液和记忆的节拍,

  来自深渊的眩晕证明着

  不可否认的时间计量。

  

  一切都如此微妙且行动迟缓,

  在眼睛明暗交接处迎出了

  对一个被遗弃的躯体的记忆。

  

  孙成敖译

  

  

  干枯的诗

  

  我愿这首诗无用且干枯,

  仿佛被反复啃咬的树干短促的爆裂,

  或是上面有人跳舞的地板咯吱吱作响。

  我愿继续向前,

  低下糅和着愤怒与沉默的双眼,

  因为一切全已表明,我已厌倦。

  

  孙成敖译

  

  

  放在你的肩上

  

  放在你的肩上,我的手

  便占有了世界,我不打算

  改换成另外的动作:

  在这个手势所废除的空间

  命运的形式得以显现。

  

  孙成敖译

  

  

  在心中,也许

  

  在心中,也许,或最好由我讲明:

  一处深深的刀伤,

  自觉地将我们撕碎,

  耗尽的生命从那里跳出,

  渴求、欲望、不知满足,

  徒劳地寻找着理由,

  让偶然为之替我们辩解,

  也许这正是心中的痛苦。

  

  孙成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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