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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简-曹克强李洪波书法作品展

 太行森林 2016-02-13

尚简—曹克强李洪波书法作品展于2015年12月18日正式开展。展览展出曹克强先生和李洪波先生精品力作50余幅,来自省、市、区书画同仁、书画爱好者及社会各界人士参观了展览,中国书法家协会培训中心教授、河北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石家庄市书法家协会主席鉴克、作家闻章、画家贺宝银、刘现祥、郭明志、王文杰、冯火诸先生一并参观了展览。




























曹克强,业余书法家,现居河北鹿泉


写字就是“玩儿”

 曹克强

写字是打儿时就心眼里喜欢。那时不知啥叫书法,就是“待见”。不离不弃这么多年,慢慢地理解书法、深入书法、解读书法,到后来深入骨髓地爱上了书法。

写字好玩儿。

世上没有任何文字像中国字这般变化多端,令人愉悦。字虽有形,心迹无象,用变化万千之形体现妙有无为之心,始能通会行无事,终将得意而忘形,岂不乐哉?高兴时写字,越写越高兴;心情郁闷时写字,则会使自己高兴起来。多年前,央视青歌赛,有一“黑白组合”,一男一女,服装一白一黑,演唱一首“黑白之歌”,虽只听了半首,然总觉得胸中似有口气未出来,获鹿话叫“憋的慌”。唱完后一评委点评,说其缺点有四个字,叫“用力过猛”。本一优美悠扬之曲,由于其用力过猛,唱得让人憋气。书法亦然,本来挺轻松之事,有人却要手持锤斧,恨不得将纸写破。不懂者看其挺卖力,其实在“耍花腔”,掩人耳目耶!岂不知书道玄妙,必先悟理,再有神资,全不在拙力而求也。写字若心情愉悦,则下笔轻盈,笔顶纸走,才能充分表现笔与纸摩擦之效果,那才是高级也!

玩儿就往高处玩儿。

前段子日,和文志兄在一块儿探讨“技乎道”之事。技者,理法也。书法之用笔千古不易,也是至关重要的。我专门写过一篇关于笔法之小文,从二王到米芾、赵孟、杨维桢、何绍基,分析了笔法上的使、转、提、按之关系云云,此类皆属技之范畴。

道者,境界也。道者,妙者,自然性灵,真如藏性,等等等等,无非境界。物有道而成,道为物之行,物之合道,方为艺术。书者唯有体悟出生命之本真、自然之道理,心灵与自然融为一体,方能悟道、证道,到达道之境界。

那到底怎么玩儿就高了呢?归根结底,要放在对古人的学习上。首先要学古人之技法,此是基础。学书之人,技法不过关就妄谈书法,书法是有法度的。哲学上讲量变质变,书法也是一样,没有量的积累,也难以达到“由技乎道”之转变。本人自感愚钝,但切身体会是学书之路,须下狠功夫,这是谁都逾越不过去的。

其次是知识。 成家岂是临摹得,造诣全凭字外功。临摹是学书之必然门径,临摹不得法,也妄谈书法。但只会临摹,临摹得再好再像也不沾。如今,有些书家处于泥古和临古阶段,作品只注重于形式,而忽视自身性灵的存在和情感的表达。就书者而言,知识应更多的涵盖书家的见地、学养、修为、境界等精神层面。万物类象,皆归于道。有道是,书如其人嘛。

在解决了技法、知识之后,怎么玩儿?那就是古人的精神和境界。这远非临摹和读几本书能解决的,这是一个人综合素质的体现,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信心、领悟的一个宏观的把握。

玩儿就玩出自信。

写字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习书乃余事,古代先贤以书名世者多在书外,诸如从政、从军、为文、传教等方面绩伟功丰,而最终却以书名世。

写字又须有自信。自信是最大的谦虚。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本真的东西,怎么能通过写字表现出来,那就看你的自信心了。有的人写了一辈子字,始终在重复错误。有的人写字时间不长,但上道很快,越写越好,能把自己的真心、真性、真情写出来。每个人都具有灵性,书家和普通人的区别在于,书家能在常态下表现出真性情,普通人是偶尔露“真容”。要做常态中的非常态。常态就是要和正常人一样的饥来吃饭,困来睡觉,你生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不可能不与社会打交道;非常态就是在艺术上不能随波逐流,要自信满满的,要让常态之人看到非常之态、脱俗之态。

这或许也是孔老夫子“君子和而不同”之一解也。

……

写字竟然这么有趣好玩儿,那就继续弄着玩儿呗!




沉研古人  力塑自我                 —曹克强书法印象  

乙未九月,序属暮秋,深圳依然花草丰茂,一如盛夏,此际此地,在一个全国性书法艺术研讨交流活动中,我有幸结识了青年书法家曹克强。之前我与克强素昧平生,虽庚逾许多,却一见如故,一周多时间,在绿树掩映富有诗意的优雅环境里,日日道叙中夜,彼此倾心吐胆,切磋艺术,谈论人生,每每心有灵犀,相得甚欢,俱兴憾未早识之慨。克强真诚厚道,稳重智慧,友善温雅,逊谦自信,一派文士君子之风,给我留下极深刻的印象,深感是当下难得的有德有识有品位的青年才俊。后来通过朋友同道逐渐对克强有了更多了解。他生性闲静,自幼酷爱书法,弱冠从戎,因字写得好,颇受部队首长青睐,转业地方,依然笔耕不辍,公务之余,全身心投入自己所钟爱的书法事业,因而这些年艺术发展也获得了相当可观的成就。

在这次研讨交流中我是第一次见克强的字,他提供的那幅作品是是一幅行草书,应该说是整个展览中少数最吸人眼球者之一。作品布局“纵有行,横无列”,通篇汪洋恣肆,秀润畅达,处处彰显作者的睿智和悠然自得的神态,而落款小字数行,别开生面,又得与主体浑然天成,相得益彰;线质凝练绵厚,运笔留疾自如;结体着意取法明清手札,有何绍基宽博扁倾之神妙,又时现杨维桢之奇逸纵横。整体观之,既得古人之法,又具自我风貌,可见其对行书有深度的理解和独特见解。继而接连几天又在相互交流中不断观看克强现场率意挥洒,离深未久到鹿泉克强的工作室又得见地上新积起来的厚厚的一摞,还有墙上吸挂的大小不一、形制各异的临习创作,洋洋大观,落纸烟云,既写汉晋风流,更写明清意趣。历览可见,那铺呈于纸面毫端的是一个个跳脱出来的碑刻法帖,更有巧妙糅熔,意趣横生。结字布局取法,既尊重传统,又有所取舍,临帖专精,然不强调形似,多出己意,既追求古典内美,又努力张扬个性,善于推移奧赜,化机得魂,亦得令人心领神会。

当今书坛将一种古人样式据为家法的“样式主义”盛行。克强不是一般地盲目跟风,但也看得出他对杨维桢、何绍基还是别有心仪。杨维桢是元末明初一位开时代风气的书法大家,有渊博的学识,奇特的想象力,逸出尘世的个性,奇崛的笔性,取法高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书写方式。而何绍基也是书法成就极高,文籍满腹,诸体书熔铸古人,自成风规,誉为有清第一。杨何两家又都主张书品即人品,注重个人修养。即此不难看出,克强的选择颇具识见,同时我觉得在精神气质上他与二位先贤也许有着一种暗合。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克强年纪尚轻,已是积累丰厚,仍十分勤奋,涉猎广泛,心不厌精,手不忘熟,天分又高,坚持下去,再加以传统文化的厚重滋养,相信他通过个人笔墨经验的逐步储聚,自然会不断深化和演变,技进乎道,毫无悬念地会走出自己的书法艺术之路,而且定能走得很远很远。  我们拭目以待。  武葆春  二〇一五年十一月  (作者系沈鹏工作室书法家)









李洪波,男,字墨涯,号涂墨散人、潜庐主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名家工作室,师从胡抗美、曾翔、李相国、岳黔山。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民主建国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高级注册教师、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颜体书法研究会会员、河北石家庄理工学院艺术学院客座教授、河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石家庄市书法家协会行书委员会委员、篆刻委员会委员、篆书委员会委员、草书委员会委员、学术委员会委员。鹿泉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尚层楼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主任,美术馆馆长。



巧拙相生

——李洪波书法掠影

冉令江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山西书法院学术研究部主任)

在当下这个浮躁而充斥着快餐文化的时代,选择做一个真正有作为有担当的书法家着实需要巨大的勇气,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更需要面对投入巨大却成不了书法家的风险与尴尬。所以,潜心翰墨的人愈发稀少,而沽名钓誉、混迹江湖的书法杂耍艺人则日多。在这种境遇之下,李洪波的书法实践则充满了正能量。

毫无疑问,在千千万万从事书法的群体中,李洪波是成功的。他不仅成功地避免了成不了书法家的无助与无力,反而在书法的道路上越走越开阔,愈来愈明亮。成为真正的书法家无疑可喜可贺,而李洪波却是一位较好地掌握了多种书体的书法家,不禁令人称羡。

李洪波擅长行草书、隶书。首先我们说一下他的行草书。当下是行草书称胜的时代,但看似繁荣的行草书创作,却被不少评论家批评为“横向取法”。一味地追求甜美,追求妍丽,追求小情调,并被冠以“唯美书风”的雅号,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不管是夸奖或者讽刺,惹人非议是不争的事实。而李洪波的行草书则避免了这种非议,他和当下流行的“唯美书风”自觉地拉开了界限,没有受到干扰和玷污。这说明他的眼界是独到的,他的实践是不俗的。相对于流行的“甜”、“妍”,他选择的是“质”,是“朴”,“甜”、“妍”则俗媚,“质”、“朴”则高古。六朝靡靡之音的文风之所以被唐人所不齿,正是由于文风太甜;唐宋文人之所以不遗余力倡导秦汉文风,则是因为其雄强而高古。又诸如建安七子,那种磊磊落落的风骨岂是靡靡之音能比得了的?从这个层面上说,李洪波的行草书具有典型的磊落的名士风度。

能实践好一种书体本已难能可贵,而李洪波除了行草书之外还兼擅隶书。从历史的纬度去寻找隶书的进程,我们会发现留给当代隶书创作的空间其实不大。秦汉隶书、简牍的魅力自不必说,单单是清隶所取得的高度也是我们难以逾越的。面对清人将隶书的雄浑、博大、朴厚、质拙等金石气已经发掘到了极致,而当代隶书只能从“形态”上去寻找新的突破口。李洪波恰恰抓住了这唯一的路径,把汉隶的雄强肆恣、清隶的金石斑驳之感一并拿来,为我所用,从形态上对隶书进行改良,取得了成功。

观李洪波的书法实践为我们提供了一面镜子,一种路径。这面镜子告诉我们怎么去拒绝媚俗,这种路径则告诉我们怎样去寻找新的可能,并沿着这个路径去取得成功。




回翔动静  厥趣相随

——李洪波书法临创浅论

泱泱吾国,书艺经千年而不衰。出太行山东麓,有古邑鹿泉,因兵仙韩信射鹿得泉而名彰,鹿泉境内有抱犊山,史传太傅钟元常入山十年,木石俱墨。燕赵书风独秉坦荡凛冽风骨,代有传承,烂漫其枝。今有尚层楼主李洪波,表字墨涯,别号涂墨散人、潜庐主人,醉心翰墨,初以画名,后师京畿名师胡抗美、曾翔、李相国、岳黔山诸公,尊师诲教,寒暑不易,临池不辍,秃笔成冢。

洪波书艺一途,初以《张迁碑》、《石门颂》、《好大王》、《三公山》、《开通褒斜道刻石》筑基,后精研颜鲁公,又兼得苏东坡、米南宫雪泥鸿爪,及至京师,谨尊严命,汲《二袁》、《圣教》、《十七》停匀气息。书道酬勤,积腋成裘,洪波作书,每顿悟于回翔动静而厥趣相随,其隶脱胎于《张迁》,而鞣《开通》之筋、《石门》之象,多整饬沉着之势,雄浑肃穆之姿,化巧为拙,方圆呼应,雅练漫漶,反道逆行,妙生异趣;其行草径取颜鲁公,上溯汉隶展促、逸少朗逸风神,中得东坡丰腴、南宫清冽意趣,俟圣以通其变,心摹手追,别作筋骨,迷游忘返,风猷可嘉。

纵览当下书者,推能相越,皆为追骏,留心兹艺,敏手不谢于临池。羲之有云:创临惟须滑健,不得计其遍数。今观洪波写碑抚帖,逐势瞻颜,高低有趣,或奋笔轻举,穹窿恢廓;或栉比针裂,离而不绝;或纤波浓点,错落其间;或细不容发,随事从宜。法书碑帖,精隽灵奥,爱者弗能释手。窃以为洪波谙晓创临精义,眼高于碑帖,细度揣摩,心明肌理,点划斩斫,向质间发,自出机杼,每有颖悟,则执玩反覆,不计遍数,滑而能熟,健始通神,虔诚之至,金石为开。

隶体变造之法,或率性,或设计,触类旁通,古往今来未有尽也。洪波隶书,师古初化,起笔处以《开通》之圆化《张迁》之方,大处求势,小处求精,力逮线条之劲健、流畅,而不失朴拙自然之风貌。行笔处外圆内方,圆转有度,结体多变而不失节奏韵律之雍容。分白赋黑,章法精巧而不失大气,翘首举尾,知乎于情,止乎于性,直刺邪掣。古语云,变通有凭,划不变则若算子,点不变则如布棋,方不变成斗,圆不变成钩,斯则病之甚也。然通变之道,蹇辛备矣,洪波于趣格上能自觉摒弃时人搔首之姿、扭捏之态,方之蔑如,可堪欣慰。

晋世以降,工书者皆因行草书著名,虽诸家之法悉胜殊形,则必先禀于天然,尔后方资于功用,然善学者咸学之于造化,异类相求,始得逞其自然风貌。今观夫洪波行草书作,取鲁公为梁,东坡、南宫为椽,生生自然,群籁参差,意态自足,犹能践履灭迹,扣钟消声。草行之际,缱绻结体,游烟连云,三叹一咏。三叹者,其一曰连断相映成趣,偶有不连处,而血脉不断,用其连者,气候通其隔行;其二曰剞正原心反本,似有倾轧处,而危樯不倒,情势转精其妙;其三曰旷逸谐和不扰,如有檐飞峭壁,却笔顺势应,韵媚取会风骚。一咏者,书之好丑,在心与手,洪波行草书章法,延化隶书,恣意留白,看似不优雅,实乃大度磊落,不装样子矣!

洪波生性唯静却好饮,盖孤寂中常有激情迸发,实则为人为艺之真境界耳。洪波之隶作波磔处不逐波,行草间计白处却乍现波澜,回翔动静,厥趣相随,清简为尚、虚旷为怀,人生之生态,即书写之状态,帛裂絮飘,高音翰厉,溢越流漫,窃以为洪波行草书作优于隶书也。

予尝与洪波同窗于京邑,洪波之悟性与勤奋,我叹弗如,今嘱我为文,惶惶然,却之不恭。问道京华二载,四方取则,恩师教诲言犹在耳,吾辈当常思智艺所及,常患俗书且行。伏愿洪波道彼迷津,恒流古法,批研渊微,徒自经营险急,神而化之,默而通之,侪雅乐于乡声,学书得法,作字得体,轻重相宜,抑扬而奋发,兴来小豁胸襟气,为报元常欲抗衡。

寒天已暮,霜深笔冷,言未达意,伏惟雅谅。

乙末初冬雪后知闲闲堂杨桂森客居金陵虎踞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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