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劉曉剛:我的鄉產是整個世界』相關推薦 記住鄉愁秦安鳳山村

 啸海楼 2016-02-14

几年前,刘晓刚的名字出现在陕西作家阵营中,如很多“文坛新秀”一样,这个陌生的名字并未被更多媒体关注。大家在等待,或者说是考验。《夜奴》、《七天》后,今年他出版了第五部长篇小说《那条割裂生命的河》。生活深处是碌碌商海,刘晓刚却每天至少笔耕500字,不为谋生,不为名利,写作于他而言是什么?且听刘晓刚怎么说。

  >>谈名声:标签别人贴,事情自己做

  华商报:在各界对你的评价中,有以下几个词:异数、新锐、怪才、文坛黑马,我相信,这些词给任何一个作家,都会给他以无形的压力。这些形容词中,能看到赞扬,也能看到批判。你对这些贴在自己身上的标签是如何看待的?

  刘晓刚:所有真正的艺术都是平凡生活的“异数”,这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真实评价。“新锐”不敢当,我都四十三了,不是“新锐”,是“旧钝”。

  “怪才”的“怪”是不是“妖怪”的“怪”?这个“怪”字可能是说我是野路子,或者是泥腿子,再或者不入某些正人君子的法眼。也有人说韩寒“怪”,我却觉得韩寒“怪”得出类拔萃。见贤思齐,我这个70后必须向韩寒那个80后学习。

  黑马虽然不被看好,毕竟还是胜利者,我连胜利者的边都沾不上,顶多是一匹换美酒的五花马。

  标签别人贴,事情自己做。我只怕全身上下就这么点地方,不够人家贴,万一贴在脚底下,人家嫌我不把人家的评论当回事。现如今评论家厉害,掌握着话语权,华语圈的话语权,了不得,得罪不起。

  但是标签也不能乱贴。酱油贴个醋牌牌,豆腐盘成肉价钱,陕西人笑话这样的事。负责贴牌的评论家任重道远,必定辛苦万分,实在值得同情。贴不好还招人骂,实在不是一个好干的营生。确实不如美食家名利双收。

  >>谈创作:商人拥有最佳创作视角

  华商报:写作的同时,你每天也有大量商业事务缠身。而你近年的作品“产量”并不低。对每一位身在职场的人而言,个人爱好与工作都是有矛盾的。你如何处理这对矛盾?

  刘晓刚:我认为矛盾并不存在。因为商务工作本身就是一种体验。中国打开国门三十多年,国际商业彻底改变了中国,这才是我们三十年的真实历史。农村只是一种回忆,活在许多作家的心中,但却在现实中逐渐消失。国际化的中国,城镇化的中国,商业化的中国,精神气质飞速变化的中国需要作家投身其中,身临其境,挖掘素材,反映现实。

  商人这个角色拥有最佳的视角。它追逐金钱无孔不入的流动,体验人性的贪婪,在泛滥的欲望之河中载沉载浮。同时,商人这个角色可以广泛接触现实生活中的各种人物,每一个真实人物都有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经历,不同的人生表现形式。同时,商人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不必看人脸色,为了金钱而写作。正如陈寅恪大师所言:“我辈虽事学问,而决不可倚学问以谋生,道德尤不济饥寒。要当于学问道德之外,另求谋生之地,经商最妙。”前辈达人,洞见至斯!

  至于说到付出,实在是心甘情愿。一个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发现了一条属于自己一生的道路。为了这样的幸福,付出什么都值得。喜欢就不累,累还是不够喜欢。但是艺术中千万不要掺杂功利。当然,辛苦不可否认,我要求自己一天至少写五百字,每天坚持,一年下来不少于二十万字,实在算不得高产。真正高产的是袁隆平先生的杂交水稻。但持之以恒,笔耕不辍,终究还是完成了几部长篇。

  >>谈流派:作品中的“现实”由读者评判

  华商报:陕西作家写作或多或少有着类似的特质,被誉为“现实主义”。他们是否影响到你的创作?

  刘晓刚:现实是变化的现实,没有一成不变的现实。反映时代变化,历史特征的现实是小说创作的基础。因此“现实主义”的首要任务是断定什么才是属于我们的时代最核心的现实。

  今天,中国的现实是怎样的?今天,中国最需要关注的现实是什么?今天,中国应该从现实中进行怎样的反思才能找到一条继续前行的大道?中国今天的现实对今天的中国人提出了什么样的生存法则?这些问题只有真正的现实主义才能回答。

  我的新作《那条割裂生命的河》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现实主义作品。今天中国迫切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这部书几乎全部涉及。为什么?答案不在我这里,在读者那里,当然是读了这部书的读者那里,对此书不屑一顾的读者肯定没有答案。谁也不会去农家菜问海鲜是啥滋味呀!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小米焖辽参。

  >>谈传承:那些拒绝老去的作家给出了答案

  华商报:故乡也是你一些作品的主题,能谈谈您的乡愁吗?

  刘晓刚:如果我将自己看做是这世界的过客,那么我的乡愁就是整个世界。由于国际贸易这份工作,我去了许多地方。由于挣了一点生活费,我可以去我想写的国家实地体验。比如新作前两卷中的南非和津巴布韦。因为正在创作的后两卷有欧洲背景,我今年初去了意大利和瑞士。游吟诗人也不能饿着肚子流浪啊!饿死了还吟什么?吟出来的都是对食物的渴望。我喜欢海明威。看看《非洲的青山》,看看《乞力马扎罗的雪》,那一种世界游子的情怀谁人能及?前辈如此,我辈汗颜。

  华商报:贾平凹曾评价你在70后的青年作家中“可谓异数”,对于陕西文学断代与传承,你怎么看?

  刘晓刚:虽然贾老师刚刚出了《老生》,但他依然没有老去。一个作家,写了十几部长篇,写了几十年,每一部作品都有其独特的文学价值,这样的作家是不会老去的。恰如麦克阿瑟在西点所言,老兵不死,只是凋零。有些作家拒绝老去,书写终生。他们是我的榜样。

  传承要看作品。一个作家的成就只能看作品。我也想写十几部长篇,更想留下传世之作。这是我作为一个作家的野心。《那条割裂生命的河》是一部四卷本长篇,是我的第五部小说。为什么要写一部百万字长篇?原因其实很简单,挑战极限。

  纯文学真的走向衰落了吗?绝对不会。只有蜕变的品位,没有衰亡的艺术。所以,希望每一个作家本着对文学的挚爱和奉献舍生忘死地创作。如果每一个作家都这么做了,中国文学永远不会断代。

  华商报记者 狄蕊红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