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证其一 柴胡加龙骨牡蛎汤证其二 王某,女,16岁,部落村人。自幼未见癫痫,家族中亦无此疾。1982年11月某日,猝然昏仆倒地,不省人事,目睛上翻,四肢抽搐,口吐白沫,10分钟左右,始渐渐清醒。翌日,就诊于某医院,脑电图检查:呈异常脑电图,提示癫痫。一年中,抗痫药苯妥英钠等,按时按量,认真服用,然病证仍频频发生。今由成昂怀老先生介绍来诊。 询知胸胁苦满,胆怯易惊,遇事易怒,情不自禁,饮食起居一如往昔。触知腹肌挛急,脐左动气,脉来沉弦。 由脉症观之,证属痫病,似由惊气而来。柴胡加龙牡汤虽为伤寒治方,然下气平惊,宁心安神,其效无出其右者。苯妥英钠等药,久服不效,嘱令停用。 柴胡12g黄芩10g半夏10g党参10g茯苓10g龙,牡各30g川军6g桂枝10g三剂 二诊:大便日二三行,呈黑脓便,胸满减轻,嘱守方续服。 自服药后痫病再未发作,坚持用药30余剂,胸胁苦满消失。胆怯易惊不再。一年中几次随访,痫病如入海泥牛。 20年后,彼患肾病综合征来诊,知痫病确已根除。 四生丸证
王某,干部,年已古稀。患高血压、脑动脉硬化、冠心病诸多病证,在乡下疗养。近两年又增痫病,一月左右发病一次。发作前两三日,咀嚼不停,目瞪发呆,发作时大叫一声,仆倒于地,不省人事,口吐白沫,头摇肢搐,小便失禁,三五分钟后,方渐苏醒,然仍半昏半醒,答非所问,循衣摸床,撮空呓语,之后数日身倦乏力。某医院诊断为局灶性癫痫,治疗不效。今春邀余诊治。望其面色萎黄,略有浮肿,目睛呆滞,表情淡漠,手微抖颤,舌苔白腻。询知头眩晕,手麻木,喜唾痰涎,纳呆化迟,大便两三日一次。切得脉来弦滑。诊腹无压痛。 脉症相参,证属风痰为患,内蒙心窍,外窜经络,故见头眩肢麻,治当祛风涤痰。时药房无四生丸,遂改汤服之。 生川乌6g生半夏10g生南星10g生白附子10g三剂 药后未见不良反应,以风痰非朝夕可散,既无不适,便守方续服。嘱将原方研为细末,每日2次,每次3g,米汤送下,连服一月。服药期间痫病未犯,停药半年亦未见发作。 李映淮老师评语:古稀之年,运化无力,一则气血化生不足,致血虚风动;二则痰湿内聚,与风相合,是为风痰。四生丸为治风痰良药,然仅可治其标。其本在脾在肾,故应平时滋补脾肾,方为恰当。 瓜蒂散证 王某,女,13岁,住利民中街食品厂宿舍。素体健无恙,活泼上进。1985年10月10日晚9时许,正做作业,自觉身体不适,便倒卧床上,不省人事,手足抽搐,角弓反张,掉下床来,口吐白沫,小便失禁,约十分钟始得清醒。翌晨又如是发病一次。地区医院经脑电图检查诊为癫痫。住院旬余未发病,出院两月又发作一次,遂来求诊。 面色暗黄,为痰饮之貌;舌润脉滑,系水湿之象。痰饮水湿,其源本一。脾不健运,肾不鼓舞,从阳化痰,从阴化饮。占据中州则饮食无味,恶心漾漾;痞阻升降则头闷眩晕,痰鸣辘辘;上扰清官则神舍失守而为痫病。 《丹溪心法?痫》云:“痰涎壅塞,迷闷孔窍”,是以为痫。 《医宗金鉴?幼科心法要诀》亦云:“痰痫平素自多痰,发时痰壅在喉间,气促昏倒吐痰沫,一捻金与滚痰丸。”今痰饮呈向上之势,一捻金、滚痰丸显然不当,宜因势利导,一涌叶之, 豆豉15g,煎汤送服瓜蒂散3g。 药后呕吐痰涎甚多,头昏脑涨大减,胃纳亦可。遵衰其半而止之旨,嘱服脾肾两助丸。若脾为胃行其津液。肾为胃司其开阖,则痰饮定能消于无形。 二诊:痰饮桀骜不驯,并未归川入海,反而再起东山,兴风鼓浪。近日又犯病一次,且体倦嗜睡,头昏脑涨,咳嗽多痰,恶心呕吐,大便数日一行。除恶务尽,继祛痰为治。 豆豉15g,煎汤送服瓜蒂散4g。 三诊:药后呕吐痰涎较上次更多,并有团状痰块数枚,吐后精神疲惫不堪,蜷卧少动。虑其窠臼复存,将息三日,又一鼓作气,乘胜而进,投礞石滚痰丸6g,下泻黏秽之物甚多。谅邪已净,舍补何为?嘱服脾肾两助丸月余。随访多年,知病未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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