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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第1164期】须小龙:战汉漆器的鉴赏与收藏

 蚂蚁爬网 2016-02-19

雅昌讲堂第1164期】须小龙:战汉漆器的鉴赏与收藏——战汉漆器的制作工艺及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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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雅昌讲堂第1164期】须小龙:战汉漆器的鉴赏与收藏——战汉漆器的制作工艺及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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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昌讲堂第1165期】须小龙:战汉漆器的鉴赏与收藏——战汉漆器的现实意义及鉴定方法

         第二漆器的制作工艺流程。漆器是战汉时期重要的生活用器及工艺器、工艺品。当时极为发达和盛行,可以涉及到哪些范围,除了生活,我做过粗略的统计,就是见到过的东西,除了生用器、医疗用器、兵器、博弈,就是耍牌、博弈、工艺、装饰,就是没有什么?没有一种,没有农具,就是没有农具,剩下全有,包罗万象。就因为没有农具,所以它成不了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时代。因为你看中国有青铜时代,有铁器时代,有石器时代,为什么?多划分时代,为什么没有漆器时代,就因为漆器不能成为劳动工具,对人的演变、演化没有直接的作用,人是靠劳动,人类大脑才发达,就因为漆器,因为漆器它没法当工具使,做个锄头怎么犁地,没法弄,实际上就是装饰。春秋的漆器就有公木之工七之分,这句话意思把制作漆器分为七个工种,各管一行用流水线来生产,制作一只最简单的玉觞,就是耳杯,一般要经过素工、休工、上工、黄涂工、画工、乐工、青工、造工等不同的工种来完成,造工大概就是做胎的,制作木胎的,修工是上灰的,上漆的,黄涂工就是镏金嵌银,画工就是这种,乐工就是上光、打磨就是这些。这个就是汉代的一个耳杯非常精美,我们乍一看认为是新的,但是实际上是汉代的,战汉漆器主要是出水的,脱水这个环节处理得当,就能够,完全能够实现这种效果,达到这种,这个耳杯包仅的,两边是黄的,这个由黄涂工来负责包这个耳朵,战汉漆器这儿再说一句,只要够年代的是真品都是等级文物,耳杯在漆器当中属于最小的,数量最大的,最不起眼的这种器物,这个耳杯都要定成国家三级文物,所有的都是等级文物。

  问: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出水以后如何能够脱出来?

  须老师:后边有。这是一个铜胎的,刚才同志们在问是不是都是木胎或者是怎么样,这儿出现了铜胎,这只是其中的一种,铜胎时代是战国的,从它的桥形小纽来看,从它的薄厚就是战国中晚期的东西,这是水坑出来的,所以没有袖,青铜器要是出水的,可以啊?刮不掉,很结实。

  我见过的漆器好像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上漆,都不掉。而且我就见过玉器,战国的玉器刷的漆,画的纹饰,不经过高温处理。掉不了,绝对不掉,这就是天然材料和合成材料的区别,合成材料拿水泡,三个月准起皮,这个漆器我最常泡过一年我再修一件东西,我要修复它,最后拿水泡,泡在水里要整形,泡了一年,这个漆什么事都没有,真结实。这个后边还要讲,这件东西是楚国的,为什么是楚国的?我们来看凤鸟首先有凤鸟,只有楚地才推崇这个凤鸟,三星堆少,凤鸟少,但是三星堆属于蜀地,属于四川,蜀地的图腾是老虎,虎,所以它的图腾,它只是作为一个装饰,而这个楚地的既有装饰又有崇拜,所以不一样的,所以两个凤,双凤,两个龙,双龙,这是一条龙,这亿龙头,这是两条龙,两条凤,从它的造型排列、组合。就是战国的典型的战国的手法,这种装饰手法。

  第二个它的胎非常薄,不足1毫米,为什么这么薄?首先我们刚才说过胎体越薄的工艺水平越先进,首先我们就说肯定楚国的工艺水平、技术水平高于北方,高于秦。当时青铜器在古人心目当中就是金,为什么叫金文呢?青铜器上的铭文都叫金文,青铜就是金,因为当时金太少了,拿铜代替,所以当时铜的价值是非常高的,它为了节省材料,你要在北方战国的铜镜做一面拿到湖北能做出十面来。它可以做得很薄,它是施蜡法,北方一般都是模苎法,但是因为你这么薄没法刻纹饰也没法起凸凹,怎么办?很聪明,画漆,所以漆镜只有楚地一个地方有,所以楚国人非常聪明,这面用漆画装饰,这面又节省了原材料,而且价值还很高,商品还能卖得出去,你看看,一举多得。

《盐铁论散不足》篇中说,一杯用百人之力,一屏风就万人之功,这说的什么意思?就是刚才那个耳杯,耳杯需要一百个人的力量,因为它是组合完成的,流水线,当然达不到这么高,没有那么多人来做一个杯子,赔死了,工厂也歇业了,一个屏风需要万人的工,一个屏风就是前边的小坐瓶,这是一个夸张的手法,说明它的工艺的复杂性,费工费料,又说一文杯得铜杯十,这句话非常重要,一文杯等于青铜器杯十个,也就是说漆器的同样的器物等于青铜10倍的价钱,在汉代的时候已经造成这种概念了,这个概念到现在当然没有流传下来,但是它的价值要高于青铜10倍,这也是非常可观的。文杯就是漆杯,就是木头的,叫文杯,前面的耳杯,相当于相同的十个,一个可以换十个,今富足者银口黄耳,这说得很清楚了,银口就是口檐包的是银,耳朵包的是金,富足者,实际上就是皇宫,等于是官窑。金罍玉钟就是镶玉、镶宝石。中者疏玉纻器,中者就是中产阶级用什么漆器呢?用夹苎胎,苎麻胎,就跟什么一样,就跟现代家具,富裕人家都是实木家具,要黄花梨的,要是皇上就得用黄花梨,用紫檀、小叶檀,中产阶级用复合板,也是名牌、苹果牌,什么天坛牌,都是复合材料,这是一般的中产阶级白领。再差的就是用三合板,刨花板,当时就分这个,所以说现在有区分这个差别,不奇怪,要知道这个就行了。

  据史料记载汉代时期一斤黄金值一万钱。那就好几大串了,而每年仅皇宫当中使用高档漆器的装饰所耗费的黄金就高达一千斤,由此可见奢靡程度。

  第一当时的漆器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等级制度就是刚才我说的富足者银口黄耳。

  第二漆器当时也作为财富的象征,富足者与贫困者的分水岭。也就是说你们家漆器越多,档次越高,你们家就越富裕,那是肯定的。这个现象现在的日本,当然咱们国家好像对漆已经失传了,现在为什么是空白?现在根本就不用漆器了,日本人现在继续用漆器,平均现在每家每户大概至少有10件漆器,日本人特别喜欢用,而且富裕人家漆器量特别大,作为一个分水岭。

  第三,可知漆器的制作相当费工费时,属于高档奢侈品,为一般的平民败兴而用不起。

  第四,其价格在当时就不言而喻,尤其包金镶银的在当时属于皇家贵族用器,更是如此。普通的就相当于10倍的青铜器价格。

  在2007年一把战国漆色拍出了352万元的天价,04年一个战国龙凤纹的漆盒,一个小盒搏得了154万元的高价。像这种年份的时候,更是不为人所值的时候,更是没有热度,漆器向来没有热度。徐州有一位收藏协会的副会长,曾经在2002年捐献给南京故宫博物院一套七子奁盒汉代的,经过南京、北京故宫的专家认定为真品,通过中央二台的《鉴宝》栏目播出,当时的专家团估价为500万元,就是它的价值。

  髹漆,漆器的加工工艺不断地改进和提高,其修饰技巧包括雕刻、彩绘、贴金、嵌银、镶玉、镶宝石、针刻、铜扣等技法可以熟练地运用和掌握。

 

另外战汉漆器除了木胎之外还有什么?这是重点,还有陶胎、苎麻胎,等于夹苎胎,苎麻胎就是脱模的,用胶粘上麻布,一层一层地粘,粘完以后拿下来进行修理。

  另外一个还有铜胎,皮胎,皮胎就是牛皮装饰在牛皮的上头,把牛皮做成剪纸,雕刻成纹样,上面再上漆,再画,然后装饰在什么上?装饰在车马器的槽帮上,还有什么胎?还有搅胎,刚才我说了用什么胎都可以用,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东西,一个杯子,很重,我又不知道是什么材料,说陶胎不像,没有那么薄,陶做不了那么薄,对于扣开了一个边,拿放大镜仔细地看,发现是牛角,拿角做,牛角取一节十多公分,正好是一筒子,因为它本身里边就是空的,然后底下把底粘上,上面就刷上漆,刷漆还要彩绘。就发现了一件角胎,另外竹胎,竹胎竹子在战国时候就已经有了。

  问:除了竹子、木头要出水,其他的竹铜角可以传世吧?

  须老师:不行,必须都要脱水,包括铜也得脱水,漆是湿润的,关键你得把漆里边的水脱开,胎不用脱,但是漆你得脱,加工手法从早期的研制、挖制到旋制、锯制、研雕、浮雕、透雕及用麻步一层一层贴制,这就叫苎麻胎,直到最后的卷制,卷制到了汉代这是一大发明,你比如说要做这么一个杯子,做这么一个盒,这么一个筒,如果要在过去完全靠挖,靠掏,那费工费料费木头,最后到了汉代的时候,发现了板子给你破薄,破成三合板,三合板里的一层就破成这么薄,然后卷过来,最后粘上,这是一大发明,省工、省料太节约了,然后再粘上底配上盖,但是我有一个疑问,说卷帙用的是什么胶,怎么粘,肯定拿胶粘的,打成破口,然后刷上涂上胶,胶的强度非502可比,你在水里泡两千多年什么胶能吃住这么长时间的泡。(植物分泌的东西)。不知道,不是植物就是动物。(橡胶树)动物胶,鱼鳔或者是白鳍什么的,或者是配的,几种物质合成的,配在一起的,但是这个胶非常了得。

  反正是开胶的超不过10%,大部分都不开胶,没有发现开胶的,而且粘的地方很多,拿水泡泡部分开,古人真聪明,这个胶因为没法分析,也没法化验,所以就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但是我知道应当是天然的材料,植物或者动物,古胶或者鱼胶、鱼鳔,这个就是卷子,卷完了,卷完了以后底下还配的铜的,青铜的腿,上边还镏的金,上面的盖纽也是铜扣。

  第三讲漆器的社会功能,由于漆器的加工手法繁多,加之取材容易,原材料价格低廉,种两种树就可以解决第一种漆树,第二种金丝楠,这个漆器的原材料问题就彻底解决。由于加工制作美观实用,轻巧,首先是轻巧,青铜器要跟它没法比了,青铜器端一碗饭光铜碗就够拿的了,所以涵概了当时各个领域包括兵器、乐器、食器、祭器、礼器、装饰器、医疗器、文房类、博彩类,唯独没有工具。记住,下回有人给你送一个大斧子来,说这是战国的漆斧,你拿着就给它扔出去了,没有。

  等等可以达到几百种,而无一重复,因为它都是一件一件做,它美就美在这儿了,它的美是任何器物比不了的,它是单件生产,一件一件,哪件跟哪件都不一样,都有各自的个性。正因为青铜器的采矿、冶炼、铸造工艺非常复杂,而且成本很快高,取材不易,仅限于帝王使用。漆器和青铜器相比,我个人认为百利只有一弊,有一百条可以压过青铜器的,只有一条压不过,就是不能直接加热,不能直接蒸煮,青铜器、炊具、石器可以直接架火烧,但是漆器就这一条不如青铜器,剩下哪一条也可以跟青铜器去相比。

 所以正是因为这一点可以说漆器逐步取代了青铜器,从战国晚期到西汉,青铜器的衰败也是从战国开始衰败的。而到了东汉以后漆器又跟瓷器去PK,最后没打过瓷器,因为什么呢?瓷器比你漆器成本又低了,你还得种树,你还得等树长大,瓷器就是取土为原材料,而且都是木制,这一官窑一烧几百件,几千件,你那儿一件一件还得用流水,所以你的生产量和生产成本关键是成本,竞争不过瓷器,所以优胜劣汰,最后让瓷器把漆器给淘汰出局,瓷器真是一大发明,到现在仍然被我们二十一世纪的人在使用,漆器就只作为一个装饰了,基本上不用了。

  这是一个青铜盒,这是漆器的盒,同样是这个器物,漆器的提梁盒,要把青铜的提梁盒要精美得多,木胎。

  山西博物馆有一个青铜器。

  须老师:青铜的我也有,但是青铜的实在没法跟它比,实在不美观,纹饰很粗糙,又没颜色就一个色,这个雕刻得多精美,所以说一定会把青铜器淘汰出去,为什么?因为所有这个牵扯到鉴定的时候,就是说我们在收藏器物的时候,眼睛不能光盯住新的、老的,不能光盯住这儿,如果只追求老的,那就不行。没有传承,凡是能够长期地传承的东西一定是优的,真、新、老、优劣,这个可以作为课题,到现在我们交给你把这个课题,让你脑子里有这个概念,不能光盯住老的,这老的是个破烂,有什么用,传你儿子,你儿子拿出来就给你扔了。或者五块钱就给你卖了,工艺水平高的,优质的人见人爱,不管老不老,人见人爱,可以传承的,传承能够传下来的一定优的,优秀的东西,不会是一个烂陶盆,烂陶罐什么的,所以这件东西非常精美。

  第四讲漆器的图腾崇拜。为什么讲漆器的图腾崇拜?这跟鉴定有直接联系,在我国原始社会氏族部落一个地域或一个民族都有本民族圈子的一种精神追求寄托,一种信仰。也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图腾崇拜。距今七千年前的河姆渡人的图腾它崇拜太阳,太阳神是河姆渡文化的图腾,认为太阳是最伟大的不可侵犯的神圣的叫做太阳神,可以给予地球万物生长的必要条件,给予人类耕作并四季分明的时空,到了春秋战国时代楚国也就是湖北它的图腾崇拜为凤鸟,所以到现在有好多开饭馆的湖北人九头鸟这一听就是湖北人开的,九头凤,但是你问他这个九头鸟是什么伊斯塔不一定知道,至于他的祖先的图腾崇拜,这个事他不一定知道。

  蜀国就是四川它的图腾崇拜为老虎,认为虎是最威严的,不可战胜的山中之王。而边国就是今天的云南,云南地区它的图腾崇拜是什么?蛇,认为蛇是神灵,它代表着神秘而不可解读,非常机灵。所以战国时期楚国的漆木器里的包括纹饰最多的是它自己的图腾就是凤鸟,几乎每一件都有凤鸟,达到这个程度。

  这儿有一个最具代表性的凤鸟组合器叫彩绘虎作鸟架鼓,这是国宝,这是国之重宝,甚至于全世界,全人类的重宝,但是这个东西没处理好,没脱好水。主要看的什么呢?两只鸟,两只凤,搭成一个架子,这儿有楔子连住,插在一起,脖子是插接的,然后而一个皮鼓,这个鼓是木头的,跟现在鼓一样,那皮子真是牛皮,但是很硬,因为它没脱水,几乎硬的就开裂了。这个凤鸟趾高气扬,昂首高歌给人这种感觉,非常傲慢,它下面踩了两只虎,虎座鸟架鼓,两只虎,这个不是为了这个器物的稳当,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什么?在于精神上的气雅,因为我们知道楚国它之所以成为中国的第二大国,强国,就是它把它周边的小国、附属国逐步地在蚕食,在吞并,在这个期间他一定瞄上了四川,但是四川现在可能还不一定归他不规他管,但是他已经瞄上了,所以他要把四川老虎把他的精神要踩在脚下,让它永世不得翻身就是这种理念,相当于文化大革命的这种理念。文化大革命的这种思想都是出自传承的,有传承、有来源的,有由来的。这个时期的,楚国首先从意识形态上要给你制造一个我强你弱的这么一个概念,这也是等于是精神欺诈,而且在这个时期在战国的时期,如果发生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这个东西判对,达到了一个符合最基本的原理,判对,判真。如果虎在上,鸟在下,那就说明这个造假的人连这点儿常识它都不具备,这个东西一定是假的,这个就判对,这一件也是一个真品,这是文具盒,这个文具盒里面有一个毛笔,是非常震撼的。两千五百年前的毛笔是什么样,我问你们见过没有,肯定没有,因为我就这么一根,是无意当中得到的,就跟现在笔一样,我不知道这里边有没有照片,但是它的形状管是木头管,那杆是木头的,笔头不知道是毫毛,是狼毫还是羊毫,反正就是毫毛,颜色都是黑的,现在看不出来了颜色,全是黑,脱完水的。为什么说是战国的?因为有好几个方面来组成,来迎合这个事情。

第一个图腾概念正确,四只凤鸟在上,这是四只鸟,老虎在下,俯首帖耳,趴在地上,不敢乱说乱动,一看这个样就够呛了,这生命已经垂危了,病态了。

  第三个战国的毛笔的笔杆是木头的,必须是木头的,到了秦那杆变成竹杆,换成竹杆了,如果说这个毛笔是竹杆,这个图腾又是这个,那这就叫风格特征不统一了,这就要有疑问。所以各种东西都要凑在一起必须要达到一个最正常的,就是最能够说得通的这么一个概念。

  这件东西这是当年没损坏的时候,后来慢慢这个东西变形了,因为它脱水没脱干。时间长了就扭了,这两个把扭成45度了,都成这样了,我一看完了,毁了。没法架这个了,一个立的,一个躺下了,扭的,就从腰这儿,自然扭曲。最后我就要采取一个办法,我是没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拿水泡,然后给它施加压力,给它较劲。就这件东西,泡了整整一年才把它校过来,现在已经基本上恢复。

  咱们翻回来再讲,再接着讲,这个是战国的漆木一个鸟形的摆件,凤鸟。下边踩的是什么?是一条蛇,眼看拿两个爪子抓住了,而且死死地压在身上,这真翻不了身了,我估计已经把云南已经给占领了,怕它复辟,也许是这样的,怕它复辟,所以就给它设计一个这个,所以这个理念也符合。到了秦代的时候有一种极特殊的装饰现象,秦代这区分年代就这么区分,即战国时期各诸侯国的图腾崇拜现象不复存在。各种鸟兽的图案只作为单纯的装饰,可并行存在于同一画面,同一水平现象而不分先后高小,全国已经统一了,我秦始皇就是皇上,你们底下滇、蜀别打了,明儿个开政协会还得在一块开会呢,这会儿你们都得崇拜我,你们过去的那些就不做计较了,只作为一般的装饰纹样,没有互相谁欺负谁的现象。过去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的精神统治,包括意识形态争夺的现象不复存在。这就是到了秦,以后有器物,实际上说战汉漆器主要目的是区分这三朝的年代,一个是真假,还有一个主要的任务哪件是汉代的,哪件是秦代的,哪件是汉代、战国的就这三朝。这个是个陶胎漆器,看着很古拙,一看这个纹饰,一看这个造型可以定为秦,为什么?秦代是游牧民族,非常粗犷,人长得也粗犷,生活习惯也粗犷,意识形态也粗犷,没有那么细,所以这件东西就符合草原文化的特色,非常古拙,离了歪邪,但是它什么胎,它是陶胎的,陶胎也容易变形,也容易修的不太平整,关键问题是什么?是鸟和兽,这是一只鸟,这是两只兽,在同一水平线上作为装饰性的纹样出现,这是一个关键点。在战国绝对没有这种现象,这还真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第二个战国也没有这个器形,这叫鼎,漆鼎。漆鼎是秦发明的,秦代发明的到汉代的时候盛行。

  第二个问题秦代发明了蓝彩双钩填色,填彩,蓝的,这个蓝彩在战国的时候没有,主要发现有蓝彩一定是秦以后,所以这几点就对于我们断代有所帮助。实际上这个东西对战国而言这个漆器实际上在倒退,工艺、水平一定比不过楚国的漆器的水平,实际上在倒退。也因为什么?因为秦统一中国以后有很多大事要干,朝廷顾不上这些漆器什么工艺品,肯定顾不上,它要货币改制,统一文字、统一法律,有很多事情,所以就疏忽了对漆器的传承。所以倒退了。

  秦代漆器一改战国纹样的几何图形,这是又一个现象,多变化丰富,画工精细,繁复,格式化、标准化突出的手法,一改战国的这些手法。实际上无论在制胎成形、修漆、磨光、绘工、雕刻各个方面都显得粗犷,表面不甚平整、精细,远不如战国漆器的精美,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一种倒退,但是倒退是倒退,价值不一定比战国的低。为什么?因为存世量很少,秦才26年,它做的漆器数量有限。大概是战国和汉代的3%左右,100件战汉漆器里边有3件秦代。都烂了,也甭管它有没有,你想陕西的土炕肯定全烂了,所以说必须得是水坑,水坑老天爷还真给人类造福,真是歪打正着,你看漆器最好的是湖北,其次是湖南,而墓葬正好湖北和湖南都是水坑,不是水造,地下水位太高,而且上边的雨水一年四季下雨,你要到湖北荆州你去看看那个城,你要在天上看,那个城墙外边全是水,这一泡子一泡子常年不干,你想这么多水都往下渗,到了汉代漆器工艺有了明显的提高,在颜色上较前朝多达七八种,装饰工艺增加了非常有特色的叫针刺,也叫锥刻工艺,锥刻工艺的意思是什么呢?比如说一只鸟它先用笔先画一个样子,根据这个样子的线条的走势它用一种锥子就扎,沿着边,沿着那个线扎,有的是扎一排,有的扎两排,扎完以后再刷漆,所以上边都是看不见纹饰,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眼,这个眼组成了纹样,这个就叫锥刻,如果漆器上边有这种现象一定是汉代的,汉代以后的。

  另外社会生活与神话传说纹样在汉代上发现比较多,战国主要是图腾和夸张,还有几何这种纹样,特别繁复,到了汉代社会生活纹样,比如说高士出行、杂技、杂耍、饮宴、宴饮图,画的一帮人在院里头纳凉、喝茶这种图案出现得比较多,另外神话传说在汉代发现也比较多。这个就是央视《鉴宝》栏目报道的,同时估价五百万元的汉代七子奁,奁古代称为按现代人说盒、盒器,在汉代的时候叫奁,为什么叫七子奁呢?盒里边有七个小子,干什么用的?是妇女装首饰、装胭脂、化妆品、粉、手串,各种,这个长盒我估装眉笔的,化妆笔,装在长盒里头,这个圆盒装粉,七子奁。这个就有锥刻工艺,但是这个照片看不出来,必须要看实物。

这件就是卷帙,木头卷帙,就是破成一毫米到两毫米厚的竖薄片,就卷起来,然后粘贴。你说粘贴泡两千多年不开胶,很神奇。你说它不结实,真是。什么也比不了它。这个是汉代的祥瑞图的蝙蝠。

  这个图案跟马王堆棺椁的墙壁完全一致,就是祥瑞图,很神话。你看神农,这就是古代的神农,像人不人,神不神、兽不兽这个样子,掐住龙的脖子,这是两条龙。龙腾虎跃,而且画工特别好,一会儿还要说社会意义,收藏战汉漆器的意义是什么。在这儿说一句行,在这儿说完这一句。它的意义在于让你近距离地看到两千年前的绘画真品,就这一句,现在休息,休息15分钟。

上传日期:201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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