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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这样教导孔门“二世祖”

 崔竣豪 2016-02-25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读《论语》的时候还是在谈及孔子的思想时,孔子的几大弟子总是人们一同谈论的对象,相对来讲,孔子的儿子孔鲤就不大能引起人们的注意了,无论是“孔门十哲”还是“孔门七十二贤”中都不曾见到孔鲤的身影。作为“至圣先师”孔子之子、“述父”子思之父,孔鲤到底有没有认真同孔子学习?孔子又是如何教导自己唯一的儿子的呢?

依常理而言,一般人对于自己子孙的教导肯定是要更加认真、更加严苛的,孔子的弟子认为自己的老师可能也是这样的,于是出现了陈亢与孔鲤的问答。

季氏篇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对曰:“未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闻斯二者。”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

陈亢问伯鱼说:“你在老师那里听到过什么特殊的教诲吗?”伯鱼回答:“没有呀。一次,他一个人在堂上站着,我从他面前跑过的时候,他问我:‘学诗了吗?’我回答:‘没有。’他说:‘不学诗,就没有办法在正式场合说话。’我就回去学诗。有一天,他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我再次从他的身边经过,他说:‘学礼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他说:‘不学礼,就无法立身处世。’我就回去学礼。我听父亲的教诲,只有这两件事。”陈亢从孔鲤那里回来,非常高兴地说:“我只问了一个问题,明白了三件事,一是要好好学诗,二是要好好学礼,三是听到君子和自己儿子保持适当的距离。”

陈亢,孔子的弟子子禽;伯鱼,名鲤,孔子的儿子。

孔老夫子教自己的儿子:“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这是以身作则,教学生是这么教,教自己的孩子也这么教,都告诉他真才实学的重要。

陈亢问于伯鱼曰:“子亦有异闻乎?”陈亢问伯鱼说:“您有没有在老师那里听到特殊的教诲?”陈亢试图从孔子的儿子那里了解老师的某些秘籍,这大概也是人性吧。伯鱼实话实说:“没有啊。”然后说:“尝独立。鲤趋而过庭”,孔子一个人在堂前的时候,孔鲤大概有点怕父亲,快步从庭前走过。结果被孔子抓个现行,还问了一句:“学诗乎?”学诗了没有啊?孔鲤只好实话实说:“未也。”

“不学诗,无以言”,“无以言”,不是说不出来话,而是胸无点墨,就没有正式发言的资本,孔子的意思是,不学诗,就没有说话的本钱。这里的诗可以说是《诗经》,也可以是别的诗,但主要还是指《诗经》。也就是说,如果不学诗,将来不管从事外交工作,还是日常揖让进退的应酬,文雅的话一点都说不出来。因为《诗经》的内容太丰富了,是当时一个人安身立命的教科书。

“鲤退而学诗”,孔鲤此后赶紧开始学诗。

“不学礼,无以立”,不学礼,就缺少立身处世的资本。人在社会中与人交往,进退应对,都要有礼的规范,才能行为适当。

陈亢退而喜曰:“问一得三。闻诗,闻礼,又闻君子之远其子也。”陈亢回去后,高兴地说:“我问一个问题,竟有三个收获:一是学诗,二是学礼,三是听到君子和自己儿子保持适当的距离。”这个陈亢也不错,能够举一反三。

由此也可以看出,孔子对于自己儿子的教导是同教弟子没有任何区别的。而且孔子在教导孔鲤学诗之后,又再一次问及了孔鲤学诗的进度,可见孔子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的学习不是特别放心。

阳货篇

子谓伯鱼曰:“女(同“汝”)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孔子对伯鱼说:“你仔细读过《周南》与《召南》了吗?一个人如果不曾认真读过《周南》与《召南》,就会像面朝墙壁而站着的人那样,一无所见,寸步难行!”

这一章也是孔子对儿子谈学诗的事,不过已经具体到了《诗经》的“国风”系列。“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为”是指好好用功,“为学”之意。孔子对伯鱼说:“你仔细读过《周南》与《召南》了吗?”《周南》与《召南》是《诗经·国风》的开头两篇,内容侧重于勉励人修身齐家。前面讲的是要孔鲤学诗,这里孔子问儿子的是读《诗经》能否抓住重点。

如果不把《周南》与《召南》这两篇弄懂,“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就会像面朝墙壁站着的人那样,无路可走,一无所见,在社会上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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