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侯小子碑》：不被名家注意的汉代碑刻

我们前节讲过，汉代的碑刻非常多，一则是汉隶比较易用实用，一则是汉代文化源流清晰，时代也较长且安定。既然作品多，就必然会出现较多的优秀作品，今天我们来看看启功先生推荐的朝侯小子残碑。

启功先生的《论书绝句》第二十二首写的就是这个残碑。原诗是：

笔锋无恙字如新，体态庄严近史晨。虽是断碑犹可宝，朝侯小子尔何人。

全诗都说朝侯小子碑，此碑上半部分已经残失，第一行的起始处有“朝侯小子”的字样，但不知道碑主的姓名，于是，最后大家都以《朝侯小子碑》称呼它，也有称为《小子碑》的。这个碑石现在藏在故宫博物院，不轻易有拓本，所以，墨稿很不易得。

逐句说说。

第一句，笔锋无恙，虽然是残碑，但是笔锋没有损失，字如新，碑上的字像新刻的一样。

第二句，体态，字的形态，端严，端正庄严，近史晨，接近《史晨碑》。

第三句，虽是断碑，虽然是断掉的碑刻，犹可宝，还是可以当作宝贝收藏的。

第三四，朝侯小子尔何人，朝侯小子，你是谁啊。（此句有点调侃的意思）

在诗的注释里，启功对这个碑刻作了评价，说整个《朝侯小子碑》点画工整妍美，极近史晨一路，在汉碑中，应属精工之品。

启功还举例说《郑季宣》、《杨叔恭》等残碑，因为这几个碑刻因为出土早，得到很多名辈的品评题字，因此很有名气，但是《朝侯小子碑》字迹与镌工，都一点也不比他们差，之所以没有那么多名家品题，原因是出土的太晚。并且开玩笑说，我们应当努力学习书法，并且我们推荐《朝候小子碑》，如果我们能像翁覃溪（翁方纲，前文有注解），那样的话，这个碑刻的名气就会大到郑杨两碑那样的地位，如果我们的书法水平能达到欧阳修，赵明诚那样的地步，朝侯小子碑，当价值超过碑石的重量等量的黄金。

试着看了看这个碑刻的字，似乎更加秀妍，大家以为如何？

（《启功论书法》原图及诗解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