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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与保尔·柯察金

 太原老街图书馆 2016-03-05

      尼古拉·阿历克赛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的作者,保尔·柯察金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的主人公。前者因这部作品的创作而名扬一时,后者则成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所产生的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典型形象。保尔·柯察金这个人物,先是在苏联,20世纪50年代以后则在当时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成为革命青年的榜样。

      奥斯特洛夫斯基和保尔·柯察金,一个是真实世界中的人,一个是文学场景里的人物形象。由于作品是作者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创作的,在这个红色青年的形象里有着明显的作者本人的影子,因此,读者往往把这部作品的主人公与作者混为一谈,认为奥斯特洛夫斯基和保尔·柯察金就是同一个人。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现象。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图书形式出版的时间是在1934年。当手稿最初拿到出版社的时候,编辑们都认定这是一部自传体的文学作品,曾经要求作者更改书名,并注明是“纪实小说”。但奥斯特洛夫斯基坚决反对,既反对改名也反对标注“纪实”字样。他曾在给全苏共青团中央总书记的信中写道:“尽管我极力反对,写了几十封信和文章,《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还是被说成是我的生活经历,说成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份文件。进而把保尔·柯察金的生活说成是我的经历,我简直是毫无办法。”并且表示,其创作本意是“塑造一个年轻战士的形象,正是他代表了我们年轻一代。当然,我在这个形象里也放进了我个人生活的一些东西”(转引自闻一:《回眸苏联》,山东人民出版社2003年8月第1版,第23页)。

      尽管奥斯特洛夫斯基对此一再申明,但人们依然认为作者和作品主人公是合二为一的。而且这种认识也延展到《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品的其他艺术门类的再创作中,从最初图书出版里的作品插图开始,再到以后陆续面世的根据作品改编的电影、话剧,以及各种美术创作,我们所看到的保尔·柯察金的艺术形象,可以说全都是以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为人物原型塑造的,他们一样都有着蓬松的头发、宽大的额头、深陷的眼窝、清癯的面容和瘦削的身型。

      我始终都没有认真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但我曾经多次用画笔描摹过奥斯特洛夫斯基与保尔·柯察金的形象,这个被大多数读者视为合二为一的人物,不论是真实中的作者本人,还是经过创作加工所塑造的艺术典型,其本身都透出坚定、刚毅、果敢、顽强的外形特征,使人不由得就被深深吸引。纯粹从绘画的角度看,无论光与影、明与暗,还是线条、色彩,这个人物形象也总能让人感到一种描绘的乐趣。

在病榻上写作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在病榻上写作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原作是一幅苏联的油画作品,描绘的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正在创作时的场景。奥斯特洛夫斯基的文学创作自始至终都是在伤病的状态下进行的,而他的创作地点基本只有两处。一处是他在莫斯科的寓所。在自己的家里,他先是于1928年写出了反映柯托夫斯基师团战斗生活的中篇小说,但唯一的一部手稿却在给战友们征求意见后,在邮寄回来的路途中遗失了。更为糟糕的是,1929年他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不仅全身瘫痪而且双目失明。面对这一连串的打击他毫不气馁,重又投入了新的战斗。从1932年起,他创作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开始在《青年近卫军》杂志上陆续刊出。另一处写作的场所,是苏联南部的疗养胜地索契,这显然是在他成名之后由上级安排的。这幅油画作品所表现的内容,从室内陈设看,感觉更像是家庭的环境。由此可以看出,这幅油画作品所描绘的,当是奥斯特洛夫斯基创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时的工作场景。而且,奥斯特洛夫斯基终其短暂的人生,他的辉煌事业的顶峰就是这部曾给后世带来巨大影响的著作,所谓“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这也应该是苏联画家艺术创作的着眼点吧。


在病榻上写作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1975-06-19,临摹,水粉,106mm×80mm。

      我绘画习作的摹本《在病榻上写作的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还是一帧苏联的原版印刷品,其尺寸约为450mm×350mm,画面之宽约等于8开纸的长度,画面之高则大于8开纸的宽度,约印制于1950年代。从印刷工艺的角度看,可谓美轮美奂,精妙绝伦,就是今天回味起来,依然令我为之激动。犹记得那幅画作整个呈绿褐色的色调,由于是逆光角度,暗部的层次和色彩极其丰富,而光线的恰到好处的处理,则使人物栩栩如生,令房间里边熠熠生辉。在画里,人物背靠垫枕的半坐半靠的坐姿,摆放在膝前的写字板,左手握笔的动作,人物背后上方搁板架上的书籍,墙壁上挂着的军服衣物,还有水杯、汤勺、花束,以及台布下垂的皱褶和暗部的反光……无不以绘画的语言充实和呼应着作品的主题内容,并透出浓郁的时代气息和生活情趣。

      这幅油画作品,我是用水粉画的方式临摹的,是画在一个自制的幅面规格为136mm×100mm的本子上。而临摹的画幅尺寸比我的小绘画本还小一些,其中人物的头像部分,还不及笔记本上的一枚按键大。


小绘画本,规格尺寸为136mm×100mm。

      我的临摹自然还有一些不能令人满意的地方,但以大幅画面的画为摹本而作小幅临摹,对我而言也算是一次尝试。

红色骑兵战士保尔·柯察金

      奥斯特洛夫斯基曾经是布琼尼第一骑兵团的一名红军战士,他的这段重要的人生经历也同样被复制到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作品里。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影视作品,无论是以前苏联拍摄的电影,还是中国在1999年拍摄的20集电视连续剧,保尔·柯察金的骑兵形象都是非常出彩的。我当时描绘的保尔·柯察金的肖像,就是选取了这样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形象,参照的是一帧苏联所拍同名电影的剧照,是一个特写镜头,我把他画在了另外一个尺寸为100mm×108mm的自制小本子上。


保尔·柯察金,1973-12-16,2H铅笔,100mm×140mm。

      在这幅临摹电影剧照的画面上,我只描绘了保尔的头像,所表现的是在战场上的高喊愤怒状,其他的都没有画完。保尔的右手高举着战刀,已经伸出了画页,但也只有手臂和握刀的大致轮廓。

      从我的小画本里,还翻出一幅也是根据苏联电影剧照描摹的骑兵战士保尔的形象。


跃马挥刀的保尔·柯察金,1975-06-18,2H铅笔,93mm×98mm。

      奥斯特洛夫斯基有一句名言,它写在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的第二部第三章里: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致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致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能够说:“我已把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我虽然没有看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长篇小说,但对这段影响了差不多整整两代人的如同格言般的话却依然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就曾把它郑重地抄录在笔记本上。岁月风霜,沧海桑田,如今再来审视这段话,早就没有了当年少不更事时的感觉:以分号(;)为界,前半段所言还算是差强人意吧,至于后半段,怎么说呢,莫非当今世界还有这种所谓的“最壮丽的事业”吗?

(2012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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