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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百荷书房 2020-12-29

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作者/王行健

诗歌之于人类,如鸣吼之于鸟兽,婉转清丽也好,简单重复也罢,天性而已,心境使然;又如风云雨雪之于自然,无论轻柔激荡,还是舒婉磅礴,积累而已,水到渠成…… ­

如是,诗歌作品就同音乐、舞蹈、绘画一样是创作者极富个性的情感宣泄,是心血的流淌,是与灵魂的自我对话,是对天地万物、人间万象真切感知后的交流。所以有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自信与洒脱;有了“艰难苦恨烦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凄凉与坚忍;有了“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思辨与彻悟;还有“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的灵动与惬意;有“何日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无奈与担当;也有“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的执着与期盼;有“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的宽慰与释放;更有“噫吁兮,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敬畏与感叹…… ­

诗词的内涵繁杂丰富,是“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于是,要理解诗歌就必须反复吟咏,通过哲学般的思辨而后才能形成心灵的感知,才会生成夫子闻韶乐“三月而不知肉味”般,有“余音绕梁”的共鸣。这也就难怪贾岛会发出“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知音如不赏,归卧故山秋”的叹婉,通过用心交流、真心体会、倾心感悟而生发的那份心与心的撞击所带来的震撼是无以名状的。 ­

人类的天性喜欢追根溯源,可并不是什么事只要找到源头就一切问题都变得简单了。想寻找诗歌的肇端真的犹如探寻地球上的第一个“人”是谁一样,不可能有依据或结果。因为随着人类之间如鸟兽一样的相互沟通(真的难为我们的祖先了,在比比划划和咿咿呀呀中要产生语言和文字,怎么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可能在结绳记事之前,诗歌就和音乐、舞蹈、绘画一起伴随着人类的成长了,如同随便哪个人,不管受教育程度如何,都能随口编出几句“顺口溜”一样(亦或诗歌的肇端便是如此)。可以说自从有“人”就有了诗歌、音乐、舞蹈、绘画(其互通性至今犹存),也正是诗歌、音乐、舞蹈、绘画的不断启迪和升华,才使人类智慧更完美的进化,让我们告别蛮荒与蒙昧,走向进步和文明。这漫长的过程致使我们现在所能发现的记录,只能算作汪洋中的一朵小小浪花,那造就河流的第一滴清泉来自何方,将永远让人迷茫、仰止…… ­

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汉字,是从象形文字逐渐衍进来的、地球上唯一一脉相承的文字,其特点是:单字单音节的发音、四声的发声方法、并且有众多异形义而同音、或同形多义异音的字。正是这些,加之中国文化固有的含蓄、丰富与兼容并包,就注定了韵文的形成、催化了格律的产生。于是诗经、楚辞(或称骚体)、赋、乐府诗、古体诗、格律诗(或称近体诗)、词、曲、对联一路走来(也只有到了曲和对联,才更接近大众,因为诗与史都曾经是“通神”之文。这和文明的发展脉络有关,就不赘述了),从市井渔樵到文人雅士都伴生着诗歌。由浅白而含蓄、历平凡喻深刻,或婉约或豪放、生灵动蕴厚重,一切都随着作者与读者的心境滋生着、渲泄着、传播着、感悟着…… ­

我读过的诗词有限,更谈不上是鉴赏家,只是在给家严一遍遍核对诗稿的过程中(家严的《天籁》、《落英》、《逝川》三本诗集,两千余首诗词都经我多次一一核对),以及通过同他一次次的交谈里渐渐的对诗歌形成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和感悟,下面结合家严《逝川》这本诗集谈谈我不成熟的看法: ­

我觉得好的诗词首先是情与景的自然交融,要有灵动性和画意性。所谓: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如《行香子·送好友》:春雨滴滴,春水漓漓。春风里、杨柳依依。离情脉脉,别语低低。看雾重重,云漫漫,路迷迷。雄关默默,浅浪戚戚。步田畴,稻麦畦畦。荠花点点,雁字一一。愿梦常常,情款款,业祺祺。这首词妙就妙在叠字的恰当应用。在“贵如油”的滴滴春雨里、漓漓的春水边,沐着春风的离人和送行者如柳枝勾连般的依依不舍、离情脉脉,“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都深怀着对未来的迷茫与期盼;告别了默默雄关和郊湖中如歌似泣的、不断拥向岸边的浅浪,沉重难舍的步履踏过田畴,眼前是齐整的稻麦、点点的荠花,天上南来的雁阵冲破层层云雾坚定地寻找着自己渴望的家园。

常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就带上我的祝福吧:乡情逐梦君常有,骏业宏开慰故人!这不就是一幅跃然眼前的“郊园离别图”吗。王昌龄在《诗格》里说诗有三境:物境、情境、意境。看了上面这首词,就不难找到答案了。

另外,意境是由情境和物境的相互作用而产生的,所以不同的人来描写同一个景物永远是按着心情的变化来寻找自己的切入点,正如《忆江南·闻某君言将某景物写绝笑以此令共勉之》这首词(山浴水,水旷与山别。水绕山环繁草木,清华水木寓和谐。木盛水鲜洁。情鉴景,情眷景无竭。景秀情真生华意,神通景意信直觉。意换景更迭。)所表达的,不存在写绝某个景物这种可笑的说法,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相同名字的诗文,且每一篇都能读出不同的感受呢?他如《夜登扎龙望鹤楼》、《雨夜西山》、《过老爷岭》、《湖莲》、《西山杏花》、《秋》、《梅》、《良马》、《转调踏莎行·早春杜鹃》、《水调歌头·风雪晨行》等等写景遣境、借物抒怀的诗词也都是情景交融,或撼人心魄,或撩人情思,让人浮想联翩、回味无穷。 ­

有道是诗言志、歌永言;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对人生的感悟剖析是诗词创作中另一个永远的话题。这里列举《摸鱼儿·秋钓》:守江皋,蓼红芦老,清漪孱柳沙碛。长风强劲催帆渡,冷岸鹜,游鸥戏。休憩地。最舒爽、举杯邀月微醺际。将心漂洗。任浪涌寒嚣,无思无欲,醉啸惬无已。更残夜,忍耐霜飞火尽,谁怜冻馁孤寂。得失忧乐因摄取,忽解苍生博弈。难自立。尘世里、天公抛饵人成鲫。衣食名利。看旭日东升,波辉万顷,能把钓竿弃?秋日的江边,冷寂。这是智者思考时需要的环境。钓者伴着岸鹜、游鸥、长风、孱柳、沙碛,在月夜下执着的等待,任凭“风催帆渡,浪涌寒嚣”,忍着“霜飞火尽,冻馁孤寂”。残夜中举杯邀月,漂洗着心境。

于是,没完没了的得失忧乐、挥之不尽的衣食名利顷刻间荡然无存。忽然产生一种无思无欲后的惬意与彻悟:纳百川者有容而大、立千丈者无欲生刚!可真的难做到啊。人活一世真的好像垂钓,我们不断的充当着钓者、饵和鱼,在一根“丝线”的牵引下步履维艰,却永远也无法或不愿抛弃手里的“钓竿”,即使“旭日东升,波辉万顷”,甚至精疲力尽、奄奄一息!在这个熏物欲、拜孔方的时代尤甚。

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文明需要我们在不断创造的同时用心去完善,才能不被它迷惑。“我是谁?”、“我该做什么?”、“我要怎样做?”真的是值得认真思考的。不要等“跺了”才“麻”!为人,则有七情六欲、感悟着成败得失、面临着生老病死。劫余庆幸叹人生,利禄优闲未敢争。恪守天伦惜孝道,痴求学问愧才名。逃出大难心觉悟,躲进书林意坦平。瓦砚能盛今古事,诗文几卷作碑铭(《病愈偶成》)。还有《退休一年戏赋》、《辑诗戏赋》、《饮中闲录》等都满怀着坦荡与洒脱;贤小区分见品操,人心谤柱信难淆。盗跖浊誉污青史,苏武笳声净节旄。众笑铜台成梦语,谁愁蜀道泣猿猱。新荷不染出泥淖,骨秀魂清气自豪。(《醉言》)则充盈着彻悟、升华着自我。还有《落叶杂咏》、《残阳杂咏》、《闲居杂咏》、《失题》等又平实细腻,蕴含着哲思,有着阮籍咏怀诗、陶潜饮酒诗一样的深邃隽永。 ­

再次,炼字谋篇精当传神。袁枚在《随园诗话》里说:诗宜朴不宜巧,然必须大巧之朴;诗宜淡不宜浓,然必须浓后之淡。近体诗经“齐、梁”受赋和梵音反切的影响形成了一系列规矩。这规矩简单说起来不外乎几个字:平仄、押韵、对仗。可在实际运用当中往往使人捉襟见肘,把它形容成“负枷而舞”一点儿也不夸张。

于是,那着魔般的“推敲”便不足为怪了。恰当的应用便“游刃有余”,如静安先生之谓“不隔”;但如果运用不当,就会给人一种“削足适履”般的尴尬。杜甫被称为“诗圣”,其《登高》诗被誉为古今第一七律,就是因为其短短的篇幅传递了众多的信息,就七律来说,每句(尤其对偶联)如能写出“七言三景四象”者则为尚品。比如《登高》首联写了“风、天、猿”三景物,然后“风”是“急”的、“天”是“高”的、“猿”在“啸”其声“哀”,这就使七个字都“着力尽意”、谓之把用字“榨到骨髓”一点儿也不为过。《逝川集》中就满是这样的佳句:“入壑松风迴峻岭,唳天雀语绕群峰。”;“冰淖浅寒无眠夜,荒原惫饿渡迷津。”;“树攀霄汉招云聚,岩被苔衣裹雾奔。”;“裹日霞光云似海,濯石泉响韵如筝”;“入溪泉涌飞霓彩,出岫云翻作雨声。”等等,俯拾皆是。

其中“树攀霄汉招云聚,岩被苔衣裹雾奔。”两句中攀、被、招、裹、聚、奔这些拟人化动词的应用,一下就抓住所写景物的特点,将山的伟岸、树的挺拔、岩的斑驳、雾的缥缈刻画得淋漓尽致,呼之欲出、身临其境的感觉直撞你的心扉。再有,通观《逝川集》中的绝句和律诗,在一首诗中极少有单字重复出现(叠字除外),这一点也充分证明了作者驾驭文字的能力,也更丰富了诗的内涵,使作品极富张力。正是:“炼字谋篇熟蕴巧,能察善悟道生禅。” ­

其四,怀古览胜视角独特,引经用典恰如其分。唐太宗李世民说:夫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大江东去,淘尽的是千古风流人物,俱往矣,今朝的我们应该从中汲取经验教训,以完善我们的思维,规范我们的言行。如《项王祠》:霸业崩颓自殒身,雄居青史勇拔群。功成应代秦皇帝,末路愧辞虞美人。笑荐头颅赠旧部,泪别宝马渡江村。兴亡自古非一战,轶事千秋论起因。项羽,这个《史记》中非帝王而有本纪的人,一位颇受争议的没落贵族勇士。他有太多的失误,原因只有一个:他的骄傲。他一呼百应,勇冠三军,并征服了一切。所以他不需要韩信,更不屑在鸿门宴上杀了“刘四儿”,他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个混混。垓下的“四面楚歌”,已经消磨了他当年“破釜沉舟”的气概,此刻,能让他牵挂的只有爱姬和战马,他累了。

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却常为部下疾病而落泪,侠骨柔断、刚愎自用、慢才鲜赏、嗜勇傲物的他就像个孤芳自赏的演员,在“割头赠友”前还不忘证明他的失败“非战之过”而是“天亡我也”。他的的确确地成了那段英雄辈出历史的绝对主角,致使那么多优秀的人物、甚至后来的帝王都成了他的配角。他没有败给任何人,而是败给了自己!更没人能杀掉他,能杀他的也只有他自己!一句“兴亡自古非一战,轶事千秋论起因。”多么贴切而启人深思。

还有《离黄石之九江游鄱阳怀古》:江轮欢觐铁浮屠,五老峰前忆宋儒。风雨鄱阳集九派,鱼鸥帆影下三吴。石钟山记周郎事,里巷人说蒋干书。何觅水师操练得,孙曹争战讲妇孺。和《登岳阳楼怀古》:千年忧乐记名楼,百里洞庭一望收。龙女帛书传柳井,君山竹泪润香丘。三湘世代多国士,四水英杰佐冕旒。聘目烟波随鹭影,帆樯争渡塞中流。等都含有丰富的人文信息。

又如《李清照》:“仙姝谪贬下神州,悲喜金石寄鹭鸥。月夜藕花结漱玉,云中锦字付兰舟。山河梦唤江东泪,词句心镌济水愁。清丽白描独树帜,杜鹃啼断血痕留。”这首诗,首联将李清照比为遭谪贬的仙姝,并点明了她一生悲喜爱恨的源点。颔联化用她的两首词,衬托她曾经愉悦的幸福生活。颈联道出她的人生轨迹。尾联向这位可谓独撑一派、气节勇气可嘉的女词人表达了敬意和惋惜。还有像《仓颉漫赋》、《谒武侯祠感赋》、《岳墓即事》、《临江仙·初谒南京怀古》、《水龙吟·谒袁崇焕墓》、《读少陵登高诗慎言》等等,都在怀古揽胜、睹物思人中自然精当的遣词用典,渗透出深厚的文化功底和超凡的见解、独特的视角。纵观《逝川集》通篇,都传递的是积极向上、豁达激越的生命信息,没有无病呻吟、牵强附会,偶有狷介戏谑之词,也耐人寻味、发人深思。 ­

最后,《逝川》这本诗集深含着对近体诗创作的独到见解。诗不学古,谓之野体。然泯古而不能通变,犹学书者但讲临摹,分寸不失,而已之神理不存也。就是说作诗若如“邯郸学步”,最后就只能不伦不类了。可是在诗词的继承发展过程中,不知什么原因却“跑调了”。按当今流行的说法,诗词中的对仗不但有平仄的要求,还有词性的要求。可当我读过的诗词越来越多后,发现了一些近体诗中并不都像“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这样对仗工整,而是有好多所谓“不和律“的现象。如:“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等等,不胜枚举。

实际上是我们忽略的一个细节,就是在格律诗形成定格的时代,古人是只重“字”的概念而不重“词”的概念的。且“字”的性质又只存在“虚”、“实”、“死”、“活”之分,这样再看上面的对仗,就不会误解了。《逝川集》中正是理清这个头绪才有字字珠玑般的妙语,才能“胜景联翩来脚下,好诗纷沓到心间。”;进而“泥砚励磨言老道,朴拙睿智境归真。”使遣词造句即精当考究,又无刀功斧痕,显得质朴无华。如:“雾锁岩松山寂寞,气凝幽谷霭流连。”《游山偶感旧作》; “梦醒花香出草径,风摇树舞撞窗棂。”《夜读》;“万里长风寒朽骨,半轮初日赭山石。”《山中行随笔》等等。 ­

封面生命的旋律——我对诗歌的看法及《逝川集》读后

综上所述:诗词是极富内涵、极其个性化、极具浓缩性的文学作品,是经作者不断用心的感悟、提炼、升华后,在极短的篇幅中传递出无尽的生命信息,或平铺直叙、或跳荡激越,起承转合间深藏对兴亡忧乐、成败得失、哲思禅机的思索与阐述,不管是褒贬扬抑,还是嬉笑怒骂,奏响的都是作者激越宏大的生命强音。诗者,民之性情也。正如作者在后记中说的:诗歌的本来意义十分简朴而明了,就是人们把爱恨情仇一古脑地消解发泄在唇齿和笔端。然而,诗词易,浅学即可为;诗词难,无深厚的文化积累和丰富的社会经历无以成佳作、传千古;诗词简,从五言绝句到十六字令;诗词繁,从排律到百多字长阙。只有虚实相辅、动静相宜、情理交融、言通意达、形神兼备才能写出温柔敦厚、含蓄蕴藉、空灵隽永、格调高拔的好诗词。一句话:“身前功过身后论,诗内文章诗外参。” ­

还要说一点儿“题外”的话,我们赶上了盛世,迎来了传统文化的回归,开始真正意识到我们自己文明、文化中的优越性,就该以传承和弘扬为己任。所以,不要让我们的下一代只把诗词作为增强记忆的一个手段,每每当我看着孩子们一脸茫然的背着“床前明月光”和“前不见古人”时,真不知道是该感到高兴还是惋惜。我个人认为诗词还应该是启迪心智、健全人格、净化心灵的载体。她通过“道”与“技”的完美契合,完成着外向的传播教化和内在格物、致知、诚心、正意乃至修身的无法替代作用,这恐怕就是孔儒要把她列为“六经”之首的真正原因吧。基于此,我们就有义务不但教会还要教懂后辈们,这些吟诵千古的佳篇名文得以流传的原因。为此,我们任重而道远…… ­

以上是我对诗词创作的一点浅见,不成规矩,敬请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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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行健,黑龙江哈尔滨人。网名天行健,号务本堂传人。师范毕业。受家学熏陶,自幼迷恋文史哲,尤其钟情古汉语和诗词,几十年讽咏不辍,在熟读背诵儒家经典中,逐步加深理解和诠释,且渐生感悟。有《蚊矢斋诗词》,《论诗》,《凡夫俗子读国学之论语篇》,对诗词写作及诗词理论略通并有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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