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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海赋

 临泉书屋 2016-03-10
纳兰初见
  石海赋



   丁亥(2007)岁秋,余身入川南之石海洞乡,见其景焉,疑入仙境;闻其乐焉,实是梦乡,几欲沉醉于斯情斯景斯地矣。无以为记,遂以《石海赋》试述之,或可现此景之一二矣。
   天何如是之空灵耶,使鬼神竟移山倒海;地何如是之毓秀耶,驱风月致山高水长。峰岭叠翠,日射华堂;岩蕴山水,月映寒江;奇峰乍起兮,似塔似柱;怪石嵯峨兮,若虎若狼。初登石径,炎帝之幼女填海余波涛凝固;方入苗居,蚩尤之后裔待客又传煮酒飘香。旌旗飘忽间,遥想僰人铜鼓号角之嘹亮;回廊隐现处,初闻苗寨芦笙村哩之悠扬。舞具天魔之姿,歌有裂石之像,裙角飞处,隐见丰收之喜悦;帽帘扬时,可睹青春之流光。
    传天帝之女慕彼地性灵而恋居,故峰称七女;闻南海大士羡此方酒酣乃留醉,故瓶迸宝光。峰回路转,非土人不可辩其径;兰幽桃艳,惜花者竟能识其芳。远眺牧羊之龙女,疑为西子;乍观嬉戏之苗姑,应是王嫱。彼僰酋怒上苍之不公,欲将天刺破;我老子悟死生之轮转,故静心参商。未几,见双峰矗立于孤岗,相偎相依,情深意长,历万载而情不渝,经千世而爱永殇,脉脉相对,互诉衷肠,斯情可动天地,达上苍,闻者双泪流,观者断其肠。闻道汉家尾生义,况我苗夷两情长。故:历岁双九之日,夷人遂双对聚集于此,天地为媒,双峰为证,谓永结同心,永不相弃矣。
    穹庐广厦,洞府天光,距盘龙蛇,势吞虎象。故先僰人以抗强酋,近袁氏族可避匪帮。洞盈千万余,中有大异象。有穴直入地底,故名地洞;有窗可达苍穹,乃称天窗。看钟乳之晶莹兮,谓廊崁翡翠;见日影之摇曳兮,曰泻玉流光,苍鹰博虎于危岩,金龟戏罴于高岗。又窃闻麻姑玉女之私语,原为瑶池仙境;遥望金灯玉盏之交辉,却是龙宫水廊。岩有诸佛静坐,故曰千佛竞秀;洞隐群仙聚合,乃称八仙著皝。本为达摩面壁礼佛洞府,实是诸圣隐修登仙道场。
   故宾朋远集,诗酒交相,群贤毕至,酒满衷肠。孰为天下人不知此乐矣,故乃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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