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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冠南:只有惜花之人才堪称真正的“花痴”

 澹水老逸 2016-03-18

爱花的那些事儿

文/画 吴冠南

花儿是能招所有人喜欢的尤物,没有悬念。这是大自然为天下苍生调好所有“胃口”共同爱好的大餐。天分四季不同,花开月月有异,只要你有心去领略,连墙角、屋角都会有躲着偷偷朝你微笑的,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各色小花。

自从人类的智力发展到可以理性地认识自然万物的那一刻起,花儿便毫无争议地象征了美好和幸福。甚至上古人类之初的女性就有了摘花编环、佩戴在她们的头上和胸前以示美丽的初级爱美行为。而后,随着人类的进化和发展,就有了仿花式的金、银、玉簪,妇女们便一窝风地、近乎贪婪地用来妆饰自己的容貌。再后来便有了画花、咏花、写花等等专门相关花儿的文化艺术繁荣和发展。

例如:宋代的林和靖一生爱梅花,竟然把梅花当作了自己的妻子。借花儿诉愁绪的文人墨客则更是数不胜数了。最有代表性的是宋代女文豪李清照。“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花自飘零水自流”……。这种妙句,说实话也只有从李清照的嘴里才会流淌出来。

明朝苏州风流才子唐伯虎那首玩世不恭的《桃花庵歌》別出心裁倒也实在:“……桃花庵下桃花仙,……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历朝历代借花咏怀的人当真是不少,因为各自的处境不同,心态不同,因此所咏叹的内容也各不尽相同。

李白讲:“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颜”;“一枝红艳露凝香”;

王维讲:“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

白居易讲“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红鲤二三寸,白莲八九枝”;

陆游讲:“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苏东坡讲:“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黄巢讲:“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晏殊讲:“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范成大讲:“一天风露,杏花如雪”;

柳永说:“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蒋捷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秦观说:“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

各种心态和情怀的借花咏叹,借花抒情的内容,浩若繁星,实在太多太多。

历史上为花儿写照而痴迷的花鸟画家同样也不少,从宋代的皇帝赵佶、黄荃父子、徐熙父子到明代皇帝朱瞻基,到近代的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在近千年的时空中,画花巨匠代不乏人。而吴昌硕先生则干脆以“花奴“自居了事。

平心而论,爱花者还不及惜花者。这个世上啊,只有惜花之人才堪称为真正的“花痴”。这么一说曹雪芹笔下的林黛玉就当之无愧了。林黛玉惜落花而葬之,是自叹身世。所以她说:“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说可笑话,把落花直接埋进泥土总有点于心不忍。如果把落花的花“瓣“,飘置于一缸清水之中,待其自然枯萎后,再将这“花瓣水”浇灌花儿岂不是更有人情味吗?更何况各色花瓣飘浮于清水,也不失为是另一种美景呢?

闲坐着,思量着,倒不如写以记之的好。这又是花儿惹出来的事。

丙申春初

艺术简介

吴冠南

1950年生,江苏宜兴人。1962年步入画道,初学芥子园画谱,后学吴昌硕,旁涉黄宾虹、齐白石。精于写意花鸟画。数十年来在各种媒体发表大量作品及论文和多次参加大型学术提名展、双年展。如今致力于本土传统文化艺术的拓展与创新。现为江苏省国画院艺委会委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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