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下月亮送给你 图/文：乔文杰 最近两年出远门的机会不是很多，所以很多时候只能在家门口练练手。家门口的问题就是会不得不拍重复的题材，所以就想着加入一些有意思的元素，比如月亮。每次一到满月，我就想着点子拍月亮。尤其是利用手机应用 PlanIt! for Photographers (以下简称 planit）后，我可以找到最佳时机和最佳地点来拍月亮，如鱼得水。经过这些日子，也积累了不少月亮的片子和技巧，在这里和大家分享。 月亮的基本常识 喜欢摄影的人都喜欢钻研。不管拍啥主体，想拍好就必须要了解该主体。拍风光摄影的都会识云看天气，打鸟的都知道鸟的习性，拍人的对人的姿态、打光都了如指掌。拍月亮也一样，得知道月亮运行的规律。下面就是我总结出来的几条月亮的规律。 月出比前一天月出平均晚 50分钟 如果你知道昨天的月出时间，你可以根据这个规则估计出今天月出的时间。不过也只能估计而已，因为50分钟仅仅是平均时间，还是需要靠网上或者手机 app 来查具体的时间。如果你有 planit，可以切换到日月搜索功能，选择搜索一年之间的月出，仰角设为“0”，方位角设为“未设定”，然后看搜索出来的结果，每一行都有月出时间和方位角的规律，这样看会比较直观。如果没有这个 app 也没有关系，这方面信息网上很多地方都有。我推荐 timeanddate.com，上面这方面信息很详细。 图 1 月出的规律 上面就是 planit 截屏，显示连续几天月出的时间和方位角，作为参考。说明一下，每一行有个“N”字样的图标就是方位角的意思，是从正北方向顺时针转动的角度，正北是0度，正东是90，正南是180度等等；另外一个图标是仰角的意思。每一行从左到右，分别是月出时间、月出时月亮仰角、方位角、月相百分比、太阳仰角。这里列出太阳仰角是因为它对拍摄月亮起了关键作用，后面会提到。 图 2 日出的规律 作为对比，上面的 planit 截屏是连续几天日出的时间和方位角。大家可以看到这些数值变化很小。 月亮永远都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 南半球北半球都是这样。不同的是在北半球月亮从东方升起后，会升到南方上空，然后在西方落下。而在南半球月亮从东方升起后，会升到北方上空，然后在西方落下。当然，靠近赤道的地方，月亮可能升高到头顶，也说不清楚算南还是算北。
根据这个特点，在北半球，月亮永远不会出现在正北方；在南半球，月亮永远不会出现在正南方。如果下次你看到月亮在照片里出现在北半球的北方天空，就知道月亮是贴上去的。 月亮会有圆缺，称之为月相。月相形成的原因是因为从地球看过去，太阳光只能照到部分月亮。 从下图可以看明白为什么会有月相。为了大家可以熟悉各个月相，我还特意在图片上加了每个月相的中文名称。
在30天的一个周期里，月亮开始慢慢变大，叫“盈”； 到了满月后又慢慢变小，叫做“亏”。 前半段从新月(1)开始，到峨眉月(2)，然后上弦月(3)，到盈凸月(4)，到满月(5)。这个过程中月亮越来越大，英语中，我们称之为“Waxing”，就是“Growing”的意思，中文则是“盈”。后半段从满月(5)开始，会慢慢变成亏凸月(6)，然后下弦月(7)，到亏眉月(8)，最后回到新月(9)。这个过程中月亮越来越小，英语中，我们称之为“Waning”，就是“Shrinking”的意思，中文则是“亏”。就这样周而复始，30天左右（确切的说是29.53天）一个循环。 满月的月出和日落永远是差不多时间； 而满月的月落和日出总是差不多时间。 除了满月大，的确好看以外，满月升起永远是在日落时分，满月落下永远在日出时分。而大家知道，日出日落时的光线柔和，色彩优美，最适合摄影，因此这时候照满月也最合适。 事实上，不同月相的月出的时间也是大致固定的。前面提到满月总是在日落时分升起。盈凸月(4)总是下午升起。亏凸月(6)总是前半夜升起。峨眉月(2)总是上午升起，亏眉月(8)则总是后半夜到凌晨之间升起，等等。 大家应该都熟悉 Ansel Adams 著名的 Moon and Half Dome。因为版权原因，我们不能把照片放在这里，大家可以拷贝下面的链接到浏览器看到该照片。 http://shop./Moon_and_Half_Dome_p/5010117-u.htm#.VttzMJwrJaQ 大家可以看到，照片里月亮是一个盈亏月(4)，而这个角度是朝东拍的，所以肯定是月出没多久。刚刚提到盈亏月是下午升起，所以你就知道这张照片是下午晚些时候拍的，这个结论和 Half Dome 下面的阴影也一致，因为阴影是从西边照过去的太阳形成的。Ansel Adams 提到过这张照片是在1960年拍的，却从来没有提到具体时间。我用 planit 算了一下，确定了1960年的有几个时间可以拍到这样的照片。然后根据山上有雪，以及 Ansel Adams 自己的描述，可以确定该照片是在1960年12月28号下午4:05拍的。
尽管这是几十年前的照片，planit 一样可以派上用场。这也是为什么有个考古学家发邮件给我说在用这个 app 来确定一些历史事件，很有意思。
当然，planit 还可以预测未来，2017年12月29日下午4:06，会出现和这张照片几乎一模一样的情况，到时候我应该会组织大家去拍，不是为了重复经典，而是对 Ansel Adam 的致敬。 月亮的亮度白天和黑夜是一样的 这个说出来大家可能会觉得奇怪。明明白天看月亮觉得很暗，而晚上月亮很亮。事实上，月亮的光就是太阳的反光。之所以我们觉得白天的月亮比较暗而晚上的月亮特别亮，主要是因为环境光的亮度不一样造成的错觉。而环境光主要由和太阳的仰角决定，因此拍月亮时一定要注意那个时刻太阳的仰角。 这条规律对于准确曝光至关重要。太阳在地平线上6°，还是0°，或者地平线下6°，12°，18°，曝光的设置会大不一样。后面我会针对不同情况分别说明。想靠相机的自动曝光是不可能的。 月亮的拍摄 曝光 首先我们从就拍月亮本身来讲起。刚才提到，月亮的光实际上就是太阳反光，所以按理说我们经常提到的阳光 16 法则应该是可以用在拍月亮上的。我们回忆一下什么是阳光 16 法则。 阳光 16 法则如下：在室外阳光下，如果光圈是 F/16，则快门速度应是国际感光度指数的倒数。例如，如用光圈是 F/16，而感光度为100，则快门应为 1/100秒。 不过大家实践后发现阳光 16 法则照的月亮有点偏暗，主要是因为从月亮过来的太阳反光经过大气层会有所减弱，所以摄影师根据月亮大小，提高了一到三档，演变出月亮 11、8、5.6 法则。
月亮 11、8、5.6 法则如下：在月亮比较高和空气干净的情况下，满月时光圈为 F/11，快门速度应是感光度指数的倒数；月缺时快门速度不变，但光圈改为 F/8；如果只剩一弯月牙，则在相同的快门速度下选择 F/5.6 光圈。例如，如果拍满月，如用光圈是 F/11，而感光度为100，则快门应为 1/100秒。 需要注意的是，这个法则不是绝对的。以前拍胶片时必须要提前知道参数。现在都是数码，我们可以根据拍出来的片子现场调整。一般来讲，在月亮比较高（仰角大约20°以上）并且空气干净时，这个法则可以完全适用。如果月亮刚刚升起，经过的大气层距离比较长，这时应该适当放慢快门和加大光圈。比如我一般拍刚刚升起的月亮时使用光圈 F/4、快门 1/20 到1/50、ISO 100，然后随着月亮的升高，逐渐调整参数。空气干净与否、有没有云以及云的厚度都会影响曝光。 下面是我在月亮比较高的时候用不同的曝光拍的满月，也是为了验证上述月亮法则是否准确。下面所有的照片，除了裁剪，没有做其他任何后期调节。
根据满月 11 法则拍出来的是第二行中间那张图。大家可以看到，直方图完全居中，的确是最佳的曝光。现代相机的动态范围还是比较好的，于是我每次加 1/3 档延长了曝光时间，前前后后照了很多张。最后发现在多曝2又1/3档的情况下，看直方图月亮都没有一点点高光溢出（如第一行中间那张图）。如果再延长曝光时间，月亮才出现高光溢出。换句话说，所有在红色框子里面的曝光参数都可以用来拍月亮。我平时喜欢在高光不溢出的前提下多曝一点，所以我一般会选择上图第一行右边那些在红色框子里的曝光参数。这就是平时我们提到的 Expose to the Right （简称 ETTR）原则。 焦距 如果只拍大月亮，长焦镜头不可缺少。一般推荐 300 mm 以上的镜头，400 mm 到 800 mm 最佳，这样才能拍出月亮表面的细节。相机设到手动方式，这样可以独立调节其中任何一个参数。请参照下面的各个不同焦距下的月亮大小。所有照片都出自全幅相机，没有剪裁。
有前景的月亮的构图 除了拍大月亮，在月出和月落时分，我们还可以同时拍月亮和地面前景。在任何一张有月亮的照片中，月亮无疑是非常显眼的，看片的人第一眼一般都会注意到月亮，所以月亮和前景的配合就非常重要。我每次外出拍月亮之前，都会用 planit 计划好，提前知道月亮的位置来决定去哪个地点才能拍到我希望的构图。下面我就用几个实例介绍三种常用的构图，也是相对容易掌握的几种。 对称构图 如果前景对称，我一般会选择对称构图，月亮则在中间的位置，来表达对称的美。
上面这张拍摄于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萨克生物研究学院（Salk Institute）。该建筑从中庭看过去是完全对称的，而正中间地面上还有一条水渠。对构构图无疑是最适合的。事实上，很多人在这里拍了日落对齐，每到那时都人满为患。如果你不想去那里人挤人，可以试着拍月落对齐。我前段时间根据 planit 提供的信息，约了几个摄友凌晨五点来到这里。月亮对齐时虽然有云遮住，但还是照亮了中间的水渠，而这些千姿百态的云为照片增色不少。
这张图片可以看到我在 planit里面是怎样计划的，以及今年后面哪些天可以拍到满月在水渠上面的时间。
上面这张照片拍的是圣地亚哥的高楼天际线。因为圣地亚哥市区就在飞机场附近，所以有高度管制，导致这里最高的几栋楼都差不多一样高，天际线因此显得比较平均。鉴于这种情况，我决定使用对称构图。我用 planit 找到这个在Harbor Island上的机位，这样月亮正好出现在远山的背后探出一个头，好像向我们问好，而两边的高楼正好对称。 三分构图 如果前景不对称，我一般会把月亮放在一侧三分之一的位置，达到平衡。
上面这张照片是在 Lucinda St 和 Golden Park Ave 交接的路口拍摄的。大家可以看到，高楼都集中在左边，右边就有点单薄，所以我选择月亮在右边三分线的位置，和左边高楼平衡。正好天空有云，月亮看上去像狗的眼睛，也增加了该照片的看点。我给它取名为“梦境”，因为照片的意境看上去就像在做梦。当然，如果左边的高楼再高一些，这样的构图会更完美。大家在的城市的天际线如果是高低不齐，可以考虑这样的构图。 对齐构图 前面我提到，月亮的移动没有太阳那样有规律，所以月亮的对齐相比之下要比太阳对齐难得多。
图 13 尖顶月亮对齐 为了下面这张对齐的照片，我带着几个摄友，一边扛着三脚架，一边拿着手机看 GPS 位置，走走停停，直到在一个前后不靠的沙滩上找到准确的机位。当时月亮还没有出来，周围的人都很奇怪我们几个人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奇怪的位置架上三脚架。直到月亮升起来，正好在 One America Plaza 顶部对齐，他们才恍然大悟。能照到这样的对齐的位置不过十米宽，如果等看到月亮出来再跑着找点，根本来不及。
这是另外一张对齐构图的照片。为了拍这张照片，我一个人来到距离这个山 12 英里的地方，严格地按照 planit 算出来的地点，架上三脚架和 500 mm大炮。月亮刚好在我想要的高度对齐。可以拍到这样照片的位置左右也就十米。为了证明我没有忽悠，我还拍了视频，大家可以看到月升并且对齐的整个过程。
这张是相机位置谷歌街景照片。箭头的地方就是这个山顶。大家可以看到，距离真的很远。 当然，每个人对构图都有自己的理解和偏好。我提到这些构图比较简单容易理解，大家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构思。其他常见的带月亮的构图还有引导线构图（奔向远方的路、铁轨或者河流，最前面有月亮）、剪影构图（月亮作为背景，前面近处有某个物体或者人的剪影）。不管什么样的构思，用 planit 都可以帮助你提前计划好，看看可不可行。 云和月亮 拍月亮的时候，云让我欢喜让我忧。有好几次组织了摄友们去拍满月，结果因为有云而没有拍到想要的照片。月亮刚刚升起时最好没有云，因为月升时月亮要穿过很厚的大气层，月亮会比较暗，一点点云就可以遮住月亮到完全看不见。而月亮升起来后，则希望有点云可以帮助构图，增加点气氛，还可以让月亮不显得过曝。如果是拍月食这样的天文现象，当然是希望万里无云。云的具体位置谁也没法准确预测到，所以只能不停地去尝试。从目前看来，不管云怎样，只要不是完全的阴天，每次拍月亮都会有所斩获。上面好几张照片都是在有云的情况下拍的月亮，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前景时月亮的曝光 如果想同时照月亮和前景，我们要必须要知道前景和月亮的亮度差别有多大。如果在两者亮度差别很大时拍一张照片，要不月亮会过曝，要不前景会欠曝。这种情况就必须要曝光两张然后合成。那么怎样才能提前知道是不是需要合成呢？其实很简单。 目前图像传感器优秀的相机比如尼康和索尼，动态范围（Dynamic Range，简称 DR）可以到 14。佳能的差一些，也可以到 12。这两个数字的单位就是曝光值（Exposure Value at ISO 100，简称EV）。听起来 14 或者 12 的动态范围很大，但是我们一般拍摄时尽量把 DR 控制在 8 以下，否则暗部的噪音会很大。因此是否需要合成这个问题就转换成需要知道的前景和月亮的 EV 都分别是多少。 Planit 的曝光计算页列出了很多常见情况下的 EV。满月的 EV 根据满月11 法则，可以在 planit 里面推算出来 EV 是 13.6。如下。而满月刚刚升起时，因为要经过更厚的大气层，对应的 EV 则是10 到12，比13.6要小一点。
我们经常拍城市高楼风景线，天完全黑的时候，高楼风景线的 EV 是 1 。如下。
这样算下来，刚刚出来的满月和高楼风景线的 EV 相差了 10 - 1 = 9。如果满月升高后，EV 相差可以高达 12.6。如此高的差值，你想照亮前景，月亮当然会过曝。如下图。
图 18 一个月亮过曝的例子 这种情况下，想月亮不过曝，唯一的办法就是合成。后面我会介绍后期怎样合成。 如果你就想一张照片照下来，不想合成，怎么办？找个月出在太阳刚刚落下的时间就好了。日落时的高楼风景线的 EV 还是 10，然后随着太阳落下而迅速下降，到了全黑时就变成 1 了。如果你在这两个时间之间找个 EV 在 3 到 6 的时刻同时拍 EV 是 10的月亮，一张就可以了。怎样知道这个时刻，就必须靠 planit 来算了。根据经验，太阳在地平线下 2° 到 4° 左右时最适合一次曝光同时拍清楚前景和月亮。
图 19 静谧的月升 比如上面这张就是在太阳刚刚落山时一张拍出来的。说个题外话。很多人看到这张照片的第一反应就是月亮怎么会这样大，会不会是 PS 的？当然不是。这张照片其实是从我家的后院拍的。拍摄地点离前景那些房子有几英里，如果用500 mm镜头拍，空间会压缩，房子因为距离远所以小了，相比之下就会让人觉得月亮特别大。
上面截屏显示的是满月月出的时间以及当时太阳的高度。Planit 里面只要月亮百分比大于 97.5% 就算满月，所以每次满月前后一般都有三天，尽管只有中间一天的某个时刻月亮是真的100%。头一天满月升起时，太阳还没有落下，第二天月出和日落基本上同时，最后一天太阳落下后一段时间，月亮才升起。Planit 里面的日月搜索功能就可以帮助你根据构图里面月亮的高度迅速地找到哪一天太阳高度最合适，一张出片。 举个例子，如果我一月份想拍月亮刚刚出来时城市夜景，并且一张出片，我会选择上面一月份三天中的第二天，因为这时太阳刚刚落下，等月亮升起一会后，城市夜景就亮了起来，正好适合拍夜景。如果我想要的构图是月亮高高在天空时太阳才落上，我就会选择三天中的第一天。一般来讲，太阳在地平线下4°到8°之间拍的城市夜景是最漂亮的，也就是我们平时经常提到的蓝调时刻。 月亮的后期 很多风光摄影的后期技巧在月亮片子都同样适用，这里就不重复了。这里我就介绍两种针对月亮的两个后期技巧。 提高大月亮的细节 这个步骤我基本上在 Lightroom 里面完成。大家可以看到右边我对参数做的调整。大家可能注意到到左边原图的月亮有点偏亮，那是因为我采用的了前面提到的 ETTR 的原则，这样噪音会比较小。后期稍微调低一下 Highlight，就可以得到右边月亮这样比较合适的亮度。
替换月亮 如果月亮和前景没有重叠，替换月亮就比较简单。在拍完前景后，可以用同样或者长一些的镜头单独拍月亮，保证不过曝，然后在 Photoshop 里面打开这两张图片，把月亮贴到有前景的那张上面。这种情况有两种合成办法。 方法一：调节层的 Blending 模式。一般使用 Lighten 或者 Screen 模式。适用于背景单一的情况。如果前景是夜里，用 Lighten 模式，因为月亮比黑夜要亮。如果是白天，用 Screen 模式，让月亮和白天的天空融合。 方法二：调节层风格对话框面的 Blend if 滑动条。适用于背景不单一的情况或者其他仅仅使用 Lighten 或 Screen 模式没法搞定的情况。 下面这个例子是在天已经比较黑时拍的，为了前景够亮，月亮已经过曝。
下面这张按照月亮曝光，月亮的确没有过曝，但是前景的高楼几乎完全看不到了。
在 Photoshop 里面，把后面一张的月亮用选择工具选中一块方形区域，可以包括周围的黑色背景，然后拷贝下来，粘贴到前面一张上面。让贴上去的月亮完全对齐原来的月亮。如下。
双击右边 Layers 窗口里面月亮的层，打开层的属性对话框，调节 Blend if 那个滑动条就可以隐藏黑色的背景。最后我还多加了一层 Levels adjustment，把月亮调亮一些，这样和前景的亮度会和谐一些。
这是最后的照片。
如果月亮和前景有重叠，上面介绍的方法就不好使了，就必须要用图层蒙版的方法来合成。 前面我花了很多篇幅说明熟悉月亮的规律和提前计划的重要性。有些人会认为摄影应该是即兴的创作，不需要计划，实在不行就后期。其实不然。拍过月亮的都知道月亮升起时速度很快，如果不能事先做到胸有成竹，很多人现场都会手忙脚乱。如果忘记拍后期需要的素材，后期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这里我就拿那张 One America Plaza 对齐照片作为例子。 下面这张是月亮对齐时刻的原图。大家看到的第一反应可能是月亮过曝，高楼欠曝，废片一张。
其实如果你仔细看直方图，月亮并没有过曝，高楼也没有欠曝。在 Lightroom 一拉 Highlight，月亮细节就出来了，而且没有任何高光溢出。同时我也拉了 Shadow，高楼是亮了些，可是放大了看噪音非常大（如下图），没法接受。
好在我事先已经算好了曝光参数，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30秒后，等月亮离开了高楼（为啥要等到月亮离开高楼？大家可以自己想），我又照了一张，这张月亮已经过曝，但是高楼则是正常曝光。下面后期需要做的就是把第一张图的月亮合成到第二张图的高楼上去。如果你没有提前计划好，忘记照了两张照片中的一张，或者哪张过曝哪张欠曝的顺序搞反了，后期都会遇到麻烦。这应该也算后期指导前期吧。
在 Lightroom 准备好了这两张照片后，我们就 Load as Layers 到 Photoshop 里面。亮的那张在下面，暗的在上面，暗的那层加一个 蒙版，然后用黑色的刷子刷出下面那层的高楼。
一般情况下，后期到此就结束了。我最后还建立一个新层，去掉前面干扰的帆船。你也许会问我在拍的时候为什么不避开这个帆船？那是因为我为了拍对齐，左右可以移动的范围很小，碰巧前面有个帆船，如果避开帆船就没法对齐了。下面是合成以后的照片，以及 每个层的情况。
后期的尺度 摄影后期不可缺，但每个人又都有自己后期的原则。我个人认为，自然风光作品之所以需要后期，实际上是为了弥补相机的不足。当然，如果你就是想天马行空的来一把创意艺术，那就爱干嘛就干嘛。对于我来说，我一直希望我的摄影可以体现自然的美，所以我会遵守下面这个超级简单的一句话后期原则： 尽量去重现当时的场景 这个原则对所有的自然风光摄影都适用。而对月亮的片子，根据上面这个总的原则，我推理出下面三条针对月亮的后期原则： 永远不改变月亮的位置：这个容易理解。现场你看到的月亮在哪个位置就在那个位置，为了重现当时的场景，后期时绝对不能改位置。尤其要避免后期把月亮放到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位置，误导不知情的读者，比如北半球的正北天空。 尽量不改变月亮大小，除非是广角：广角照出来的月亮非常小，前面的焦距比较图大家可以看到。这是因为肉眼的焦距相当于35 mm到50 mm，所以肉眼对月亮大小的感觉也和 35 mm 到 50 mm之间的镜头拍出来的月亮感觉一样，广角拍的月亮反而显得太小不真实。为了重现当时的场景，我一般会把超广角比如 16 mm 或者 24 mm 拍出来的月亮稍微放大，这样出来的片子更像当时的场景。而对 50 mm 以上镜头拍出来的月亮，则不做放大处理。下面这些图分别为 24 mm 焦距下的月亮原图和后期稍微放大月亮后的照片（分别相当于35 mm、50 mm 、70 mm 和 100 mm）。大家可以比较一下，看看你个人觉得哪张更接近于你自己真实的感觉。
图 32 原片，月亮很小
图 33 月亮放大35 mm 焦距下月亮的大小
图 34 月亮放大50 mm 焦距下月亮的大小
图 35 月亮放大70 mm 焦距下月亮的大小
图 36 月亮放大100 mm 焦距下月亮的大小 尽量不要让月亮过曝：前面提到，夜深时拍月亮和夜景，如果想把夜景照清楚，月亮肯定会过曝。而我们肉眼看夜里的月亮时，月亮并没有过曝。这是因为肉眼可以根据情况自动调整。相机就没有那么先进，对暗的夜景和亮的月亮一视同仁，我们只能通过后期去弥补相机的不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尽量把过曝的月亮给救回来才能重现当时的场景。但是这个后期也要有度。有时候月亮比夜景还暗就会很不自然。黄昏时的片子，前景还不够黑，我会不让月亮过曝；而夜深后的片子，我会不介意月亮过曝，而通过薄云或者月光倒影，来弥补或平衡月亮过曝的不足。比如下面这张，我有意留了下面很多的月光倒影。虽然月亮过曝，但大家会觉得只有这么亮的月亮，才能形成如此强烈的月光倒影。如果强制贴一个不过曝的月亮，反而不自然了。
总结 月亮是我很喜欢的一个拍摄主题。每次看到满月冉冉升起，心里总有一种激动。“明月千里寄相思”，我们这些在海外的游子对家乡和亲人的怀念也会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拍月亮无疑是表达我们情感的一种方式。 虽然月亮天天出现，却发现很多人不是很了解月亮，所以才有了写这篇文章的念头。一方面希望大家可以能从文章中间学到新的东西，另一方面更希望该文章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因为篇幅的原因，还有几个话题没有讲到，比如月食的拍摄、月亮的创意、拍人物和月亮的互动等等。大家完全可以根据文章提到的这些基础知识去扩展发挥。文章中间也有些比较主观的文字，比如后期的尺度那段，也希望大家轻砸，多提意见，一起学习进步。 最后，期望看到大家更多的月亮题材的摄影作品。我这里用的照片都是圣地亚哥附近拍摄的。大家所在的每个城市也都有这样适合照月亮的地方。比如湾区有金门大桥，那里月出非常美；华府的 national mall，国会山后面的月出；从新泽西方向照纽约的高楼天际线，等等。也许以后 NAPA 可以出一期以月亮为主题的专辑，大家都拿出自己拍的月亮照片，让我们一饱眼福。 主编：菜鸟
关注NAPA公众号 转发朋友圈 参加 PlanIt! 手机应用大抽奖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