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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住院经历(下)

 梦回林芝 2016-03-30

悲情诉说:俺的《难忘的住院经历(上)》发表后,大部分战友和博友都对俺的不幸遭遇纷纷表示同情和慰问,有的甚至还为俺的多灾多难“感到心酸”,在此一并表示深切的谢意!但是,也有少数同志(包括女同志)却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俺的痛苦之上。其中有冷嘲热讽的:“在部队,泡病号是常事了。”(景观妙趣 );有恶语相向的:“还有盼望得病的,为啥呀?奇怪!”(老兵新语);有幸灾乐祸的:“终于去医院大饱眼福啦!”(夜深沉 );有居心叵测的:“我们空军的许多飞行员都是在疗养院疗养时被护士拿下的。”(猫耳洞与机窝 )。另外,“冬虫夏草”、“草上飞”和“轻风”一致怀疑俺并没有发高烧发糊涂了:“眼神的注意力很集中嘛!”;“老坦克兵  、“侦察排长和“居家大笑”却又斥责俺对那位照顾俺的内科护士“心不在焉、没良心、不厚道!”;而“南扶村人”、“爱美之心”和“英子”则好心好意地拼命给俺鼓劲:“别泄气,传染科也有漂亮护士的!”──俺滴个娘哎,这都是哪跟哪啊?还让不让人活了?特别让俺郁闷的是有个叫“炊烟漫舞”的老同志,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他了,竟自掏腰包千里迢迢地从沈阳军区的驻地跑到南京军区83医院,一口咬定俺是在装病,并举证说俺在高烧中还能“细致入微”地看清护士的“纤纤玉指”,且由此推断俺“肯定不是什么大病,绝无生命之忧!”。最令人发指的是,他竟残忍地建议院方:坚决要将俺“撵出医院,回部队该干啥干啥去!”俺就纳了闷了:同样都是战友和博友,同样都是在博客圈里混的,这博德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为了洗清俺那比窦娥还冤的千古奇冤,俺在此饱含热泪地向毛主席他老人家郑重保证:1、俺真的是得了急性黄疸型肝炎,只不过肝坏了眼睛没坏,所以才偶尔对穿白大褂的多看了两眼而已;2、俺真的是一心想快点养好病,早日重返军校读书,绝无任何邪念歪脑筋。口说无凭,请看事实如下:

 

 我呆呆地站在传染科的门口,只见深邃、昏暗的走廊上方有一排怪灯,泛着深蓝色的暗光(后来才知道那是专门用来消毒空气的紫外线照射灯),使得整个病区看上去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我的天!这哪是医院,分明是监牢啊!正当我在犹豫着是否转身去追那个送我来的内科护士时,只见一个头戴白帽、身穿白袍、脚蹬白鞋、脸上捂着硕大口罩的女“防化兵”迎面走来,吓得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好在她热情地接过了我手中的衣物,轻声细语地说:“走,我带你去病房。”我这才惊魂未定地跟着她走进一间三人病室,换上病号服,傻傻地坐在病床上。女“防化兵”又交待说,这个病区都是传染病患者病情不一,为避免交叉传染不要到其他病房串门等等各种注意事项听得更加紧张兮兮的了。过了不一会,又拥进来一群包裹严密的“防化兵”,围着我又是检查,又是化验,折腾了一个溜够。最后,我的主治医生沉痛地宣布:我的病情非常严重,必须绝对的卧床休息,全部生活起居事宜都由值班护士来做坚强地表示,自己可以自理医生说这是规定,你现在是特级护理以后我才知道,当时我的各项肝功指标全都高得惊人,特别是谷丙转氨酶指标甚至达到了1100单位(正常在0—40之间)。由于已经在内科耽搁了几天,所以转到传染科的第二天,我的病情就开始发作,进入了“黄疸期”。用内行战友“缘分的季节”的话来形容就是:“整个人皮肤蜡黄,连眼珠也是黄的,就像炊事班发面时放碱过多、又没有揉匀的黄碱馒头。(写到这里,我不由满怀悲愤地向在“上集”中对我的住院之事百般打击的少数人再次怒吼:“天地良心,我生个病容易吗?”)

 从住院的当天夜里起,我就开始陷入了高烧和昏睡之中,而且持续了一天一夜所幸的是,我果然享受到了和在内科病房时同样的良好待遇。迷迷糊糊中,又感到有人在帮我擦洗大汗淋漓的身子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仍然下意识地攥紧了裤带,苦苦地死守着我那保持了25年的童贞第三天早上,当我被输液的针头激醒的时候,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白帽下、口罩上的一对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用“双瞳剪水”来形容真是一点也不过分。“大眼睛见我醒来,嫣然一笑,说:“你终于醒了!”在帮我洗完脸后,她又端来一只托盘,里面只有一碗清粥和半只花卷。这时,我才感到腹空如鼓,将那点食物一扫而光。当我用乞求的眼光看着大眼睛的时候,她又笑吟吟地说:你现在是不能多吃的。等病情好转后,自然让你吃个够。”那时咱还能有啥脾气?到了医院,是虎你得蜷着,是龙你得盘着,都得乖乖地听大眼睛她们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传染科的“幸福”生活。每天一吃完早饭就开始治疗。通常是二话不说,先给你吊2瓶药液进去再说。我记得输液输到最后,胳膊上已经扎满了针眼,只好从脚背上扎进去。而那个时候,也是我们“考察”护士们技术水平的时候。有的老护士一针见血,毫无痛感,大家就齐声叫好;有的小护士就不行了,左一下、右一下、深一下、浅一下,就是扎不准。病号眼睁睁地看着那根长针在自己的胳膊上左右翻飞,却也只好自认倒霉。有时我遇到这样的“美事”,虽然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心里却暗暗恨道:“你在把老子的血管当刺杀靶练哪!”说句公道话,“大眼睛”的扎针水平在护士中间堪称一流,通常都是还没什么感觉的时候,一切就都搞掂了。在输液过程中,最狼狈的就是上厕所了。你必须一只手提溜着裤腰,另一只手高高地举着吊瓶。而每逢这时,只要是“大眼睛”在当班,就必定会赶快找来一具活动支架帮我把吊瓶挂上去,很人性化哦!此外,按时吞吃各种药片不说,每天还要灌两碗奇苦无比的中药汤。如果很听话地一仰脖全倒进肚子里,“大眼睛”就会笑眯眯地奖赏我一颗“大白兔”奶糖,可甜!后来我才知道,这所83医院其他科室的水平一般,唯独传染科的医疗水平在军内外颇有名气,原因就是其独创的以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治疗肝炎。所以,尽管入院时我的病情很重,但在医生的高超治疗和护士的精心护理下,很快就转危为安。这不能不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半个月后,我的病情开始进入恢复期,黄疸已退,食欲大增,精神和体力也逐渐恢复。尤其是肝功转氨酶逐渐下降,接近正常,但是离真正完全康复还有一段时间。传染病科是全封闭的,所以病人们的生活非常枯燥,大伙平时不是聊天就是打牌(事后赶紧消毒)。而我在此时,则开始惦记起自己那未竟的学业了。于是,我请同学们不断地把课程安排表送来,每天都将书本资料摊了一床,认真追赶着落下的各门功课。那时年轻好学,精力旺盛,除了自己的专业课外,还每天都跟着收音机里的广播课自学日语,把那些劳什子片假名、平假名的玩意儿贴在床头,没事就念经般地喃喃自语。有那么一天,我正在闭着眼死背《军兵种知识》课本里的条文时,忽然,身后有人笑道:“错了,那是驱逐舰的排水量,不是护卫舰的。”呵!谁敢在这里和我叫板!我回头一看,咦!竟是“大眼睛”。我赶紧打开书本核实,果然,还真是我错了。这一来,我不禁对那个小护士刮目相看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她家里两代人全是干海军的,从小就目濡耳染,不学以能。由此,我们在医患关系之外又多了一些探讨武器装备的话题。(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肯定又要抓住这个细节去恶意放大。所以,我必须抢在前面郑重声明:“大眼睛”比我大两岁多,当我姐姐正合适。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谁还有空子钻吗?哼!)当然,此后我的床头柜的抽屉里经常会出现一些来路不明的美味食品。那时,我正需要大力加强营养,故来者不拒,先吃了再说吧。

 两个多月后冬去春来。我透过玻璃窗看到小院里的垂柳已经长出绿色嫩叶枝在微风中轻轻飘荡而这时,我的病情也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于是,我坚决要求出院为了确保我的肝功能安然无恙出院前乎每天就要抽血化验一次未几,主治医生终于开恩签发了“释放令”。第二天,我到办公室向为我精心医治的医生和护士们千谢万谢后登上了学校派来接我的面包车。“大眼睛”把我送上车后,忽然摘下了那硕大的口罩。呵!我终于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张江南姑娘那特有的清秀而带点古典美的脸庞……

 

 

 难忘的住院经历(下)

                        戏说住院(一)

 

军中难见异性面,母猪也能变貂婵。
有病不为病号饭,只盼白衣天使现。


大病在身无杂念,护士爱心记心间。
只因黄疸传播广,天使笑脸变冷寒。


雪域军魂意志坚,病魔缠身心不偏。
鲜花相伴只闻香,牢记礼仪守底线。

                              

                               ── 骆驼 

 

                        戏说住院(二)

 

                   开篇先写窦娥冤,被告排名一二三。
                          法官难断博友事,自辩词穷事难圆。

 

                              病重转到传染科,防化军团细斟酌。
                          特别护理传佳话,幽默戏说姐弟歌。

 

                          此地无银三百俩,大眼天使暧心房。
                          白色世界锦秀处,何俱世人论短长。

 

                                ── 骆驼 

 

                         戏说住院(三)

 

                         初见“防化”心胆寒,病魔猖狂怎复原。
                         “双瞳剪水”勤护理,美女笑靥在眼前。

                         兄长病愈排万难,养身不忘勤充电。
                         如今细说当年事,曾经暗受军姐怜。

                         白兔奶糖香又甜,点点滴滴在心间。
                         兵姐能文又能武,言语温柔才艺全。

                         转瞬已是廿余年,往事悠悠思绪远。
                         当年两岁成门槛,今日权将姐思念。

 

                                                    ── 爱美之心

 

难忘住院经历,更忆艳遇艳福。
当年有人嫉妒,至今网上泼醋。

                         ── 晓没

    

写在复博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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