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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我与《文史知识》

 汉青的马甲 2016-04-09

2016年已拉开帷幕,北京中华书局主办的《文史知识》已经走过三十五个年头,而我亦进入四十八岁了。我是三千大千世界中的一粒尘埃,是无垠红尘中微不足道的一员。在众多已发行的杂志中,我能与《文史知识》相遇、相识,风风雨雨相伴卅五个春秋,亦算是个平凡人的奇迹了。

我是听着单田芳、刘兰芳和袁阔成诸先生的评书长大的,不知不觉中喜爱上了文史方面的知识。后在乾县中学又受到吴锡天、宋翊川、白国栋、何亚阁和魏立涵诸先生的影响,大约从1983年起,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众多杂志中的四种——《文史知识》《收藏》《书法》和《对联·民间对联故事》。其中《文史知识》是我最好的良师益友之一,因为我最喜爱阅读、收藏《文史知识》,她对我的影响也就最深远巨大!

《文史知识》倡导“大专家写小文章”,以“与历史对话,与时代同行”为宗旨,因而其刊发的文章质量高,知识面广,文字质朴而内容丰富精准。窃以为《文史知识》的作者和编辑部的诸先生是自己的“知己”,以为《文史知识》对我本人的人生影响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

一,《文史知识》上历年刊发的文章是我获得文史知识的不竭源泉。如:《历史上的岳飞与小说中的岳飞》《也说我国最早的楹联》《印古书为什么不用简化文字》《信、书信校考》《谈梅·腊梅·杨梅》《陕西面食小录》《漫话盂兰盆会》《关于古小说中提到的蒙汗药》《漫话“干、支”》《阿斗的大名怎样读》《<兰亭序>真迹随葬唐太宗》《释“差强人意”的差》《<明日歌>非钱鹤滩所作》等一系列文章,都使我增长了常识,开阔了视野,明白了历史人物真相,获得了真知,使我在法门寺佛学院任教以及在搞收藏、练习书法和楹联方面左右逢源,游刃有余。

二,《文史知识》编辑部的诸先生是我真正的朋友。如2004年7月13日《文史知识》编辑部的先生替作者程毅中先生回复我的提问并提供了我所需要的宋末元初翁森的《四时读书乐》诗歌资料。2007年4月20日编辑刘淑丽女史回函解决了我提出的《中国历史》(七年级下册,2001年12月版,第30页)中的问题——日本的和同开珎(bao)(始铸于708年)的注释:珎,同“宝”,由汉字繁体的“寳”简化而来。其函结论部分为——“珎”同“珍”,与“珍”同义,是“珍”的异体字;“珍”在古代与“宝”同义。这样的解释是周全的。如果将“珍”与“宝”之间的历史渊源和音义省略了,直接将“珎”解释为“同'宝’,由汉字繁体的'寳’简化而来”则是谬误的。再如2007年8月20日陈虎先生的回函中答复我的问题——“想象”“想像”二词,现在使用比较混乱,这涉及到汉字的规范化问题,我刊(指《文史知识》)自2006年开始尽量统一使用“想象”一词。

三,《文史知识》是我认识、结识和交往文史大家、专家的“红娘”。如我在《文史知识》(2007年第10期)上拜读了胡渐奎先生的大作《处女、处士、处暑的“处”当作何解》后,窃认为有点不足,就把自己的愚见以书面的形式告诉胡先生,得到先生的亲笔复函,与先生结缘,进而交往获得新知。我在2012年第1期上拜读了杜海华女史的大作《河间左氏家族名人史事钩沉》,窃认为行文中有讹误和标点符号使用不规范,就主动写信求教杜先生。杜先生肯定了我的大部分观点,并亲笔回函给我。此后杜先生成为我的书友,曾给我无偿提供了明末清初朱伯庐《朱子治家格言》权威原始版本的电子版。又如我拜读了汪少华先生的文章《怀念吴小如先生》(2014年第8期)后,发现排版中把“操觚”误印成了“操瓤”,就写信告诉了汪先生。汪先生很是认同我的观点;后蒙赠签名本大作《古诗文词义训释十四讲》。再如我在2012年第10 期中拜读了安庆一中刘磊老师的大作《竹夫人》后,获益匪浅。我将自己读到的民国易宗夔《今世说》中关于“竹夫人”“汤婆子”的一则文字抄录出来寄给刘磊老师。蒙刘老师青目,成为好友,后来惠赐藏书中的副本《三言二拍资料》(上下册,上古版)给我。在多期《文史知识》上拜读了中华书局原副总编辑程毅中老先生的大作,受益良多,便主动与程老鱼雁往来十三年之久(至2016年)。承蒙先生不吝教诲,增长了见闻,并提高了撰联技艺,同时获赐不少,如程先生为我们诗友在乾县办的《白杨诗报》题赠墨宝——“黄娟幼妇诗词美,白杨田园花木深”;

为我与别人结佛缘的书法礼品袋题签——“法门寺军生居士写经”;为我本人参与的《范紫东研究》提供稿件;

为我代购北大老教授白化文先生签名本《闲谈写对联》;又惠赐签名本《中国诗体流变》《当代中华诗词名家精品集·程毅中卷》和整理古籍《轮回醒世》《清平山堂话本校注》等。像这样以书信交往的还有叶嘉莹、顾易生、曹先擢、王曾瑜、白化文、苏培成、李吉奎、钟振振、刘石、陈熙中、于天池、李书、李小龙、吴丽娱等诸先生。


四,《文史知识》是我选购文史方面图书的指南针。杂志社的编辑先生们宅心仁厚,替广大读者考虑,在封底刊登了中华书局最近出版图书信息。我本人借其便利,按图索骥,先后选购了《王力古汉语字典》、李学勤《古文字学初阶》、张宏生《读者之心:词的解读》、白化文《已落言诠》等书,抽空用心读罢这些好书,收益良多矣!

五,《文史知识》杂志丰富了我的藏书。三十五年来的《文史知识》杂志册数繁多,丰富了我的藏书;同时。我又通过《文史知识》上的文章,与编辑部和广大作者的频繁书信交往,又产生、丰富了我的另外一种珍贵收藏品——当代文化学者的手札。随着社会和资讯的飞速发展,以及一批老学者的不断逝去,这些永久带着淡淡墨香的原汁原味的实物载体(包括信札、明信片、贺卡、题签及其他墨宝)显得格外珍贵……

春花秋月,斗转星移。《文史知识》原来的一部分老作者老朋友已经魂归道山,但又有一些新面孔补充上来;《文史知识》编辑部的人员也时有变动,但为读者服务的宗旨却未曾改变。每每读罢《文史知识》上的佳作,常常掩卷长叹不止——在我眼里心中,《文史知识》是至亲和“红颜知己”,我愿意同《文史知识》携手终老,度过人生的美好时光。

2016年元宵佳节写于乾陵脚下


(作者单位:陕西省乾县南环路审计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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