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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姿势!核雕的前世今生

 海水海风海岸 2016-04-09


核雕
艺术历史悠久,明代随着经济的发展经历了由驱凶避邪的祥符功能向赏心悦目的把玩遣兴的转变,至近代则由诗意化的独立作品形式转变为具有一定宗教功能的佛教念珠,再一次改变了核雕清赏雅玩的属性。在当代,核雕成为文玩市场的新宠,根据不同的地域文化背景和审美诉求,形成了“南工”和“北工”两个不同的工艺风格。从核雕艺术的生成、发展,到当下不同地区艺术风格的形成中不难发现,核雕艺术形式风格的每一次变化皆源于其观赏主体和功用属性的改变。
 一、核雕艺术的生成
对大多数非艺术专业的中国人来说,对传统工艺美术的了解,大概没有超过核雕的了。之所以出现这一情况,是因为中学课本中的一篇明代魏学洢的《核舟记》课文所致。读过中学的人基本上都能够背诵“明有奇巧人曰王叔远,能以径寸之木,为宫室、器皿、人物,以至鸟兽、
木石。罔不因势象形,各具情态”这段课文。从课文中人们了解到,中国有一种精微奇巧的雕刻艺术,可以在一颗大“不盈寸”的小小桃核上雕刻“为人五,为窗八,为箬篷,为楫,为炉,为壶,为手卷,为念珠各一;对联、题名并篆文,为字共三十有四”这么多内容。通过这篇课文人们还大体了解到,至少在明代时期就有了核雕这一艺术形式。
从艺术史学的角度去探讨核雕生成的具体时间是困难的,难以准确界定其生成的时间主要有文献和实物两个方面的原因。从文献的角度看,古人惜字如金,往往只录其大概,鲜有说明其原委者。《核舟记》虽然讲了一个生动的核雕故事,但却没有考辩其来历。从实物的角度看,因为果核不易保存,时间久远不是腐烂焚毁就是朽蚀虫蛀,虽然偶尔也能发现古人的核雕,但至今还没有一件实物在时间上超过《核舟记》文章中所记载的时代。在传统工艺美术的研究中遇到的最大难题就是文献记载的准确性和可信度。古代工匠社会地位低下,一般都是文盲或半文盲,他们无法对自己的作品和技艺进行记录。古代文人都有较高的社会地位,即使是“布衣”,也自视清高,一般不会与工匠为伍,故不可能做工艺美术方面的实证文录。他们所留下的文字,不是笔记就是小说,鲜有专题详论,更难得写作研究专著,偶有记述往往道听途说望物生义,其中不乏假托臆断和随意发挥。
关于核雕的源起,竟然有人将战国时期《韩非子·外储说左上》中的一段“卫人请以棘刺之端为母猴”的故事附会到它身上。其实这则“荆棘刻猴”的微雕故事只是卫人欺骗燕王的把戏,这一原本就无法实现的微雕“绝技”与核雕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就连在“棘刺之端为母猴”的雕刻都无法实现,怎能想当然地以此为依据认定其为微雕的源头呢。从目前所能搜罗到的文献资料和实物看,似乎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明代。
中国古代许多工艺美术形式都与民俗传统有着一定的关联,核雕自然也不例外,它的诞生与古人的祥符文化和驱凶避邪思想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就是为什么最早的核雕载体都是桃核的原因。
在中国民俗传统中,桃不仅是一颗“吉祥果”,它同时还是一种具有辟邪纳吉神奇功能的“仙木”,很多地方至今还流行悬桃木以驱凶避祸的传统。既然桃木具有如此功力,集聚桃木之精的桃核应该具有更加超凡的“神力”,所以在广袤的北方地区一直都盛行携带桃核以为祥符的传统。如河南省驻马店市上蔡县牌坊刘村至今还有将野生桃核雕刻加工成下圆上尖,上部钻孔穿线,然后缝制固定在衣服上用以消灾避邪的习俗。爱美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人们在赋予桃核以超自然的神奇功力的同时,也不断地用刀子对其进行修饰美化,慢慢地,以观赏为目的的核雕艺术也就产生了。
如果从艺术发展史的角度进行推论的话,核雕产生的时代理应与以桃为符进而佩核辟邪同步。
桃符在汉民族文化圈中有着悠久的历史,“贴春联”的习俗就是源于古人在桃木板上题写“神荼”、“郁垒”二神名字,或在纸张上画二神形象然后悬挂张贴于门首用以压邪驱鬼的桃符文化传统。关于桃符的相关文字记载最早出现在《左传·礼仪志》中:“夏至……以桃木印,长六寸,方三寸,五色文书,如法,以施门户。”关于桃符所具有的神奇法力,东汉时期的应劭在其所编撰的《风俗通义》中说得明白:“《黄帝书》称上古之时,兄弟二人,曰荼,曰郁,住度朔山上桃树下,简百鬼,鬼妄入,援以苇索,执以虎食。于是,县官以腊除夕,饰桃人垂苇索虎画于门,效前事也。”从这些文字中不难看出,至少在春秋战国时期民间就有桃木辟邪的风俗了。虽然我们不能以此简单地臆断春秋时期就可能出现了核雕,但至少在春秋时期就有了产生核雕的社会和文化基础。核雕为什么直到明代才开始出现在文人笔记中,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因于其由祥符向观赏的功能转化和雕刻工艺的奇巧。
核雕属性由驱凶避邪的祥符功能向赏心悦目的把玩遣兴转变,究其原因还是与经济环境和文化习尚密切相关。这就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能查阅到的关于古代核雕的文字记载,其内容都或多或少与苏州相关。明代时期突然在苏州出现这种以赏玩为目的的果核雕刻艺术并不奇怪,这与当时苏州的经济和文化地位密不可分。从经济基础上看,明正德嘉靖之交至万历中期(1520年至1600年的七八十年之间),苏州的经济模式和人口结构发生了很大变化,农业人口减少,工商业人口猛增,农民纷纷从农村流入城市从事手工业生产和商业经营。良好的自然资源,使其成为了“苏杭熟,天下足”的鱼米之仓,繁荣的纺织业让苏州赢得了“衣被天下”的美誉,丰厚的经济基础营造了“黄金万两水西东”的商业空间,苏州成了经商和玩乐的天堂,也成了聚拢各方巧工良材的宝地。从人文环境看,“人间天堂”吸引了来自全国各地的退隐官僚,豪商巨贾和雅士文人。他们在苏州不是建宅造屋营造“城市山林”,就是翰墨诗书聚会雅集,自然对居所物用和随行雅玩提出了特殊的要求,心灵手巧的苏州工匠不失时机地为这些特殊人群提供了新、奇、雅、趣的玩意儿。核雕在这样的经济和人文环境中成为人们的掌上奇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二、近当代核雕属性的转化
无论明代魏学洢怎么感慨“技亦灵怪矣哉”(《核舟记》),还是清代宋起凤如何敬佩“纳须弥于芥子”的绝技(《核工记》),就核雕这一工艺形式而言,古人一直都认为它只是一种“雕虫小技”,从来也没有将其纳入到“大雅”艺术之列。的确,如果魏学洢的这篇文章不被收入中学课本,有多少人知道核雕?如果不是因为当下文玩烈焰点燃了核雕之火,或许它将被人遗忘。其实,核雕艺术的兴旺发展还是近现代的事情。
明清之际,一群退隐的官僚、有钱的富贾、闲情的文人和好古的玩家的出现促进了核雕从驱灾辟邪的实用祥符功能向单纯以观赏把玩为目的的转化。无论何时,工匠们总是以市场为导向,核雕也不例外,无论题材还是内容,都尽力迎合这群有钱有闲阶层的需求。在艺术表现上,主要集中在舟船、楼阁、花鸟、猕猴、娃娃、货郎等日常生活题材,甚至还出现了表现男欢女爱的“密戏”内容。在审美取向上呈现出诗意化倾向,明代时期甚至出现了无诗不核雕的现象,核雕作品不是直接铭刻上诗句,就是紧密围绕诗意进行创作。如仅以舟船为题材的核雕为例,李日华所见核舟“四窗上每扇二字,曰:天高、月小、水落、石出”;魏学洢所见核舟“旁开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冯梦龙所见核舟“左右皆格子眼窗,玲珑相望。窗楣两边有春帖子一联,是‘好风能自至,明月不须期’十字”。即使清代宋起凤见到的核舟没有直接刻上诗句,其作品也是“取诗‘姑苏城外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之句”所作。
从明清时期核雕的题材和内容不难看出,当时的核雕赏玩收藏群体较为单一,它只是少数好古有闲雅玩客们的掌上奇珍,并没有成为大众的玩意儿,甚至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核雕为何物。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核雕的这种状况才由来自于苏州太湖之滨舟山村的雕刻艺人殷根(1885——1939年)所改变。对殷根福来说,改变核雕清赏雅玩属性其实情非得已,而是为现实生活所迫。在上海经营古董文玩生意的殷根福生不逢时,连年的战争让原本以牙雕为主业的“永兴斋”难以为继。在高价位的牙雕无人问津的情况下,他自然想到了一直在本村传续的低成本雅玩珍品——核雕。传统核雕基本都以单子形式出现,主要用来作为扇子的吊坠或其他物件的配饰,最多也就是一个文玩手把件。但是在朝不保夕的战争年代,人人想着的都是如何保全自己和家人的平安,谁还有心情赏玩呢?文玩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生存,只有改变单纯的赏玩属性而赋予它以信仰的功能才能成为市场新宠。殷根福发现,社会越是动荡人们越是信奉宗教,诵佛念经成了大家普遍采用的一种祈求幸福保佑平安的方式。礼佛需要借助于一些特定的宗教法器,念珠是善男信女念经时必不可少的计数器。他灵机一动,何不将核雕与信仰结合,用具有神奇法力的罗汉头为造型元素雕刻念珠,这样是不是可以打开销路?当他尝试着推出罗汉头核雕念珠后,立即得到了市场的热烈反响,很快成了善男信女们的掌上新宠。上世纪四十年代,殷根福每年都要回到自己的老家舟山村组织村民进行大规模的罗汉头核雕念珠的生产工作,最兴旺的时候每年大约要消耗掉10担右左的橄榄核原料(“担”为容量单位,非重量单位,一担等于100升)。
 当核雕由诗意化的独立作品形式转变为具有一定宗教功能的佛教念珠后,其文化属性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宗教寓意的原点。核雕形式和用途的变化,改变的不仅是销路,还有把玩主体。改变核雕属性的是殷根福,而将核雕市场化并使其成为当代文玩新宠的则是舟山村的核雕师们。
当代核雕收藏把玩之风萌动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以钟年福、须吟笙为主的核雕老艺人们开始在光福塘村、舟山两个村子搞起了雕刻合作社,为上海、南京等地的文物商店和涉外旅游景点雕刻一些罗汉头念珠和八仙过海等小玩意儿。上世纪末,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一些既有闲又有钱且有雅兴的人慢慢喜欢上了这一古老而又新奇的玩意儿,核雕随之也进入到了国内的文玩市场。核雕带来的经济效益具有莫大的促进力,那些祖辈蜗居在山村的手艺人开始慢慢走出山村。他们北上天津、北京、济南等地摆摊设点,南下福建、广州、深圳等地走街串巷推销产品,一时间大江南北遍布舟山核雕艺人的足迹。慢慢地,人们逐渐熟悉并喜欢上了这一神奇的玩意儿,如今,更是在全国掀起了一股收藏把玩核雕艺术的热潮。
由舟山村掀起的这一波文玩核雕收藏把玩浪潮,开启的不仅仅是核雕的市场,也惠及全国各地的核雕产业。素有“北工”之称的山东潍坊和河北廊坊,为了顺应核雕市场的发展和审美好尚,也舍弃了近百年来一直从事的桃核雕刻,转而以苏工为标准进行橄榄核雕刻。以木雕著称的浙江东阳也不甘寂寞,部分木雕师转作核雕,并将现代企业的管理模式运用到核雕的生产中,很快形成了具有一定规模的产业。近年来全国其他地区,如广州、福建、沈阳等地也陆续涌现了大批核雕作者。核雕艺术的创作队伍不断扩大,一些原本并不熟悉核雕为何物的人也转行进入核雕行业,甚至许多大学生们也纷纷投入到核雕创作的大军中。如今,核雕再也不是让人感到“奇哉”的“鬼工技”了,它已成为遍布全国各地的一个工艺美术品种。
三、当代核雕风格的形成与确立
上个世纪后期是中国艺术品市场茁壮成长的时期。核雕虽然没有赶在这波高速发展的艺术品市场的前列,但却迎来了新世纪迅猛掀起的文玩巨浪。随着玩家一浪高过一浪的热情,核雕成为文玩市场的新宠,苏州舟山核雕也被一点一点地推上了文玩市场的顶峰。
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的核雕市场让一个小小的舟山村应接不暇。有需求就有生产,很快,这颗从苏州播出去的种子在浙江、安徽、山东、北京、天津、哈尔滨、广州、陕西、河南、河北等地生根发芽,几乎是一夜之间,核雕在全国各地出现了爆发式增长。
中国地广人多,各地乡风民俗不同,文脉传续相异,雕刻技艺各成体系,出现在不同地区的核雕也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从大的形式风格上看,全国核雕分成“南工”和“北工”两个主要风格。“南工”以苏州核雕为中心,遍及浙江东阳、广东福建、广州等地区。“北工”核雕具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在地域上,遍布辽阔的北方地区,主要以河北廊坊、山东潍坊为主,流布于陕西西安阎良、江苏泗洪云渡等地。相比“北工”核雕而言,“南工”流布地域相对窄小,基本集中在长江下游的江浙地区。
在雕刻载体上,“南工”核雕以产于广东和广西等地的乌橄榄核为主,兼作樱桃、杨梅、松子等其他小型果核。在表现手法上,“南工”核雕与苏作其他雕刻工艺在整体艺术风貌上一脉相承,呈现出精、细、雅、洁和通透玲珑的艺术特征,往往在细微处追求毫发之变。“北工”核雕往往以桃核为主,兼用核桃等材料。桃核和核桃表面皱褶肌理多,凹凸沟壑起伏大,纹理变化无规律,与橄榄核相比,具有完全不同的表面纹理和内部结构,其在表现形式和雕刻方式上也就与“南工”不尽相同,雕刻时必须依形就势,合理利用果核表面特有的纹饰肌理下刀走线。
从表面上看,南、北核雕的差异性体现在艺术的样式和形式之上,但是,从本质上看,它们的差异却是源于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审美诉求。侧重于精神付托的北方核雕更加强调纹饰的寓意性,并不太在意雕刻的精巧和细腻,而以观赏为目的的南方核雕则更加注重题材的趣味性、纹饰的新颖性、雕刻的精致性。近几年来,核雕的这种南北差异性越来越小,“北工”逐渐趋同于“南工”。在雕刻载体上,北方地区也大量使用橄榄核进行雕刻;在雕刻风格上,逐渐由粗犷豪放转变为精致细腻;在表现形式上,也开始涉足苏作核雕经典样式罗汉头。尽管南北核雕风格出现了趋同现象,但是,由于各地文化背景、工艺文脉和雕刻者受教育程度的不同,还是出现了几个具有特色的雕刻群体和风格。
从历史传承和影响力方面看,苏作核雕无疑具有重要的地位。在表现题材上,苏作核雕主要以宗教形象、民间故事和神话人物为主,罗汉头是其经典样式。近年来因为周边原来从事其他如砖雕、石雕、木雕、牙雕工艺的雕刻师的加入,特别是一些受过艺术院校系统科班美术造型训练的年轻人的融入,题材内容在原有基础上逐渐拓宽。在艺术风格上,基本还保持原有的传统风貌,多采用以线写形、线面结合、局部深入、细节刻画的表现方式,注重核雕的整体性,因此更具有把玩性。在生产方式上还是以个人为主,无论选料、打坯、开相、雕刻、打磨都由作者一个人独立完成。在组织形式上以工作室带徒弟的方式为主,兼有小型作坊和工厂化生产。
在创新开发和产业化生产方面,浙江青田和东阳核雕无疑走在全国的前列。青田以石雕印纽著称,聚集了大批优秀雕刻艺人,秋人就是其中一位杰出的代表。青田核雕在表现题材上主要是农村生活场景和其他一些小动物,如老鼠、蚂蚁、蝼蛄等,让人耳目一新。在表现手法上特立独行,敢于打破传统思维模式,突破从外到内层层推进的传统表现手法,而是从内往外以镂空透雕的方式进行雕刻,具有较强的视觉冲击力。在艺术表现上,青田和舟山核雕的最大差异性呈现在审美的方式上。青田核雕以“观赏”为主,大部分核雕作品只能看不能摸,更无法“把玩”。舟山核雕强调“观赏”和“把玩”的有机结合,有时甚至更注重作品的“把玩性”和完整性。
素有木雕之乡美誉的浙江东阳,其核雕工艺的源起还是在苏州核雕师的引领下发展而成的,所以在表现题材上,东阳核雕承继了苏州核雕的余韵,但是在表现手法上却与苏州有较大的差异,无论造型方式、空间处理和雕刻手法都呈现出东阳特有的风格特征,敦实厚重中不失飘逸
灵动。在生产方式上,东阳将现代企业先进的生产管理方式运用到核雕的生产中,对设计、选料、制坯、起形、粗雕、修整、打磨、包装等不同工序进行分段配置,并根据雕刻师各自所长进行合理分工,采取流水线作业的方式批量生产,在生产过程的每一个环节上都能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和成品率,在核雕市场上一跃成为生产主力军。
与注重量化生产的苏州和东阳不同,沈阳从事核雕的人员不多,大约只有100多人,他们主要集中在“天人核依”,“机缘巧核”和“依人核趣”三个比较大的工作室里面。虽然人不多,但是人员效率和素质都较高。沈阳从事核雕的大多是70、80后的年轻人,他们中的百分之七八十是各大美术院校的本科毕业生,其中有很多学的就是雕塑专业,都具有良好的造型基础和较强的创作能力。他们既受到了包括苏州在内的传统核雕技艺和样式的影响,也接受了西方雕塑和其他艺术形式的熏陶,因为没有传统定式的束缚,所以毫无顾忌地表现自己的所爱所恨,所思所想,如“依人核趣”工作室创作的现实生活题材作品“大过年”,卜云鹏创作的神话传说题材“新西游记”,肖像写真作品“相声大师马三立”等,无不显示出他们扎实的造型基础和独特的创新能力。
从人们对核雕的认知和接受程度方面看,当代核雕已经不再是少数雅玩客们的掌上奇珍,而成了大众文玩;从产业分布的角度看,核雕的生产和创作也不再是以苏州为主导的单一格局,全国出现了几个大的核雕生产和创作基地,从事个体核雕创作的工艺师更是遍布全国各地。从核雕艺术的生成、发展,到当下不同地区艺术风格的形成中不难发现,核雕艺术形式风格的每一次变化皆源于其观赏主体和功用属性的改变。当代核雕的多元化嬗变是在殷根福所创立的罗汉头念珠基础上的功能裂变,是实用性向精神性的转化。如今的核雕艺术已经不再注重实用功能而更关注其审美价值,它是一种既有别于传统工艺美术,又不同于纯艺术的特殊“把玩”艺术品。

编辑:木雕汇  作者:木雕汇 转载需注明出处 版权归属原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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