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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控力:和压力做朋友》节选(完):你想成为哪样的人

 天道酬勤YXJ1 2016-04-21

《自控力:和压力做朋友》节选(完):你想成为哪样的人

上期提示:公休年的春天,克罗克与一个朋友喝咖啡,朋友劝她去加利福尼亚州索萨利托参加一个职业领导力研讨会。克罗克同意参加,但没抱太大期望。然而,在那9天研讨会上听到的,恰恰是她需要的。

你不是仅仅企图证明自己足够好或比别人强,而是为比自己更高的目标服务。不只聚焦在自我成功,也想要为了更广大的使命而支持他人。

包括克罗克在内,参与者被鼓励思考更宏大的目标——那些超越个人收益和成功的目的。更高目标不是客观目标,像升职或者回报,比如得到老板表扬。它与你如何看待在所属群体中的角色有关——你想贡献什么,想创造什么改变。如果以这种思维模式出发,研讨会组织者解释,你就会提高同时实现自我职业目标和得到更宏大目的的机会——过程中也能体验到更多快乐和意义。

克罗克意识到,整个职业生涯,她一直被竞争和自我关注的模式驱动,而不是更宏大目标。学到看待工作的新方式,来解决自己的职业倦怠,克罗克很兴奋。但她首先是名科学家,所以公休年结束,她就做了任何优秀研究员都会做的事:开始设计实验,了解两种不同思维模式如何运行。

克罗克和同事研究了关注自我或更宏大目标对学术成功、职场压力、个人关系和幸福带来的不同结果,以及在两种极其不同文化下的影响——美国和日本。他们发现的第一件事情是,与更宏大目标联结的人,感觉更好:有希望、好奇、关怀他人、感恩、有动力、更兴奋。相对比,关注自我目标的人,更容易感到困惑、紧张、生气、嫉妒和孤独。

这些目标带来的情感随时间累积,于是持续追求自我目标的人更可能抑郁,而被宏大目标驱动的人,对生活表现出更高的幸福和满足感。如此不同的原因之一是,以更宏大目标行事的人,建立了强大的社会支持网络。看似矛盾的是,集中精力帮助别人而不是证明自己的人,他们比那些花精力自我表现而不支持别人的人,更受尊重和喜爱。相反,不断追求自我目标的人,往往被别人怨恨和拒绝,久而久之,社会支持系统会崩塌。正如公休年之前的克罗克,她事业成功,但感到孤立无援,觉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重要的是,追求目标的两种方式不是固定的人格特质。克罗克表示,每个人都有这两种目标——证明自我和为更宏大目标做贡献——这两种驱动力随时间波动。(首要因素可能是身边围绕的人。克罗克发现,自我关注和更宏大目标都具有传染性。)在最早的实验中,她试图用各种心理学手段操控人的驱动力,包括导入参与者未曾意识到的不同目标。但不久后她发现,当人们不得不自我转换时,效果更好。当被邀请思考更宏大目标时,人们会转化思维模式。而这样做的话,就转化了他们的压力体验。

在一个研究中,克罗克与同事想测试在压力面试中,思考宏大目标会怎样影响参与者。在面试前,一些参与者接受了简短的思维干预。工作人员解释说面试会令他们进入相互竞争和自我推销的思想状态。而对待面试的另一个方式,工作人员建议,是聚焦在得到这份工作,会让你如何助人,或者为更大使命做贡献。参与者有几分钟来思考最重要的价值观,以及这份工作允许他们如何助人,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最引人注目的是,工作人员没有强加任何宏大目标,参与者得自己寻找。

为检视思维转换对表现的影响,工作人员在面试前后都测量了参与者的压力荷尔蒙。他们还录下了面试过程,请无偏见的观察员分析参与者的行为。思考了宏大目标的参与者,与面试官有更多的交流行为,像微笑、目光接触、不自觉地模仿面试官的肢体语言——这些行为都会提升友善程度,强化社会联结。还有,评估者更认可他们的表达,评价说他们的答案比没有思考自我价值观的人更具激励性。思维转换同样影响了参与者的生理压力反应。那些反思了该工作有更宏大目标的人,表现出较低的恐惧反应。这是对两类压力荷尔蒙——皮质醇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进行测试得到的结果。

以照顾与友善方式实现个人目标有很多益处,而克罗克不是唯一研究这个的人。戴维·耶格尔——我们在第一章遇见过他(他给一群穿着运动短裤的九年级学生做思维干预)——证明帮助学生找到更大目标可以提高学业成绩和改善表现。在另一个研究中,工作人员给大学生提供了20分钟的“超越自我”练习:

花些时间想想,未来你想成为哪样的人。同时思考一下,你想给周围的人或社会带来怎样的积极影响……在纸上,用几句话回答这个问题:在学校的学习,对你成为要成为的人有何帮助,对你未来要给周围的人或社会带来的影响有何帮助?

接下来,学生们要做一系列又烦人又难的数学题。完成超越自我反思的学生,坚持得更久,结束时答案正确率更高。在高中进行的同样的思维干预里,学生们不仅短期动力增强,期末时成绩也更高。耶格尔和同事发现,当学生们思考更宏大目标时,改变了枯燥工作及学业挑战的意义。新的意义——坚持学习帮助他们在未来有所不同——促使其更投入挑战,而不是逃避。

当你在痛苦中感到孤独

几年前,在从百货商店往家走的路上,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转过身,看到一个斯坦福大学的毕业生在朝我挥手,并跑过来。我不太了解她,因为上课时她总是待在教室后面。我本想简单和她交换个“嘿,你好”,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可来到我面前,她竟哭了。我吓了一跳,抱住她,问她怎么了。“我很孤独。”她说。接着,她告诉我一些伤心的事情。“你总是看着那么幸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学生只看到了我的一方面——教书。在那个角色里,我自己的痛苦鲜为人知。当然,像她一样,我知道孤独为何物。学生时代,我也有过痛哭的日子,因为想要快乐却不知道如何获得。实际上,我还记得在斯坦福大学的第一个感恩节——一直忙着工作,在学校3个多月也没交朋友。感恩节当天,校园空空荡荡,我一个人在街上散步,找不到任何营业的地方去喝杯咖啡或者填饱肚子。当我走回校园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过学生会时,我看到一群学生围坐在桌旁,中间是感恩节大餐。我清晰地记得,望着那扇窗户,我感觉自己是当天校园里唯一一个孤单并孤独的人。现在回首,我知道那是不对的。但有时候,如果身边缺少支持系统,很容易觉得自己是唯一苦苦挣扎的人。

痛苦中的孤独感,是转化压力的最大障碍之一。当你感到孤立、缺乏联结,更难去采取行动,或者看到情境中的任何好处。它也阻止我们向别人伸手,获取帮助或者得到助人的益处。讽刺的是,世界上可能没有比压力体验更普遍的事了。没人能不经历生理痛苦、失望、生气,或者损失就度过一生。具体情况可能不同,但这是作为人的基本体验。当你经受痛苦时,要记着这一点。

(美)凯利·麦格尼格尔 著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授权本报省内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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