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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首诗能“击中”你

 ymz天涯明月 2016-05-01


近日,著名诗人吉狄马加受邀与评论家耿占春,诗人树才、舒婷,在深圳福田文化馆·梦工场五楼《诗刊》中国诗歌阅读馆,展开主题为“诗外之事,诗中之人”的对话。对话由诗人、《诗刊》深圳创作之家主任刘海星主持,伴随着优美的诗歌朗诵与解读,诗歌爱好者一同沉浸在诗歌魅力中。

 

诗人活在对诗的敏感中

 

吉狄马加现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是一位具有国际知名度的彝族诗人,他著有诗集《初恋的歌》《一个彝人的梦想》《罗马的太阳》《时间》《天涯海角》,多部作品被翻译成意大利文、马其顿文、保加利亚文、塞尔维亚文、捷克文、德文出版。他还荣获多种国内外的文学奖项。

 

当天,吉狄马加首先朗诵自己的一首《诗歌的起源》作为开场,“诗歌本身没有起源,像一阵雾/它没有颜色,因为它比颜色更深/它是语言的失重,那儿影子的楼梯,并不通向笔直的拱顶。”当即就将现场诗歌爱好者带进吉狄马加诗歌的世界里。

 

当天对话的主题为“诗外之事,诗中之人”,什么是吉狄马加“诗中之人”?什么是他的“诗外之事”?



 

耿占春说,读吉狄马加的诗歌有这种感觉,他的诗既属于当代诗歌的一部分,但又跟当代诗歌有距离,从他最开始写《自白》《身份》,把民族文化传统融入了他的诗歌,这是当年强调个体写作中很不一样的,因此显得特别重要。他关注人们生存、民族重要的事件,“吉狄马加的诗歌是他的一系列‘自画像’和他的异名,是他的自我和一系列的变形记。就像我们已经在他的《身份》的重申和《自我的分裂》中所看到的,通常而言,他的诗篇是在普遍性的前提下书写的争议,在认同的前提下显现出的差异,在颂扬风格中隐含着的批判”。

 

树才说:“诗人写诗,当然在诗中。诗人就是诗中人!诗人的生活,有一个看不见的轴心,它就是诗。诗外的一切,都是他作诗的质料。诗人散布在社会生活的各个场域,尽管彼此职业迥异,但他们都是‘诗中之人’,他们就活在对诗的敏感中。”



 

美好的事物都会令人感动

 

吉狄马加向大家分享自己的写诗经历时说,任何一个诗人写诗,或许来源于他本身的传统,或者是他所承接的诗歌影响。而对于出生于四川大凉山的自己来说,作为一名彝族诗人,自己的诗歌来源于三个部分:彝族传统文化,汉语言经典文学深刻影响,阅读大量西方经典文学,这样的经历,使自己的诗歌具有强烈的地方韵味和独特性。

 

“在彝族,像格言、谚语或过去的哲学,都是用诗歌来体现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彝族是一个诗的民族,在我老家凉山,有一部非常有名的史诗,所以我写诗有一部分来源于彝族的歌谣。”第二个来源是汉族的古典诗歌,吉狄马加说,“《诗经》对我影响很大,还有汉语系的经典诗人。我上世纪70年代末上大学,80年代开始写诗,那时候在中国写诗的群体很大,大家被划入不同流派和写诗社团,比我早一批写诗的人有白桦、欧阳江河等。此外,在外国诗歌方面,雪莱、拜伦、歌德等诗人的作品,对我的影响也很大。”



 

吉狄马加认为,自己在写作中,力求把民族的深刻人性表现出来,同时这些诗歌又要有普遍性。比如彝族诗歌翻译成汉语,还是能打动人,因为世间美好的事物都会令人感动,“诗歌在任何时候要表达人类,真正来自于心灵深处的诗歌最动人,语言方面则以朴实、简洁来表达精神追求。”

 

耿占春说,吉狄马加对生命、生活方式、多元文化有着思考,对其他文化接纳能力和转化能力也很强。



 

普希金的诗最早“击中”自己

 

树才说,吉狄马加的诗歌里,有古老的声音;他的诗歌受到国外影响,这也让他的诗歌有了空间感。树才很喜欢吉狄马加的作品《自由》,“马加从酒里找到自由,喝醉酒时骑马,酒、人、马、天地之间形成了自由的关系。‘酒’在吉狄马加的诗歌里是一个精神寓意,他创造了自己的修辞。”

 

舒婷则向吉狄马加提问说:“你大学时开始读诗,有没有一首诗能击中你,比酒更重要。”吉狄马加激动地说:“确实有这么一首,高一时,最早读到一首普希金的诗,读了之后觉得很激动、打动我,唤醒对自然、大海的热爱。”

 

耿占春则说,吉狄马加的诗歌有治愈作用,爱、和平、自由、尊重主题回荡在他的诗中,读到他的诗,会有一种归属感、认同感力量。



 

(深圳商报记者 杜翔翔/文 钟华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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