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赞 [美]韦斯特 革文译 一个人最好的朋友可能和他反目成仇,他悉心养育的儿女可能毫不感恩。那些和我们最亲近的人,那些我们放心托以幸福和名誉的人,可能背信弃义。 一个人的财产可能失去,也许就是在他最需要钱的时候飘逝。一个人的声誉可能一着不慎便丧失殆尽。那些在我们成功时顶礼膜拜的人,可能在我们失败时第一个落井下石。 在这个自私的世界上,人所能拥有的绝对无私的朋友,永不抛弃他、永不忘恩负义的朋友,是他的狗。不管飞黄腾达还是穷困潦倒,不管身体健康还是病魔缠身,狗始终跟着他。只要能守候在主人身边,它愿睡在冰冷的地上,一任那儿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它会亲吻主人的手,哪怕手上没有一点儿食物。 它会舔舐这个坎坷世界给人留下的伤痕。它会像守卫王子一样守卫着穷困潦倒的主人安睡。所有朋友都离弃了,它还在身边。当主人财富飞走,名誉扫地之时,它也爱主人像太阳运行无改。即使主人命遭不幸,众叛亲离,无家可归,忠诚的狗也别无所求,只要陪伴在主人身边,保护他的安全,为他击退敌人。 当大限来临,死神将主人抱走,尸体埋入凄冷的黄土,所有的朋友都弃之不顾,那条可贵的狗依然会出现在墓边。它的头伏在双爪之间,眼神悲伤,而仍然警视着,忠诚至死。 按:1869年10月28日美国密苏里州小镇沃伦斯堡发生了一件事,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一位枪手射杀了邻居一条无辜的猎犬老鼓。这位邻居一气之下把这位枪手告上法庭。双方都雇用了著名的律师对薄公堂,官司持续一年,一直打到密苏里最高法院。邻居雇用的律师之一,也就是后来的美国参议员乔治·韦斯特曾誓言:“不赢此官司,将向全密苏里州的狗谢罪。”韦斯特果然不负众望,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最终赢得了这场官司。韦斯特1870年9月23日在法庭上的结案呈词,成为史上最著名的演说之一。它的第一部分留传下来,被名为《狗赞》。今天人们只要来到沃伦斯堡法院前,就能看到老鼓的雕像和刻在座基上的这篇脍炙人口的演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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