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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on wings of sang》 文｜泉涌君 各位书友晚上好，今天我们继续共读《极简欧洲史》这本书，这本书一共8个章节，一个间奏篇，一篇结束语，可以每天读两章，早读1章，晚读1章。建议今日晚读读完第五章，第128页至157页。 日耳曼蛮族灭亡西罗马帝国之后，日耳曼国王把土地分给手下的子弟兵，分封制由此形成。由于高度依赖拥有土地的重要臣民，封建制度下的君主处于弱势地位。拥有封地的战士开始以父传子的方式继承土地，他们拥有军事力量，开始对国王构成威胁。 01 互亲脸颊的君臣盟誓 封建主和国王通过盟誓相互约束。盟誓仪式是领主屈膝跪地，双手合掌高举，国王以双手紧握对方的手，领主随即宣誓自己是国王的人马，誓言效命于他。盟誓过后，双方相互亲脸颊。这种盟誓背后是一种契约关系：领主宣誓服从国王，国王以此保护领主。 效忠国家和效忠治理国家的国王原本是两回事，但这种观念逐渐消失。国王驾崩后，所有大臣必须宣誓效忠新国王，才能成立新政府。由于政府是这种私人间关系约束，在分封制经过若干年后，国土越分越少，弊病由此产生。 02 无权的国王 因为分封制，国王没有一支自己能完全控制的军队，也没有能常态征税的部门，因此在做决定前他必须征询神职人员、贵族和平民的意见。在封建社会，神职人员职司祈祷，贵族负责出兵打仗，平民百姓是从事赚钱与营生的社会工作者。这三个阶级虽然以工作性质划分，但高一级的人并不一定富有。比如贵族中有的地主富甲一方，也有一贫如洗的，神职人员和平民也是如此。 在当时的法兰西，国会由三级议会组成，三个阶级的人各成一院，商讨国事。在英国，大主教和贵族组成上议院，平民建立下议院。英国至今仍然沿用这个制度，这样做的目的是制衡贵族的权力，君主也因此成了虚位元首。中世纪的议会不是政府的常态部门，君主若有特殊需求，才会召集开会。 中世纪的城镇日渐扩大，新的政治组织随之形成。每个城镇选出自己的议员和市长，开始实行自治，除了交税，君主不再插手其他事情。这是欧洲才有的发明。 直到近代，公元1400年左右，这些权力不多的君主才逐渐变成绝对的君主专制，而不再仰赖议会鼻息。 03 君主专制，国王再度当家作主 “君主专制”这个词其实有误导之嫌。欧洲的君主并不能为所欲为，他们有义务维护法律，确保司法公平。只不过他们开始提倡“君权神授”的观念，万民必须服从。同封建君主相比，君主们显得更加尊贵和遥不可及。君主与臣子互相亲吻的仪式不再。 中世纪后期，英国发明了长弓，可以射穿骑兵的盔甲；瑞士发明了长矛，能有效对付骑兵。除此之外，传入欧洲的火药，威力无穷。这些武器被国王用来对付忤逆自己的大贵族和拒绝交税的佃农。 这个时期的欧洲大陆战火不断，国王有充足的理由扩充军队。在英国，为了保卫国家，英王扩充海军。但是海军不能拿来对付国内反抗的臣民，于是想到扩充一支庞大的常备陆军。到了17世纪，英国国王尝试跟随其他欧洲国家的路线，变成绝对的君主专制。做出这个尝试的是来自苏格兰的斯图亚特王朝。英格兰伊丽莎白女王过世后将王位传给苏格兰的詹姆斯六世，于是詹姆斯六世成为英格兰的詹姆斯一世。 04 国王斗国会，国会杀国王 詹姆斯一世及往后的几个国王都和国会争吵不断，他们想要增加税收，却遭到国会的反对。于是他们做了欧洲别国君主正在做的事：完全架空国会。不过真正让冲突白热化，使得国会诸公冒险反国王的却是宗教因素。 宗教改革之后，英国成了新教国家。英国之所以走向新教，要拜亨利八世所赐。亨利八世一生娶了六位皇后，他的原配凯瑟琳是天主教徒，但因为凯瑟琳没有生出儿子继承王位，亨利八世打算找个理由，通过教皇宣布婚姻无效与其离婚。当时的教皇私心自用，不愿意得罪皇后的娘家—西班牙的统治者。亨利八世只好于1543年自行宣布自己是英国天主教会的领袖，任命一位新主教解除了同凯瑟琳的婚约，并娶了第二任妻子。这导致英国逐步朝新教趋近。 亨利八世之后清教徒反对英国保留天主教的仪式，要求彻底改革，变成新教。但詹姆斯一世拒绝了请求。詹姆斯一世的儿子查理一世对英国高教派的神学和仪式情有独钟，这一派接近天主教。查理一世强迫英国教会接受他的见解，这导致了他和英国国会关系紧张。因此，查理11年没有召开国会。 查理一世做了一件蠢事，他让苏格兰人民接受他的礼拜仪式。笃行新教、民族性更烈的苏格兰人民组织一只军队打到英格兰，导致查理需要军队来抵抗苏格兰人，至此不得不召开国会筹措经费。国会的机会来了，它提出议案，一面限制国王对教会及国家的权力，一面扩张自己权力。查理为了反对，召集保王党抵制，两派就此开战。最后国会取得胜利，首领克伦威尔于1649年处死查理一世。 克伦威尔接替国王后，开始独裁统治，又和国会闹翻了。克伦威尔死后，一个将领迎回查理一世的儿子接替王位。查理二世掌权后对天主教表示同情，委任其公然信奉天主教的弟弟詹姆斯二世继位，再次遭到国会反对。最后几个国会领袖私下邀请某个信奉新教的国王入侵英国，取得王位。这个人是荷兰人，人称威廉三世。 05 没流一滴血的“光荣革命” 威廉三世到来后，国会要求他接受《权利法案》。里面规定了个人权利，其中有一条“人民有不遭受残酷和非常惩罚的自由”，被美国照章全收在它的《人权宣言》里。里面还规定了议会权利，如国王必须定期召开国会议会；国王不得延宕或搁置法令；无议会许可不得加税等等。 就这样，英国国会让自己成了宪政体制的一个常设单位。整个过程没有流一滴血，史称“光荣革命”。 06 看完《政府论》，美法搞革命 英国哲学家约翰洛克在光荣革命刚尘埃落定之时，即1690年，出版了《政府论》。洛克在书中主张：每个人拥有与生俱来的生存权、财产权和自由权；人民授予政府权力，为的是让自己权力得到保护；如果政府不能保护人们的权力，人们有权可以重新建立新政府。洛克还主张把“君权神授”的观念扫到一边，成立政府只是签了一纸商业契约。洛克的书出版之后，美国和法国的反抗风潮因此书有了起义的凭借。 07 网球场誓约 法国大革命的目标是创造一个像英国那样的君主立宪国家。1780年，改革派的机会来了。法王路易十六想对财政进行改革，统一税务制度，即贵族和百姓一样要收税。这遭到贵族的强烈反对，就连老百姓都支持贵族的抵抗。 于是停滞了175年的三级议会重新召开。平民百姓是第三等级，他们要求增加一倍的席位，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制定新宪法。路易同意了要求，但不同意三个等级一起开会。 1789年，三级议会召开。当他们来到凡尔赛宫会议室时，发现房门上了锁，其实是因为里面的工匠在粉刷油漆。他们认为国王拒他们于门外，于是跑到旁边的网球场，发誓不制定一套宪法，绝不退散。 08 现代民主的奠基与搞极权的法国大革命 路易十六威胁平民议会，如果不肯回到三院之一的地位，就要动武。可是，当双方都强硬时，路易妥协了，极其软弱地要求其他两个等级加入国民议会。 这个议会的领袖都是启蒙运动的代表，他们提出了“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并以《人类与人民权力宣言》为题发出文告，这些内容后来广泛传播，成了天下人共有的信念，这一光彩夺目的文件，被称为现代民主的奠基文献。 这一宣言称：人类与生俱来自由和平等的权利，有自由、财产、安全、反抗压迫的权利，公民有言论、出版、集会的自由。不过，拟定宪法的人不仅希望自己成为执政者，还规定只有有资产的人才能投票，这分明是违背人人平等的原则。 路易十六拒绝这份宣言，于是大批市民涌向巴士底狱，逼迫国王离开他的凡尔赛王宫。革命成功后，推动这场革命的平民，并没有退场的打算。 革命胜利后，革命党很快陷入内斗。很多人被扣上“革命之敌”的罪名送上断头台。激进分子因为都在一所称作雅各宾的修道院开会，因此称为雅各宾派。他们奉手段冷血、意志如铁的罗伯斯庇尔为领袖，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专制独裁政党。 他们把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在国会中铲除异己，关闭不同意见的报社，私设非法法庭处决革命叛徒。为了逼迫其他欧洲君主遵循《人权宣言》的原则，不得不与他们为敌。 这个没有通融余地的共和国，为了国家什么都可以牺牲，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这是罗马共和对世界上第一个现代极权国家最大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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