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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深圳）·深圳细节 纸月，曹文轩小说《草房子》中女孩儿的名字。妈妈未婚而孕，产后自尽，纸月爸爸不明，由奶奶带大，却生得格外安静，一手好毛笔字不说，更背得许多唐诗；纸月家不远，是一处古老清静的寺院，寺名浸月，多年来只一个相貌清秀的和尚慧思，慧思的眼睛里“有另外一个人的眼睛”；后来，纸月和慧思一起失踪，“仿佛有一对父女，偶然地来板仓住了些日子，又搬走了……”再后来，有人在江南碰到纸月和慧思，慧思已经还俗…… 周末中心书城这个下午曹老师的出现，纵然是现场人潮涌动、听众情绪激昂，纸月意象却始终萦绕我的脑海，挥之不去。 数十年如一日在燕园未名湖畔写作不辍、教研创相长的曹老师最近俱火——因获“国际安徒生奖”的缘故。从“莫言旋风”到“曹文轩热”，中国特色“一朝成名天下知”的传媒造神模式，令原本清明的文学金光万丈。“获奖至今，我有点疲倦，但是我想还是应当配合媒体完成宣传。”现身“深圳儿童文学发展与批评沙龙”的曹师如是开头。“不过最多再过半个月，我应该就能回到书桌旁继续写作了。归根到底，我是一个作家——而作家，是必须回到书桌前写作的！”说这句时，面容清隽而略显倦意的曹师眼中闪过一道光。之前看过文博会对这位“中国安徒生爷爷”赴书城分秒必争的时间表，所以当面对尚书吧内举书等签名的同学们、受惠于曹师的数位深圳儿童文学作者专注而期待的神情，我生出些左右为难的心情。“得奖消息传来时，所有人中我是最平静的……不过，这个奖，是要到现场，才能感觉出她沉甸甸的分量。”曹老师轻轻地说，浅浅地笑，我心中宠辱不惊的学者本分。 无独有偶，新著《青苔街往事》初版的杜梅和畅销一时《超级六班》作者刘克勤同样提及“和曹老师素不相识，看完作品后他却欣然作序”，在中国诸多儿童文学作家写作心路中，曹老师便是那束温润的光，恒持照亮。身为深圳青春文学写作推动者的谢晨更有话说：当年邀稿，电话那头说：“你替我写一篇吧……”此言令我心中一顿，替写如何曹文轩？不料包袱抖出，谢晨娓娓，言道待他如何将此城中学生“阳光写作”自滥觞至发展洋洒大篇毕，即收复函：“写得很好很全面，但我一字都不用。”不久后曹老师手稿馨香毕至。我心中暗暗喝彩，此文坛典故着实生动，非儿童文学作家不能为之也。 沙龙全程，纸月意象凌空频现，想来也是：万丈红尘间的儿童文学，正如纸上之月，温暖明净，为孩子的天空、为每个成人心底永远的孩子而恒在。“我想，‘国际安徒生奖’之所以颁给我，一是我在创作时始终坚持的文学性，二是在我的作品中，独一无二的中国味道。”近半小时讲述，曹老师脸上始终淡淡微微的笑，透着月亮般皎洁而宁静的光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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