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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公子与丛林法则

 赵东华 2016-05-19
丛林法则指存在于自然万物间物竞天择、优胜劣太的自然法则。一般而言,肉食动物多擅攻击,草食动物多擅奔跑。狮虎豹虽然凶猛但繁殖能力不强。比如兔子老鼠,其繁殖能力极强,兔子尤盛。这个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动物一则善于奔跑逃命,二则勤于交媾繁衍。花花公子的标志之所以用兔子头,不因别的,全因它风流的本领和超强的肾上腺素。如果它像狮虎的繁殖能力,其种群经不住猛兽猎食,早绝种了。如果狮虎有兔子一样的繁殖力,它哪有那么多食物源。自然的平衡就是这样自觉维系的。造物主不把力量给到你的嘴上就给到你的腿上,实在没招就给到你中腿上。

我们不妨看国家特点和民族性格,相对于嗜血的日尔曼,俄罗斯和大和民族,中国、印度基本上是食草性的,再比如非洲大陆的有色兄弟们,虽然生存条件恶劣,但是其繁殖力强,比如苍蝇蚊子,你灭得凶,但挡不住其几何数字的系列功能。从冷兵器时代到核时代,我的中华民族经历了多少杀戮?自相残杀、异族入侵后的屠杀,几乎没有中止,但至今仍生生不息。俄罗斯的人口数量自上世纪60年代开始,40多年来一直呈下降态势。根据联合国人口署的预测,到2025年俄罗斯全国15至24岁年龄段的人口数将不会超过600万。2007年,俄罗斯激进组织发起“为祖国而做爱”露营活动,1万名年轻人在莫斯科城外安营扎寨。活动期间规定不准喝酒,但鼓励做爱生育。我想这是人种危机拉响的警报。



兔子实在是一种了不起的动物。中国很早就有成语“静若处女,出若脱兔。”但是,在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下,在生物链中,它永远处于弱势位置。兔子何以善跑?我以为,缺乏安全感呗。兔子一生神经都处于高度的警惕中,它随时做着逃命的准备。因为跑得慢了就意味着没命了。据说兔子的视野是三百六十度,即可以看到前后左右乃至天上的目标。然而,它却总是逃不了被猎获的命运。关于狡兔三窟,大概说的是穴兔。我所了解的兔子非但不狡,而且有点笨。兔跑三遭,原归旧道。兔在行上的规律性常常给它引来杀身之祸。我的父亲是是熟谙这一规律,成为扣兔子高手。兔子一生疲于奔命,勤于做爱,忙于繁殖。据说一只母兔一年可繁殖25只。而兔子是一夫多妻制,所以公兔子不见得没母兔子忙乎。兔子超强的系列能力是其种群延续的法宝。否则,它早从地球上消逝了。


澳大利亚原本没有兔子,1859年,墨尔本动物园从英国运来24只兔子供人观赏。不料,1863年动物园失火,幸免于难的兔子逃到草原上。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不仅饲草丰美,而且没有鹰狼之类的天敌,于是劫后余生的野兔们便开始疯狂做爱,极速繁殖。澳大利亚成了兔子的天堂。到1928年,兔子数量狂增至40亿只,遍及澳大利亚的2/3地区。后来据说高达75亿只。它们吃庄稼,毁坏新播下的种子,啃嫩树皮,并且打地洞损坏田地和河堤。它们消耗了牧场牧草和大量灌木,使畜牧业面临着灭顶之灾。问题还在于兔子破坏了植被,又引起了水土流失。

为此,澳大利亚政府动用军队,全副武装出击,对兔子进行歼灭,但收效甚微。随后,它们又对兔子采取了更残忍的细菌战。1951年,从南美引进一种能使兔子致死的病毒,让兔子染上病毒传播,结果99%以上的兔子病亡,兔害基本消除。可是少数大难不死的兔子对病害产生了抗药性,于是又重新迅速疯狂地生儿育女。1993年兔子再次达到4亿余只,澳大利亚“人兔之战”至今仍在继续。

我按运动常识猜测,兔子的性功能大概与奔跑有关。但是几只兔子百年工夫繁殖到几十亿只,这是生命的奇迹,生态的奇迹。兔子的精神值得人类学习。当俄罗斯因人悲情地发出为祖国而做爱的号召时,他们的近邻中国不堪人口增长而计划生育,并且将之奉为基本国策。曾几何时,催粮催款,结扎带环是基层干部的主要职责。俄罗斯女人因多生而荣膺英雄母亲勋章时,中国妇女被告知,一人结扎,全家光荣。这与国情民情有关,换言之,不还是丛林法则?人类进入工业时代后,早已告别了徒步时代,我想,坐办公室时间越长,走的路越少,性功能越下降。张贤亮的小说《一亿六》有人说荒诞,有人说流氓。其实,那是一部非常有前瞻性和预言性的小说。人类应该像向兔子学习,管住嘴,甩开腿,而且从现在做起。其实,在地球的自然生态中,任何链条发生问题都可能引发生态危机,包括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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