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前拍摄了四十多部影片,两百多首歌流传世间几十年。她是动乱时代的歌星&影星,是当时那个旧社会蜚声海内外的一代歌后。 文 | 丹妮儿
但她一生坎坷,从小被舅父拐骗,后又差点被舅父卖到妓院,无情的社会使得她命运多舛,最后精神错乱而发疯致死。她的人间岁月不足40年,但却受了将近40年折磨,命运似乎给这位天才太多苦难。 她,就是民国时代的四大美女之一的周璇。 悲惨的童年,却造就“金嗓子”现世 “女生属羊,一世遭殃”,这似乎是一个荒诞的说法,但却惊人地验证了周璇这个属羊女的命运。 周璇,出生在江苏常州一个苏姓的人家,三岁的时候被贪财的舅父卖给一个姓王的家庭,取名王小红。后来,养母改嫁便将她送给了住在北京东路的一个姓周的家庭,于是改名周小红。 周璇七八岁时,家庭贫困日益,养母不得不给人做苦工以维持家庭开销,但抽大烟的养父看她有几分姿色便要将她卖到妓院以换取银两,幸亏当时养母以命要挟,才阻止了养父畜生般的行为,免去了周璇沦落风尘的灾难。 尽管童年坎坷,但她从小便表现出了惊人的歌唱天赋。她从小便爱听人唱歌,听着听着就跟着人家哼起来,往往哼个两三遍就能唱出来了。因此,在学校的时候,唱歌她总能拿第一名。 由于家里经济每况愈下,加上养父抽大烟消耗不少银钱,养母那微薄的收入已供不起周璇上学了,因此,周璇早早地就辍了学。 对这种情况的女生来说,总免不了要学一些谋生的手段。于是,周旋被养母送进了上海歌舞院学习舞蹈。 十四岁,在上海《大晚报》举行的“播音歌星大赛”(类似于现在的超级女声)中,周璇凭借其甜美的歌声和动人的舞姿打败了一个个竞争敌手,并最终获得了“金嗓子”的称号。 那甜甜的嗓音、诱人的舞姿,不知道迷倒了上海滩多少老少爷们儿。当时的一首《五月的风》,更是成为男人女人们心中的至爱。此时,周璇的粉丝团队,更是不可数计,甚至是现在的超女们所无法比拟的。自此,周旋甜美的歌声便飘荡在上海滩的大街小巷。 从歌王走向影后,遇见生命里的两位贵人 当周璇在歌坛蜚声内外的时候,同样也没有停止向影坛进军的步伐,事业成功的路上少不了一个重要人物——周璇的哥哥周履安。 其实,周璇的养母并不是其养父的正房太太,而是二姨太,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情妇。当时周璇被收养并不是因为家里没有孩子,而是由于其养母想要利用她来争家产,当时养父的正房大太太给其生了个儿子,名叫周履安。 但是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并没有对他恶言相向,相反他很喜欢这个抱来的妹妹,对她照顾有加。 一次,哥哥周履安将周璇推荐给《马路天使》的导演袁牧之,周璇姣好的面容和眼底的灵气一下子就打动了袁牧之,当即让她扮演剧里的草根女孩小红。也许是从小的遭遇使然吧,周璇竟然将这一角色饰演地相当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那么自然,那么贴切,仿佛她就是戏里的小红,戏里的小红就是她。 本来在演《马路天使》之前周璇就是小有名气的影星,自此之后,名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在影坛迅速地红起来,并成为影坛和歌坛都蜚声内外的两栖明星。 周璇成名路上另一位重要的伯乐,也是给了周璇她这个名字的人,是黎锦辉。 三十年代初,当时的周小红进入黎锦辉的明月歌舞团学习歌舞表演,聪明伶俐率真可爱的小女孩歌声优美动听,唱得也很投入,很快便得到了老师黎锦辉的青睐。 特别是在唱抗日歌《民族之光》中的“向前进,周旋于沙场之上”,慷慨激昂,激情飞扬,赢得现场的一篇掌声。 一一次晚会过后,黎锦辉突然来了灵感,觉得这女孩就是周旋于沙场之上的一颗不倒白杨,一直向前进,永不服输,于是对周小红说:以后你的艺名便叫周璇吧,不但好听好记,还有意义。 自此,周璇的名字,便伴随了她一生。 然而,这样一位名扬四海的歌星和影星,感情经历却如此坎坷。她一生有四段感情,却没有一个真心人陪她走到最后。纵使有再多的才情,却也留不住一位爱人的心。 先后经历四个男人,却没有一个是她的良人 初恋如蜜,酣畅淋漓,却匆匆而去19世纪40年代,周璇的事业几乎达到了人生的顶峰,但她的感情生活却不像其事业一样一片坦途。 周璇年少成名,爱情也来得很早。第一份爱情,便在12岁时学艺遇到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严华。 当时,身穿西装,风度翩翩而两眼有神的严华深深牵动了这颗少女的心。严华教她普通话,又教她识谱弹琴还为她提供很多演出的机会;在明月社解散周璇面对被养父卖掉的风险的时候,严华毅然站出来说,“我不会不管你的!!”而且,严华亲切地叫周璇“小璇子”,周璇则称呼他为“严华哥哥”。 尽管比她大十几岁,但其义父义兄,在那个孤苦的年代像一盏明灯照亮了周璇脆弱的心,她不可抑制地爱上了他! 于是,在1936年的秋天,严华和周璇订婚了,并于两年后举行了婚礼。婚后的周璇整日沉浸于幸福的海洋中,家庭中有丈夫的宠溺,事业上也颇为顺利,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神采奕奕。 但好景不长。当时周璇的事业如日中天,每个月都要接好几部戏,而每部戏的报酬有2000元左右,但是严华一个月的收入才几百块。 两人收入的悬殊让严华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这一点在男女平等的今天尤不被广泛接受,更何况在当时的旧社会呢? 这让严华作为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损害,也让其产生了心理上的不平衡,这是其婚姻破裂的原因之一。 其后,周璇的工作越来越繁忙,特别是在与华国影业签约后,经常没日没夜的工作,有时候甚至连家也不能回。这让严华感到非常不满,并去老板理论。 但在周璇将一颗心扑在自己喜爱的演艺事业的时期,严华对妻子的关心反而引起了她的反感,周璇觉得严华让其在老板陆中浩面前丢了面子。而在辛苦的工作中,周璇也因为过度劳累而不小心流产了。 严华对妻子因为过多地投入工作而忽视了家庭甚至抱不着两人的孩子感到非常的失望和不满,从此两人渐行渐远。 此外,周璇身边环绕着不少的男性朋友,也让严华非常不满。由于拍戏的缘故,周璇身边的男性朋友大多年少英俊、风度翩翩,有时拍戏到深夜,男演员往往会送周璇回家。 貌美如花的妻子和年少英俊的男演员站在一起的情景深深刺痛了严华的内心,也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威胁。两人经常发生口角,一次情急之下严华煽了周璇一耳光。其后,两人的关系最终破裂。 再次相恋,成也拍戏,败也拍戏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周璇都不再触碰爱情这个敏感的话题,直到她遇见其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石挥。 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互相不认识。直到在一次绸布庄的开业典礼上,两人才见到彼此。一个是“话剧王子”,一个是“金嗓子”,周璇经常看石挥的话剧,为他精湛的表演和对人物形象细致入微的把握所折服;而石挥则对周璇甜美的嗓音和过人的表演才艺念念不忘。两人初次见面便仿佛相识千年,深深地将对方埋在了心底。 但两人都忙于各自的演艺事业,周璇又因为先前失败的婚姻而在心中筑起了一道心墙,使得她对婚姻又期待又害怕。他们相爱又相互试探,似恋爱,又似演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那段时间,周璇不断地往返上海和香港拍戏。直到黄佐临执导的《夜店》,两人才第一次合作主演了一部电影。此后,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便定了婚。 长期的分分合合,让两人本就不坚固的爱情更加动荡,周围的小道消息更是加深了两人的猜忌。 在香港,不断有身边的人提醒着周璇,石挥对其感情不忠诚,又有上海传来的小道消息,一会儿说石挥在追求哪个交际花,一会儿又说他移情别恋了。这让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她特别敏感,也特别迷茫,使得其刚刚燃起的爱情火苗渐渐熄灭。 而石挥,也对周璇订完婚便匆匆离开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加上刊物上周璇“绝不与圈内人成佳偶”的论调,让石挥对两人的感情将信将疑。因此,再次相见的两人还来不及诉衷肠便因为各自的猜疑而画上了句号。 最终,石挥以《飘》中白瑞德向郝思嘉告别的动作,毅然转身离去。一对艺术家的恋爱史,就这么短暂,这么匆匆,才刚翻开扉页,封底就匆匆合上了。 错将真心交付,崩溃疯魔两次失败的婚姻使得周璇心力交瘁又疾病缠身,心中更是对感情建立了厚厚的堤坝。早在和石挥恋爱时,就一直在周璇身边献殷勤的商人朱怀德,更是对其体贴又周到,不仅四处找医生帮其治病,还帮忙打理周璇的财产使得其盈利三倍。在周璇不在上海的期间,更是帮其照顾养母。 朱怀德是一做绸布生意的商人,家底殷实,西装笔挺又出手大方,在周璇面前愿意放下男人的尊严来讨好她,这让长期一个人生活孤单寂寞的周璇心中得到极大慰藉,其养母也非常看好他。于是1949年的春天两人同居了。 其后,周璇便将其全部财产交由朱怀德打理,但他借着打理生意的由头在带着钱回上海后,如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讯。1950年,周璇带着两人的孩子一起回到上海找朱怀德,但朱怀德却说:“这孩子,恐怕和你一样,是领来的吧?” 这段出乎意外而又令人寒心的否认,让周璇内心崩溃而惊慌失措。 她在拍摄其最后一步作品《和平鸽》的时候,“验血”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其敏感的神经,她绝望而嘶声力竭地哭了起来:“是你的骨肉!就是你的骨肉!验血!验血!” 自此以后,她疯了,负心的男人逼疯了一代才女,其后整整五年,她都一直被困在疯狂的世界中而不得出。 低谷闯入,骗子是也?在周璇疯了的这段时间,事业和感情双双陷入低谷,而这个时候有个叫唐棣的男子闯入了她的生活,并一直殷勤而热诚地照顾着她,令她感到了极大的温暖,两人日久生情,并最终结合产下了一儿。 但是不久唐棣便以“诈骗罪和诱奸罪”被判三年,在此期间,周璇的精神再一次错乱了,并于同年9月22日,不足40岁的她逝世了,一代才女就这样陨落了…… 一代天才影后, 人前光彩照人,人后却凄惨哀迷,感情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到底谁对谁错?都淹没在时间的车轮里,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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