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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柯前天去世了,他曾称「文学死了」的说法很愚蠢

 青绿堂主人 2016-05-29

艾柯是谁?有人说他是当代欧洲最著名的学者和作家,有人称他为「当代达·芬奇」。这个意大利人身份太多重,集作家、符号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文学评论家、美学家等头衔于一身。


2月19日,星期五晚上,中国上班族们熬过了春节假后第一个昏昏欲睡的工作周。这一天84岁的翁贝托·艾柯(Umberto Eco)因癌症在意大利家中辞世。





艾柯生前极尽荣耀,任教于博罗尼亚大学,一生最大爱好是闲时写作,作品包罗万象,上至艰涩的语言学文论,下至儿童读物。引人嫉妒的是,他的作品还做到了畅销——在欧洲,读艾柯被视为有文化的象征;在中国,艾柯的书也是知识家庭书架必备,高校的文学青年也读艾柯,非文学青年也很有可能听过他的大名(我猜是因为《美的历史》这本美学普及书)。他神奇地做到了在学术和通俗文学之间无痕切换,当绝大多数在艰深领域探索的学者被边缘化,艾柯却是热点人物,广受追捧。


今天在这里写写艾柯,除了他留下的卷帙实在可观之外,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坚持的「文学不死」,多少能给读书人以信心。


艾柯无疑是个涉猎广博的人,我猜如果给世上所有人来个博学排名,他应该能入选前十。他的个人藏书超过三万册,散布在各地的家中,其中有超过一千两百册珍本。



艾柯和他的私人藏书室


关于艾柯对书籍的热爱,可从他的《植物的记忆与藏书乐》一书中得见。他说纸张上流淌着知识芬芳,而植物是纸张的前身,因此知识是植物所镌刻的记忆。有一本小书叫做《别想摆脱书》,是他和法国电影人卡里埃尔的对话录,也是一本洋溢着饱满信念的爱书人宣言。



艾柯费尽心思想象纸质书的未来,尤其是纸质书与电子书将如何共处的图景——说来惭愧,我只一心沉浸于电子书的便利中,对纸质书并未有丝毫忧患意识。


读读艾柯对书籍近乎信徒的热爱,或许能多少恢复文学信心。「文学死了」这一说法其实早已泛滥多时(比方说我记得先锋派作家马原老早就说过「小说死了」),尤其是在当前国人普遍不爱读书、成功学等快餐文化盛行的潮流下,「文学死了」说法大有市场也不出奇。


摘一段中国记者和艾柯的采访问答:


问:在中国大陆有个说法是,「文学已死」,您经历过半个世纪的写作,了解过世界各种文学潮流,您怎么看「文学已死」的说法?


答:我今年75岁了,在过去的60年间这样的说法从来没有停止过,一会儿说「文学死了」,一会儿说「小说死了」,更疯狂的说法是「书已经死了」,但事实上,我还不断地在阅读、在写作。我认为那样的说法非常愚蠢。



无论如何,斯人已逝,读其书以缅怀。


艾柯的《美的历史》、《丑的历史》是我的美学启蒙书,这两本书有大量彩图穿插文中,文字也晓畅易读,十分推荐。


如果你觉得上述两书博而不精,《无限的清单》也许能给你带来点思维乐趣。



抛开比较晦涩的学术书籍不谈,艾柯有三本很出名的小说,分别是《玫瑰之名》、《傅科摆》、《昨日之岛》。他长期给杂志专栏写文章,有本《带着鲑鱼去旅行》,是一本杂文集,嬉笑怒骂,十分欠扁,总之,这个可爱的老头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很有意思。


艾柯已殁,同一天去世的还有《杀死一只知更鸟》的作者哈珀·李。



有一篇写艾柯的评论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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