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桂红/文 傍晚出门散步，看到一位老太在路边卖菖蒲，老太大声地吆喝兜揽生意：端午快到了，来买一把吧，挂在门口挡蚊虫很灵的。经她一提醒，才想到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又到了一年端午。对于生活在城市鸟笼中的人来说，过端午的氛围只不过是一阵轻烟袅袅，至于菖蒲已好几个年头没有看到了。我随即弯腰捡起一把菖蒲，老太急忙说：不贵不贵，2元钱一把。我便买了一把，回家后挂在了门口外面的墙上。 菖蒲高挂门口，那是儿时的记忆了。那时候，一到端午前夕，每家主妇会从市场上买上一把菖蒲，说是菖蒲，其实除了菖蒲还有艾叶（我们这里土语称为白蓬）、大蒜头；回家后把三者用线扎紧，挂在门框外的墙上一年，用来保平安。老人说端午那天是妖邪、蛇虫百脚（蜈蚣）频繁出动的时候，菖蒲为剑，可以斩妖魔，艾叶、大蒜可以驱赶蚊虫。那时候，我们一群小孩对于种种传说很神往，每到端午那天晚上不睡，从门缝里偷看菖蒲怎样斩妖魔，坚持到后半夜，个个趴在门背后东倒西歪地睡着了，一夜过去，妖魔没有看到过，驱蚊虫倒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这样的情形年年如此，年年乐此不疲。现在想想，如果当时当真有妖邪出现，恐怕我们都逃之夭夭了，哪还顾得上看斩妖魔的精彩片段。 端午节前一天，大人们还会给家里的每个孩子缝制驱邪的香袋，原本香袋里的香料是用白芷、川白芷、川芎、芩草等中草药做成的，当时，由于家境比较艰苦，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些药材，一般都用粳米、赤豆等农作物替代，再放一枚铜钱在里面，端午前一夜，睡前把香囊压在枕头下面，第二天一早起来挂在胸前，一挂就是好多天，平时蹦跑的时候，香囊在胸前一蹦一跳，左右摇晃，也不觉得累赘。晚上睡觉前，害怕有妖邪出现，手里紧紧地攥住香囊睡觉。等过些时日，该取下香囊时，还真有些不习惯，一整天仿佛缺失了什么，有时候手会不由自主在胸口摸索。现在的孩子，金项链什么的戴在脖子上，金光闪闪，哪里还体会得到戴着香囊，趴在门缝里看菖蒲剑怎样斩妖魔的乐趣。 记忆最深远的是端午的粽子香，最念儿时的粽子。亲手拨的粽叶，回家用热水一泡碧绿生清，满屋清香，随后，看母亲把拌好的糯米包进粽叶里，用几根稻草一扎，三角粽、枕头粽、白米粽、赤豆粽，枣子粽……最后统统下到灶头上的大铁锅子里，烧上一个多小时，然后在锅子里闷上一夜，第二天大清早，一掀开锅盖，带着泥土的清香直扑鼻翼，这香味当真绕梁三日不散。从锅子里拎起一只粽子拨开粽叶，白白嫩嫩的，咬上一口那叫一个香糯，美味至今难以忘怀。现在的粽子花样百出，吃起来再也回味不到那种味道了，想想可能是少了淳朴的泥土香吧。 那时的岁月真是悠长，一经触摸总会有些感怀。而我对于端午的追怀，也只停留在当时的琐碎事情里，菖蒲、艾叶、香包、粽子，这些事物单纯、平淡无奇却趣味浓厚。 介子君有话说： 小时候喜欢过端午节，因为有粽子吃，大人还会买那种手工布做的小粽子给我戴着或者玩。说起端午，就想起来了粽叶的清香、粽子的美味，五月天开始火辣辣的太阳，预示着盛夏即将来临。 端午要在门上挂菖蒲、艾叶、大蒜头，用来驱蚊虫，也有驱邪避瘟的意思。然而，在城市生活多年，几乎看不到这个习俗了。今年的端午又快到了，粽子已经入口，香包容易买，想挂上菖蒲、艾叶，可惜却不知从哪里可以采到或者买到新鲜的菖蒲、艾叶。内心一阵惘然若失。 嘛~~粉丝们都爱吃什么口味的粽子呢？介子君爱吃肉粽、赤豆红枣粽。 （编辑 介子）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