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笛子单就“演奏独奏曲”教学而言，短者三年，长者五年，已经绰绰有余了。这余在我看来直接就可以拿着笛子曲考学，只要不是国内一流的音乐学院的笛子专业较成熟演奏的笛曲过个关，面个试不是多难的事。孩子学笛的本没有初衷，一个小娃娃嘟囔着要学笛，不是一时兴起，就是看着这乐器闹腾发声而已。所以，学笛本身基本都是家庭中家长的选择，这是唯一不变的法则，所以，我常说学笛根本就不是孩子的事情，是家长的事情，是家庭的事。可是吹着吹着、学着学着，那一个日久生情的无效、这一个孩子兴趣热情不大的别扭，终究都会打断孩子的学笛之路。当然，在我看来这一个三、五年的历练过程，不少家长其实就是花钱买开心，赶所谓培养兴趣之潮流而已罢了。
一个人能不能学好笛子，不单单是有没有好天赋、肯不肯练习那么简单。日前，我曾说“一个孩子能不能学好笛子，在这个叫爸爸的男性和那个叫妈妈的女性结合开始就已经埋下伏笔。”这并不是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家庭中父母双亲的等级地位、相处方式、个人性格、思维定性都会影响到孩子的一切，笛子学习肯定也是其中之一。我有个学生是男孩子，性格比较温和，母亲是个比较忙的教师，父亲是个喜欢安静的工程师，所以这样的环境终究会影响孩子的练笛的时间。那么所付出的学笛年数和所花的学笛经费都会和所表现出来的笛子演奏技能必定成不了合理的正比例。除非家长认为这样的进阶状态是合理的，我对这样的进阶方式也算是默认了的话，那就一切就成了合理。就但教学本身来说，谁人都希望孩子爱着笛子，爱吹着笛子，这样的良性互动对老师来说更为让人心安点。
我的母亲，大字不认识几个，向来都是很鼓励我演奏。我的学笛子搞音乐，或许有我少年时期常听她打线衣唱越剧的影响。而到现在我也是回家基本都吹几首。有得是自己的习惯的需要，也有的是给亲姐的儿子些许指导的可能。我的启蒙老师告诉了我吹好笛子，可以互通很多吹管乐器，也告诉了我，笛子学习需要不少的音乐天赋，显然这条我现在依然还是欠缺的。而他所言的所谓嘴唇厚影响笛子的言论，我现在的演奏几乎可以把这一条定为谬论。世界上本没有多少真正的真理，只是为了强化些自己的所言不虚而已罢了。我并没什么令自都能钦佩的先天带来的自身优越感，倒是少年时爱唱且还能让老师表扬过乐感不错有些小自足。若不是遇到了我的恩师，我很少知道吹笛子原来可以这么美，还能知道肯练远比什么天赋还要重要。不过，倒是10年前 ，恩师口中“慈溪徐续”给了我和郑栖磐同学学笛时树了不少目标。幸亏得是，我从未听过此人的演奏，要不，我估计多少年前我就已经不吹了，因为榜样的力量，如同赛跑追到就OK了。
最早开始我的教学，我是免费的，因为我的恩师教我，没收过我一分钱。我最初学笛时的黄卫东C调也是和励文伟同学一起在鼓楼中央花园旁的一个小弄堂所买。（那一日，我骑着他的车，他骑着我的车【此处换车成了他口中，我利用年长，诱骗他换车的屈辱史】，还亲眼见了一场宝马男拔刀相向别克夫妇的一幕）。谨记得那把筒音不准C调笛尾还刻有“2003、3.30”【小剪刀刻录】这样的字样。跟恩师学笛不到一年，我就大致解决了数首笛子独奏曲，有性格稳定下来的必然，更有正确老师、科学指导的结果。那一年，我20岁。学校里几乎能吹笛的地方都有我的勤快的身影。当然包括厕所、澡堂。大凡有没有时间我都会去练习。那时的唐益波也于此同时让我带动起去学笛。曾经在经济上做过中间人，让善良的唐益波借钱给了我的那浪荡的同学最后的借钱不还，成了小唐每每酸楚的回忆的把柄，当然也是我的心有愧对的一事。现如今开着奥迪Q5抱着儿子的小唐，面对着当年借债不还如今还也是婚姻破碎的浪荡公子，我想他应该已经释然了。笛子曾经帮过小唐人生境遇中不顺的那个时间段，当然他那自我要强的性格，也注定着有一个幸福的归宿。感谢当年他那个杂牌的VCD，让我看过、听过多少的笛子名家的名曲。
一个好老师终究是难求的。我很幸运遇上了启蒙洪维老师、恩师蔡祥云老师、宋宝利老师，以及那从未谋面却指导我三年演奏和审美的新派高人黄尚元老师。学笛本身并不是单纯演奏笛曲，更不是抽象的把音乐的美去凭空提升一个美学的高度，也不是单一的提炼笛曲背后的感人故事。在我看来，终究还是通过学笛练笛攻克本身的不足、历练演奏者本人的性格和品质，只有学好了才能吹得好、只有吹得好才可能让教得人看得见自己教好了。一个家庭的本身学笛初衷是“一个爱好、一样特长。”一个能让人自信的东西才可能是特长，一个长与别人的东西才可能是坚持多年，最终是个爱好。我感谢我那段不太顺利的练笛路，练就我的强迫症，会让我多关一下门、让我会乐意把打扫做为爱好，让我熄灭了我抽了近10年的香烟并成功戒烟三年。
昨日三点用午餐，老婆说“孩子吹笛、学笛终究有个头，我也是负责陪孩子玩玩的一个老师”。这话真是名言。我的老婆小学二年级学笛、一直到初中毕业，期间考了湖州艺术特长生B级（中考加了6分），高中三年笛子满是灰尘，倒是大学读到了宁大三年级，才想起自己少年时还学过笛子，于是想学吹《牧笛》。人与人之间的相逢终究还是要靠缘分。不是非得爱情需要缘分。只有经历过学器乐的完整练就的人才有不一样人生观。婚姻原本就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老婆边的高学历父母不会嫌弃我父母的不足，爱喝酒、爱钓鱼的丈人也更不需要去掉我的本身习惯和性格秉性去融入。一切的一切都是感谢笛子给我的机会。更有那，没有包分配的就业年代里，笛子给了我太多的优势。所以我每每回湖州都会拜访老婆的恩师冯永基老师，畅谈些新的笛子演奏的方向和笛子教学的新动态。更是希望我的第一个靠笛子教学维生的学生杨宇超能在湖州长兴有一席之地。虽然，并不认同笛子混同教点斯克斯、长笛教学，但毕竟也是民乐笛子不景气的一个真正写照。我去过英国，知道外语不好，可能吃不上饭的尴尬境遇，不过，相比生存下来说，吃饭远比理想来得实际得多。
社会本就满是竞争。笛子演奏的作为笛子教学的产物必定需要验证的手段。投入市场的艺术教育更是如此，商业比赛横行。那么多年，若是我去主张这样的比赛，那么估计学生家的墙壁上满墙都是淘宝里几十元一块的奖牌和奖杯了。我不希望比赛来得那么纯粹的钱化。我教学收费，且比同行来说并不低。因为我向来看笛子比钢琴要来得强得多。笛子虽小，但看起来远比钢琴来得巧得多。名牌大学艺术特长生里永远没有钢琴，只有小乐器。甚至于区里的高中学校要的音乐特长人才也不要钢琴。这钢琴是系统、是科学、是乐器之王。中国里玩得人多了去了，何况还不算正在学琴的外国人呢。琴行、琴行就是卖钢琴的地方，鸟不拉屎的一个小地方，琴行好几个，杂七杂八的钢琴老师都出来教，这样兴盛的状况，我大唐也不过如此。所以关于比赛，一直认为不收报名费的才是正规比赛。真正好的学生跟哪个老师基本都出得来，除非跟了走江湖的。真正好的老师基本教得出每个学生都有那么个一手。因为，教学本身就是参差不齐中找教学规律的共性，那么个高尚的光环下求个应材施教。
三年多前一张毛爷爷可以买我一个小时，某个学生家长嫌弃我抽着香烟上课。过后半年，倒是刚戒烟的我身价涨了，照样也是来上课。去年她向我反馈，她的女儿吹笛的明显比她朋友家女儿要好很多。一个《姑苏行》不是非要比《牧民新歌》强多少，真正的审美点和方向，她估计也不会真得听懂。不过，声音亮不亮、气息通畅不通畅、演奏有没有范，不需要学没学过音乐。10年前若是哪个宁波10岁孩子吹个《扬鞭》毕竟是优秀的，哪怕不完整。时过进迁，音乐学院都吹协奏曲、普及教学本来应该更高的位置。年年来宁波的一级演奏家、国内的流派权威对宁波笛子普及都促使着这个行业去提升。两年能教到的《扬鞭催马运粮忙》绝不能放置三年才教到，一节课能教完的一首曲子花了五节课讲完，就是对提高科学生产力的怠慢。教育局比赛得奖也好、学校招生加分也罢，正规学笛，对于把笛子当正规特长学习的孩子根本不是一件难事，更也不是非得多聪明的孩子才能拿到和做到的。
当然，笛子毕竟是一种小乐器，音乐放置于大众的大千世界更是温饱后的东西。当学生的学笛与所谓的文化学习相矛盾时，我必定会鼓励孩子好好去学习文化。毕竟一流音乐学院毕业的笛子高材生也未必能吃得笛子饭。而我的教笛与孩子的学笛希望来得更纯粹些。9点的课，我大致7点半就要起来准备，我会过滤一遍今天要教的内容，而我的学生每周的一个状态都会回绕我的脑海，以便下周来上课，我预估到孩子演奏的状态并及时做出做好的调整。有久病成良医的责任趋势，更是依靠笛子立足、成家娶妻的感恩，更是只有笛子才能让我安静思考的宿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