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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世(国医大师) 治疗脾胃病(呕吐)

 清茶清清 2016-06-29
        

                                                  徐经世主要成就

                              2014-07-02

                                     

他提出了“杂病因郁,治以安中”、“肝胆郁热,脾胃虚寒”病机理论等学术观点,为内科疑难杂症开辟新思路、新方法。他是徐氏内科第三代传人,将家传经验、家藏古籍,无私奉献给后人;筹设“忠恕”奖学金,激励后学。

  徐经世,男,1933年1月生,安徽巢湖人,中共党员,安徽中医药大学教授、硕士生导师,主任医师。

  1952年起跟随祖父学医、行医,为徐氏内科第三代传人。曾任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肝胆病专业委员会委员、安徽省中医药学会中医肝胆病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安徽省中医药学会常务理事,第二、三、四、五批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指导老师、全国优秀中医临床人才研修项目指导老师、第一批全国中医药传承博士后合作导师,享受安徽省政府特殊津贴。2013年被安徽省卫生厅评为 “安徽省国医名师”。

  一、学术底蕴深厚

  出生于中医世家,受家学熏陶,自幼熟读《药性赋》、《汤头歌诀》、《医学三字经》等医学启蒙,后师从祖父徐恕甫先生学习《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中医经典,系统研究历代方技之术。于《医学心悟》、《医宗金鉴》等新安医著用功尤勤,60余年未曾有辍,发新安医学八百年之积蕴,渊源有自,心悟独到。

  二、理论建树独特

  提出了“杂病因郁,治以安中”、“肝胆郁热,脾胃虚寒”病机理论和“尪痹非风”等学术观点;总结出“疏肝理气,条达木郁;补益肾水,清平相火;理脾和胃,和煦肝木;活血化瘀,燮理阴阳”的三十二字调肝法、“护脾而不碍脾,补脾而不滞脾,泄脾而不耗脾”和“补不峻补,温燥适度;益脾重理气,养胃用甘平”的调理脾胃“三原则、四要素”,为内科疑难杂症的临床诊疗开辟了新思路和新方法;其用药尚平和,注重双向调节,善用反佐和药对;研制 “扶正安中汤”、“消化复宁汤”、“迪喘舒丸”等多个特效专方。

  三、临床成就丰硕

  在糖尿病、传染病、消化系统疾病、风湿病、妇儿科病、肿瘤等多种疾病的诊治上富有成效,为“国家中医临床研究基地重点病种-糖尿病、国家临床重点专科-中医传染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重点学科-中医传染病”学术带头人。主持和指导国家级及省部级科研项目5项,获安徽省科技进步三等奖2项,科技成果2项。出版《徐经世内科临证精华》、《杏林拾穗-徐经世临床经验集粹》两部临床专著。临床用药精简,疗效显著,患者遍及国内外。今已年过八旬,仍坚持每周四天门诊及病房疑难病症的会诊,对待每一位病人、每一次处方遣药都一丝不苟、反复思虑,从不草率。

  四、传承贡献突出

  在学术传承上,将祖父徐恕甫遗著及自己经验所得,毫无保留地整理成册,公诸世人;将家藏孤版古籍医书无偿捐献给国家;筹设“忠恕”奖学金,激励后学。言传身教,孜孜不倦,培养出众多本科生、硕士、博士研究生、留学生、师承高徒等不同层次中医人才。2006年获中华中医药学会“中医药传承特别贡献奖”,2007年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授予“全国老中医药专家学术经验继承工作优秀指导老师”。

  五、建言献策积极

  高度关注中医药事业发展,多次积极建言献策,很多观点被省市政府所采纳,成为制定中医药政策和医疗改革的指导性意见,为安徽中医药事业发展做出巨大贡献。

  六、社会声誉良好

  长年承担安徽省委保健委会诊专家工作。2012年被国家中医药管理局授予“全国中医药系统创先争优活动先进个人”、被安徽省卫生厅授予“全省卫生系统创先争优先进个人”等称号。《安徽日报》、《健康报》、《中国中医药报》及安徽电视台等多家媒体都曾对其医德医术做专访。

徐经世从事临床工作60余年,潜心学术,不慕名利,德艺双馨,不事张扬,始终遵循着“医德为本,病人至上”的业医准则,在中医理论、临床、科研及学术传承上建树颇多,为安徽中医药事业的发展作出突出贡献,为学者楷模,医者典范。

北京2014114电 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共同组织的第二届“国医大师”评审工作日前结束,经过严格遴选和评委会专家组认真审核,干祖望等30位名老中医(民族医)入选“国医大师”。

名单为:

  干祖望、王琦、巴黑·玉素甫(已逝)、石仰山、石学敏、占堆、阮士怡、孙光荣、刘志明、刘尚义、刘祖贻、刘柏龄、吉格木德、刘敏如(女)、吕景山、张大宁、李士懋、李今庸、陈可冀、金世元、郑新、尚德俊、洪广祥、段富津、徐经世、郭诚杰、唐祖宣、夏桂成、晁恩祥、禤国维

国医大师,观其处方之灵活奥妙,确已深得化裁之精髓,或澎湃汹涌,或优柔细腻,盖已臻上乘之境矣!足以令人拍案惊呼,荡气回肠。若非勤学古方,体念蕴韵,何能至此?思今者,渐弃原典,粗看二手三手资料,虽曰开卷有益,然弃三千年代代菁华,不亦舍本逐末乎!乃披露当今大师秘方公诸同道,以共勉之。

名医名方徐经世(国医大师) 治疗脾胃病(呕吐)

  1.审证求因,法崇东垣天士

  治疗脾胃病的方药,历代先贤创立而用之有效的颇多,然临证时如何结合具体病症选方用药,徐老认为尚需明察病机,审证求因,辨证施治。先生特别推崇东垣天士二家,认为东垣偏于补脾阳而略于补胃阴,偏于升脾而略于降胃,后叶天士则补其不足,提出“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太阴湿土得阳始运,阳明燥土得阴自安”,以“脾喜刚燥,胃喜柔润”之理,其别开生面,独树一帜,创立甘平、甘凉濡养胃阴之法,使调理脾胃更臻完善。临证中徐老结合自己多年来的临床体会,综合两家之长,创造性地提出“理脾宗东垣,和胃效天士”的治疗大法和“补不得峻补、温燥要适度、益脾重理气、养胃用甘平”的治疗原则[1],在用药方面常选择平和多效方药,并采用双向调节的方法,使脾胃升降平衡,则五脏六腑随之而安。今略举一例以说明之。如慢性结肠炎的治疗,从症状分析既似脾虚泄泻,又合里急后重的痢疾特征,其证实属脾虚湿滞,腑气失利的虚实夹杂证。故治不宜偏,既要健脾和胃,收敛止泻,又要化湿导滞,清理肠垢。若偏于收敛则邪留于内,若导滞过极又伤于脾胃,为此徐老自拟“葛枳二仁汤”,方用煨葛根18g,枳壳15g,杭白芍20g,马齿苋15g,川朴花10g,炒升麻5g,沉香曲10g,石斛15g,杏桃仁(各)10g,谷芽25g。所取药物皆平和多效之品,兼顾升提醒脾、启发脾机,燥湿运脾、和胃培土,宽肠导滞、推陈出新,清热解毒、健脾消饥,理脾和胃、利湿止泻,全方升降有序,寒温得当,润燥适度,攻补兼施,方用切题,用之良可。

  2.明辨药性,揆度润燥寒热

  脾胃的生理特性不同,具体而言,脾恶湿而喜燥,脾为阴脏故脾病多寒,胃则恶燥而喜润,胃为阳腑故胃病多热。因此在临证中必须考虑到脾胃的不同生理特性,明辨药性,使润燥搭配合理,寒热协调适度,方能起到应有之效。徐老用药,常以辨证为准,揆度润燥之性,如脾胃阴虚津伤,常用柔润药如石斛、竹茹、北沙参、潞党参、麦门冬、杭白芍、扁豆花等;若脾胃痰湿中阻,则常用刚燥药如枳壳、陈皮、苍术、半夏、川朴花、绿梅花、藿苏梗等。

  然在临证组方中,尚需养胃健脾兼顾,润燥刚柔互济,脾胃两助,方能重建中洲。徐老用药,常遣药对,如取石斛与枳壳同用,潞党参与苍术齐施,如是润燥并行,每能互补短长,相得益彰。至于药性寒热温凉,徐老往往根据病情,据证投药,如脾阳不振,脾失运化,或寒遏中宫,中阳被困,此为寒证,徐老常用熟附片、煨姜、陈皮、葛根、台乌药等温中助阳散寒;若阳邪入腑,湿热交阻,或胃中郁热,火毒内蕴,此为热证,徐老喜用川黄连、黄芩、石膏、知母、山栀子、车前草、龙胆草等泻火清胃逐热。然在临证中患者大多寒热夹杂,因此治疗中亦应统筹兼顾,做到寒热适度,恰倒好处。徐老自创一些寒热并用的小方,临证中加减应用,亦取效良多,兹举例如下。如在治疗临床病症兼有胃酸过多和脾胃虚寒症者,用煨葛根15g,炒川连5g,煨姜5g,凡有是证辄用之,无伤于胃,亦别无其它副作用。在胆汁反流性胃炎的治疗中,常用甘温之葛根伍以苦寒重镇之代赭石,取其一升一降,一寒一热,俾使脾胃健而御肝乘,肝不乘而诸病愈。再如在胃脘痛的治疗中,采用自拟“解痛胃舒散”,方用陈皮10g,香附15g,高良姜6g,公英20g,煨姜5g,研末冲服,其方刚柔相济,寒温并用,临床屡用屡效,值得同行效仿。

  3.恰到好处,做到三宜三忌

  先生常谓“医乃仁术,身心性命攸关”,故其用药往往费尽思量,细极微芒,斟酌尽善,惟求协同以增其效,制约以矫其偏颇。遣方用药,追求恰到好处,做到既不过位,又要到位,为此在临证中提出“三忌三宜”:即一忌峻补、二忌温燥、三忌滋腻,也就是宜补而不滞、温而不燥、滋而不腻。徐老指出,在脾胃病的治疗中,调理恢复脾胃功能是其根本目的,因此应当根据病人不同情况,重视药物配伍,提高疗效,减少副作用,对一些可用可不用的药,再三斟酌,权衡利弊,以决定取舍。徐老结合现今人们的体质,认为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膏粱厚味已成日常,每每伤及脾胃运化而生湿邪,而湿邪内生,热化多见,气血瘀阻,伤及胃阴亦为不少,所以治疗用药既不能克伐太过有伤于脾,又当适度掌握方药配伍及剂量大小。如辛香理气药,少则可行气化湿,悦脾醒胃,过用则破气化燥反损脏腑,对阴血不足及火郁者更当慎之,以防止耗阴助火,故用丁香、沉香等辛窜温燥之品,均不超过6g,并常配伍白芍以制约其性。至于濡养胃阴之石斛、竹茹、北沙参等,先生则不吝于用,随证化裁,应用的出神入化,非吾辈所能掌握也。先生尤其推崇竹茹,认为古人“竹茹性寒,虚寒忌用”有属偏见,如脾胃虚寒,兼有他疾,用以姜炙则无碍于脾,反可起到和胃健脾,使胃受纳,药半功倍之效。今以中医药治疗疾病,往往入药途径较为单一,如用药味重,则很难受纳,更有伤于胃,所以要取之有效,首先要使胃受纳,在药中配竹茹之别意也在于此,它既能调和诸药,功过甘草,又能起到治疗性作用,可谓有益无弊,一举双得,斯是先生善用本品矣。组方往往十一二味,然配伍严谨,补中有消,散中带收为其特点,补后天以益脾胃之气,清胃热以除中焦壅滞,行气活血以散胃络血瘀,同时不忘佐甘缓之品敛阴以防其过。先生用药,积几十年临证体会之精华,平中见奇功,吾跟师年余,体会浅显,还望同行指正。

  4.典型病案

  童某,女,72岁。2007年8月13日初诊。患者年逾七旬,形体虚弱,饮食少进,情绪不遂,抑郁多虑,遇寒则胃脘不适,大便偏干,小溲时黄。近一年来,食后往往返出,曾作检查胃无病理性变化,今来门诊求于中医治疗。诊其脉来虚而微弦,舌淡红苔薄,按其脉症考之乃系脾胃虚寒,肝气横逆之象,拟予健脾温中,降逆和胃法为治。方用:炒潞党12g,焦白术15g,云茯神20g,广陈皮10g,姜半夏12g,绿梅花20g,老蔻仁6g,香谷芽25g,代赭石12g,煨姜6g,炙甘草5g。药进5剂,药尽未见呕吐,二便亦转正常,其它无不适之感,故守原方再进数帖,后来反馈颇好,呕吐再未出现。

  [按]呕吐一证,有客邪与内伤之别,客为卒然,内伤则由饮食、情志、脾胃虚寒等因所致。如《素问·至真要大论篇》所说:“太阴之复,湿变乃举,……饮食不化,……唾吐清液”。而《金匮要略》对呕吐脉证治疗更祥,不仅提出一些现在仍行之有效的方剂,而且指出虚则应止,实不止呕(如在《呕吐哕下利病篇》中说“夫呕家痈脓,不可治呕,脓尽自愈”)。这说明有时人体排出有害物质是保护性反应,故此时治疗,不应止呕。可见治呕,拟需明辨虚实寒热,以“反出”为寒,以“不入”为火,简短之言,确为诊断提供依据。本例实为脾胃虚寒,肝气横逆之征,治用六君合代赭石加减,以暖中和胃,镇逆止呕。因挟有肝气,故有效取用赭石,并以煨姜以佐之,以防其苦寒之性有伤于胃而切到好处。可谓全方合力,一举而起沉疴。由是案可窥徐老治疗特点之一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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