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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女人,原始社会对女性的禁忌

 山爷wzs0718 2016-07-18

可怕的女人,原始社会对女性的禁忌

在原始社会,男人作为征服世界的主力军,是文明社会的创建者,依照简单的二元论划分,女人通常被视为和自然一道的,象征着黑暗、混沌以及无法控制的魔力。在古人看来,女人是引诱水手触礁的海妖,是中世纪夜间飞行的女巫。从原始时代到封建时代,围绕女性的禁忌数不胜数。

女人的经血令男人感到恐惧。弗雷泽在《金枝》中谈到,女人月经时流出的血,滴在地上会亵渎神圣的土地,导致整个地区的田地颗粒无收。经期的女人走路时,她的血若滴在道路上,再有一个男人从上面跨过去,那么这个男人会因此变得身体虚弱,甚至死亡。女人月经期间禁止碰触任何东西,据说一个澳大利亚男人发现其妻子在经期躺在他的毛毯上,就把他的妻子杀死了,他自己也在半个月内因为恐惧而死。南非的布希人相信,如果一个男人被经期的女人看见,那他必须立刻保持不动,不能和对方搭话,否则会变成树木;澳大利亚的迪埃里人相信,妇女在经期间不得下河洗澡或吃鱼,否则河里的鱼会死光;南非牧民相信经期女人要是喝了牛奶,就会导致奶牛死亡;巴干达人不许经期女性靠近井边,否则会污染井水。

由于对经期女性的深刻恐惧,很多民族都会在远离村子的外面专门建起隔离屋。妇女经期到来时,必须住进隔离屋里,严禁和任何男人接触。男人们从小就被教育要避免接近经期女性和隔离屋。要是发现有男人靠近,经期女性也应当大声提出警告。

可怕的女人,原始社会对女性的禁忌

希腊神话中被囚禁的公主达那厄,或许是少女隔离习俗

有些民族每个月都会对经期女性进行长达几个礼拜的隔离,然而在劳动社会中,这样的做法显然会导致劳动力不足。所以一些部落采取一种一劳永逸的方式,从青春期开始就对女孩进行长达数年的隔离,直到初潮以后。弗雷泽深入新爱尔兰岛的原始部落中研究时,亲眼鉴证到了这种习俗。少女们被关在竹笼里,吊在离地一米左右的空中,长达四到五年,这是该部落每个女人成长中必须经过的阶段。这样的做法等于是把女人一生每个月经期需要隔离的时间都提前一次性隔离完了,以后每个月来潮,只要短暂的几天就可以了。

被隔离的女孩之所以被吊在空中,是为了防止她们接触到大地,导致田地荒芜。想来,古希腊神话中美丽的公主达那厄以及《格林童话》里的长发公主(原文称作“莴苣公主”)都被囚禁在高塔里,或许反映的正是原始社会的隔离习俗。以前和朋友聊天时,也曾听闻明清时候,有个极富有的徽商让女儿从幼年到出嫁前都住在四层小楼上,不得下至一楼。幸好该徽商家宅一万多平方公里,楼阁林立,楼与楼之间天栈交错,就算不下楼,该小姐也能游耍于楼栈之间,日子不至于太苦闷,日常生活全由丫鬟伺候,是个双脚不沾尘土,飘在空中的千金小姐。

有些民族相信经期女人靠近打猎的工具,会导致工具没办法打中猎物。但是另外一些民族通过逆向思考,认为经血同样能够令动物虚弱,所以他们会在矛或者箭头涂抹经血。另一方面沾上经血的布也被认为具有辟邪的奇效,尤其是以处女的经血效果更佳。

在张艺谋的电影《我的父亲母亲》中,村子里面要建房子,只允许男人参与,禁止女性靠近。因为女人向来被视为比较软弱,她们接触正在建造的工程,可能导致工程倒塌。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看到,当房子快竣工时,村民们邀请巩俐扮演的女主人公织一块红布挂在房子里的横梁上。这种红布正是旧俗中象征染上处女经血的布,拥有辟邪的作用,反而可以起到防止建筑物受妖魔鬼怪侵犯的作用。

可怕的女人,原始社会对女性的禁忌《我的父亲母亲》海报

通常情况下,出血总是意味着受伤,所以原始社会的人看到女性下体出血时,难免会产生强烈的恐惧。这种恐惧造成了对经期女性和处女的忌惮心理。尽管封建时代男人很在乎女人的童贞,在原始时代情况则恰恰相反,男人们恐惧和处女发生性行为。

在澳大利亚的一些原始部落那里,结婚典礼上包含一项重要的破处仪式:将新娘带到一个房间中,用石器或其它工具破除她的童贞。然后由一个人把带有新娘处女之血的东西拿出来向众人展示,众宾客为此欢呼,表示祝贺,婚礼才算真正完成。破除新娘童贞的过程,要避免让新郎看见,由新郎的父亲、或部落的首领、或巫师、或年老的女人进行。

古时候,云南边界某些少数民族的女人会把初夜献给外来的陌生人。中世纪欧洲的新娘的初夜不是献给她的丈夫,而是地方的领主。从禁忌的角度来说,这些领主非但不是占了便宜,反而是替整个部落的男人背负了巨大的风险。电影《勇敢的心》中,国王长腿爱德华恢复了领主们的初夜权,引起苏格兰百姓的强烈不满。这一幕反映了原始时代的旧俗和封建文化冲突的局面。

可怕的女人,原始社会对女性的禁忌《勇敢的心》海报

除了经血和处女禁忌,女人分娩也是一项令男人忌讳的事情。原始时代,妇女临近分娩阶段也要住进村外特别设立的产屋,即隔离屋,分娩时禁止男人探望。直到现代,父亲才允许进入产房,鉴证孩子的降生。由于胚胎从形成到分娩之前一直浸泡在羊水之中,所以刚出生的婴儿皮肤折皱发青,好像在水里浸泡的尸体,这种恐怖的形象无疑会在人类心中引起恐惧。波伏娃写道:“在子宫(就像坟墓一样神秘和封闭的子宫)里形成的这种颤动的胶质,太容易令人想起腐尸柔软的黏滞性,以致他不会不带战栗转过头去。但凡生命正在形成的地方,萌芽、发酵都会引起厌恶,因为它是在分崩离析中形成的;黏性胚胎开始了一个周期。这个周期要在死亡的腐烂中结束。”男人从女人的子宫(坟墓)中爬出来,最终又要回到大地之母的子宫当中。

女人——母亲有一副黑暗的脸:她是混沌,一切从那里产生,有朝一日一切又回到那里;她是虚无。在黑夜中,日光显示的世界的各种面貌互相混同:封闭在物质的一般性和不透明性中的精神之夜、睡眠和虚无之夜中。在大海的中心笼罩着黑夜:女人是古代航行者恐惧的Mare tenebrarum(拉丁语“黑暗的大海”);在大地的深处是黑夜。

——波伏娃《第二性》

参考资料:

弗雷泽《金枝》新世界出版社

波伏娃《第二性》上海译文出版社

赵长华等《千古之谜:世界文化1000疑案(甲编)》中州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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