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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风采 | 走近李有来

 朴庐主 2016-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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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兰亭学术部




个人简介


李有来,别署润堂,1969年3月生于安徽省和县,书法作品数十次参加中国书法家协会举办的全国三名工程书法展等大型展览,并获首届、第二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全国奖等多项大奖。多次出任全国、全军书法大展评委。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北京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作品欣赏


行草《刘汝弼诗》 



行草《贡师泰诗》 



行书赵子昂《兰亭十三跋选录》 



行草《段成式诗》 




篆书《海天鸿远》 



行书《槛外堂前联》 



行书赵子昂《兰亭十三跋选录》 



行草《方孝孺题画梅诗》 



行书《诗妙易微联》



行草《黄山谷词》 



行书赵子昂《兰亭十三跋选录》 



行书《眼明齒冷联》



行书刘禹锡《陋室铭》 



行书《王文治诗》 



行书赵子昂《兰亭十三跋选》 



学术观察



万卷诗书真大有  一枝春色即如来

——臆读李有来的书法艺术

陈克年

 

李有来先生是一位有思想有抱负的艺术家,我之所以这样来判断他和他的艺术,而不是以一般意义上的所谓 “著名”来说明他在当下艺术界的影响力,自然是区别一般的“著名”。对于任何一位艺术家的考察与评价,当是整体的、综合的、理性的,否则,就缺少一种深刻冷静的思考与恰当的评判。作为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优秀艺术家来说,过早贴上夸饰的标签显然不妥当,但其作品和思想是成熟而深刻的。

 

幸运的早慧


有来先生是幸运的!

幸运的是他出生在文风颇盛的皖东和县,和县位于长江中下游北岸,交通便利,经济富庶,又毗邻古城金陵,与采石矶隔江想望,自古以来文星闪烁,墨香弥散。这里有李太白吟咏“碧水东流至此回”的天门山,有诗人刘禹锡“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陋室;这里是唐代诗人张籍,宋代状元、词人、书法家张孝祥,明代大画家戴本孝,当代“草圣”林散之的故乡。生在这个地方,自然能多一份山川灵气,得一些乡风的陶染。他的父亲是教过私塾的先生,在他不到六岁时,即在父亲的指导下临习颜楷大字,后来又得到了林散之、黄叶村两位大家的指点,可谓一日千里,所以,在他十几岁时,即获得安徽省书法大赛的一等奖,一时轰动安徽书坛。

幸运的是他到了北京。1986年,当年轻的有来怀揣梦想穿着军装来到北京,他深切地感受到北京就是艺术的天堂。他说:在几年的时间里,年轻的他觉得谁的名气大、谁时髦,就学谁,学一阵子觉得没意思了,便换一家,一直追时风。实际上,年轻人在学习艺术的实践过程中,随着自身对问题本质看法的不断变化,会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出一种犹豫与不确定性,这种现象,在众多成功人士身上都具有一种普遍性。我以为,这种貌似无主见地摸索,其实也是成功之路上的一种必然,它体现的是另外一种探索的意义,也为将来的前行铺垫一种自信的基石。幸运的他的这个环节比别人早,也比别人结束的早,这当然与他的眼光见识有关。后来他遇到了张荣庆先生,因而在很短的时间里他解决了学习书法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问题,至此,很多问题迎刃而解。

一个艺术家的成功,自然有很多因素,天赋是很重要的,虽然我并不排斥后天的勤奋对于成功的意义,但如果没有天赋和正确的方向,大约再多的努力也是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我相信,有来先生天生即有着书画方面过人的天赋,否则,在他读书的那个年代,当千军万马都在为高考这座独木桥而憔悴的时候,他依然乐此不疲地临池习书。否则,他也不会对书法那么痴迷,不会在同龄人还未真正入门时,他已在全国声誉鹊起。有来是幸运的,入中国书协时是全国最年轻的会员,当选中国书协理事时是全国最年轻的理事,2003年,当北京书协副主席时也是最年轻的,这个年龄、这个位置、这份幸运与早慧,至少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方面,在京城这个地方,要想站得住,首先是他的书法获得了书法界的广泛认同,这自然是以作品来说话;另一方面,他为人是成功的,因而他能获得“德艺双馨”的荣誉,这则是以人品来说话。虽然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多了些豪放与痛快,但更多的仍是谦逊低调,不张扬、不做作,一如他的作品那样文质彬彬。


清醒的蒙养


一个人在艺术的道路上能走多远,不在于他已经走了多多远,而是决定于他想到什么地方和他的自身条件等情。当然,外在的其他因素也会产生一些影响,这是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正如他的领导、著名作家李西岳先生说他:“坐得住人,稳得住神,静得下心。”在当下这个热闹的书坛,如此这般,非常难得。 

有来先生聪明过人,但却在一直下着“笨”功夫。比如,在临帖学习中,他不是简单地凭着聪明学习,而是先花大量功夫将书家的有关史料及代表作梳理出来,然后把读帖、临帖以及探究书家的人文环境有机地结合起来并相互关照,先在宏观上做些整理分析,这样运用尽可能搜罗到的史料和传世墨迹使研究对象立体化、生命化,从而在大脑里虚拟一个审美意象空间,尽可能地走近古人的世界,与活生生的古人深刻对话,如此,则有利于深刻把握帖学的精神内涵,下笔时自然能与古人的审美情致相契合。他自谦的这种“笨”方法,恰恰是一种实实在在做学问的方法,同时也表明了他在做学问上虔诚与敬畏的态度。

有来先生有大志,但他对自己的艺术一直有着理性的认识。所以,早在1996年,不到而立之年即敢于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书画展。此前,他专门拜访欧阳中石先生,欧阳先生语重心长地告诫他:“想做一个书法家,没有学问的滋养是不行的。”这番告诫,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的内心多了份清醒,也多了份沉静,所以,后来他坚持把读书当作一份非常重要的日课。同时,他的恩师张荣庆先生是京城的著名藏书家,这也给他带来了不少的便利。据我所知,他早年曾用过一个斋号:小虫覃堂。这个“虫覃”字的意思即书虫,我相信,这当是他勉励自己多读书的意思。那么“小”字,我臆想有两层意思,一是作形容词解,说明在浩繁的书堆里,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书虫;另一层意思则可作动词解,即小看那些只会咬书而不思考的书虫。近年来,润斋则成了他新的书斋号,这个“润”字,自是十分蕴藉,其中可滋润、可蒙养、可思索、可陶冶,其中深义,当在他的作品中慢慢品咂。明人李日华在《墨君题语》中道:“绘事必须多读书,读书多,见古今事迹多,不狃狭劣见闻,自然胸次廓彻。山川灵奇,透入性地,时一洒落,何患不臻妙境?此语曩曾与沈无为言之,可相证也。”可见古人对读书与学养的重视。有来先生以读书为乐事,近年更是常常夤夜敲诗为乐事。居京华而能不浮躁,得盛名而能不傲人,富文心而能广吸纳,真是难得。

 

散淡的自在


在当代书坛,有来先生一直是 “二王”一系帖学书法的优秀实践者。早年,他广涉诸体,篆、隶、真、草、行都曾临习,后来主要的精力是放在帖学的行草书上,从“二王”、怀素、颜真卿、米芾、黄庭坚、苏轼、赵松雪、张雨、董其昌、文徵明、祝枝山、八大山人、王铎,还有日本的空海,近现代大家白蕉、林散之,他都有涉猎,甚至包括写碑的赵之谦、伊汀洲,也都是他学习研究的对象,从这个角度讲,他的视野是开阔的,虽然他以“二王”为宗,但他并不排斥碑书中的养份,这是一种胸襟,也是一种能力,因而他作品中的线条充满着一种绵厚的张力和勃勃的生气。实际上,他很少有那种刻意的所谓创作,平常是只读书临帖,通常是在临帖之后,有了想写字的冲动时才动笔,抄一段蕴藉的文字或是诗词,乘兴而作,兴尽而止,因而他的作品中一直漫逸着散淡的古意。毕竟,书法在其逝去的传统中,更多的是体现一种文人心性的雅事,因而,当我们面对展厅那顶天立地满天纸纵情使性的挥洒时,确实很难使我们浮躁的心得以安宁,所以,我更愿意欣赏有来先生这种文心逸袖的创作和态度。

有来同时旁涉绘事,山水、花鸟信笔挥洒,著手成春。实际上,他早年在林散之、黄叶村二先生的门下时,二位先生深厚的传统笔墨山水,便深深地滋养着他内心的精神家园。2006年,他进入国家画院程师大利先生的工作室潜心研修山水。在那里,让他对传统中国画的笔墨本质有了新的认识,在临摹——写生——创作之间来回地寻觅,让他的笔墨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境界。另外,他的篆刻也有着相当的造诣,他的篆刻取法于古玺与秦汉印,安静文气,又不时在刀下体现出一种生动的趣味,匠心独运,妙手得之,因而,倍受名手赞誉。

诗书画印集于一身,而能超拔脱出,自甘淡泊,攘攘今世已然鲜见矣。如今,有来先生仍是往常一样地读书、写字、画画、治印、作诗,这些都是他的寻常生活,我相信,在这寻常生活的将来,一定会有着不同寻常现实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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