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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唱三叹儿时曲,一曲别离又相遇*

 飘影23号 2016-07-23




十年前,他被重兵追杀,她本已决定追随他,却被他丢弃。
十年一瞬,他没有想到会在这小小的酒馆再见到她。
她仿佛想要一个答案,“十年前为何丢下我?”
“大概...只是觉得那个时候带着你是个累赘罢了。”
“...嗯。”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吗。
他怎么也没能说出口,十年间,他在逃亡时留下的伤疤每天都会隐隐作痛。
当时丢下她,大抵只是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罢了。



七年了,她仍是他府上一名低贱的舞姬。
她喜欢他也七年了,却还是只敢透过面纱将目光假装不经意的扫过他的脸庞。
只是七年了,他怀中的姬妾换了一个又一个,却连正眼都没有给过她。
她很喜欢他,只是她再也等不起下一个七年。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女施主今日又是为何事而来?”
“...请替我算一卦姻缘。”
“良人已不再,故人已难寻。”
“...嗯。”
这三年来她每天都会来这间寺庙,每次来总是算一卦姻缘。
虽是心知他已遁入空门,不该再来叨扰他。
只是,又岂是说放下,就能真的放下的呢。



她抚着桌案上的焦尾琴,忽然有些不知道手该放在哪儿了。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少年每天都来听她抚琴。
她总是习惯为他备上一件蓑衣。
她说不清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有成亲。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说“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恍若隔世。



那是她此生第一次见他那么温柔的样子,而他的温柔却不是对自己。
这让她无比羡慕他怀中那个总是病怏怏的女子。
她听宫里的人说,皇后是为了救皇上才落得下的病根。
她想,这样的女子,大概才最值得他爱。
大概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很多年以后,当他已是迟暮之年,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阁楼。
也有人问起他为什么。
他只是笑笑却什么也不说。
他忽然想起曾经对那个如画般的女子说过的一句话了,他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大概,也只是一场梦吧。


“流苏,三日后我们成亲吧。”
“...嗯。”
三日后,她一袭白衣走在送葬的队伍中,像是抽掉了灵魂的空壳。
就在昨日,圣上听信奸臣之言,定他灭族之罪,满门抄斩。



那一年,她是皇帝最宠爱的长公主。
那一年,她紧紧拉着母后的衣角,指着他说“母后,我要他。”
站在诸多公子中的他,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侮辱,攥紧的拳头指尖早已刺入掌心。
三日后,提刑按察司查出他的父亲贪赃枉法,铁证如山,皇上一道圣旨便灭了他的全族,而他作为公主的驸马幸免于难。
十年后,他作为长公主的驸马登基为帝。
她在他登基后的第一天,被打入冷宫。
他只是不知道,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她,只能选择用那样的方法保护他,让他逃离后来的那场腥风血雨。



明日,她要以丞相长女的身份嫁给晋安侯,他要迎娶丞相府二小姐。
“我喜欢你。”“嗯,我也是。”
他们都无法想象下次见面会是怎样的光景。
那便,不见好了。
已经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的心意,大概此生已是无悔了。
忽忆少年时,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她只是看着那个少年的背影,却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她说,
“阿楚,我跟在你身边九年了。”
“阿楚,整整九年了...”
“阿楚,我大概只是,太累了。”
她终于舍得转身离开那扇宫门,这次,没有人再来挽留她。
第二日,新帝与丞相长女大婚。无人不佩服新帝只是一夕之间就稳固了自己的政权。
只是这繁华的洛阳城中,再无人提起她的名字。
再无人会唤他一声,阿楚。



半夜,永安宫火光冲天。
众宫人全力救火时,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冲进了大火中,片刻后,
他仿佛失神般的从永安宫中走出。
皇后卒于永安宫大火之中。
第二日,整个洛阳城都在传诵着当今皇上对皇后情深意重,不惜冲进大火中相救的佳话。
半年后,正在处理繁忙政务的他忽然想起了半年前的大火,
“对不起,朕当初是真的,留不得你。”



“玖兰,你快看那条鱼好大好漂亮!!”
“那我抓来送给你吧。”夕阳下的少年宛若天人。
水面微澜,躺在小舟中的少女慢慢睁开了双眼,眼角是来不及拭去的眼泪。
又是,梦么?
“玖兰,若是我从小学医术的时候没有偷懒,那我三年前是不是...就能救你了...”



又是一年冬季,他站在偌大的宫殿中,
仿佛是在说给身后人又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他说,
“你看,父亲一生费尽心机都想要得到的,现在就在我的手中。”
“你说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觉得快乐呢。”
身后的女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大抵在那个曾陪你看雪的女子离开之后,你便再也没有笑过了吧。



他仿佛沉思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般对着在软塌上假寐的女子开了口,
“阿沐,你明明知道我无法期许你自由,我甚至无法期许你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当初为何还要选择跟在我身边。”
“我是喜欢自由不愿整日在这宫墙中,”女子的睫毛轻颤,“但是...我更喜欢你。”
若是能换你一生相伴,便是呆在这宫墙中又有何妨。



苍茫山一战,他以五千兵力对抗三万大军。
那个女子用身躯替他挡去了三支致命的羽箭。
他看着那个女子倒下去的身影,
忽然想起三年前的端阳,那个女子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明明只是那个连碰到他的发梢都会脸红的女子,却不知何时开始有了舍生救他的勇气。
大抵只是心之所向,情之所至。



“高山流水,高山的琴音果然也只有流水能听懂。”
“风雨千山玉独行,天下倾心叹无缘。”
那是很多年以后,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年与她初遇时,
“风雨千山玉独行,天下倾心叹无缘。不是天下叹,是我叹。这一生中唯一动心想抓住的,还是放开了手。”



“王爷,妾身不知礼仪您一纸休书休了妾身吧。”
“王妃说笑了。王妃贤良淑德,休不得。”
“你丫把休书”
“不给。”
“王爷,不好了,王妃把厨房烧了。”
“哦。”
“王妃,我们去聚仙楼吃东西。”
“王爷,不好了,王妃把府里的瓦揭了。”
“哦”
“王妃,莫不是想去别苑住了,说一声便是,你亲自揭瓦,伤者可如何是好?”
“去死。”
“我可舍不得留下王妃先死呢。”
众人惊讶的看着杀罚果决的王爷一反常态,不由得笑了。
“老头,休书给我。”
“王妃,我至死不会给你.”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



星光散落一地,月光之下,一名红衣女子 ,立于桥上.。
待我一统天下,许你冠宠六宫。’
“我不过是,奉师父之命助你一臂之力而已,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他终是一统天下,她却被冠以妖女之名,处以火刑。
“小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师父。”
“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皇兄,这免死金牌可能换她一命?”
“好。”
“师父,不值得。”

“我说值得就值得,你越来越厉害了啊,竟敢趁我出门搜集药材独自下山。”
“呵呵,师父恕罪。”
“二弟,这便是你离开的原因吗?”年轻的帝王笑的落寞。
“这,不够吗?”
“够了。带她走吧。”
“多谢皇兄。”
帝王的爱情早已埋葬在高高的宫墙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守护。



她唤夏萤,他唤流年。
那年盛夏她救了他,她爱上她,他也是如此。本是一段孽缘,必然不会长久。夏末他离去,说回来找她的,让她等她。她含泪点了点头。在他们相遇的地方等他。
三年,她等到的不是他,而是一个女子,她说:“流年让我来接你。”她固然不信,但她拿出了当年她给他的玉佩,她出山寻他。这一年,仍是盛夏。
她见到了他,而他却是为救一女子,他知道她医术无双,她应了。
三日后,他应她要求来当初他们相遇的地方见她,是她的尸体和那女子的睡颜。他拿起桌上的书信,上面写着:
“夏萤流年,短念有情。”
是他负了她,他笑了,奈何桥见,阿萤。
她愿时光停在那个盛夏,希望她能有萤火虫一样的寿命,因为那个盛夏是最美的。



她是一个暗卫,他身边的暗卫。
五年前,他收留了沦落街头的她,并给了她新的名字,香茹。即便他只是利用她,她也心甘情愿。
她努力训练,努力完成每一次任务,终于引起他的注意。虽然只是知己,但她也十分满足。
一日,他喝得八分醉,迷迷糊糊道:“香茹,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有时候我甚至以为你是她,是我没有保护好她,我永远失去了她!”我淡道:“那人是前镇国将军的独女,宋依吗?”他没有回答,已经昏睡在石桌上。
她终于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她就是宋依,当年她被抄满门,她侥幸逃脱,但是一张脸上满是疤痕,她流落街头,不敢靠近她的隶书哥哥。当他让她当暗卫时,她是多么兴奋。她努力让他注意自己,她做到了。但她没有勇气认他,她没有那个勇气。
第二日,她出任务失败,被捕。她死活不肯说出他,一心求死。可是,她的胎记被发现了,她宋依的身份暴露了。
她没料到,第二日,他举兵造反,为了她。她站在城楼上,笑着说:“隶书哥哥,这次是真的永别。”她坠下城楼,血染红他的战袍。他造反成功,屠了皇族为她陪葬,他也下去陪了她。
“依依,隶书哥哥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
今世不能一起,那来生吧。



他唤笛真,宫廷乐师。他长年拿着一支银色长笛。别人曾问过他,哪来的。他只是摇摇头,不说话。
他喜欢当今公主,千彤。但她即将远嫁边境,和亲。他是跟随乐师之一。
公主经常欺负他,为难他,但公主喜欢他吹笛子时的样子,一袭白衫。尤如天仙,不染纤尘。
即将到达边境,公主却跳崖和一个乐师。
其实,他们是互相喜欢的。在宫里时,公主早已与他私定终身。无奈她是公主,不是平常人家。她皇兄早就怀疑笛真和公主有关系。但一直没有证据,所以在路上时,她才不善待他,其实是为了保护他。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晚,他与她齐齐跳下悬崖。他不曾注意,他怀中的长笛发出光芒。然后布满裂痕。
朝拾看着崖边的长鸣道:“当初,我将你交给他,是为了了断。”长鸣道:“我只有这个方法能了断。”说完,白光一现。只有朝拾手中布满裂痕的长笛罢了。
长鸣用千年道行换他们下世的幸福,自己则元神受损,再次承受无尽的孤寂。
凄凄笛鸣,无人知晓。



自古神魔两界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一般来说,神魔两界打仗,一般来说是神界赢。但是到了我老爹这一代,只有被虐的份。
我叫盈咛,天帝的宝贝女儿。
我近日到黑曜山渡升玄女,不料被一无赖男破坏!升是升了,但是神力一时半会回不来啊!
华崖一脸抱歉的说:“盈盈,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犹豫了一下问:“对我负责?还是要殉情?”我指着不到十步远的悬崖说。
华崖忧郁道:“还不是盈盈你不肯从了我,我只好以死相逼,但无奈我放不下你,只好和你殉情。”
我道:“哥们,我从了你就可以不用死了?”
华崖道:“当然。”
我怂了,与他成了亲。虽然他脸是厚了点,但是人长得可是美啊!我都自愧不如!
我与他,这分缘,是定了的!
可是一日,神魔两方突然带兵包围黑曜山。我愣了愣,怒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魔界大军全部体跪下道:“参见魔君。”我回头看着华崖,我缓缓道:“魔君,气派啊!”华崖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半个字。
我回头坚定道:“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他如同,五雷轰顶。半响,离去。
我忽的泪流满面,让人不胜怜悯。

三日后,黑曜山被包围,他从人群中缓缓走出道:“以魔君为礼,盈盈和我走吧。”
我愣了许久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看来是我错了。”
“我盈咛,愿意。”
十里红装,敌不过你一句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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