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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摘要：《合同法》第59规定适用于第三人为财产所有权人的情形，在债权人对债务人享有普通债权的情况下，应根据《合同法》第58条的规定，判令因无效合同取得的财产返还给原财产所有人，而不能根据第59条规定直接判令债务人的关联公司因“恶意串通，损害第三人利益”的合同而取得的债务人的财产返还给债权人。 案情简介：金石集团欠嘉吉公司巨额债务，福建金石公司是债务人之一。福建金石公司与田源公司（后更名为中纺福建公司）签订合同，将其主要资产低价转让给田源公司，田源公司又与汇丰源公司签订合同将相关财产转让给汇丰源公司。上述两份合同被认定为恶意串通损害第三人利益而无效。 案号：最高院（2012）民四终字第1号 评析：1、甲的财产转让给乙，又转让给丙，后甲与乙、乙与丙之间的合同均被认定无效，财产应当由丙直接返还给甲，而不是丙返还给乙，乙再返还给甲，这并不违反合同的相对性，因为我们所说的合同无效是自始、当然、绝对、确定无效，即无，即“不存在”，那么，两个“不存在”连接在一起还是“不存在”，甲的财产因“不存在”的合同而转移到了丙，自然应当由丙直接返还给甲。 2、本案中原告嘉吉公司的其中一项诉请为：“判令汇丰源公司、中纺福建公司将其取得的合同项下财产返还给财产所有人”，如果原告嘉吉公司的诉请仅是确认合同无效，那么，法院在确认合同无效后可否直接依据《合同法》第58条、59条的规定对合同无效的法律后果作出裁判呢？最高院（2014）民一终字第277号判决认为，法院在确认合同无效后，应主动援引合同法的相关规定，对合同无效的法律后果进行处理，而不需要当事人另行提起诉讼。这一点值得我们注意，因为我们在提起涉及合同的诉讼的时候，法院可能会在审判中确认合同无效（即便我们的诉请不是确认合同无效，而是继续履行或解除合同等），并对合同无效的法律后果作出判决，这会导致法院的裁判偏离我们所预期的方向。 3、本案中，第三人嘉吉公司主张了两份合同无效，这是第三人主张合同无效的问题。对于第三人能否主张合同无效的问题，我国法律没有作出明确规定，理论界也研究较少，国外是将合同无效分为绝对无效和相对无效分别处理的【《路易斯安那民法典》（2006年版）第2031条，《魁北克民法典》第1419条、1420条等，不展开】。在实务中，只要第三人符合《民诉法》第119条第一项“原告是与本案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案件就应该没有特殊的障碍。即便有些法院认为第三人不能起诉主张合同无效，作为债权人也可以通过行使撤销权来保全自己的债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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