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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期·史学研究▎颁历授时的半成品—《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残历考

 木头1018 2016-08-07

颁历授时的半成品

——《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残历考
汪小虎


《国家图书馆藏明代大统历日汇编》收录《大明泰昌元年岁次庚申大统历》残卷,经对比发现,该历年份并非庚申。据残历之纪年表推断,其年份当属下一年,即辛酉年。该年历日颁发之前,因皇位更替,二度改元,出现了两次变更历日年号的特殊情况。“泰昌元年”或有所本,建议仍据原笔书题写《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定名。辛酉年历日之印造、颁行过程,可为今人审视古代颁历授时传统提供一个有益视角。


历书俗称历日。上世纪八十年代,严敦杰就曾指出:“汉简历谱,敦煌具注历日和明清历本,为研究我国历法史的三项重大史料。”[1]自民国以来,汉简历谱,敦煌历书等早期稀见材料备受学者瞩目,成为研究热点,前辈积极探索,取得了可喜的成绩。然而,对于存世数量众多的明清历日,学界仍重视不足,研究寥寥。[2]

近年来,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影印出版《国家图书馆藏明代大统历日汇编》[3](以下简称《汇编》),全套共六册,收录明代历日一百零五册,国内绝大多数明代历日汇集于此。笔者近日有幸一睹其全貌,现基于《汇编》所收部分历日之形制、内容进行探讨,重新确定一件历日的年份,并藉此出发,以祈增进对中国古代“观象授时”传统的认识。

1《大明泰昌元年岁次庚申大统历》年份质疑

有明一代,官方通行《大统历》。《大统历》封面页印有历日名称:大明+年号纪年+大统历;首页印有历日全称:大明+年号纪年+岁次干支+大统历。如图1:


 图1:明成化四年《大统历》封面页与首页拼合图

北京图书馆出版社古籍影印室在为《汇编》收录诸历定名时,体例统一使用历日全称,并在目录中另以括弧注明公元纪年。笔者翻看第五册目录时,发现竟有两件相邻历日的岁次干支、公元纪年相同,而年号纪年不同,一为《大明万历四十八年(1620)岁次庚申大统历》,另一为《大明泰昌元年(1620)岁次庚申大统历》。查阅明代史籍,方知时人所定特殊纪年体例,以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以前为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到十二月为泰昌元年,此庚申年先为万历四十八年后为泰昌元年!那么,此二件历日是否年份相同?

明代官方颁行大统历日有两种:民历与王历[4]。翻看两册历本,据形制可判定二者皆为民历,即为明代民间日常检用。今据《汇编》所收民历,见其形制长期固定不变,诸页内容依次为:

①封面,1页,印有历日名称、钦天监防伪戳等,盖有钦天监历日印;

②月份节气,1页,起首印有历日全称,盖有钦天监历日印;

③“年神方位之图”,1页;

④月、日编排,每月一页,共12页、有闰之年13页;

⑤“纪年”、宜忌诸日及钦天监官职名等,为最后两页。

初步翻看比较,万历四十八年本缺原封面页,内容仍完整,可见其首页印有历日全称“大明万历四十八年岁次庚申大统历”。而泰昌元年本残破较为严重,笔者进一步登陆中国国家图书馆网站(http://www./),查阅到《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信息:残存6页;四川西昌博物馆藏底本,据明泰昌元年(1620)刻本摄影。

现封面页历日名称为笔书“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另加外框,此当为后人所题,如图2:

 

图2:《汇编》收录泰昌元年本封面页之历日名称

残历原件品相较差,仅存后半部分数页,且已多处模糊不清,共计有三页月、日编排[5],以及部分“纪年”、宜忌诸日及钦天监官职衔等内容。

泰昌元年本所存三个月份具体为何,须以内容判定。就月序而言,当属中间一页十一月字迹最为清晰,此月大,月建为庚子;后一页的月序,乍看上去也是十一月,又见此月为小月,月建为辛丑,前接十一月,故当判定为十二月,因“二”字迹模糊,上面一横不辨,容易误作“一”字;前一页,月序字迹已非常模糊,无法直接识别,仅依稀可辨该月为大月,月建为己亥,此与后面十一月相接。故可确定三页分别为十月、十一月、十二月。

三个月份朔日干支,仅十一月可辨识为戊戌,十月朔日字迹模糊,十二月仅可见朔日天干为戊。所幸此两月份仍有个别日期可辨,可据之推算复原,如十月十七日干支为乙卯,推得朔日干支为戊辰;十二月六日干支为癸酉,则朔日干支为戊辰。

泰昌元年本三个月份月、日编排已大致复原,万历四十八年本品相较好,相应月份信息皆可取,为方便对比,列表如下: 

月份

泰昌元年本历日

万历四十八年本历日

十月

大月,建己亥,戊辰朔

大月,建丁亥,甲辰朔

十一月

大月,建庚子,戊戌朔

大月,建戊子,甲戌朔

十二月

小月,建辛丑,戊辰朔

小月,建己丑,甲辰朔

据上表,可见二者月建干支、日干支安排等皆不同,故绝非同年历日。万历四十八年本自为庚申年历日,不误。残历之名称“泰昌元年”为后人另行题写加上,不可轻据。

2、残历定年

残历年份亟需重新确定。前辈学者研究敦煌历书的成果卓著,他们积极探索残历定年问题,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席泽宗、邓文宽考定敦煌残历年代时曾提出七种方法。[6]九十年代初,黄一农进一步总结出一套推理较为严密的流程。[7]按前人提出的定年方法,需据该历三个月份内容,进一步推算出年份。

残历三页月、日编排之后,还有“纪年”、宜忌诸日及钦天监官职衔等共计一页半,这部分内容,前人在探讨敦煌具注历日定年问题时并未涉及。

明代大统历日中,“纪年”一栏,实际上是以年号纪年为基础编排的表格,自本年始,回推往年纪年共一周甲子,并列出每年干支、闰月、纳音五行、属相、所生之人岁数、男女命宫等,为古人日常生活中推算年岁、婚配之用。纪年表在中国古代历书中有着悠久传统,其最早在敦煌文书S.P.6号《唐乾符四年丁酉岁(877)具注历日》中就已出现[8]。年代较晚的敦煌文书S.612号《宋太平兴国三年戊寅岁(978)应天具注历日》中也出现过纪年表[9],其形制已与明清历日差别不大。残历纪年表部分,缺失半页,其中某些年份稍可辨识;纪年表之下的宜忌诸日,基本不可辨。

敦煌历日为当地人抄写或自编,基本不见朝廷制历官员之名。明代民历中,末尾列出钦天监制历官员职衔姓名等。残历中,姓名非常模糊,仅可辨识出钦天监春官正、夏官正皆为戈姓。 

残历纪年表仅末尾处,即与钦天监官职衔表相接部分稍清晰,如图3:

 

图3:残历纪年表末尾部分

该表最末数年可辨识出一些年份与干支,自左向右,依次为嘉靖四十一年壬戌、嘉靖四十二年癸亥,嘉靖四十三年甲子、嘉靖四十四年乙丑、嘉靖四十五年丙寅、隆庆元年丁卯……明代大统历日之纪年表篇幅为一周甲子,回推表首年份,可定为辛酉年(1621),对应今用历史纪年,当为天启元年(1621)。

《汇编》同册内恰收录有《大明天启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亦属民历,虽缺封面页,但内容完整,以下取纪年表末尾部分相应内容如图4:

 

图4:《大明天启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纪年表末尾部分

经对照,发现二者纪年表末尾部分内容一致;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大小,月建干支、诸日干支等编排皆合。今可确定,残历年份非庚申年(1620),应属次年辛酉年(1621)。

历尾钦天监官职衔部分,春官正、夏官正可确认为戈承科、戈永龄,印证前文。另外,《汇编》影印本残历纪年表,所缺部分为起始半页,编排页码时出现次序错乱,不知为何将第445与446页内容弄颠倒了。

3、辛酉年(1621)《大统历》之印造过程

残历内容同天启元年本,其存世页数不及历本原件一半,后人另加封面页,题写“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字样,此名是否完全不可据?这实际上涉及到明代泰昌年号启用问题。

泰昌年号是明代历史纪年一个特殊情况,其起因,缘自明朝神宗、光宗、熹宗三帝在极短时间内的两次皇位更替。

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日,明神宗驾崩。八月初一日,光宗即位,诏改明年为泰昌元年。既确定明年改元,因此涉及造历问题。自嘉靖朝起,明廷颁历时间定为十月朔,故光宗即位之后,官颁历日需要使用泰昌年号。

明制,钦天监造成来岁历样,于每年二月初一日进呈御览,获准后,照历样刊造十五本送礼部,由礼部派人送至南京及各布政司。钦天监印造北直隶历日,南京钦天监当负责南直历日。以南京钦天监为例,“凡每年三月内,礼部咨送到次年大统历样发南京钦天监”[10]。为保证历日印制,明廷对纸张采办时限有着严格规定:“凡各处该解南京钦天监造历纸札,每年以六月终为限,违者参究”[11],“凡本监造历纸……限六月以里至京” [12],盖自七月份开始印造。

光宗登基之际,钦天监印刷次年历日即《大明万历四十九年岁次辛酉大统历》当已开工。因次年改元,八月初四日,钦天监“请改书历日年号”[13],获准施行,故次年历日全称当改为《大明泰昌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大统历日中,推算所得内容不用改动,其变更仅涉及年号纪年部分而已,就民历而言,当改之处有三:一为历日封面,二为历日首页,三为纪年表之首行辛酉纪年。

然光宗登基后不久即染病,在位不足一个月便撒手西去。九月初六日,熹宗嗣位,诏改明年为天启元年。仅月余时间,明廷就经历了两次皇位更替,八月之诏以次年为泰昌元年,而九月之诏又以次年为天启元年。熹宗登基之际,纪年问题成为群臣论争的焦点。他们最初形成三种意见:

或议削泰昌弗纪;或议去万历四十八年,即以今年为泰昌;或议以明年为泰昌,后年为天启。[14]

纪年是皇帝统治的象征,这三种处理方式,实际上都意味着要牺牲祖孙三帝之一。前者否认了光宗统治之存在,次者将神宗在位年份削去末年,后者则是有碍熹宗之明年改元,三种意见似乎都不够允洽。

此时,礼科给事中李若珪、暴谦贞提出另一种特殊意见,脱颖而出。李若珪奏称:

除明年正月初一日为我殿下纪元,今年自八月初一先帝登极之日以至十二月终断,宜借之先帝,俱称泰昌每年月日。万历年号断自今年七月终止。则是先帝之年号既不亏万历之实数,又不碍殿下明年之称元,实至便也。[15]

这样看来是能够调和问题,既不影响次年用天启纪年,又存留泰昌年号,也合乎神宗实际统治之终,故群臣多有认可者。

此种处理方式面临的反对意见是有人称其不合礼制,即违背传统“未逾年不改元”之惯例。御史左光斗引述旧典,举出史书中唐顺宗永贞年号附于德宗贞元二十一年之后等数例为证,支持李、暴[16],该议遂获准。所见九月十四日诏书,落款仍称为万历四十八年,[17]可见采纳时间较晚。

值得注意的是,论者议纪年改元事,多有关注朝廷颁历之制者。如李若珪提出“造历在即,时刻难缓”[18],意谓时维九月,颁历之期迫近,亟待明廷确立纪年制度,恳请尽快施行其议,载于历中。

左光斗疏亦从颁历角度阐释泰昌纪年问题面临之困境:

若使泰昌晏驾稍待半年,或稍待二三月,又或泰昌之诏未宣,而泰昌之历已颁,则可以无今日之议;惟诏已颁矣,历未改矣,天启之明年已定矣,泰昌二字茫无安顿。[19]

如光宗死于次年,或是当年十月之后,《大明泰昌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已颁行天下,官方法定纪年制度已既成事实,可照旧例行,无需争辩。现实情况是,在颁历之前,已确定次年改元天启,需要颁行《天启元年大统历》,按传统方式,纪年表中泰昌年号的位置确实不便安排。

数日后,熹宗下《泰昌元年大统历敕谕》曰:

朕惟皇考嗣登宝位,甫逾再朔,奄弃臣民,善政徽猷,靡可殚纪。父作子述,着代为先,正始受终,得统为大。维先帝之庞恩湛泽,永结于人心,宜泰昌之建号纪元,昭垂于万世,于以明缵承之显序,彰启佑之洪庥,明发有怀,方深轸慕,再览廷议,实获朕心,其以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初一日至十二月终为泰昌元年,并载《大统历》庚申纪年行内,礼部通行天下,一切章奏、文移,遵奉施行,钦哉,故谕!

泰昌元年九月二十日。[20]

直到此时,才改当年年号为泰昌元年。按例,钦天监所造历日又要变更纪年,民历需改动处有四:历日封面,历日首页,纪年表之首行辛酉纪年、次行庚申纪年。今取《大明天启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纪年表之起首部分如图5:

 

图5:《大明天启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纪年表起首部分

该纪年表次行庚申纪年为“泰昌元年八月起,万历四十八年七月止”,是为熹宗敕谕之贯彻。原《大明泰昌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中,泰昌元年当位于辛酉年行,朝廷确定纪年体例后,天启元年占据首行,泰昌元年“退居”庚申年行内,作为纪念。

明廷本于八月批准钦天监改万历四十九年本历日用泰昌年号,又于九月二十日再定纪年体例,此时距离原颁历日期十月朔不过十天。今计印造历日诸环节,除刻版外,还需采办纸张,印刷装帧等多道工序,时间紧迫,故该年颁历日期推迟了一个月,到十一月朔日举行。[21]

明代历日之发行,有其特定机制。直隶诸府州历日,为钦天监负责印造;各布政司,则由朝廷预授钦天监历日印,待每年礼部发来历样,照之刊印,并每本盖上历日印,到颁历日期,才能发放民间。民历之颁发点共有十几处,遍布全国。

八月初四日,钦天监获准改历日年号后,当派人通知各地,统一改次年历日名称为《大明泰昌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熹宗之登基改元,纪年体例确定时间较晚,九月二十日才下敕谕,约比前次更改晚了一个半月。明朝统治范围不可谓小,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朝廷敕谕自京师传至全国各地,所需时日不为短,其抵达某些偏远布政司未必及时,当在十月朔日之后。就此特定历史条件而论,因为这个时间差的存在,仍不能完全排除某些布政司已印造泰昌年号历日完成并按例而行,在敕谕抵达之前颁发的可能性。

前文引述馆藏信息,说《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源自“四川西昌博物馆藏底本”。从收藏地看来,或许这件历日就是在蜀西南流通过,四川距离北京颇远,亦可为上文论述其性质添一佐证。

4、结语

前人论述传统历书,多据汉简历谱、敦煌历书。历谱发展成为历书之过程中,伴随着纸张的应用,其取代简牍后,因文字载体之巨大变化,书写更加容易,历书内容乃日趋繁复。[22]存世敦煌历书多为写本,始于南北朝,终于北宋,其形制与明清历日差别较大。最新的研究已大致理顺敦煌吐鲁番历书形制发展线索,认为从南北朝到隋唐,传统历书形制从多样趋于整合,唐代前期,历书形制已基本一致,这是因为中央政府重建统一颁历制度,历书经递相传抄、逐级下颁之故;而唐末地方私制历日风气盛行,历书形制、内容再度变得复杂,又呈多样化趋势。[23]唐宋以降,大一统王朝统治区域内,禁止民间私造历日,法令愈加严明,日用历书仅限于官方颁行。

明清历日皆为印本,形制遵朝廷定制,长期不变。如图1所示,大统历日封面页印有防伪戳曰:“钦天监奏准印造大统历日颁行天下,伪造者依律处斩!有能告捕者,官给赏银五十两,如无本监历日印信,即同私历”,以此昭示天下,鼓励告发私造者。《大明律》特立“伪造印信历日等”一款:“凡伪造诸衙门印信及历日、符验、夜巡铜牌、茶盐引者,斩!有能告捕者,官给赏银五十两”[24],这是将历日与诸多官方信物并列。洪武三十年(1397),朝廷更将“伪造制书、宝钞、印信、历日等”列为斩首诸罪头等,定为“决不待时”。[25]从这种意义上说,明清历日蕴含的官方色彩与制度属性更加显著,此为研究者不可忽视之方面。

就明朝制度而言,历日纪年问题应遵从朝廷所定,而且举国之内只能通行一种民历,《大明泰昌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可谓是一种半成品,本不应颁发,当统一为《大明天启元年岁次辛酉大统历》,才合规制。

明代《大统历》载年号纪年之关键三处:历日封面、历日首页、历日纪年表前半页,残历皆已缺失。鉴于该年份历日印造颁发过程中二度改元的特殊情况,也不能简单判定笔书“泰昌元年”为误题。泰昌年号历日有流传民间之可能,后人另加封面页, 或其题写有所本?

《汇编》所用年份庚申不确当。笔者建议,应仍据原笔书题写《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定名。

注释


[1] 严敦杰:《跋敦煌唐乾符四年历书》,载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中国古代天文文物论集》,文物出版社,1989年,第251页。

[2] 对明代历日的专门研究,仅见周绍良对其收藏大统历日的介绍,以及邓文宽对吐鲁番出土明代历日残片之年代考定,参见周绍良:《明<大统历>》,《文博》1985年第6期,第40-44页;邓文宽:《吐鲁番出土<明永乐五年丁亥岁(1407)具注历日>考》,载邓文宽:《敦煌吐鲁番天文历法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255-261页。

[3] 北京图书馆古籍影印室编:《国家图书馆藏明代大统历日汇编》,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

[4] 关于明代的民历与王历,可参见拙文《明代颁赐王历制度考论》,《史学月刊》2013年第2期。

[5] 明代大统历日为包背装古籍,每月一页,页面文字那一面向外,背对背地折起来,再装订。影印时,《汇编》采用32开本,因此原历本的一页今人分作两页影印。该历影印本月份内容共计六页,对应古籍当为三页。

[6] 席泽宗、邓文宽:《敦煌残历定年》,载邓文宽《敦煌吐鲁番天文历法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52-166页。

[7] 黄一农:《敦煌本具注历日新探》,《新史学》(台北)1992年第4期,第1-56页。

[8] 邓文宽编:《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223-224页。

[9] 邓文宽编:《敦煌天文历法文献辑校》,江苏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523-527页。

[10]《大明会典》卷117,《续修四库全书》第79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178页。

[11]《大明会典》卷117,《续修四库全书》第79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178页。

[12]《大明会典》卷223,《续修四库全书》第79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640页。

[13]《明光宗实录》卷3,“泰昌元年八月己酉”条,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1962年,第80-81页。

[14]《明史》卷244《左光斗传》,中华书局,1974年,第6331页。

[15] 沈国元:《两朝从信录》卷2,《四库禁毁书丛刊》史部第29册,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第623页。

[16] 左光斗:《左忠毅公集》卷1《登极必用诏书疏》、《年号议疏》,《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46册,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第216-217页。

[17] 孔贞运辑:《皇明诏制》卷10,《续修四库全书》第458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411页。

[18] 沈国元:《两朝从信录》卷2,《四库禁毁书丛刊》史部第29册,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第623页。

[19] 左光斗:《左忠毅公集》卷1《年号议疏》,《四库禁毁书丛刊》集部第46册,北京:北京出版社,2000年,第216-217页。

[20] 孔贞运辑:《皇明诏制》卷10 ,《续修四库全书》第458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411页。

[21]《明熹宗实录》卷3“泰昌元年十一月甲戌”条,台北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校印本,1962年,第119页。类似的例子,曾出现在崇祯帝之际,案崇祯帝登基于天启七年(1626)八月二十四日,该年颁历日期就因为改历日年号而推迟为十一月朔日,参见拙文《明代颁赐王历制度考论》。

[22] 邓文宽:《从“历日”到“具注历日”的转变》,载邓文宽《敦煌吐鲁番天文历法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02年,第134-144页。

[23] 陈昊:《“历日”还是“具注历日”——敦煌吐鲁番历书名称与形制关系再讨论》,《历史研究》2007年第2期,第60-68页;陈昊:《吐鲁番台藏塔新出唐代历日文书研究》,载《敦煌吐鲁番研究》第10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207-220页。

[24] 怀效锋点校:《大明律》卷24《伪造印信历日等》,法律出版社,1999年,第192-193页。

[25] 《大明会典》卷173,《续修四库全书》第79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年,第114页。

本文曾题为《<大明泰昌元年大统历>考》,发表于《上海交通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后有增订。感谢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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