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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期玉器(图)

 天宇楼33 2016-08-12

春秋时期玉器(图)

(2012-07-13 20:16:14)

春秋时期的玉器(图)


    核心提示: 历史上的东周时期,报春秋和战国(前770年—前221年)两个社会阶段。东周社会的特点是,各诸侯国政治,二分立,军事,相争,形成分争战乱的局面。在此政治背景下,生产力却有很大发展,手玉业的玉器、铜器、陶器   历史上的东周时期,报春秋和战国(前770年—前221年)两个社会阶段。东周社会的特点是,各诸侯国政治,二分立,军事,相争,形成分争战乱的局面。在此政治背景下,生产力却有很大发展,手玉业的玉器、铜器、陶器、金属货币、纺织、漆器、铁器等,获得极大进步。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牛形,商代,长4.8cm,孔径0.9cm。


    (音勒)玉料青绿色,局部有褐色斑,筒状,牛形,一端较细,为牛首,另一端较粗,雕牛尾,四肢收于腹下。其横截面近于方形,两端间有一通孔,孔壁有螺旋纹。商代玉石器中有一定数量以牛为题材的作品,多为牛头形,整身的立体造型较少。这件作品较好地表现了牛的全形,艺术手法简练,外表可分解为上、下、左、右四个面,方圆兼顾。中孔较粗,可穿绳接连其它器物。

 

    东周玉器是继西周之后的高峰发展期。数量丰富,出现不少新造型,纹饰和工艺技巧也有新变化,形式美的标准大大提高。玉器的总体风格是:细腻精美。统治阶级享玉,由西周时代注重礼仪性;转向注重装饰审美性。故此,装饰品占主导地位,礼仪器与之相应发展。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虺龙纹冲牙

 

玉虺龙纹冲牙,春秋,长7.4cm,端宽1.5cm,厚0.3cm。


 

    玉冲牙为新疆和田玉制,青白色,局部有褐色沁斑。器片状,形似弧形长牙,上端宽而方,下端略尖,中上部有孔,可穿绳悬挂。冲牙表面饰阴线刻出的花纹,线条呈方折状,图案中隐有多个虺龙纹。此种方折的阴线纹图案在陕西地区发现的一些春秋时期的玉器上也可见到,据此推测这件玉冲牙为春秋时期我国西部地区的作品。此件作品造型简练而凝重,代表了春秋时期关中地区佩玉的风格。

 

    从周平王东迁洛邑(今河南洛阳;前770年)至周敬玉四十四年(前476年),史称春秋。春秋的考古发掘遗址,主要分陕西及中原两大区域。陕西有宝鸡福临堡、茹家庄、阳平奏家沟、益门村、凤翔八旗也、石家营、姚家岗、瓦窑头、高庄、河南屯、长安客省庄、雍城马家庄、南指挥乡、户县来村、城南关、铜川枣庙、陇县边家庄、十脂桃树前;河南有陕县上村岭、斯州下寺、温县西张计、光山空相寺、信阳平桥、洛阳中州路、固始候古堆;甘肃灵台景家庄;江苏吴县通安乡、苏州符墅关真山、六合程机山西太原全胜材、晋都新田侯马寺村、晋城、长子牛家坡山东蓬莱柳格庄、临淄郎家庄、管县大店子,沂水刘家店子。临胞凤凰岭安做寿县西门;湖南长沙洲城桥;湖北随县城郊等。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饰纹卧虎


    玉饰纹卧虎,春秋中期,长7.7cm,宽2.2cm,厚0.3cm。清宫旧藏。


    玉虎用青白色玉料,片状,有因埋藏而产生的褐色色变。虎伏状,整体呈“弓”字形,头部刻画精细,张口,上唇上卷与鼻相连,前后足皆呈卧状,尾大而上卷,虎身饰“人”字形阴线虎皮纹,四肢饰勾云纹。在春秋及战国早期墓葬中曾多次发现玉虎,其往往被成双使用,可能具有合符的功用。春秋时期的玉虎一般比此件更宽,且饰纹更复杂,而这件作品的造型较一般作品更为生动,形态准确。“人”字形虎皮纹继承了商、周玉器的某些装饰风格。作品中部有孔,虎尾及口部亦呈旋孔状,皆可穿绳悬挂。此玉虎可能是成组玉佩中用于中部的玉件,较一般玉虎更为珍贵。

 

    春秋时期的玉器纹饰,以虺龙纹为主要的题材,这种纹饰以侧面的龙首为主,具有圆眼、翘鼻、张口、吐舌的形象,常以细小的形态布满器表,形成抽象繁密的风格。由于虺龙纹的制作方法,会随着时间的早晚与区域性的差异而改变,因此产生双线虺龙纹、宽线虺龙纹、浮雕虺龙纹及单线虺龙纹等形态。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龙纹璜

 

玉龙纹璜,春秋晚期,长9.3cm,璜面最宽6.3cm,厚0.3cm。


    此玉璜为新疆和田青玉制,表面有因埋藏而产生的色变,局部呈黄褐色。体扁平,扇面形,弧度超过半圆,此形制在春秋时期的玉璜中非常少见。璜两面满饰隐起的勾云纹,纹饰密集,局部组成侧面的兽面形。璜两端为侧面龙首形,边缘沿龙首之形呈凸凹变化。璜类玉器产生于新石器时代,用作礼器与佩玉。西周时期盛行以璜作杂佩,一套佩玉中出现多重玉璜,自上而下排列,这一时俗影响一直延至春秋、战国时期,因此璜形玉佩在玉器中所占比例较大。这件玉璜仅上部有一孔,两端无孔,下方不能再挂物,应为悬置在成组佩玉最下端的玉件。

 

    以下即从制作工艺的角度,分析这四种虺龙纹的特色。

 

  双线虺龙纹

 

  双线虺龙纹盛行于春秋早期,它的制作方法是用细砣雕琢的双线纹,组成翘鼻、张口、吐舌的侧面龙首形象,所以称为“双线虺龙纹”。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勾云纹灯


    玉勾云纹灯,战国,高12.8cm,盘径10.2cm,足径5.9cm。


    灯白玉质,有赭色沁。灯盘中心凸雕一五瓣团花为灯芯座。盘外壁和灯柱上部饰勾云纹,内壁及灯柱下部饰勾连云纹,底座饰柿蒂纹。战国时期出现了百家争鸣的新形势,社会环境和人文氛围较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玉雕作品的风格也为之一新,新颖的造型和先进的工艺成为创作的主流,开创了玉雕史上新的艺术流派。本器的座、柱、盘分别由三块玉雕成,嵌粘密实,纹饰精美,富有层次感,显示出精湛的雕刻技术。造型设计独具匠心,灯柱上部处理成三棱形,下部为圆柱形并收腰,于简单流畅的造型中又显露出丰富的变化。目前所知,此灯为孤品。

 

  双线虺龙纹在玉璧、玉珩等几何造形上,大多沿着器物的形状作规律性的分布。例如在山东省蓬莱县村里集墓葬所出土的春秋早期玉璜,呈上弦月形,左右两端各有一个系带孔,表面雕琢三排双线虺龙纹,即是顺着玉璜的弧度排列,而布满器表的。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镂雕龙形佩


    玉镂雕龙形佩,战国,长21.4cm,宽10.9cm,厚0.9cm。

    玉料呈青色,有深浅不同的灰白和褐色沁斑。佩体片状,龙形,两面镂雕相同纹饰。龙张口回首,龙身满饰谷纹,尾上雕一大鸟,龙头内外侧及尾部又各凸雕一小鸟。于龙身中部有一圆形钻孔。此器1977年于安徽长丰县杨公乡战国墓出土,墓为战国晚期的楚墓群,距楚国都城寿春仅20公里。同此形制的玉佩,该墓共出土两件,出土时分别置于人体盆骨的左右,显然是主人佩戴的成组玉佩之一。此种龙凤佩是战国时期特有的造型,手法夸张,图纹精美,线条卷曲相连,龙凤组合浑然一体,体现了制作者丰富的想象力。此器体大且完好精美,实属罕见,显示了墓主人的高贵身份。

 

  但是在象生动物玉饰上,双线虺龙纹的安排则随器而异。例如在河南省光山县宝相寺黄君孟墓所出土的兽面玉饰上,双线虺龙纹以相背、相对或倒向的姿态,做对称性的分布。然而在同墓出土的虎形玉饰上,双线虺龙纹则有朝上、朝下、朝左、朝右等不同的形态,布满玉饰表面,展现出抽象繁密的样稿组装风格。

 

春秋时期玉器(图)

玉扭丝纹瑗


    玉扭丝纹瑗,战国,直径8.3cm,厚0.3cm。清宫旧藏。

 

    瑗呈内、外双重环状,环面饰扭丝状纹饰,两环相连之6处,其中3处饰横向的扭丝纹。两环间有细长的透孔相隔,共6处,其中3条透孔中部开圆形小孔,应为穿绳悬挂所备。安徽省含山县凌家滩新石器遗址中就已出现内、外双重的环形玉,可见这类玉环源远流长,但在战国玉器中这类器物并不多见,尤其是扭丝纹环形玉多为单层,所以此双重玉瑗更显珍贵。

 

  宽线虺龙纹

 

  宽线虺龙纹盛行于春秋中晚期,与双线虺龙纹一样,具有翘鼻、张口、吐舌的侧面形象,因为两线之间的距离较大,所以称为“宽线虺龙纹”。

 

春秋时期玉器(图)

 

    紋飾:虺龍雲紋  朝代:周  出土地:河南輝縣琉璃閣甲乙二墓 


    青黃玉質,沁呈黑褐色,部分開窗處仍可見玉之原質地,形制呈圓柱形,一側開缺口,外寬內窄,中穿為孔,為管鑽所穿,孔內周緣平直,器面浮雕虺龍紋,龍首張口、捲鼻、圓眼,捲鼻部分加刻鱗紋,鼻下飾陰線極細刻之羽紋,運用斜刀與陰線交錯技法,器上下端以五個虺龍雲紋單位,器身八個單位組合而成,成對殊屬難得。器入土受硃砂沁,有璊斑,刻工精巧細緻,典麗古雅,為春秋晚期鄭國新鄭故城遺址出土文物。《瑰寶重現-輝縣琉璃閣甲乙墓器物圖集》
 

  宽线虺龙纹的制作方法比双线虺龙纹复杂。首先,玉工用细砣雕琢二条间距较宽的双阴线,用斜砣将双线之间琢磨为倾斜的坡面。其中,在象征口鼻的S纹处,必须分为上、下两半,让斜砣由相反的方向来雕琢,使整个S纹犹如两C相连一般,并在中间产生一道斜转的凸棱。

 

春秋时期玉器(图)

动物纹玉剑 年代:春秋晚期

 

     山西太原金胜村晋国赵卿墓出土的动物纹玉剑,属春秋晚期之物。以玉材饰剑,又称玉具剑,最早见于三门峡市上村岭虢国西周墓所出的一件玉茎铜芯铁剑,此风至战国盛行,后延续至汉代。金胜村出土的玉剑 为白玉,造型独特,表面积仅二十多个平方厘米,竟综合了多种动物和神异的局部形象,如龙、蟠虺、鹅、鱼等,堪为春秋时期打散组合的特例。

 

  例如在河南省淅川县徐家岭一○号墓所出土的玉环上,有四个宽线虺龙纹顺着环状器表排列,每个虺龙纹以网格状的椭圆形为眼,宽线S纹、云纹、谷纹勾勒五官等轮廓,每个宽线纹皆以斜砣琢磨成坡面,口鼻处还有一道突起的斜棱。这些高高低低、平斜扭转的线条,也会产生光影闪烁的效果,为平面纹饰增加一些立体生动的感觉。   

 

  浮雕虺龙纹

 

  浮雕虺龙纹盛行于春秋晚期,它的制作方法比前二者更为复杂。玉工必须先用细砣在玉器的表面上,阴刻出龙纹的轮廓,然后在轮廓线的内外减地,形成浮雕云纹和谷纹,拼出虺龙的雏形,最后再雕琢圆眼和细扭丝纹,即可完成浮雕虺龙纹的制作。

 

  由于浮雕虺龙纹是用许多云纹、谷纹、S纹所组成,不仅可以呈现侧面龙首的形象,还可以表现奔跑的腿部,使浮雕虺龙纹显得更加生动。例如山西省太原市金胜村赵卿墓所出土的玉珩,表面以二道细扭丝纹区分为三个区块,左右两端各有一个面向外侧及面向下方的虺龙,中间的扇形区域则雕琢二个彼此相背的虺龙。玉工透过浮雕云纹、浮雕谷纹及细扭丝纹的组合,让虺龙纹产生奔腾的力量与动感,成为浮雕虺龙纹的特色。

 

  单线虺龙纹

 

  单线虺龙纹是春秋中晚期秦地区所盛行的纹饰,它的制作方法是先用砣具浅刻的线纹打稿,再逐步深刻成纹,虽然翘鼻张口的侧面形象与其它的虺龙纹一样,但是纹饰全部都以单阴线组成,因此称为“单线虺龙纹”。

 

  单线虺龙纹也以细小的形态、规律的次序排列在玉器的表面上,例如陕西省凤翔县雍城所出土的玉璧,形体较大,内孔较小,器表由内至外,排列了三圈或四圈的单线虺龙纹,线纹走向呈垂直方转或是三角形的转折,呈现秦国地区的纹饰特征。

 

  春秋时期的虺龙纹,不论是双线、宽线、浮雕或单线,始终以固定的侧面形象,维持着抽象繁密的风格。到了春秋晚期以后,虺龙纹开始出现解体的趋势,为战国时期的规律性纹样,揭开演变的序幕。

 

    (一)玉器的种类、造型与工艺

 

     1、种类

 

    生产工具有玉斧、玉环首钢削刀;装饰品有璧、环、璜、罐、带钧,斧形饰、竹节形饰、璋形饰、玦、梳、襟钩、串饰、笄、贝形饰、璇玑、管、珠、剑首、双系拱形饰、双鸟首拱形饰、双龙环形饰。动物形玉饰、玉佩有龙、虎、鸭首、鱼、蚕、蝉、双鸟形玉柄、兽形佩、兽面形饰、龙鳞形饰、龙虎会体佩。人物形玉佩有人首形佩、玉人、人形饰;礼仪器有圭、戈、琮、璋、璜、璧、玉幂目、琀、鼻塞等。

 

      2、造型

 

    器物造型分几何型、人物型、动物型。纹饰造型以阴线龙首纹最多见:龙纹、谷纹、勾云纹、凤纹、龙鳞纹、蟠螭纹等为主要纹饰;谷纹、纹饰造型与布局的特点是满密均细。

 

     3、工艺

 

    玉器的材质主要是透闪石软玉,包括白玉、青玉、黄玉、墨玉、碧玉等,内含陕西蓝田玉,河南南阳玉与密玉,肃肃酒泉玉等。玉质颜色丰富,有白、乳白、青百、灰白、绿、墨绿、黄绿、牙黄、黄灰、黑、碧绿等。其他材质有大理石、滑石、绿松石、玛瑙、石髓、水晶、煤精等。说明玉料采选地域较广,除陕西、河南外,还有山西五台山、吕梁山(水晶)等地。材质的总体特点是陕西所出者较粗杂,河南、山东所出者较精纯。

 

    装饰品玉器的开料,当用很薄的金属国能。如凤翔秦国的璧,厚度仅为0.1至0.35厘米。此种精薄的玉器,唯用防具进行旋切方可奏效。装饰品绝大多数都刻纹饰。礼仪器多数无纹饰。纹饰的刻法,以单阴线和双阴线为主,线条细密匀称。所用工具是直径很小且很薄的金属回在(勾航)。所刻出的线条,一般不足0.1厘米的宽度,线条圆转柔丽,工艺技巧颇为们熟。龙首纹的龙眼,为细小的圆圈,直径约为0.1厘米,有的小得肉眼难辨。所用工具是极细的金属管钻。多数玉器表面,虽注重抛光,但其光泽晶莹程度,与战国玉器相比显得逊色。江苏吴县吴国窖藏玉器中的双系拱形饰,属新创的工艺方法。双系的一端为兽首形,另一端突出二平行的双环,相离0.9厘米;二者之间通过一柱形玉连结,可以转动。这种掏雕工艺,最早见于江西新干大洋洲玉羽人头后的环链。此双系拱形饰造型奇特,工艺精巧,在周代玉器中属仅见。

 

    (二)春秋玉器的特征

 

     1、西周玉器的遗风

 

    中国玉器发展过程中的一条基本规律是承前启后,说明玉文化有承传性与流变性双重特点。一般的情况是、承传性不如流变性表现得突出;流变性主要表现为在承传基础上呈现多方面的创新。

 

    春秋玉器在继承四周玉器的造型。纹饰上,亦表现出这一特征。如双龙首璜饰有宽窄双阴线纹的龙首纹等。双龙首琐延续了西周的基本造型,但有了新变化。龙首纹造型可分为三式:一式,龙首为具象形如江苏吴县吴国窖藏者二式,龙首为概括形,如太原金胜村、宝鸡益门村所出者三式,龙首为抽象形。另外,方嘴龙首是春秋时期首现的,如吴国客藏者。这些种龙首级政,被战国玉珍所沿用。

 

    西周晚期始兴的宽窄双阴线纹在春秋时沿用,但线形有新变化。两条线的宽窄比例扩大,即定线加宽,且线底呈凹圆形,纵剖面为凹形,即在宽线的一侧加刻极细的单阴线。如吴国窖藏的龙首纹环、双龙首琐(残)、龙首纹摇和龙首纹佩等,均很典型。

 

     2、玉觿的广泛使用

 

    自从江苏吴山张陵山良渚文化站出玉觿后,它就是商周时期常见的玉佩。春秋玉珊利用得更广泛。

 

    《诗·卫风·艺兰》:“儿兰之支,童子佩况虽则佩觿,虽则佩觿,能不我知。”译文是;“戈兰枝,弯又尖,小伙子佩角锥在身边,虽则角锥佩身边,他却不肯把我恋。因为青年佩觿,受到少女的爱慕。《诗经》是周初至春秋期间的中国最早的诗集。《芝兰》所描述的佩觿,说明它是重要的服饰文化内容,恰与春秋多玉觿相会。

 

     制觿的材质,陈玉外还有象牙、犀角,当以玉者最贵重。觿的用法,据《礼记·内则》“子事父母左佩小觿,右佩大觿。”注:‘觿,貌似银,是可以解结也。” 觿可能是随身附带的一种解结工具,以备父母使用,似包含某种礼仪意义。《说苑·修文》:“肆治顿决乱者佩觿”从宏观上看,古时变乱为治并以解难,以佩觿为象征。

 

    3、援、胡、内结构玉戈的初现

 

    商代和西周的玉戈,由前部的锋(援)和后部的柄(内)两部分构成。西周的实用铜戈,造型变为在援内相接处,加上短‘胡”,其上有“穿”(孔)。胡部穿孔是为了加强戈与秘(柄)捆绑的牢固度,以增强杀伤力。苏州符墅关真山基所出残玉戈,实为戈的胡部,其上有二孔(上部孔残缺)。可以想见,当初它是完整的援、胡、内结构的新型“玉兵”礼仪仪仗器。这样的玉戈,此为首见,其造型当源于西周铜戈。如陕西陇县边家庄所出者,虚线柜内即相当于真山墓的残玉戈胡部。这种玉戈是战国至西汉时同类玉戈之源。

 

     4、龙虎合体造型

 

    龙虎合体造型的玉器,在商和西周时尚未见到,春秋时始有这种创新造型。河南光山宝相寺黄君盂墓和益门村的龙虎台体佩,可分为三式:一式,虎体,龙首,龙角,背上出一龙首,前后肢有龙鳞纹,虎爪、虎尾;二式,虎体,龙首,有虎毛纹,两肢有龙鳞纹,虎爪,虎尾;三式,虎形,满身刻细明线龙首纹。古时把龙虎两类造型相系一处者,最早见于河南撤阳西水坡仰韶文化的贝塑龙虎图形。

 

    文献上则有《易·乾卦》:‘云从龙,风从虎’说,将二者喻为同类相应的现象,所以《注》说:“龙是水蓄,云是水气,故龙吟则景云出;虎是威猛之兽,风是震动之气,放虎啸则谷风生。’实际是将虎龙比喻为风雨。

 

    龙虎合体玉佩,可能象征黄君孟这位大贵族的身份与权势。《史记·项羽纪》:吾令人望其气,皆为龙虎,成五彩此天子气也。’此时项羽虽未成事但已比作龙虎有天子上气。这条佐证用于黄君孟似为相宜。

 

     5、云纹龙形佩

 

    春秋云纹龙形佩,大大突破与发展了商和西周的同类器型农现山造型与形式美的创新成果。云纹变商和西周多见的勾云纹为对称内钩卷云纹(简称卷云纹),其造型特点是单体卷云纹均作田形。在构图结构上分为三式:一式,单独排列;二式,与其他卷云纹相钩连;三式,作为龙首纹造型的基本构成。龙的造型别开生面,它退曲弯转,体态灵活变动,风格飘逸柔美。

 

     春秋云纹龙形佩为战国两汉同类器开了先河特别是战国飞动优美的玉龙造型,就是在它的基础上形成的。

 

     6、首现谷纹

 

    玉器中的谷纹极为普遍《周礼·春官·典瑞》:‘谷圭”、‘谷璧”注;“谷善也。其饰若梁文然。谷,所以茶人。’之善义取自以粮谷为嘉禾。《汉书·公孙弘传》;‘甘露阶,风雨时,惠永兴。”《宝犊记》:“谷蟹,医者见之则五谷丰论。’古代以饰谷纹的玉器为祥玉,玉器谷纹是谷物种子颗粒的象形。

 

    玉器中最早的谷纹,见于春秋晚期。如金胜村所出的谷纹龙形佩、谷纹管;长子墓所出项谷纹璧、谷纹卷云纹玉版和谷纹兽面形佩等。谷惯的造型及布局特点是:其一,浅浮雕,谷粒圆鼓,体形较大,手感圆钝;其二,谷粒后端较尖细,但怖加细弯阴线(表示种子萌发后的根须);其三,排则较稀疏,且不太规则。

 

    自西周时,谷物生产已很兴旺。《诗·周颂·思》:‘立我乘民"……路我来车。”立即粒,车即群说阳民众有粮十;周人有小麦大麦。又《嘻嘻》:‘率对农夫,插图百谷,亦服尔耕,十千维耦。’即率叩众农民去播种各种粮食,而“亦服尔耕,十千维耦。’

 

    更能证明农耕需万人劳作的巨大规璜。‘丰年多黍多捺,亦有高禀”(粮食丰收,充满高大的粮仓。《丰年》),一派丰裕景象。在此基础上,春秋时的谷物生产当有更大发展。《公羊传·信公三年》;‘六月雨’注“六月朝雨,宣公复古行中;其年谷大丰。”《管子·轻重》:‘九州之民,乃知谷食。”加上铁质农具的始用《国语·齐迈》:“悉金以铸锄夷斤相试渚壤土”和牛耕技术的应用,粮食生产十分发达,这在地理文化和人文方面,都有反映。如以’谷’为地名者,有谷丘、谷城;以“谷”为人名者,有谷粱长、谷甥。谷纹在造型艺术上的反映,则是很自然的事。

 

    玉与谷(纹)的结合,也有其文化学内涵。《国语·楚语》;“玉足以庇庙嘉谷,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玉之宝贵性,亦源于其有阴阳双性,故可去旱涝,以保丰收。《酉阳杂记·忠志》:“(唐)代宗即位曰,楚州献出国宝一十二三曰谷里。白玉也,如粟粒,无雕据之迹。玉者得之,五谷丰熟。”谷璧之神力,超出人们的想象。其实它源于(子·第六章》之“谷神”说,是将谷物神化,并视为万物的主宰。

 

    7、谷纹龙形侃

 

    谷效与玉龙的结合,始兴于春秋晚期。典型的谷纹龙形佩,见于金胜村所出者。做泅曲弯转的回首龙,满饰圆圆饱满的谷纹。玉龙与谷纹结合,源于古老的星象学与神话学。卜辞有“龙田’一词与《易·乾卦》:‘见龙在田”一致。龙指星宿中的苍龙星田指苍龙星中的“天田”(星)。《史记·封禅书》;‘(汉)高祖制诏御史:其令郡、国、县立灵星饲;常以岁时饲以牛。’《汉旧仪》:“龙星,左角为天田,右角为天庭。天田为司马,教人种百谷为稷。灵者;神也。辰之神为灵星,故以壬辰曰饲灵星于东南。’天田星主农事,可谓农祥之星。《左传·桓公五年》‘凡胡启蛰而郊,龙见雨雪。’注:“龙见建巳之月也,苍龙宿之体,昏见东方万物始盛,待雨而大放测天,远为百谷析膏雨也。(年即析雨的歌舞祭仪)龙星主雨,天田星主谷,龙降时雨;有利于农业生产。饰谷纹的玉龙,应是相龙星以祈雨的忡玉。《说文》:珑,祷旱玉也,为龙文。”谷纹龙形佩当属现类。

 

    春秋谷纹与谷纹龙形佩为战国玉器谷纹及谷纹龙形佩的直接源头,并一直流传下去,直至清代的仿古玉器。谷纹与谷纹龙形佩的源远流长及其强大的生命力,说明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是以农业立国为根基,其文化架构的主梁之一,归根结底是龙星崇拜(祈雨)文化。

 

    8、螭纹初现

 

    玉器的螭(蟠螭)纹始见于春秋已被考古学所证明。河南温县西张计盟誓所出玉龙,刻有典型的媳纹。所刻四只摘纹,其中之一者为一头双身形,有限眶无眼珠;身有鳞纹;无角无足,尖尾。其造型与二里头、所出龙(螭)纹陶片的形象相似。一首二身的兽纹,最早见于商代金文。

 

    《说文》:“嫡,若龙而黄,北方谓之土镂。或曰无角曰摘。”《汉书·司马相如传、注》:“文颖曰:“嫡为龙子。”《史记·封禅书》记黄帝即位时,“黄龙地蝼见”。

 

    地蝼即土蝼。据知,螭为龙属的神兽。上文已论述,龙的原型是鳄,由鳄与龙头上均有◇形雷纹为证、而传世;见天津市艺术博物馆门战国峋纹钢带钧,螭头也有◇纹。说明的与龙同书亦源于鳄。峋亦名小虎《文选·班固·封获挑山铭序》,是因的头苦虎头,纳之凶区如虎;《周礼正义》引服《左传·注》:“的,山神,兽形、或曰如虎而啖虎。”

 

    玉器一纹具有重要的神话学和文物学价值。《左传·昭公九年》;“先玉居持机于四青,以用出陆。”又《宜公三年》:“民入川乐山林、不过不着,烟往阿两、”又《文公十八年》:“渾较、穷奇、铸机、且涉没用四月,以你峋出。”证明远古时代,先民确以峋为凶神,故用禅敦等四兽;以抵御统神。细神在神话学中,自春秋起日益区兴起来,很多古往中都有记载,如《吕氏春秋·举谁》、《史记·五帝一纪》、《汉书·扬华传》、《庄子·达生》、《国语·鲁语》、《通典·乐典》等。而螨神的艺术形象即站于春秋玉器、从春秋直至清代、玉器的自纹形成一个大系列性纹饰、并广泛地出现。伯纣主列应归入传统龙文化系列之内,或可纳入龙凤艺术母题之中。考古发掘品大器的烟纹,以战国两汉最为多见。由此后的历代响纹,造型均下离这两个时期的旧范,无什么大变化。从总体看,摘纹造型的发展,是由简向繁变化。如从无用到有角,从无足到有足,从无翅到有翅等。春秋玉器的媳纹,则是最初的蓝本。

 

    9、龙鳞纹造型的新变化

 

    龙鳞纹在商和西周玉器基础上,出现了从简与从繁的两种新形式。从简者如黄君盂墓残虎形佩,到墓龙虎合体佩作从繁者如上村岭M1634。黄君孟墓龙鳞形饰,是双重叠速形,是迄今所见龙鳞纹的最繁复者。

 

    玉器龙鳞纹造型发展的趋向大体是从简到繁。把振龙鳞纹的变化是鉴别商至春秋(从战国起基本不见龙鳞纹)玉器的一个重要依据。

 

    10、龙首纹是玉器的主体纹饰

 

    这是春秋玉器总体艺术特点和风格特色的所在。作为单独纹饰的龙首纹,最早见于商代,如妇好墓所出龙首纹玉刀。

 

    刀身有四组龙首纹排成一行。这种装饰方法沿用于春秋者,有益门村和吴国石器窖藏的龙首纹佩,由数组龙首纹排成一行或两行。

 

    春秋玉器龙首纹造型的基本共性是:由单阴线或双阴线勾云纹或卷纹构成在一件器物上,龙首纹按一定的方式(方位及顺)排列铺置;极为细密,龙眼睛细小难辨以龙首为单位,绝对不见龙身;龙口吐舌。较有代表性的龙首纹,可举下面几例:上唇上卷,下唇内敛,吐舌,立耳椭圆眼睛;唇、舌、眼形同卜器,尖耳,开战国玉龙耳形之先河(龙形躺);删形,圆眼睛,下唇向下卷(龙纹饰);双阴线构成,双唇呈S形,是战国玉龙唇形的源头(箍形器)双圆圈眼睛下后出前足(龙纹觿)。

 

    益门村玉器龙首纹也具代表性如型、璜、佩等,其结构形式与风格,和吴国玉器大体相同。很明显,上述数类龙首纹不可以理解为懈地纹,因为,二者的形式与内容完全不同。

 

    11、新创的蟋虺纹

 

    《尔雅·释虫》:‘蝮虺’(蝮为大蛇为小蛇)。《诗·小雅·斯干》:‘维虺维蛇,女子之祥。”蟠虺之蟠,读为盘,形容小蛇卷曲盘旋状。因为蛇为水虫,故以之比作女子。春秋燔地纹见于铜器者,如山东沂水刘家店子所出钢璜。纹饰极细密,作圆首、尖嘴、小圆限的短蛇形,下方配有龙群纹;表示蛇龙皆属水物。考古发掘品春秋玉器燔彻效,似尚未见。传世典型品如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峨他纹佩,每组纹饰刻二双阴线回首短蛇相连,四周边部刻满龙鳞纹。据《斯干》可知,峨膻纹玉佩是妇人所佩的吉祥饰品。

 

    12、双龙合体佩

 

    春秋新兴的双龙台体佩,其一是辉县琉璃阁所出,另一是吴国玉器窑藏所出(残)。其造型突破了西周双龙合体纹饰的旧范,变成独立成体,以环为中心、边缘凸出二龙首或兼二龙爪,是二龙组合一体的形象。与上述二例大同。此类双龙合体佩,极可能是战国玉器中,以环为中心边缘附连二龙造型玉佩的直接源头。这类的玉器造型,俗称为“出廓”即龙纹超出环的轮廓。

 

    13、玉石圭矢的发现

 

    ‘圭矢’一词在玉器中顺为生僻。它只见于《逸周书·世俘解》所言;‘辛亥,荐俘殷玉鼎。武玉乃器矢、圭矢宪;告天帝上帝。’武玉克商后,陈列翼矢和圭矢两种器物,向上帝册告其功。翼矢即商周时普遍使用的铜锨,像鸟翼。

 

    玉质翼矢已见于夏代,如二里头所出者。所谓‘圭矢’必定是玉石质,因为,从未见过金属的圭。如将圭矢理解为圭与矢两种器物的概括组会,是合乎情理的。

 

    山西侯马东周盟书坑内,均出上一种上端为尖棱矢,下连方体米的浑然一体的玉石器共14件,长35—78厘米,宽7—13厘米。这种器极可能是《逸周书》里的圭矢。

 

    从侯马盟书文字内容看,这些圭矢属盟主赵简子所用。圭矢出土时以玉石圭为衬底。圭是主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那么,圭与矢的合体器,当然是其身份地位及兵权的象征。圭失是盟誓者的礼仪用器,它可能暗示主人在政治和武力斗争中必胜的信心。这种用法,与武玉胜纣后陈列圭矢的意义相似。

 

    圭矢的缘起,应上推到旧石器时代的狩俗文化(矢)和新石器时代玉圭的象征意义。然而,二者本身本无内在联系,东周人的发明,却创造性地把‘兵’与“礼”牵合在一起出现了圭与矢合体的新造型。

 

    14、工具创的发端

 

    铜质或铁质长剑上(含剑鞘)镶嵌四种玉饰者;在西汉时专名为“工具剑”(《比汉书·奴匈传下》‘赐以……工具剑”)。镶有玉饰的礼仪佩剑发端于春秋时期。吴国玉器容藏出土剑首及剑格(喇及税金胜村出土谷纹肠和科;江苏六台程桥M2出土划首和照等。四种玉剑饰的初见;证明钢有玉饰的剑,从一开始就有剑首、捍、输和地四种完整成套玉饰的规制为战国和汉代工具创的形制提供了规范。
《左传·桓公十年》所言的‘宝剑”可能即指路玉饰的创,因为,古时以玉为“宝”,《公羊传·庄公六年·注》:‘宝者,玉物之凡名也。’可证。

 

    15、纹饰的新技法和新风格

 

    概观多数春秋装饰品玉器上,雕刻一种新型的纹饰,即满满雕刻了由勾云纹或卷云纹组成的复台型龙首纹(整体看为龙首纹而龙首纹均由勾云纹或者云纹构成)。这种新型龙首纹,开一代纹饰新风值得深入地研究。

 

    纹饰的工艺技法是以单阴线勾画出龙首纹、勾云纹、卷云纹的轮廓结构,然后将阴线全部深入地刻下去,使龙首纹能突出起来,最后将突出起来的部分,琢磨得圆润而有光泽。

 

    这种工艺方法可称作‘阴线刻兼浮雕法’;因为,在整体视觉上,龙首纹呈浅浮雕形。这样的龙首纹表现出敦厚而灵秀的美感,它大大优秀于商和西周玉器多平面阴线刻技法的艺术水平和艺术表现力。阴线刻兼浮雕型的纹饰具有的形式美特点是;其一满密充实其二,敦厚圆润。

 

    满密充实是指纹饰不仅布局满铺,不留一点余地,而且细密均匀排列有序,表现出装饰手法的严密丰实的新风格。敦厚圆润是指纹饰表现出的视觉美效果看上去纹饰似比器物‘加厚了,有柔秀厚实之感;浮雕有匀圆莹泽之美,手感滑润舒适,敦厚圆润的艺术美,恰与上的厚朴温润的本质美相谐。春秋时通过纹饰的装饰美来表现玉与玉器的审美特征及审美价值,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阴线刻兼浮雕型的纹饰,在战国玉器中得到继承。吴国玉器窖藏的龙首纹佩;益门村龙首效磷、龙首纹佩;河南斯川下寺墓龙首纹背面形施;中山国龙首纹玉虎、龙形佩等都是这种新形纹饰的典型作品。

 

    “游丝刻”也是春秋玉器中的新工艺与新风格。这种极为细密的阴线纹,其细微的程度,有时肉眼会难以辨清放比作手表机芯上的游丝。游丝刻多施饰于龙首纹的耳、唇或舌上,实际为表示束丝纹。另外在虎形饰、兽面饰和器物的边缘上,也有这种纹饰。典型游丝刻阴线纹,如天津市艺术博物馆藏传世品双龙首玉珍、益问村虎形佩、苏州附里关真山虎形饰及龙首纹环等。“游丝刻”以细如毫毛、间不一发的纤微秀美,表现出工艺的精巧妙绝。

 

     游丝刻阴线纹的刻划工具,可能不是小型金属防轮。因为,航轮过筹必很柔软,易弯曲而不能达到效果。设想,这种工具可能是金刚石质尖锋刻具,利用金刚石结构结晶体的锋利棱角刻划阴线;是完全可能的。当然,此设想还需得到考古发掘实例的印证。战国玉器中可广泛地看到游丝刻的线纹形式。
16、烛龙玉神。黄君盂墓所出人首龙身玉佩,两面均刻人首龙身形(龙身以龙首纹表示)无足。它的原型可能本于《山海经》里的烛龙神。《山海经·海外北经》:“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限为夜,其为物,人面,蛇身。’(蛇同龙。)

 

    又《大荒北经》有神人面蛇身而赤,其瞑乃晦其视乃明,风雨足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郭璞注:‘《古小说钩沉》辑《玄中记》:北方有钟山焉,山上有石首如人首,左图为曰,右目为月,开左目为昼;闭右图为夜。此人面蛇身之钟山山林虽已化为‘石首,然其神力固犹昨也。《淮南子·地形训》;‘烛龙……不见日,其神人面龙身而无足。’人首龙身佩的双眼造型不同,左眼有激榄形眶国眼珠,表示睁开,如日;右眼无眼眶,仅为圆圈,似圆月形,表示闭目,与烛龙形象恰同。龙、蛇均为水虫,故烛尤又名烛阴;但其双目的开闭表示昼夜,实则兼主阴阳,所谓“受理阴阳”。烛龙终被纳入阴阳文化之中。《玄中记》所谓的“石首”,可作烛龙神古有玉石雕刻者的佐证。

 

    人首龙身佩为侧视,戴平顶出沿帽,耳旁出“飞鬓”,其形象远本于山东龙山文化玉人面,如美国佛利尔美术馆藏山东龙山文化玉刀的侧视人首纹。由人首龙身佩的文化内涵,可追溯到山东龙山文化一些造型相似的人面(首),它们理应属神人形象。

 

    人首龙身佩似定名为烛龙形佩。由《山海经·大荒北经》“烛龙”郭珍注:“言能请致风雨”可知,烛龙佩是祈祷烛龙降雨所用的神玉。古代烛龙形玉器,此为仅见,至可宝贵。其神话学价值十分重要。

 

    春秋玉器制作技术也有新的提高,主要表现为开料技术的提高。此时的开料很均匀,也很薄,厚度一般从以往的0.4cm减到0.2cm左右。多次发现做好的一件两面纹饰相同的玉器从中间对剖成两件相同之器,结果因器形太薄而无法再在其剖面处重新饰纹,而形成一面有饰纹,另一面光素无纹的现象。

 

    春秋玉器的饰纹,早期虽然仍见殷商至西周流行的双钩线纹,但此期的双钩线已无西周时的一粗一细相互搭配的特色,而多呈细密布局和线条短小感,所组图纹更抽象变形而不识为何物。及至春秋的中晚期,上述现象除在陕西省雍城(先秦国都城)出土物中尚见单条或双条阴线组成的纹图外,在其它地区,则由隐起加细阴线纹代替双钩阴线纹,并多像夔龙纹.鉴于此类饰纹虽做工精致,但均表现出抽象变形,且各条夔龙间界线不清,首尾互缠,奇特细密和似有似无感,故有人又称其为“寄生虫纹”。

 

    春秋玉器中,在穿透孔眼的位置和粗细等方面也有一些特点。如玉璜穿孔的位置,在此前或一端有一至二孔,或两端各有一至二孔,及至春秋的中晚期,其穿孔除两端仍有对称的各一孔外,另在弧凸一侧的中央增加一个穿孔,结果当用其佩挂时,此前是弧凸一侧朝下,凹弧的一侧朝上,而此时朝向刚好相反。又如穿孔的直径,春秋早期仍与前期各代同,即穿孔时的钻孔痕是入口大出口小,通条孔径较短和较粗,及至春秋中晚期,有的孔眼因开始用铁钻穿孔而表现整条孔眼的直径用肉眼看时是大小相等,而且孔眼更细小和长度更大,甚至有的已达10多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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