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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人间（上） 人生本就一短篇流水账！每个人都是来自偶然的！ 在生命的这条长河中，我们都是来此串门的人，是为期有限的暂住者，母亲生日快到了，打算和母亲一块过好她65岁生日的，特码字几行以做纪念。因为个人成长离不开母亲，所以夹杂着些个成长经历，也是则不规范的自传吧。 母亲记得四个儿女每个人的生日，到了生日那天，儿女们如若在远方，她总会停下忙不完的活计，为我们做一顿生日饭菜，菜里没有丁点荤腥，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会发现菜里加了豆芽粉条这俩食材就略懂眉目了，加上旁边挨着放的是热乎乎的油炸糕，那么这足以说明今天不同寻常。勤劳节俭了一生的母亲，自己的生日却一直忽略着。 母亲为人耿直，不爱讲笑话，一生都在实心待人，在人际关系复杂的小农村生活了几十年的母亲没有好朋友，不懂我们口中的闺蜜，有苦，从来不会说与他人求助，更不明白去仰人鼻息求人办事的伎俩，自强向上的母亲会咬紧牙关自己挺过去！耳闻有邻里私下吐槽母亲的种种倔强、笨拙、为人不会圆滑老道等，因此带来种种不便，使生活在这样家庭氛围中的我们，那时候肤浅的总以为母亲傻得离谱！ 母亲一生经历了好多磨难与不公，在她第二个孩子只有一岁的时候，她的婆婆生下了第七个孩子，在那个物质匮乏饿殍不鲜的年代，她要带自己的小孩，要给一大家子男丁做饭，还要伺候婆婆坐月子，然而，她默默的孝道换来的是以怨报德！ 原本儿女双全人丁已齐的家庭在十几年后，又添了老二和我，所以认为我们的出生多余的或出于关心，或是佐料谈资的，大有人在，。刚出生的我又是女娃子，加上基因组合的不优秀导致我的其貌不扬（并非骨子里不自信，）所以记忆中母亲的婆婆公公不喜欢我，我是知道的，幼小的我还是很知趣得，很少光顾那个讨厌我的地，没有他们爱的参与，我的童年还是很快乐的，独特的！ 可以恣意玩耍的地方，对母亲最早的记忆就是她背。遥远但清晰的一幕，便是背着我赶着母猪去邻村配种的，一路的颠簸，与母亲粗犷的歌谣是这辈子深刻的舞蹈。 母亲的背还背着我去给不能自理生活的二舅送饭，三餐送，风雨无阻的送，历经13个酷暑与春秋，多灾多难的二舅长眠于隆冬时节，母亲没有如释重负，那些日子里餐餐里仍然忘不了二舅是否面临着饥寒交迫，是否因抽风倒在某个犄角旮旯，对于二舅的终了，母亲哽咽着说了，他活着自己难受，现在的结果算是他自己解脱了，话了不自然的转身，我知道，母亲已是凝噎涕泪俱下。 小时候的冬天特别的冷，没到上学年纪，没有同学，那种有着黑白图下附文字的小人书们便是伙伴。识字不多的母亲不会为我讲书里的故事，任北风那个吹，她在暖炕上哼着我不懂的曲调，做着针线活，我拿着小人书胡乱翻看，看到书上每页不同人物的不同动作神态，看得疑似津津有味，我不懂得去问母亲小人书上讲的什么故事，像现在自己的小孩总是有着那么多的为什么，为嘛这样，又为嘛那样，母亲虽然识字，可能无暇顾及，所以从未解释！ 上学后，感觉没有课业负担的我只知道玩，哪晓得什么作业减负、升学压力，家庭作业，假期补课了，最基本的课后作业都是第二天早上赶出来的更别提什么开发智力的益智手工作业了，勤劳的母亲知道开荒种田，也知道督促作业的。其实她本人都是好学的人，到现在，她都在戴着老花镜保持每晚挤出点时间来读她信仰的《圣经》，每遇到生僻字都还是要我查字典给她念的。仍忘不了，小学时期，母亲要我查字典，我向母亲提出每查一字要收1块钱做条件的，母亲答应得很痛快，可是不记得母亲有兑现过！不知是什么动力驱使我隔三差五还是要翻查字典的！在班里我学习很差，挨过批评受过打，逃过学旷过课，不知不觉中小学也在相继度过了六个寒暑后结束了！ 值两千年，小升初勉强上了私人办的一个学习氛围很浓郁的一所中学，大概别人都在用功，自己都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学习，才定下来按部就班的听了课，蜗牛爬树式写了作业，那会不过周末，学校制定的一月一回家放两天假。一学年里中途换过科任老师转走过同学，来去匆匆，很快初一也结束了，只能说时间太快。 初二时，我都不明白我为啥转学了，反正是换了一个学校， 好多张陌生的青春有朝气的面孔，老师一视同仁、严厉，同学新鲜、好奇，可就在学期要结束的时候，我做了我认为是自己人生最大的第一件事。 放寒假前是要期末考试的，考的那天上午，我就没有去考试，中午一同学过来通知，下午一定要去考的，母亲撞见了同学，听清了来由，没等那倒霉蛋同学后脚移开我家门槛，我就毫无防备的被鸡毛掸子重重砸在肩膀上，母亲气呼呼得冲着我喊，让你读书读得现在连考试都不敢考了吗，你怎么回来只字不提有考试这档子的事！话还没落地上，眼见母亲再次抄着掸子要给我洗礼的节奏，怎能不溜之大吉！捂着生疼生疼的肩膀撒丫子就逃出大门，后面的母亲在追逐着我，她嘴里还有话:下午考试去！考完了就不要再上学了！我就不打算考了，上午不去，下午坚决不会去的，不上就不上！——我的肚子也是气呼呼得，气母亲打我下手如此狠，那时在想母亲也不问我为啥不考试劈头盖脸得就打我，！那时叛逆，但是也突然意识到原来母亲挺重视我的。在想母亲若是冷静得先问我为什么会不去考试，说实话我确实都没有原因来回答为啥要缺考，我又没有闯祸，就是不想了，不想考试了，要是这样的话，不如打我一顿来的痛快些！我忘了那天是怎么过去的，只记得这次是记事以来母亲第一次打我，而且母亲特别凶，接近面目可憎那种状态。我的执拗也是长期受母亲影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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