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昨晚获悉,贾平凹昨天在北京精妙地论述了自己读莫言作品时想到的三个意象“放火烧荒”、“猕猴桃”和“乡间社火”。贾平凹文化艺术研究院常务院长王立志告诉本报记者,贾平凹是昨天在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京师学堂举行的“讲述中国与对话世界:莫言与中国当代文学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说此番话的。 读莫言书想到三个意象 在大会上,贾平凹代表中国作家发表了题为《我说莫言》的即兴发言。他从一个阅读者的角度,畅谈了自己读莫言作品时想到的三个意象—— 最初读莫言的作品,贾平凹“想起了少年时我在乡下放火烧荒的情景”,这种点荒是野孩子干的事,大人是不点的,乖孩子也不点的。莫言点荒式写作,“在那时是不合时宜的,是反常规的”,但他凭天性写,写得自由浪漫,“打破了中国文坛的秩序,从那以后,一大批作家集合起来,使中国文学发生了革命。” 在此起彼伏的指责和谩骂声中,莫言源源不断地出新作品,“他一直在坚挺着,我想起了野藤”,它有野生的基因,有在底下掘进根系吸取营养的能力,有接受风雨雷电的能力,这野藤长成一蓬,自成一座建筑。“这就是猕猴桃,猕猴桃也称之为奇异果,它比别的水果好吃且更有营养。” 然而,在读过莫言的一系列作品后,“我想的最多的是乡间的社火”,贾平凹断言,“莫言的作品就是一场乡间社火,什么声响都有,什么色彩都有,你被激荡,你被放纵,你被爆炸。” 贾平凹精妙发言感动莫言 随后,贾平凹还讲了自己从莫言作品中读到的四点启示:莫言的批判精神强烈,但却是社会的人性的,是文学的,是以新的姿态新的品种和生长而达到批判力量的,“如桑麻地里长出的银杏树,它生长出来了它就宣布这块土地能生出银杏树”;同时,莫言作品中所携裹的“传统性、民间性、现代性”,也给当代其他作家很多启示;还有,莫言的文取决于他的格,“他的文学背后是有声音和灵魂”;最后,莫言“成功前是不可辅导性,成功后是不可模仿性。”贾平凹称赞莫言,“是为中国文学长了脸的人,应该感谢他,学习他,爱护他。祝他像大树一样长在村口,是我们辨别村子的方位。” 国内数十位顶尖级的专家、学者和作家、翻译家出席了昨日的研讨会,他们是:北师大校长董奇、国际写作中心主席莫言,中国社科院副院长张江;贾平凹、毕飞宇、邱华栋、艾伟等作家,杜特莱、马苏菲、吉田富夫、朴宰雨等翻译家,陈晓明、陆建德、陈众议、吴义勤、孙郁、孟繁华、白烨等来自国内外众多高校、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 贾平凹这番形象、生动的精妙发言,让与会很多评论家感到既亲切又惊奇,也引来了北师大师生的阵阵掌声。听完发言后,颇受感动的莫言当即表示:“感谢贾兄的评价,字里行间体现出贾兄的大师风范和博大的胸怀,文无高地,愿与贾兄共勉”。有与会者告诉记者:“两位文学大师的相互敬仰,给了我很多文学之外的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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