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鸣|贾也：完美世界就是人人能充分地自私

昵称20102515 2016-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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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没弄清楚真正意义上的自私

主流观点认为中国人太自私，个个精于打自己算盘，处处给他人设坑，极端的利己主义者。是不是这样呢？在笔者看来，恰恰中国并没有实现实现个人的“自私”，而中国人甚至根本没有明白“自私”的真正意义。

一、自私才是最大的道德

我等泛泛之辈，能做到“独善其身”其实功德无量。但是，我们社会将“独善其身”当一种“自私”。这是一种错误的认识。
笔者认为：人人都管好自己，少去管他人的闲事，世界会好很多。更为可笑的是，很多人连“独善其身”最基本要求没有达到，却要口口声声“兼济天下”，在这种错位的人生观指引下，我们社会涌现出太多王莽式的野心家，借着“利他”之名，行“利己”之实，成为最邪恶的“独夫民贼”！
对于那些天天喊着“我可是为你好”的人，我们必须保持警惕之心，他们无非就是以己度人者，道德绑架者罢了，其实跟天天喊着“为上帝圣战”的某宗教恐怖分子和喊着“解放全人类”的某主义的革命战士毫无二致，挺恶心的。他们往往会轻易地许诺别人，编制各种美丽的谎言，而在实际操作中，往往是“手持心中的圣旗，红光满面地走向罪恶”！
此种案例不胜枚举，太平天国“洪教主”许诺百姓“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处不保暖”。看看是多么的大公无私，结果这种无私只存在于“天国”，根本无法到达人间，徒徒地满足“洪教主”比满清皇帝多造几个宫殿、多睡几个女人的个人私欲。
现在许多官员只不过大大小小的“洪教主”罢了，他们将拳手举过头顶，宣誓要为某主义奋斗终生，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们虚情假义为一个遥远的主义，为一个虚幻的实体，貌似从此转型升级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事实上呢，承诺得越多，私欲越是膨胀，无非就是想捞点钱、多睡几个女人罢了。
这一点充分说明理查德·道金斯的《自私的基因》里的观点：“任何利他系统（道德）都有先天的不稳定性，因为自私的个体会滥用它，随时准备利用它。”
须知，再高尚的道德，也无法摆脱低级的自私，或者说，自私才是最大的道德。

二、道德是人类自私的产物

为什么说“自私才是最大的道德”呢？
“自私”是人的天性，而所谓的“道德”则是后天性的。众所周知，人是社会化的产物，而恰恰是分工导致了人类的社会化，从而形成我们人类的文明。你看看，男女分工、脑体分工、产销分工……各种分工需要大家协作，如此导致个体越来越离不开群体了。既然人都是自私的，都有逐利的原始冲动，那就必须建立一种规则，确保人们依然可以“自私”起来，这样样需要创造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共赢”局面，于是“道德”就应运而生了。
人类发明“道德”规则，并用“道德”约束别人的初衷就是人的自私，它是一种群体智慧，是个体为确保私利让渡自己部分利益。因此，群体的“道德”恰恰是源于个体的“自私”的，只不是个体“自私”的放大，属于群体的“自私”，质而言之，是更大的“自私”。
也正因为“人人皆自私”，导致这种规范必须是“双向”的，你对我“道德”，我也对你“道德”，是一种动态“平衡体系”。在这种体系之下，任何单向的“道德”要求都是在耍流氓，其本身也是极不道德的，就像官员吃喝嫖赌，而求民众清心寡欲一样无耻，因为这根本不平衡，不符合人自私的本性，势必激起民间的反抗。
理解这个动态“平衡体系”并不是件难事。任何一种制度的社会，任何统治者不可能单方面要求被统治者的，任何被统治者势必也会要求统治者的，就像中国中央集权的专制制度，普通老百姓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圣君明主”的“道德”，你必须保障我们的私利。
然而这也恰恰反映了“道德”的“自私”，甚至可以群体的“道德”本身就是“自私”的产物。它只不过群体中强权者共谋的产物，谁有权力就能可能制定符合其私利的“道德”，也就是通过一系“道德”规则，实现他们的“自私”的最大化。
要理解这样的“道德”规则也是很容易的。看看奴隶社会的道德、封建社会的道德、资本主义的道德等各种道德，都是一副“吃人”的本相啊。比如在中国传统的男权社会，女人“三从四德”就一种“道德”。这一点也恰恰说明：“道德”只不过是伪装起来的自私行为，关键是谁来制定道德规范。

三、中国还不能充分地自私

可以这么说，人人自私才是最完美的世界，只有自私才知道私有产权的重要性，才懂得尊重和不侵犯他们的私人产权，而我们国家所缺乏的恰恰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私，才导致个人的权益被人肆意地侵犯。
有人说，中国人都很自私，而且自私到极致了，你还居然要提倡和尊重他们的自私吗？你这是要“以毒攻毒”呢，还是想让中国社会“恶贯满盈”？这不是瞎扯蛋吗？这根本不扯蛋，中国人缺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私”，我们要义无反顾地提倡真正意义上的“自私”！事实上，我们的法律和制度都没有很好保护人的“自私”，才导致某些人肆意地“损人利己”起来。
大家都认为商人制假售假是“自私”，严重侵犯我们消费者的私利，该怎么应对呢？最好的办法，就应该给予“自私”的消费者相应的制衡的权力。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商人可以自私，难道我们消费者就不可以自私一点？我需要假一赔十的权力，需要让你赔到破产的权力，让你的“自私”来和我们“自私”实现一种动态的“平衡体系”。
再比如，最近各种令人心痛的电信诈骗，我们看到各路骗子谋财害命是“自私”的、电信部门见钱眼开是“自私”的，执法部门尸位素餐也是“自私”的，而且他们是极度变态的“自私”，而他们的“自私”恰恰侵犯了最广大人民的“私利”。难道我们不能正大光明地说：我们也是自私的，我们需要保护自己，需要保护自己的老人和孩子，用自己理直气壮的“自私”来对抗他们这种丑陋邪恶的“自私”？须知只有人人充分的“自私”，才能达到真正的“共赢”平衡关系。
人人真正地“自私”起来，你侵犯我，我有权反制，才有可能实现真正的“合作”机制，最终出现“利他”主义，而明显的利他行为实际上是伪装起来的自私行为。如果能够真正理解这一点，那就不再相信所谓的“免费”的东西，相信所谓的“天上掉馅饼”。在“人人自私”的环境里，免费的东西从来都是最为昂贵。人们容易上当受骗，就是因为自己“自私”，忘记了对方可能更为“自私”，只是抛下一个诱饵。同理，许多政客许下美丽的诺言，也可能只不过是个诱饵罢了。你信“我只想为让你能够发财”，代价恰恰是你让他发财；你信“我全心全意为你服务”，代价恰恰是你为他服务——因为大前提就是人人皆自私，自私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储存在基因的里的东西，谁也无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