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桥传媒科技 在中国,日益严格的公共审查再加上针对临床试验和外国药品监管审批的严格新标准,给在中国的跨国药企未来收入预测蒙上了迷雾。但是,这同时也是一次机会——前提是企业能够利用密切的内部跨职能合作以及与关键的当地利益相关方的协调而未雨绸缪。 中国的药品市场在过去20年来飞速增长。现在,这个市场将要超过日本,成为药品与治疗支出方面的第二大国家市场,紧随美国之后。投资公司摩根斯坦利预计,中国的药品支出在2012年到2017年期间可能翻一番,届时,药品支出将占到全球预期总支出1.2万亿美元的15%。 正如这些数字所暗示的,药品销售对于药企而言一直都不是问题。中国政府继续扩大社会保险范围,同时扩大私营部门的作用。比如,中国卫生部已经表示,到今年年底,最高达20%的医院病床可以私营化。 然而,增长是有代价的。比如,中国的药品利润率低于西方。此外,即使北京鼓励外国药企与国内企业合作,但是国际药企和国内药企也时常闹出丑闻,引起政府的严厉制裁。 在打击腐败之外,中国政府还对行业制定了其他计划——最知名的就是通过将外国企业的专业技能重新分配给国内企业而重新塑造国内药品市场,其他的技术类行业也是这样做的。这一届政府已经不再满足于通过外国直接投资来拉动中国的GDP增长,而是强调国内能力,并且希望通过创新实现可持续的增长率。为此,政府正在鼓励外国药企和国内药企合作,以及与中国当地的临床实验室合作。 对于跨国药企而言,这些外部因素正在提高当地管理的风险,使得利润预测变得更复杂,而且带来了更高的不确定性。因此,政府的进一步监管正在提高外国药企在中国的政府事务与声誉提升职能部门的绩效标准。 这一点在2014年初体现的最为明显,当时,中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宣布外国药品注册需要三项申请和三项审批,之前是两项申请和两项审批。此举使得许多药企措手不及,实施细节的缺乏以及现有申请的取消导致一些跨国企业想知道是否应该有事先通知。 回顾过去,沟通的缺失应该没有那么令人惊讶。除了政府在这一些事务上一直以来的沉默态度之外,值得一提的是资源约束:国家药品食品管理局下属的中国药品评估中心(CDE)负责监管4000多家药企,而员工总数却只有110人。相比之下,美国的药品评估研究中心(CDER)和生物制剂与研究中心(CBER)监管大约200家药企,而员工人数多达几千人。此外,美国采取的申请费形式的准入壁垒则高得多。 许多国际药企的当地政府事务职能部门负责监测政府政策和态度的变化,他们是最感到意外的人。在宣布这一变化之后,许多政府事务职能部门经理想方设法弄清楚政策制定者或其他监管利益相关方的决策,一些人认为他们没有合适的战略和执行渠道来减轻面临的问题和相关的风险。 虽然一些有关政策解读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回答(而且可能未来也不会回答),为中国患者开发和生产药品与疗法的行业仍然在继续。 实际上,有远见的跨国公司正在开始认识到,这些事件也给他们重新设计政府事务职能部门与利益相关方合作的方式提供了机会,同时还能够使企业为未来的成功竞争做好准备,未来,战略、结构和人才会重新调整,以预见和参与不断变化的市场——而不仅仅是被动应对。根据我们的经验,拥有专业化政府公共关系部的企业最有能力应对这种新环境。 中国食品和药品管理局将两项申请和两项审批增加到三项的决定给跨国药企的监管事务(RA)团队造成了直接的问题。虽然监管变化可能首先是给监管事务部门带来挑战,但是通过对整个问题的技术把控,事实证明政府事务职能部门可以在支持、协调和领导应对措施方面起到最大的作用。 中国食品药品管理局造成的这次危机所产生的核心挑战是,行业的监管明确性相对缺乏,尤其是对于目前审批的项目。行业媒体浓墨重彩的报道这一事件,但是中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却一无既往的保持着沉默。大多数企业都向中国食品药品管理局发函请求澄清这一决定,但是,收到的回复只是承认收到了信函,而且正在考虑。 在这种情况下,向监管机构和中国公众传达信息的更加微妙的渠道能够产生重大影响。当地首席执行官和政策制定者之间的私下通话或者公共活动间隙的私下会谈应该是跨国企业在中国的政府事务通行做法,但是往往却并非如此。由于对中国政府在这个关键损益问题上的动机缺乏清楚的认识,人们更加关注政府公共关系部起到的越来越大的作用。虽然对监管事务的更有效协调和支持几乎不可能改变政策,但是却可以给药企经理人们提供及早评论的机会,或者至少是及早做出准备的机会。
中国的商业管理人员以及其他当地商务支持职能部门比以前更加需要政府公共关系部同事所具备的外向型技能。竞争环境和监管空间的变化程度意味着通常孤立的职能部门之间必须加强协调和专业技能,而孤立的职能部门在当地生物药企商业平台上占据一席之地。这就要求中方的更大的战略导向——然而战略重点一直被认为是当地经理人的习得行为。中国经理人中的传统倾向是强调更加符合他们自己的更有限的控制范围的策略和经营问题。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首先应该将政府公共关系部指定为关键联络点(或者说是解读人),在中国企业和总部办公室之间的这种往往微妙的关系中负责联络。双方需要意识到政务工作方式的单独演变。比如,在美国,游说者相对容易接触到政策制定者,而在中国,这种接触受到了严重的限制。美国药品注册流程既明确又标准化,在中国,虽然法律暗示了相似的明确度,但是现实情况是,审批取决于看似不相关的因素,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特殊关系的质量。全球领导人期望高度的透明和一致性,但是不理解中国为什么不同。 除了认知差异之外,中国经理人的文化是不愿意传达或解释坏消息,而坏消息如果得不到积极的处理,就会损害与总部之间最为重要的信任元素。必须竭尽全力向中国同事强调一致性和透明度在与中国的主要医疗机构建立长期关系中的重要性。如果发生了这种转变,这种文化解读的必要性就会大大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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