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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艳芳清末名妓。 趣事/花艳芳 编辑中国传统的知识份子，在私生活上，很多人具有其两面性。一方面告誡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縱情聲色；而其本人，卻以風流自詡，涉足花叢。一方面告诫子弟，不能涉足娼家，纵情声色；而其本人，却以风流自诩，涉足花丛。口里說的一套，實際做的又是一套，這跟官場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同出一轍。口里说的一套，实际做的又是一套，这跟官场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同出一辙。 清末的王闓運也不能例外。清末的王闿运也不能例外。他中年時代，曾眷戀過衡陽名妓花艷芳。他中年时代，曾眷恋过衡阳名妓花艳芳。他与花愛得發狂，但終于礙于聲名，難成眷屬，以致終生遺憾。他与花爱得发狂，但终于碍于声名，难成眷属，以致终生遗憾。 1865年，正值而立之年的他，已斐聲海內。1865年，正值而立之年的他，已斐声海内。這年冬天，學院放假，讓學生回家過年。这年冬天，学院放假，让学生回家过年。衡陽歷來是湘南有名的商業城市，富商巨賈云集，都久仰他的清名，爭相邀他赴宴。衡阳历来是湘南有名的商业城市，富商巨贾云集，都久仰他的清名，争相邀他赴宴。他也好乘机向富商們籌措點學院經費，以彌補一些貧寒學生的生活費用補貼。他也好乘机向富商们筹措点学院经费，以弥补一些贫寒学生的生活费用补贴。他本來不愛跟這些商賈們打交道，但為了學院，為了培育人才，他只好虛与周旋。他本来不爱跟这些商贾们打交道，但为了学院，为了培育人才，他只好虚与周旋。 一日，在一湘鄉富商盧某捐了觀察虛銜而設的酒宴上，正當賓主就坐之時，后堂出來了几個絕色歌女。一日，在一湘乡富商卢某捐了观察虚衔而设的酒宴上，正当宾主就坐之时，后堂出来了几个绝色歌女。行到桌前，向他盈盈下拜。行到桌前，向他盈盈下拜。這些姑娘個個都是濃妝艷抹，粉香襲人，王閣遠一見，連忙說道：“恕我告退，我素來不近女色，仁兄盛情，我心領了！”这些姑娘个个都是浓妆艳抹，粉香袭人，王阁远一见，连忙说道：“恕我告退，我素来不近女色，仁兄盛情，我心领了！” 与他一同來赴宴的，有當時負責湘南學運的蔣松龍，一把拉住他道：“三兄，你又何必太拘謹了，召妓俏酒，乃是常事，歷朝名士亦不例外，有道是‘身邊有妓，心中無妓。’權只當逢場作戲，又有何不可？”硬是把他留下來了。与他一同来赴宴的，有当时负责湘南学运的蒋松龙，一把拉住他道：“三兄，你又何必太拘谨了，召妓俏酒，乃是常事，历朝名士亦不例外，有道是‘身边有妓，心中无妓。’权只当逢场作戏，又有何不可？”硬是把他留下来了。 這盧老板也說：“久仰王山長清名卓著，不過今日召來的這几個，在琴曲詩詞上，都有一定的造詣。”并指著為首的一個道，“她叫花燕芳，素以詩才聞名。燕芳，我事先已叮囑于你，把你所作的詩集呈給山長斧正，你可曾帶來？”这卢老板也说：“久仰王山长清名卓著，不过今日召来的这几个，在琴曲诗词上，都有一定的造诣。”并指着为首的一个道，“她叫花燕芳，素以诗才闻名。燕芳，我事先已叮嘱于你，把你所作的诗集呈给山长斧正，你可曾带来？” 這時，那叫花燕芳的女子便鶯聲潤耳地說：“已經帶來了，只怕是卑劣之作，有污山長的青眼！”說罷，便把一本題為“倚云樓詩草”的詩稿謙恭地呈上。这时，那叫花燕芳的女子便莺声润耳地说：“已经带来了，只怕是卑劣之作，有污山长的青眼！”说罢，便把一本题为“倚云楼诗草”的诗稿谦恭地呈上。 王閣運不由接過，只見其字跡在娟秀嫵媚之中微露陽剛之勁，不由惊問：“這字也都你寫的？”王阁运不由接过，只见其字迹在娟秀妩媚之中微露阳刚之劲，不由惊问：“这字也都你写的？” “小女子信手涂鴉，有污尊目，請山長不要見笑。”“小女子信手涂鸦，有污尊目，请山长不要见笑。” “山長若能見賞，妾身正求之不得，如蒙山長披閱能予以指出謬誤，則更為榮幸了。”“山长若能见赏，妾身正求之不得，如蒙山长披阅能予以指出谬误，则更为荣幸了。” 這時盧老板對其他几位歌妓：“你們唱曲以助酒興吧！”這几個妓女隨即潤了潤喉，舞袖揚眉地唱了起來。这时卢老板对其他几位歌妓：“你们唱曲以助酒兴吧！”这几个妓女随即润了润喉，舞袖扬眉地唱了起来。除了開頭一曲是唱的昆曲《思凡》之外，其余的盡唱的些“鬧五更”、“思夫”、“反情”和“傅公子嫖院”等淫詞艷曲。除了开头一曲是唱的昆曲《思凡》之外，其余的尽唱的些“闹五更”、“思夫”、“反情”和“傅公子嫖院”等淫词艳曲。王闓運是個道學正統，听了很不是味道，欲想先行退席，又恐失禮。王闿运是个道学正统，听了很不是味道，欲想先行退席，又恐失礼。 何況，他也知這盧老板也曾國藩有點親戚瓜葛。何况，他也知这卢老板也曾国藩有点亲戚瓜葛。憑著錢財，捐了一個觀察（相當于今日的地廳級官員）的虛銜，是衡陽的頭面人物之一。凭着钱财，捐了一个观察（相当于今日的地厅级官员）的虚衔，是衡阳的头面人物之一。只好以喝了几杯白酒，以身子躁熱為名，想到后園走走，清涼清涼。只好以喝了几杯白酒，以身子躁热为名，想到后园走走，清凉清凉。 蔣松友知他性格耿直，過于迂腐。蒋松友知他性格耿直，过于迂腐。對這些曲調有些厭煩，也巴不得他离席，他們好盡情玩樂，也順口搭言：“盧兄后園有几株紅梅，今日雪后初霽，正好踏雪尋梅，也是一番樂趣。”对这些曲调有些厌烦，也巴不得他离席，他们好尽情玩乐，也顺口搭言：“卢兄后园有几株红梅，今日雪后初霁，正好踏雪寻梅，也是一番乐趣。” 王闓運對席間同坐的拱了拱手，信步來到園中。王闿运对席间同坐的拱了拱手，信步来到园中。碎石砌成的一條小路上，真有几株紅梅盛開，暗香扑鼻，倒有一番情趣。碎石砌成的一条小路上，真有几株红梅盛开，暗香扑鼻，倒有一番情趣。他負手而行，心想吟几句詩，但一時又想不出佳句，正在沉吟之時，卻听得身后一聲嬌語：“山長，您真雅興不淺呀！”他负手而行，心想吟几句诗，但一时又想不出佳句，正在沉吟之时，却听得身后一声娇语：“山长，您真雅兴不浅呀！” 王闓運猛一回頭，恰正是這位淡妝淺抹名叫花燕芳的姑娘。王闿运猛一回头，恰正是这位淡妆浅抹名叫花燕芳的姑娘。她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綢面子皮襖，下系一條淺蘭色薄棉裙，臉上僅是淡掃雙眉，微微地搽了點胭脂。她上身穿一件藕荷色的绸面子皮袄，下系一条浅兰色薄棉裙，脸上仅是淡扫双眉，微微地搽了点胭脂。在寒月照耀之下，顯得甚是娟麗，給人以清艉雅致之感，不由問道：“你不在席前陪酒，來此做甚？”在寒月照耀之下，显得什是娟丽，给人以清艉雅致之感，不由问道：“你不在席前陪酒，来此做甚？” “盧觀察擔心園中清寒，命小女子請山長回廳取暖。”“卢观察担心园中清寒，命小女子请山长回厅取暖。” 這花燕芳倒也落落大方，顰眉眨眼望了望園中周圍的景色，對著迎風吐艷的紅梅凝神品味，略一沉吟：“既蒙山長不棄，我就信口胡謅几句，請您不要見笑。”这花燕芳倒也落落大方，颦眉眨眼望了望园中周围的景色，对着迎风吐艳的红梅凝神品味，略一沉吟：“既蒙山长不弃，我就信口胡诌几句，请您不要见笑。” 寒月凌梅播暗香，寒月凌梅播暗香， 王闓運一听，這四句詩，論意境雖屬一般，但出于一個年輕的青樓女子之口，也算難得。王闿运一听，这四句诗，论意境虽属一般，但出于一个年轻的青楼女子之口，也算难得。他不由正眼審視了她一番：“你這四句詩，借景把你的心事，一瀉無遺，也可算得上佳作了！”他不由正眼审视了她一番：“你这四句诗，借景把你的心事，一泻无遗，也可算得上佳作了！” 這時，不由王闓運感到青樓之中居然有這樣的女子，又才華橫溢，人又豪爽，真是難能可貴，不由有了几分好感。这时，不由王闿运感到青楼之中居然有这样的女子，又才华横溢，人又豪爽，真是难能可贵，不由有了几分好感。 當夜，他回到書院，打開她寫的詩集。当夜，他回到书院，打开她写的诗集。雖只有三四十首，但都很清浙飄逸，尤其是其中一首題為《無題》的詩：虽只有三四十首，但都很清浙飘逸，尤其是其中一首题为《无题》的诗： 人生离合等浮萍，人生离合等浮萍， 更使他為之拍案叫絕：“這真是個才女，可稱得上當代薛濤！……”由此，他對青樓女子的看法也不像以前那么固執了。更使他为之拍案叫绝：“这真是个才女，可称得上当代薛涛！……”由此，他对青楼女子的看法也不像以前那么固执了。 他暗想：人，不可一概而論，不能帶顏色眼鏡看人。他暗想：人，不可一概而论，不能带颜色眼镜看人。“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十里之內、必有知音”，此言謬不謬也……。“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里之内、必有知音”，此言谬不谬也……。 他決定第二天也假當地的著名酒家“玉欞東”定下一桌酒宴。他决定第二天也假当地的著名酒家“玉棂东”定下一桌酒宴。回請這位盧“觀察”，也邀蔣松友信陪，在給盧“觀察”的請柬中還注了一筆：“昨蒙寵召，得睹花氏之詩，深佩此女之才。今晚略備薄酌，氦并邀其一敘，煩兄代約。”回请这位卢“观察”，也邀蒋松友信陪，在给卢“观察”的请柬中还注了一笔：“昨蒙宠召，得睹花氏之诗，深佩此女之才。今晚略备薄酌，氦并邀其一叙，烦兄代约。” 這位盧老板，也就是這位盧“觀察”，見了此柬，微微一笑：“嘻嘻，我說和尚不愛葷是假的嘛，世上不愛色的男子除非傻瓜蛋呢，如來佛祖跳出了五行山戒，他也鐘情于觀世音菩薩呢！嘻嘻，這位道學先生，居然也見色心喜了！”这位卢老板，也就是这位卢“观察”，见了此柬，微微一笑：“嘻嘻，我说和尚不爱荤是假的嘛，世上不爱色的男子除非傻瓜蛋呢，如来佛祖跳出了五行山戒，他也钟情于观世音菩萨呢！嘻嘻，这位道学先生，居然也见色心喜了！” 當晚，在“玉樓東”酒家的這場宴會上，王闓運一掃昨日的矜持之態，對花燕芳有說有笑：“燕芳，你的詩集我全讀了，可說得上是清詞而句，寓意殊深。我擬出資，為你付梓，分贈我之相識，也好讓我們知道當代有個小薛濤！”当晚，在“玉楼东”酒家的这场宴会上，王闿运一扫昨日的矜持之态，对花燕芳有说有笑：“燕芳，你的诗集我全读了，可说得上是清词而句，寓意殊深。我拟出资，为你付梓，分赠我之相识，也好让我们知道当代有个小薛涛！” 蔣松友也趁机打趣：“王兄，她既是當代薛濤你何不做個當代杜牧呢！”蒋松友也趁机打趣：“王兄，她既是当代薛涛你何不做个当代杜牧呢！” 這句話不由王闓運滿臉緋紅，可是花燕芳落落大方。这句话不由王闿运满脸绯红，可是花燕芳落落大方。 眾人听了，不禁一陣哈哈大笑。众人听了，不禁一阵哈哈大笑。王闓運覺得這丫頭舌鋒不凡，說得入木三分，叫人啼笑皆非，又不便發火，他不但不惱，反而從心內佩服她見識不凡。王闿运觉得这丫头舌锋不凡，说得入木三分，叫人啼笑皆非，又不便发火，他不但不恼，反而从心内佩服她见识不凡。 “對，杜牧‘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成為千古佳話。我們衡陽也是文化之城的風水寶地，今有此名花，王兄，良机不可錯過呵！”蔣松友一旁湊趣。“对，杜牧‘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成为千古佳话。我们衡阳也是文化之城的风水宝地，今有此名花，王兄，良机不可错过呵！”蒋松友一旁凑趣。 花燕芳抿嘴含笑……花燕芳抿嘴含笑…… 盧已深知王對花已有傾心之意，宴里之后，干脆，快刀斬亂麻，雇了兩乘小橋把他二人送到珠璣巷花燕芳的院中去了。卢已深知王对花已有倾心之意，宴里之后，干脆，快刀斩乱麻，雇了两乘小桥把他二人送到珠玑巷花燕芳的院中去了。 鴇儿領了盧“觀察”之命，已將花的臥室作了一番布置。鸨儿领了卢“观察”之命，已将花的卧室作了一番布置。本來牆壁上就挂了名人字畫，靠牆還有一架古箏，桌上整齊地擺置著文房四寶。本来墙壁上就挂了名人字画，靠墙还有一架古筝，桌上整齐地摆置着文房四宝。鴇儿在花架茶几上又新擺了一盆吊蘭和一盆芳香蔥郁的水仙，地上舖了新地毯，顯出書香淡雅与古朴，使人進入就感到一种舒适清新之感。鸨儿在花架茶几上又新摆了一盆吊兰和一盆芳香葱郁的水仙，地上铺了新地毯，显出书香淡雅与古朴，使人进入就感到一种舒适清新之感。書案上還擺了一對特大的龍鳳大喜燭，燭光閃爍，香爐內正燃著的檀香裊裊香煙，清香入鼻。书案上还摆了一对特大的龙凤大喜烛，烛光闪烁，香炉内正燃着的檀香袅袅香烟，清香入鼻。洞房花燭的气氛使得王闓運如入仙境，不由心蕩神怡。洞房花烛的气氛使得王闿运如入仙境，不由心荡神怡。 王闓運初涉花叢，面對著這位千姿百態的名花、才女，不免顯得拘謹，莫知所措。王闿运初涉花丛，面对着这位千姿百态的名花、才女，不免显得拘谨，莫知所措。而花已是情場老手，她羡慕王的才華，心情舒暢，百媚橫生，設法挑動王的春心。而花已是情场老手，她羡慕王的才华，心情舒畅，百媚横生，设法挑动王的春心。 第二天，盧“觀察”特來祝賀，并送上五百兩銀子，以供王的開支。第二天，卢“观察”特来祝贺，并送上五百两银子，以供王的开支。 王這時真正領略到“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樂趣。王这时真正领略到“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乐趣。不覺度過了一個整月。不觉度过了一个整月。 王与花的這段艷事，在衡陽，寶慶，湘潭及長沙一帶不逕而走。王与花的这段艳事，在衡阳，宝庆，湘潭及长沙一带不径而走。連遠在剛剛攻下太平天國首都南京的曾國藩，也集前人詩名寄來了一幅嵌人了“花”“燕”兩字的對聯：“無可奈何頑強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來祝賀。连远在刚刚攻下太平天国首都南京的曾国藩，也集前人诗名寄来了一幅嵌人了“花”“燕”两字的对联：“无可奈何顽强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来祝贺。緊接著，函邀他去南京，說有要事相商，并邀花燕芳同行。紧接着，函邀他去南京，说有要事相商，并邀花燕芳同行。 曾乘占領南京，顛覆了太平天國的政權之机，想抬高他所統帥的湘軍的威望，以打擊和壓抑李鴻章所帥的淮軍。曾乘占领南京，颠覆了太平天国的政权之机，想抬高他所统帅的湘军的威望，以打击和压抑李鸿章所帅的淮军。特請王闓運編纂《湘軍志》，而擔心王不青應約，特密囑盧某設下了這一花連環的圈套。特请王闿运编纂《湘军志》，而担心王不青应约，特密嘱卢某设下了这一花连环的圈套。 王闓運蒙在鼓里，哪知其中奧秘。王闿运蒙在鼓里，哪知其中奥秘。待他一到南京，曾國藩盛宴之后，便把請他修志之事言明。待他一到南京，曾国藩盛宴之后，便把请他修志之事言明。王闓運答應曾國藩主編《湘軍志》，曾國藩高興，把他和花燕芳安排在南京最高級的旅館住下，又送王闓運千兩銀子作為生活費用，另送五百兩銀子給花作脂粉之資。王闿运答应曾国藩主编《湘军志》，曾国藩高兴，把他和花燕芳安排在南京最高级的旅馆住下，又送王闿运千两银子作为生活费用，另送五百两银子给花作脂粉之资。 王闓運本是個窮書生，雖然滿腹文章，能今博古，其才識舉世聞名。王闿运本是个穷书生，虽然满腹文章，能今博古，其才识举世闻名。但長年是明月一肩，清風兩袖，無一文積蓄。但长年是明月一肩，清风两袖，无一文积蓄。他平日為人作風极其檢點嚴肅，從來不近女色，人對他素有柳下惠和魯男子之稱。他平日为人作风极其检点严肃，从来不近女色，人对他素有柳下惠和鲁男子之称。這下在衡陽被盧“觀察”所設的美人計，把他拉下了水，他迷上了花燕芳，嘗到了甜頭，心性也較前靈活了許多。这下在衡阳被卢“观察”所设的美人计，把他拉下了水，他迷上了花燕芳，尝到了甜头，心性也较前灵活了许多。 花是個心性靈巧的女子，她羡慕王的學識和人品。花是个心性灵巧的女子，她羡慕王的学识和人品。自与之結合，對王更加崇拜，對他的生活關怀備至，体貼入微。自与之结合，对王更加崇拜，对他的生活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王對她是雙重身份：一是情夫、二為老師。王对她是双重身份：一是情夫、二为老师。她平日求知若渴，這下与王比翼雙飛、形影不离，每日除了繼續深入學習詩詞之外，還練習書法。她平日求知若渴，这下与王比翼双飞、形影不离，每日除了继续深入学习诗词之外，还练习书法。其他時間讀些經史，尤其是背誦古文和研究周易。其他时间读些经史，尤其是背诵古文和研究周易。 花天賦聰穎，學東西特別敏感，真有過目不忘的功夫。花天赋聪颖，学东西特别敏感，真有过目不忘的功夫。自与王結合后，知識長進頗快，尤其是詩詞的造詣，明顯的提高。自与王结合后，知识长进颇快，尤其是诗词的造诣，明显的提高。把個王闓運弄得心花怒放，對她特別怜愛。把个王闿运弄得心花怒放，对她特别怜爱。 這次帶她同到南京，曾國藩為他們送了生活費用開支，又為她添置了時髦的新裝，把她打扮得更加入時、更加嬌美。这次带她同到南京，曾国藩为他们送了生活费用开支，又为她添置了时髦的新装，把她打扮得更加入时、更加娇美。并帶她游鑒南京的名胜古跡，花到南京后又寫了不少新詩。并带她游鉴南京的名胜古迹，花到南京后又写了不少新诗。他們玩得很開心，喜效于飛之樂。他们玩得很开心，喜效于飞之乐。 曾國藩陪他們游覽，讓他們自由活動，估計也玩得夠盡興了，開始書歸正傳，要王開始修志的有關事宜。曾国藩陪他们游览，让他们自由活动，估计也玩得够尽兴了，开始书归正传，要王开始修志的有关事宜。 既然要寫志，志即是史。既然要写志，志即是史。當然除查閱有關檔案之外，還得深入調查研究。当然除查阅有关档案之外，还得深入调查研究。王闓運也是這樣做的，白天翻查清廷檔案及曾本人的記述；晚上則青衣微服，步到南京街頭，但見家家店門都早已打烊，縱有几家茶社酒館也是坐都廖廖。王闿运也是这样做的，白天翻查清廷档案及曾本人的记述；晚上则青衣微服，步到南京街头，但见家家店门都早已打烊，纵有几家茶社酒馆也是坐都廖廖。 他心想“秦淮自古繁華，六朝金粉之地，為何定亂之后卻是這樣蕭條？他心想“秦淮自古繁华，六朝金粉之地，为何定乱之后却是这样萧条？ 再一深入民間采訪，始知曾國藩之弟曾國荃破城之后，縱兵大肆搶掠民財、強奸婦女，任意枉殺無辜。再一深入民间采访，始知曾国藩之弟曾国荃破城之后，纵兵大肆抢掠民财、强奸妇女，任意枉杀无辜。再翻閱曾國藩審問忠王李秀成的檔案，据李之親筆書寫的材料与曾上奏朝廷的表章，全不一致。再翻阅曾国藩审问忠王李秀成的档案，据李之亲笔书写的材料与曾上奏朝廷的表章，全不一致。李的記述中寫了曾部湘軍多次慘敗的實情，而曾國藩的記述中卻輕描淡寫，甚至曾本人在九江慘敗被迫投水自盡，被清兵及時救起一事根本不提。李的记述中写了曾部湘军多次惨败的实情，而曾国藩的记述中却轻描淡写，甚至曾本人在九江惨败被迫投水自尽，被清兵及时救起一事根本不提。 王闓運在掌握了大量事實材料之后，按事實求是的原則，寫出了提綱，請曾過目。王闿运在掌握了大量事实材料之后，按事实求是的原则，写出了提纲，请曾过目。當曾看到有些地方是在為他抹黑之時，不由說道：“先生，有道‘為賢者諱’，就請閣下把這几處不寫上吧！”当曾看到有些地方是在为他抹黑之时，不由说道：“先生，有道‘为贤者讳’，就请阁下把这几处不写上吧！” “既要我寫志，必須秉筆直書，何諱之有？”“既要我写志，必须秉笔直书，何讳之有？” “先生，你已文名久播。這在衡陽青樓尋芳，納妓比翼雙飛，如若閣下寫一自傳，難道也竟寫上史冊不成？如寫的話，豈不有損令譽？”“先生，你已文名久播。这在衡阳青楼寻芳，纳妓比翼双飞，如若阁下写一自传，难道也竟写上史册不成？如写的话，岂不有损令誉？” 這時，王闓運才大夢初醒，原來他与花燕芳之事，乃是他使的詭計。这时，王闿运才大梦初醒，原来他与花燕芳之事，乃是他使的诡计。這下可中了他的圈套，他情知上當了，于是也回說：“這是我一生之羞，當然寫上。歷史是不容虛构的，現我立即命她回湘，与她從此斷絕往來！你若要我寫《湘軍志》，這些鐵的史實，我非寫不可！”这下可中了他的圈套，他情知上当了，于是也回说：“这是我一生之羞，当然写上。历史是不容虚构的，现我立即命她回湘，与她从此断绝往来！你若要我写《湘军志》，这些铁的史实，我非写不可！” “這……望先生權衡利害，如先生不忍有損湘軍形象，本人愿以万金相謝！”“这……望先生权衡利害，如先生不忍有损湘军形象，本人愿以万金相谢！” 王闓運乃是個有骨气的人，不由淡然一笑：“大人，此事容我三思……”王闿运乃是个有骨气的人，不由淡然一笑：“大人，此事容我三思……” 當晚，他回到旅寓，心情沉重。当晚，他回到旅寓，心情沉重。花燕芳見他表情与往常大异，心知必有大事，花并未當即問他，安排他洗浴之后，她撒嬌地要他為之講解易經。花燕芳见他表情与往常大异，心知必有大事，花并未当即问他，安排他洗浴之后，她撒娇地要他为之讲解易经。 此外，她寫了一首新詞，要他為之斧正。此外，她写了一首新词，要他为之斧正。他淡淡地瞄了一眼，苦笑著說：“大有長進了，唉！可惜！……”他歎了一聲長气，眼圈顯得有些濕潤。他淡淡地瞄了一眼，苦笑着说：“大有长进了，唉！可惜！……”他叹了一声长气，眼圈显得有些湿润。 花燕芳是個乖巧的女子，心知他心中所藏之事，非比一般。花燕芳是个乖巧的女子，心知他心中所藏之事，非比一般。于是為他泡了一杯濃茶，漸而，挨著他的身旁坐下，嬌聲婉轉地問他有何心事？于是为他泡了一杯浓茶，渐而，挨着他的身旁坐下，娇声婉转地问他有何心事？……” 半夜了，燕芳催他入睡，這是他們露水姻緣的最后一晚了，王不得不為之痛心、為之珍惜。半夜了，燕芳催他入睡，这是他们露水姻缘的最后一晚了，王不得不为之痛心、为之珍惜。往常，這等時候，他們早赴陽台之夢了。往常，这等时候，他们早赴阳台之梦了。可是，他絲毫沒有睡意，燕芳再三問他，到底有何心事，要他以實相告。可是，他丝毫没有睡意，燕芳再三问他，到底有何心事，要他以实相告。 無奈，他把這事的詳細始末向花說明，花一听嚎陶痛哭起來。无奈，他把这事的详细始末向花说明，花一听嚎陶痛哭起来。王慌了手腳，問她為何這樣傷心。王慌了手脚，问她为何这样伤心。接著，她向他也講述了盧如何收買和威脅于她，要她以色相拉王下水。接着，她向他也讲述了卢如何收买和威胁于她，要她以色相拉王下水。并說，這是曾國藩大人的密計，她說：“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何用意，只是我崇拜先生，想不到我真的愛上了先生。我愿終身侍奉先生，哪怕是做個使婢也心甘情愿……”越說，她越嗚咽痛泣起來……”并说，这是曾国藩大人的密计，她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只是我崇拜先生，想不到我真的爱上了先生。我愿终身侍奉先生，哪怕是做个使婢也心甘情愿……”越说，她越呜咽痛泣起来……” 說著她哭得不堪收拾，王闓運也為之傷心落淚。说着她哭得不堪收拾，王闿运也为之伤心落泪。他對燕芳說：“燕芳，我的性格造成了我人生的悲劇。我不愿出賣自己的靈魂，金錢也遮不煞我的眼睛。我是個天生的窮書生，曾國藩万兩黃金收買于我，本來我拿了他這万兩黃金，只需筆下為他省去几筆污點，這對于我無損，我拿了這万黃金兩，可以帶了你一輩子悠哉悠哉地好好受用了。可是，這事我做不來，我宁可乞食街頭，也不愿把良心和人格出賣！”他对燕芳说：“燕芳，我的性格造成了我人生的悲剧。我不愿出卖自己的灵魂，金钱也遮不煞我的眼睛。我是个天生的穷书生，曾国藩万两黄金收买于我，本来我拿了他这万两黄金，只需笔下为他省去几笔污点，这对于我无损，我拿了这万黄金两，可以带了你一辈子悠哉悠哉地好好受用了。可是，这事我做不来，我宁可乞食街头，也不愿把良心和人格出卖！” “先生，您別說了！這都是我的不好，害了先生。您是文人中最為可敬之人，為此我敬重您！您是我的好老師，先生，我不配做您的妻子，可是作為您忠實的學生，您該不會嫌棄我吧！先生，我不愿你喪失气節，出賣靈魂，我明早走，決不連累先生！”“先生，您别说了！这都是我的不好，害了先生。您是文人中最为可敬之人，为此我敬重您！您是我的好老师，先生，我不配做您的妻子，可是作为您忠实的学生，您该不会嫌弃我吧！先生，我不愿你丧失气节，出卖灵魂，我明早走，决不连累先生！” 王闓運听著更加傷感，對她更不忍輕分，但為了不為曾的權勢所誘，不為其利迷心，只好忍痛与之割舍。王闿运听着更加伤感，对她更不忍轻分，但为了不为曾的权势所诱，不为其利迷心，只好忍痛与之割舍。他們彼此抱頭痛哭……他们彼此抱头痛哭…… 王闓運乘夜秘密离開了南京，去到上海。王闿运乘夜秘密离开了南京，去到上海。 臨行前，留了一書給曾國藩，表示他決不作御用文人，為他涂脂抹粉。临行前，留了一书给曾国藩，表示他决不作御用文人，为他涂脂抹粉。并寫了一首詩留給花燕芳，以示訣絕，詩云：并写了一首诗留给花燕芳，以示诀绝，诗云： 不堪回首去年冬，不堪回首去年冬， 王闓運离曾之后，仍依史實，寫下了《湘軍志》。王闿运离曾之后，仍依史实，写下了《湘军志》。近代大名士楊度，當代大畫家齊白石都是王闓運的學生。近代大名士杨度，当代大画家齐白石都是王闿运的学生。 参考资料/花艳芳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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