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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味地黄丸之古法真义之终极揭秘(续四)

 信田潜渊 2016-09-30
 
    六味地黄丸还有两味药:山药、泽泻。

       山药

       山药始称薯蓣,正式文字记载于《山海经》,后因避讳唐代宗和宋英宗姓名而改成山药。它是人类食用最早的植物之一,战国时期当做为高档食物进贡之用,杜甫也有“充肠多薯蓣”的诗句。可见,山药是半食半药的东西。这个特性对于分析山药为何是臣药在脾至关重要。

     《本经》谓其“味甘温。主伤中,补虚羸。除寒热邪气;补中,益气力,长肌肉,强阴。久服耳目聪明,轻身,不饥,延年。一名山芋。生山谷。”从文字中可以看出山药有很强的补益作用。脾是后天之本皆因其可化水谷精微为己用,濡养五脏,后天元气才能在各脏发挥作用。山药益脾,又可作食物长期食用,符合《内经》中“五谷为养,五果为助,五畜为益,五菜为充……”的养生要求。

       作为针对后天之本的辅助用药,仲师选择山药药食两用的特性,避免了长期服药所可能出现的药物偏性之“毒”,给予脾胃以最好的支援。其次,山药甘润多汁,并不像白术燥性明显,虽可健脾但不利于对“水道布精”的保护。故山药为臣药在脾。
 
      通过上面几个小段的内容,小结如下:
       先天禀赋不足的胎儿出生后首先面临的是生存问题,五脏之精皆十分匮乏,幼儿后天生长发育的基础孱弱,此时如像治成人虚劳等思路使用温补药物,恐怕反而会出现拔苗助长式的结果。对此,笔者认为只有后天之精充分,令五脏之用有米可炊,有薪可燃,才能循序渐进的帮助幼儿发育,其初期效果可能不如温补明显,但胜在脚踏实地,更符合生理。地黄丸在君药地黄的填补五脏之精的大基础上,每脏分别各有一个贴合其体用特点的臣药作为支持,中心思想是完成和巩固后天五脏圆运动的完整持续性。

    圆运动是个动态的活过程,所以当君臣之药确定后还需要一个类似药引子的中药来进行。
       最后的串联工作,令整个方子活起来,泽泻在地黄丸这个方子里便是这个作用。但在分析泽泻之前,我们需要先明确“后天之精”在人体内是怎样生成,收藏和利用的。

       后天之精的生成在《内经》中有明确的描述:“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可见,后天之精从饮食而来,经脾之运化成水谷精微,经肺,三焦输布五脏,成为五脏之用的“本钱”,多余的部分则藏在肾中以备不时之需。故《内经》又说“肾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上述可以看出,后天之精在体内的正常工作,除了脾胃的腐熟运化外,水道通调十分重要,可以通俗的理解成“要想富先修路”这个形象。这个道路首先不能有火,精遇火则化为用,没运到各脏就消耗掉了,所以文中特别提到了“水道”和“水精”的概念,只有在“水”象的载体下,精才能进入五脏。人体中调节水道非三焦莫属,《灵枢》“三焦者,中渎之腑,水道出焉。”三焦在人体内无处不在,如《类经》中说:“三焦者,确有一腑,盖脏腑之外,躯壳之内,包罗诸脏,一腔之大腑也”。此外,三焦是后天元气游溢全身的通路,是“元气之别使”,元气根在肾,由三焦入十二经脉达五脏六腑,三焦疏通,则元气无碍,则水精散布如常。由上可见,若想将后天之精在五脏间活络起来,三焦是必由之路。地黄丸如何在三焦上做文章,是保证其药效的关键。对此,仲师选择了泽泻。

       泽泻

     《本经》:“味甘寒。主风寒湿痹;乳难;消水;养五脏,益气力,肥健;久服耳目聪明,不饥,延年,轻身,面生光,能行水上。一名水泻,一名芒芋,一名鹄泻。生池泽” 泽泻生在浅水中,独茎向上,能在水中完整生长而不会被水沤腐败,可见其运水排水能力之强悍。正是相应了三焦的功能。陈修园谓之“生于水中而上升,能启水阴之气,上滋中土也,五脏主藏阴,而脾为五脏之原,一得水精之气,则能灌溉四旁,俾五脏循环受益……”水精之气丰布五脏,自然益力气而肥健轻身。

       总览地黄丸中六味药,地黄,牡丹皮,茯苓,山药,泽泻皆取药用部分在根,山茱萸为果实。将圆运动与植物的生长化收藏联系看待,可以发现六味药都是“收、藏”的象。这更进一步的体现出地黄丸是一个补五脏之体、补五脏之精的方子,是一个沉降蓄势的方子。回到开篇的问题上,当这个方子加入附、桂,就如在干柴中弹入几点火星,便由精化气,从阴(精)化阳(气),从体转用,故为名肾气丸,其重点只在一个“气”字上。

      本文从君臣佐使分析地黄丸,是想用古人的思维还原古方的思想。笔者中医学识粗陋,但希望以此引玉,还请各位老师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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