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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诞生于上世纪40年代，为经济学界理解“自由贸易与工作机会”这个老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它证明与低工资水平国家进行自由贸易会损害高工资水平国家工人的利益。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撼动了经济学界的一些传统理念，直至今天仍主导着诸如TPP等贸易协定的讨论。
“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出自经济学家沃尔夫冈·斯托尔珀（Wolfgang Stolper）和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上世纪40年代合撰的一篇影响深远的论文。这篇文章为理解“关税与工资间的关系”这个老问题提供了新的思路，它证明与低工资水平国家进行自由贸易会损害高工资水平国家工人的利益，并指出面对其他地方收入极低的 “穷人劳工”，富裕国家的工人需要保护。这是因为，自由贸易会伤害某一地区生产中的“稀缺要素”。富裕国家技术工人充足，非技术工人稀缺，随着全球化的推进，受过大学教育的劳动者工资增幅要比教育程度较低的同胞高。这一工资模式就与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一致：全球化损害了非技术劳工这一稀缺要素，而有益于充足要素。
这样一个道理在普通人听来是否太显而易见了？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之所以会引起轰动，是因为它撼动了经济学界的一些传统理念。经济学家们向来明白关税的保护有助于产业发展，并坚定地认为，整体上自由贸易能使各国获益。至于工人是否从中受益？多数经济学家认为，由于贸易能扩大国民收入总额，即使工资在国民收入中所占份额下降，工人整体的福祉还是会有所提高。斯托尔珀不认同这个观点，并同哈佛的年轻同事萨缪尔森展开了研究，建立起新的模型。半个多世纪以来，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始终保持着广泛而持久的影响力，直至今天仍主导着有关贸易协定的讨论，如美国与其他11国签订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议（TPP）。
1960年8月，受聘于尼日利亚政府发展部的斯托尔珀造访了该国北部的穷困地区，这里的卡杜纳纺织厂（Kaduna Textile Mills）由英国人投资兴建，雇有1400名员工。工人的日薪仅仅为4.80 英镑（6.36美元），通过高达90%的关税，工厂才能与外国对手竞争。这里技术工人稀缺：只有六个值得培养为工头的本地人。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的变体之一有助于解释这一现象：把劳动力分细为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接受过教育的工人极度稀缺，如果没有关税，尼日利亚就很可能不在本地生产，而是直接从英国进口纺织品——自由贸易因此会伤害“稀缺”要素。他总结道，尼日利亚仍没有为大规模工业做好准备，“依赖高关税维持的产业只会陷国家于困境。”
值得注意的是，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有局限性。它无法解释为何技术工人从全球化进程中获益，其他一些前提也有问题。萨缪尔森甚至在自己编写的教科书定理之后提醒：“虽然大部分经济学家都承认这种情况在理论上存在一定可能，但他们仍倾向于认为，相对其他更现实的考量，这一点真相的影响并不会太大。”作为经济学理论和实践的资深专家，斯托尔珀始终确信论文的重要性。我们不妨借用萨缪尔森自己的话评价他们的理论：即使一个老掉牙的观点中也“可能蕴含着一丝真理”。
《经济学人·全球商业评论》九月刊为你带来 六堂当代经济学思想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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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李嘉图（David Ricardo）在1817年证明，一国即使各行各业都优于邻国也可以从自由贸易中得益。他的推论是如何得出的？ 伊莱·赫克歇（Eli Heckscher）和学生贝蒂尔·奥林（Bertil Ohlin）针对这些差异所驱动的贸易活动构建了模型。贸易如何缓解劳动力稀缺的问题？ “长远来看，国际贸易对工人阶级整体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奥地利经济学家戈特弗里德·哈伯勒（Gottfried Haberler）在1936年的观点为何被斯托尔珀认为与奥林的模型不一致？ 斯托尔珀和萨缪尔森的理论以一个简单的例子作推导：拥有充足资本（或土地）但劳动力稀缺，制造手表并种植小麦的一个小型经济体如何应对自由贸易的变化 斯托尔珀-萨缪尔森定理的一些前提存在怎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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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人·全球商业评论》 九月刊主题目录  开创性经济学思想系列 信息不对称：秘密与代理 金融稳定性：明斯基时刻 关税与工资：一丝无奈真相 财政乘数：由谁担当重任？ 博弈论：监狱突破 蒙代尔-弗莱明三元悖论：三选二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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