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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文/姜铭涛 莫利人
近日是花旗参成熟的日子，位于美国中西部的威斯康辛州盛产花旗参。为了解花旗参的种植、采收及原始森林中野生参的挖掘，我特地飞往威斯康辛州北边的小镇“我傻”（Wausau），正式中文译名沃沙，这里是花旗参之都马拉松郡的行政中心。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自19世纪晚期就与中国做生意，在贸易中获利。如汉口振华公司于1929年购买当地产的银狐大衣；2009年中国著名的药房同仁堂来马拉松郡采购了十万磅正宗的美国花旗参。该地居民多为北欧移民的后裔，淳朴勤奋，有少数来自寮国的难民和不到百名的华人。 西洋参、花旗参、洋参、美国人参都是同一类植物，而洋参就是更简单的称呼而已。19世纪末，野生西洋参因滥采而逐渐减少，因而有人工栽培西洋参的兴起。西洋参栽培之父乔治·斯坦顿（George Stanton）于1885年，在纽约州种植了150英亩的西洋参获成功之后，致19世纪结束之时，野生西洋参的供应实际上结束，人工栽培已被广泛采用。从那时起美国成了世界上西洋参的最大产量国。 美国有25个州出产西洋参，野生参以肯塔基州最多，栽培参以威斯康辛州产量最高，威斯康辛州也是世界上公认的西洋参品质最好的种植区。威斯康辛州的自然环境得天独厚，它位于美国北部丘陵地带，气候偏冷，冬季漫长（五六个月）寒冷，夏季凉爽宜人，因有连绵不断的丘陵和原始肥沃的土壤，极为适宜种植功效独特的西洋参。 中国人一般称美国出产的参叫花旗参，加拿大出产叫西洋参。它是一种古老植物，原产于大西洋沿岸北美原始森林，当地印地安人采用其根叶食用，也做清热药治疗病症。马拉松郡位于威斯康辛州中北部，是威州最大的花旗参产地，全年产花旗参约70万磅。美国各州要求上市的花旗参的参龄至少5年，三匹叶，也就是枝干有三个分叉。 花旗参有多种药理作用，对中枢神经系统、心血管系统、免疫系统、内分泌系统都有影响，能提高体力和脑力劳动的能力，降低疲劳度，防治高血压、冠心病、心绞痛、癌症、糖尿病等。参叶、花蕾、果肉中人参皂甙的含量比根部高得多。 花旗参是绿色的滋补品、白草之王，是精致农作物，不仅娇嫩且生长缓慢，种植过程风险高、致富慢。没耐心、未具备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没有足够资金、知识和技术的人，根本不能问津。种植花旗参不易，需要很多经验和密集的劳动力，因此价格差别很大。过去四、五年因参价上涨、经销成本上涨了3倍。一般野生的价格是人工栽培的10-20倍，花旗参主要通过人参皂甙等成分，刺激身体中一氧化氮的生成。这个神奇的小分子可以提神。因野山参的成分与人工种植的不太一致，野山参的功效是安神为主，野山参一般需生存了几十年。因此参农除买或租大片良田人工栽培之外，为保护种属的繁衍，还在林地播种，栽培模拟的野山参。 人工种植花旗参从准备到收获花旗参需4-6年时间，从选地到种植是个漫长的过程。第一，需要选择处女地，至少50年内没有种参的纪录。种过后的50年乃至百年内的田地不能再种参的原因是：大地精华被吸收，如微量元素、留下霉菌等病种会贻害百年。第二，要选择排水性能好的土地，以防止病虫害。第三，需种植两年大豆与青稞麦或大麦，能翻到地里做有机肥料的田地。第四，要进行土壤分析，补充必须的钙、硼等元素，模拟野山参的生存环境。第五，要将选择好的田地遮阴70-80％，必须搭遮阳蓬，防止太阳灼伤参苗。搭遮阳蓬拉钢丝绳固定，也能算作世界上露天操作最累、最苦的工作之一。更可惜的是，每英亩土地，大约播下70万种子，但每年因虫害等自然因素会损失25％，三、四年后只有约25％能幸存。 野山参属濒危种属，受到严格的保护。为了保持生态平衡，州法规定每年1月到9月封山，威州是每年9月1日开山，即等人参果成熟后才允许人们进山挖根。虽未成文规定，但挖野山参时，人们都会将种子随地种下。三匹叶以下，即小于5年以下的参不会挖。因为西洋参种子在大自然成活率很低，往往采参人在秋季尾末还会在林子里面再增加撒上人工种植参的种子，使其自然成长，以便30年后让后人再来挖参。这些种在林子里面的参，每年也需人工照看，包括除草驱虫，一般七八年后收获，称为林下参，也称半野山参。如果随其自由生长，则称为仿野山参，跟野山参差不多。
基于深山老林遮天蔽日、熊狼出没，挖参有如大海捞针，进山挖参一般都请当地的印第安人为向导。我和姜博士、小王三人同行，他俩早就持有全年进山的准可证，所以我得办了进山挖参的准可证后才能和他们一起进山。姜博士是我们这次进山的向导。 到达林边停车后，我们在为进山猎人备用的聚餐桌上吃了点三明治等食物。小王还用GPS定好车子所停的方向位置。我唯一能穿上的是打猎装。小王虽是女孩，却能潇洒地扛上一杆猎枪。姜博士怀揣一枝手枪，腿上绑袋中有一把长长的猎刀。由他们一前一后的护驾，我不需太担心。 姜博士用猎刀砍下一根松树棍，我紧握这根手杖，也能像模像样地在大林中捞参了。很幸运，1个小时不到，姜博士找到2枝野生参。小王更不简单，找到1枝更大的野生参。为照顾我不在原始山林中披襟斩棘、跌跌撞撞，找了几个小时后，我们提早出山。
在回城的路上，姜博士带我们去拜访威斯康辛州最大的猛客参场，并给我们介绍了参场的老爷子伯西（Percy）及其二儿子保罗（Paul）。猛客家族来自英格兰，伯西的爷爷于20世纪初自芝加哥来威斯康星北部置地落户，其家族有百年种参的传统。保罗毕业于西点军校，官拜国民自卫队上校，三赴中东前线。姜博士是因大卫的引荐有了进入花旗参行业的机遇。 猛客参场的花旗参品牌已成功进入大陆市场。2015年底，其高端品牌猛客花旗参MonkGarden，在上海电视购物频道亮相后好评如潮，猛客花旗参从质量到包装，及独特的参香及强烈的回甘征服了上海及周边消费者。猛客的花旗参还具有无农药残留、无重金属污染的得天独厚的优势，是中国及加拿大产西洋参无法比拟的。在离开猛客农场之前，伯西特带我们去他的林地，并亲手开挖一枝10年以上的野山参给我。 如今野生西洋参的资源稀少，有些山林已绝种。北美野生西洋参的采挖和出口需经美国濒危植物保护组织的鉴证特许，市场上正宗的北美野生西洋参比较少见。野生西洋参形状多不均匀，大者如指，小者如蚕蛾，主根短圆柱状或短圆锥形，表皮黄褐色，环纹紧密而清晰，质硬，体略疏松，断面黄白色，形成层环明显，韧皮部有暗黄褐色斑点，气清香，味清苦而浓。野生西洋参和栽培西洋参的价格可相差数十倍。美国政府对野生西洋参的采集进行了严格的管理，每年由渔业及野生生物管理局宣布哪些州可以采集野生参。对西洋参的评级美国农业部制定了标准，基本是以香港、广东及东南亚等地的喜好为尊。参长得粗或者圆为贵，瘦细参派后，但通常应该顺其形态将参归为三类：仕女长枝、铁人短枝及佛头泡参。 西洋参是农产品，各种形态比例不同。沙土地出产长枝仕女为多，与土壤透水性好有关。而粘土透水性差，湿度高，西洋参以短圆为多，但是容易积水烂根。实际上佛头泡参一般认为就是烂根而致，长不大。 参的形态主要与土壤水分有关，所以形态比例如何，与药用价值（人参皂甙）关系不太大。加拿大人参协会也曾做过测试，证明人参皂甙与形态无关，但与生长年龄有关。比如四年比三年多一些，同一年的参不论大小差不多，不过参须与参枝这些通常无法送礼的东西反而药用价值相对主干更高。 真正野山参和人工花旗参的区别依其外形、芦头、参纹、参须、参腿、皮色、质地等皆有不同。 真正野山参，又称粉光参或野泡参，在天然林中自然地野生野长，极为稀有，参龄大多十年以上。参面横纹较显著，人参皂质含量最高，约人工参之3倍余。 移种野参，又称半野山参或林参。系人工播种，或移植正野山参苗于天然林内，略加人工照顾而成。参龄在7至10年间，外型纹路较人工花旗参多。 人工花旗参，又称西洋参。系人工种植，遮阴细心栽培而成，且需处女地种植。参龄四至五年，市价较低，是最受消费者欢迎。 如自己有心在自家庭院种植花旗参，最好选择坡地：北坡或者东坡，太阳不太晒，而且在靠近小溪河流潮气之上的地方。在枫树林种植最好，槐树桦树落叶林也均可。只要拨开树叶、松土，清理树枝石头。一个月能出芽，但每年的秋后需用树叶遮盖。 如采取家庭盆栽：可用树叶发酵的有机土与表层土混合一半加到有漏孔的花盆中，加水湿透。将种子埋下半寸后用土壤覆盖，再覆盖一寸木花保湿防止杂草虫害，特别是蜗牛，它是参苗的天敌。当养参开始时，需将花盆放于树荫下或者室内，严防太阳直射，两周后会发芽一寸。每周浇水，保持湿而不涝，水多参的根部就烂了，这是养参的大忌。3年后才能结人参果，然后长出近似人形的花旗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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