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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凌寒留香之腊梅 2016-10-05


 
 
 
编者按:
8月19日下午14:00,笛安做客上海书展新浪直播间,带来新书《芙蓉如面柳如眉》,谈到自己目前的状态,她表示现在很好,目前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新浪独家访谈实录


主持人:笛安的访谈现在开始。各位新浪的网友,大家下午好,这里是新浪读书2016年上海书展的视频访谈直播现场,本场的访谈嘉宾是著名作家笛安。在上海书展期间,新浪读书联合微公益,举办了“爱心一本书”的公益活动,本场直播的所有收益,将全部捐赠给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的专项基金“叶柏基金会”。让更多的孩子亲近图书,亲近阅读。笛安本次给大家带来了新版的《芙蓉如面柳如眉》,先跟大家打声招呼吧。


笛安:好的,新浪的网友大家好,微博读书的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笛安,非常高兴今天来上海书展,跟大家做一个交流。


主持人:其实大家也知道,《芙蓉如面柳如眉》这部作品的名字,取得白居易的一首诗,当时是怎样想到以这么一句古诗词,作为一部作品的名字呢?


笛安:因为我是白居易的粉丝,真的,高中的时候,我就很喜欢《长恨歌》,然后那个时候,《长恨歌》从头到尾我会背。


主持人:这句古诗词特别唯美,是吧?


笛安:对,因为这本小说的内容,本身是写一个曾经很美的女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美丽,所以我觉得“芙蓉如面柳如眉”也比较能够恰当地去表达,我认为的这个女主角的心情和状态。


主持人:对,也是非常契合的。那这部作品出版已经10年了,在这10年间,有没有想过对这个作品,做一些改动呢?


笛安:没有,我们这一次还是原汁原味地,按照06年的那个版本在出。因为是这样,如果让我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我会觉得它的问题可能很多,这不是一个修改的问题,可能差不多需要整个来重写。所以我觉得与其是这样的话,我不如留着原来的那个,当年的那个字迹,因为这个故事里面,还是保存了很多,22岁那年的我对世界的一些看法。如果你让我今天再去重新写一遍,这个故事可能它就不成立了,因为今天我已经不再这么看事情。


主持人:对,其实最初的原汁原味的东西,才能表现出当年的眼界,和对于这种人生的这些看法。


笛安:对,因为我觉得每个人22岁的时候,都有一种可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觉得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但至少那个时候我是这么一个想法。


主持人:其实在大家的印象当中,《芙蓉》这部作品,是一本纪念青春,并且思考青春生命力的小说,有关青春的写作,好像是很多80后作家,都绕不开的主题。这个您是怎么看的?


笛安:其实我在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没有明确地想说,我就在写青春,我不是这么想的。可能当时我自己是那个年龄,我身边的人,大多数也是这个年纪的人,所以我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几个年纪不大的人做主人公。但是,我当时实际上是想在这几个年轻人的命运里面,去尽可能地放进去我对很多人生也好,命运也好,人性也好,这方面的思考。


主持人:其实恰恰就是因为以当时那个年纪为出发点来思考,对这个世界,和对整个生命的一些探讨。


笛安:对,所以我其实不管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但是我从始至终没有特别强调那种意识,就是说我是在写一个青春的小说,都是自然而然的吧。


主持人:其实《芙蓉》这部作品,不单单是讲述了这个爱情故事,还加入了很多杀人办案的元素,还有一些虐心桥段,当时是怎么想到把这些元素,放到这部作品里面?


笛安:实际上是这样,因为我觉得最初确实是想写一个刑事案件,因为我自己也比较喜欢看悬疑类的小说。但是最本质的,实际上我想探讨,我们都说两个人如果谈恋爱的时候,肯定有很多的誓言,就是说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这个是一个很常规的誓言,但是我觉得它的下一句,其实一个残酷一点的问题,如果这个女孩子真的毁了容,你还爱吗?


主持人:其实就是把两个人的关系,放在一个冲突当中了?


笛安:放在一个非常极致的处境下面,我想去借这样的一种,对我的主人公做一个这样的试炼,然后我想看一下,最终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主持人:刚才其实你也提到了主人公,有读者认为,其实你对夏芳然有着迷之偏爱,这个主角身上,那种透着灵魂的骄傲,跟您的本人有没有什么关系?是否是您的映射呢?


笛安:没有,其实我自己在这部小说里面,我真正个人最偏爱的,我最喜欢的一个角色,我的老读者们都知道,因为我在别的场合说过,我真正最喜欢的一个角色是陆羽平,我的自我投射最多的其实在那个男主角身上。


主持人:刚才您也提到了夏芳然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子。


笛安:曾经。


主持人:曾经美丽的女孩子,那你怎么看待这种美?就是外表的美和内在的美,在这个角色上面,有什么不一样的体现吗?


笛安:其实我当时觉得这个故事本身,我想讲的就是一件事,说夏芳然她作为这个个体来讲,她身上真的是有一种,就是说确实因为她曾经是个美女,她养成了一种非常强悍的骄傲。然后这个美丽都没有了之后,这个骄傲依然没有消失,我觉得当年,我是非常希望能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城市中,看到这样的一种不朽的。这个是我特别渴望的东西,就是所谓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是我想在夏芳然这个女主角身上,去表现的东西。我不知道它是否能成真,我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东西,但我至今还是相信的。


主持人:其实也是相信,然后才写出了这样一个角色。在这个作品当中,还有另外一个角色叫丁小若洛,小洛这个角色和夏芳然有很大的不同,包括她们的背景和特点,其实都不太一样。但是最后她们俩的命运,好像又是走向同一条路,这种设定,在写这种作品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笛安:因为我小时候就是丁小洛,至少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觉得,其实小洛这个孩子,在我心里她有一种非常理想化的一面。就是说,不管她在这个实际的生活里是什么样的境遇,她对真正美好的东西,一直有一种无条件的热爱跟保护。这其实是一种,我认为非常珍贵的品质,就是说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我觉得这个小说里,我想写一点,我们这个人群,包括你我,每一个个体这种人群,有的时候对于真正美的东西,有一种说不上为什么,也说不清动机的一种摧毁的欲望,所以我才在这个小说的最后,写所有小朋友都在排挤小洛。我是想借此来表达,这样一种群体性的,比较残酷的东西。


主持人:是有很多现实中的现象在里面,是吧?


笛安:我觉得每个人在青春期,应该都经历过或多或少,类似小洛的境遇,或者说你不一定是那个受害者,你有可能是那个沉默的旁观者,你也有可能参与过,长大以后,我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但我相信,每个人沉睡在记忆里,或多或少有这么一点东西。


主持人:那刚才也提到了,本次新版的《芙蓉》,其实也是最原汁原味的,那其实反过来,再去看10年前的这部作品,有没有觉得之前写过的会有稚嫩,或者说是遗憾的地方?


笛安:我刚才说了,如果让我用今天的眼光看,肯定要重写一遍,但是我又不想重写一遍,我觉得重写一遍,就很多东西就都消失了。所有的这些人物,可能我今天已经对这几个人物,不再有当年的兴趣,所以说,我觉得我就不聊遗憾了。因为我今天对于写作,对于文学,对于写作要完成的任务,所有这些的理解,都已经有了本质的变化,毕竟10年过去了,我也总得进步一点。


主持人:那其实写了这么多作品,很多都是聚焦在小人物身上的,就是你怎么看待这种小人物在大时代,这种背景下的一些生命的轨迹?


笛安:那你能告诉我,什么人在写大人物吗?


主持人:其实伟人,或者说是在身份上,可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笛安:因为是这样,我觉得我们一直在探讨小人物和大时代的之间的关系,其实我一向都不是用这个方式去看问题的。我会觉得说,大时代在左右小人物,其实它也是命运的一部分,我认为在命运面前,每一个个体都很渺小,不分大小。


主持人:不分大小。


笛安:对,所以说,我会觉得时代的烙印,它应该是一个自然而然,让读者在字里行间看到的东西,并没有暴露,至少我自己没有去做特别刻意的那种设计。


主持人:那包括《芙蓉》这部作品,还有你的其他作品,对于人物的塑造,给你自己本身有没有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或者是收获?


笛安:你是说我能不能从我的人物身上学点什么吗?


主持人:不是,就这种描写,有没有让你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或者说是在看待问题的情况下,有没有一些视角上的转变?


笛安: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挺难回答的,因为我觉得你是在问我跟我写作笔下的人物之间,有没有一种相互影响的关系了。


主持人:对,差不多。


笛安:我不知道,这个我觉得,我还从来没这么想过。


主持人:你在完成一部作品的时候,一个人的生命轨迹,在文字当中是结束了,那她的这种情绪,有没有对你本身有影响,就是你会有一种空落的感觉。


笛安:还好吧,因为其实是这样的,就是说我承认写作在这10几年里,对我来说一直是支柱一般的存在。但是我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更准确地说,我在写作塑造这些人物中,我在渐渐地发现自己。直到某一天,可能某个瞬间,某个什么时候,我自己知道了我内心,我觉得我是一个内心还算是有点力量的人。我认为算是这样,这个关系让我觉得从此以后,会更有勇气一点。


主持人:其实这也是一种变化,也算是一种收获吧。


笛安:对,而且我现在在尝试着去回答另一个问题,就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写了,我跟我的人生之间要怎么相处?


主持人:这个你自己考虑过吗?


笛安:我在想这个问题,认真地想,我不是说我真的打算不写了,我只是说每个人都应该尝试着去再想一下,你的人生还有没有另外处境的可能。因为我的小说里面,也确实经常有在解决这个问题,就是在各种各样极致的状况之下,我的主人公们,代替我去完成了一种对人性的探索跟探险。


主持人:那这些人物故事,会不会是你在文字当中的一些宣泄,或者说是赋予他们不一样的,你自己的心理映射。


笛安:现在已经还好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过了那个我写的故事也好,去宣泄自己的情感,去表达自我的这种感知的这么一个阶段。我觉得写作,到了一定的阶段,就会觉得自我的表达,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对我来讲现在至少更重要的东西,肯定不是说我要表达我自我的什么东西,或者说投射我自身对生活的不满,这肯定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因为我也一向在跟很多人讲,我觉得写小说,写作不是你用来报复社会的工具,如果你只是把它看成这个,我觉得挺遗憾的。


主持人:是的,那很多读者也在问,大家都感觉《芙蓉》这部作品,适合拍成影视,那这部作品对于影视改编,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笛安:这事一直有人来谈,但是现在还一直都没有特别合适的。


主持人:就是假如这个作品被改编的话,你会参与到其中吗?


笛安:我不知道,这个看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好说。


主持人:读您的早期作品,与《告别田田》《西决》《东霓》这些对比,最新的这部《南方有令秧》,好像感觉不是特别一样。大家都觉得,现在的作品比较厚重,这种转变,你是怎么想的?


笛安:首先我还挺感谢,认为我在《南方有令秧》有进步的读者们,因为我自己也确实这么认为,我觉得这本小说的写作,让我开始进入了另外的一个,关于写作的阶段。我会觉得,我成为了更为自信的作者,我认为我现在能完成的东西更多。之前可能我会觉得,有些东西我想做到,也许我还做不到,那我现在会更清晰地知道,我能够做到什么,这就是写了一个400年前的,明朝姑娘的故事给我的意义。


主持人:这也是你第一次尝试,以古代为背景创作的一部作品吗?


笛安:对,长篇小说差不多的,而且是真的很认真地去做历史方面的一些功课,包括买了很多徽州地区,那个时候明清的研究的论文去看。


主持人:那在这种写作当中,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第一次以古代为背景的这种尝试。


笛安:我觉得真正的困难在于,你真的要尽可能地按照古代人的思维想事,当然我们谁也不知道古时候的人是怎么想事情的。但是你要尽可能的,换一个方式来讲,你要去设置出来一些,真的是符合那个时代的人的困境的冲突,符合他的情感方式,这个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但是,我觉得如果当我认为我做得还不错的时候,我其实也挺开心的,它给你带来的回报也是非常得丰厚。


主持人:这部作品有没有,在你以往的写作这么长时间里面,沉淀下来的内容,在这部作品上得以呈现?


笛安:我觉得还好吧,这部小说,当时各种体验对我来讲,都是全新的,而且事实上,它的难点,可能在于一些技术上的东西。比如说做功课的部分,但其实本身故事这个部分并没有那么难写,不是我写过的小说里最难写的一部。


主持人:在你本次尝试之后,你觉得现代人的思维,和古代人的思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笛安:我觉得最本质的可能还是价值观不一样,但是思维方式你要说有多大的不一样,我也没见过几个古代人。


主持人:在你创作初期,你写到这样一句话,“因为性格的原因,很早的时候就要跟自己战斗”,这种表达是想要跟自身的哪个部分去战斗?


笛安:我觉得是这样,每个人或多或少的性格里面,都会有一种冲突吧,像我可能这两年已经好转了一些。但是,我曾经也有非常不喜欢我自己的一个部分,内心真的是有一个非常嫌弃自己这个人的部分,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能够无条件地去爱另外一个人,因为我自己都不能100%的爱我自己。我整个青春期,包括到20多岁的时候,我不能说它是问题,我现在也不觉得它是问题,我觉得这挺好的。一个人留着一种对自己的嫌弃,其实在人生里面,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事。但是曾经因为我是这样的人,所以我觉得我才会开始写作,我想要去追问很多东西,可能在有的人眼里那是不值得追问的。但是,在我眼里,我觉得最初的时候,写作我追问的东西,就是我够不够好,我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人,类似这样的东西。


主持人:那从写作一开始到现在,也出版了很多作品,也塑造了很多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在这么多的人物当中,你最喜欢的人物是哪一个?


笛安:我不能说我最喜欢哪一个。


主持人:就是写作的时候,最让你挣扎,或者说是最酣畅的写作感受的这样一个人物。


笛安:我觉得当时写的过程中,最痛快的肯定是东霓,因为她那个人,女主角本人的性格导致的。但是,有的时候一本书,当时你写的时候最痛快,其实你也知道那不一定是你写的最好的作品。我自己最满意的作品,肯定不是《东霓》,只不过我对这个人物印象深刻,我一直觉得她像一个姐妹一样。


主持人:刚才你提到《东霓》,其实《龙城三部曲》,它是一个一整个家族的故事。


笛安:就一个家庭,谈不到家族。


主持人:这三部作品,跟你以往的长篇作品相比,人物的关系网也比较大,在这种情况下,写作有没有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比如说是我在去写人与人之间,这种人物的一些交叉,有很多爱情,亲情,友情在这部作品当中的呈现,有没有遇到什么觉得难的部分?。


笛安:其实真正让我讲,具体的一个特别大的困难,很多人都没想到,尤其是在每一部都在用我,用第一人称在叙述,只有一个叙述者躲在这个第一人称里面,用我这个视角带动到10几个角色,这个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这个其实是说操作层面上都很难,所以我不得不经常地写群戏,不得不经常让一大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晚饭,实际上有的时候我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需要让这个叙述者,眼光这样一扫,她就能扫到所有的成员,所有小说里的人物,然后大家就可以发生一点互动,这个完全是属于技术层面的难度。


主持人:那还好,其实写了这么多年,很多沉淀也是潜移默化的,在这个作品当中,也有吧?


笛安:对,关键的一个变化,就是因为我自己是对写作最原始的技巧很感兴趣的人,而且我在这个方面,一直对自己有要求,我觉得一个小说作者,必须要锤炼自己的技巧。这个是一个你的职业道德,你必须要去让自己的技巧变得越来越好,其实有的时候技巧是可以帮助我们,尽可能自由地去表达,你想表达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在越来越多技巧这件事情上,会有一种特别执念的东西。


主持人:其实大家也知道,你现在在担任《文艺风赏》的杂志主编。


笛安:已经5年了。


主持人:对,从一开始的作家到主编,你觉得这个身份的转换,对你有没有什么影响?


笛安:对我来说,其实做主编也好,做什么都是工作,既然是工作,他要求的是一个人,社会化的属性的那一部分成分。但是写小说对我来说,一直属于私生活的部分,比如说我今天坐在这里,交流我的作品出版了之后,这个是工作的一部分,可是写作的那个过程,一直对我来说,是非常隐私的东西。我为什么说喜欢晚上工作,因为我觉得所有这些白天跟我有关系的人都睡着了,我会比较安心,比较放松,这个时候我只有我自己,然后我不用跟任何人打交道。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只有跟我的小说在一起,我觉得非常得开心和惬意。


主持人:其实也是写了这么多,塑造了这么多人物,也是写了这么多人的感情,那你是怎么看待爱这个字的,就是这个爱不光是亲情,或者友情,或者是这种男女之间的这种感情。你觉得爱的主题,或者主旨是什么?


笛安:我觉得爱这个东西,本质上应该是我们留恋这个世界的理由,就是说你还愿意活下来,愿意在这个人生命里待下去,愿意在这个世界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最根本理由。


主持人:那好,最后也想问问,大家也想知道,您近期有什么出版新作品的计划吗?


笛安:在写一个新的小说,新长篇,一个我一开始觉得不难写,现在觉得特别难写的爱情故事。


主持人:大概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笛安:就男女主人公刚刚开始暧昧。


主持人:未来有没有说想突破风格的这样一种想法,有没有想尝试哪类风格的作品?


笛安:风格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就像一个人的长相,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这个需要时间,有的时候需要顺其自然。


主持人:那刚才我们这边有提示,有读者要跟您互动一下。


笛安:读者。


主持人:一直播的读者有人在问,现场签售时间是什么时候呢?


笛安:三点半,今天下午三点半。


主持人:我们一开始也提到了,本次书展期间,由新浪读书和微公益,联合了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下面的叶柏基金会,我一起发起了“爱心一本书”的活动。这个活动也是为了募集更多的资金和图书,为偏远地区,少数民族的孩子,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那也想让笛安,为这些少数民族的孩子讲几句话,推荐一本你觉得最适合他们读的书。


笛安:这个推荐书,因为小朋友的年龄差别挺大的,只推荐一本书,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主持人:你可以推荐几本书,也可以分年龄段推荐不同的书。


笛安:我只是觉得,我就讲我自己的经验,我不管我面对的对象是什么人,我觉得什么民族都一样的,我觉得对于人性共同的一些东西,其实大家都能够理解。其实在我童年里边,一直有一本书,我是在日后才知道他蛮大,就是王尔德写的《快乐王子》。这个是我小的时候,看的那个连环画,稍微识点字以后,看过这个原文,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故事一直在我心里的某个地方。所以说,对我来讲,印象最大的童话作家,并不是安徒生,而是王尔德。


主持人:记得读了多少遍了?


笛安:这个说不清了,我非常非常小的时候,我妈说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上幼儿园,那本书他们就在天天跟我念,然后念到每一页,我并不认识字,可是我知道现在这个故事到什么程度了。就是说,我记得他那个人,因为觉得时间有太大的苦难,他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到最后,发现他赔进去自己,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当然,我小的时候总结不出来这个,但是我会从这个故事里面,让我感觉到有一种特别动人的东西。尤其就到最后小燕子知道它自己没有办法飞走了,它就要留在这个冬天里面,会被冻死。它最后跟这个快乐王子告别的时候,它说,“我听他们说过,睡是死的兄弟,我现在可能要睡去了”。然后,那个快乐王子跟小燕子说,等于他们在最后告别,他说,“那你飞上来,你亲我一下,因为我爱你”。这个东西,让我当时小的时候,会觉得那是一个特别美好的东西,确实也是人性身处最为柔软跟温暖的部分。我认为不管生活在什么地方,大城市还是偏远的地方,不管来自什么文化,有的时候好的故事的力量就在于此,它有一种非常强大的隐喻性。然后能够折射出来人心一些共同的东西,所有的不管什么文化的人,都会关心的一些东西,这个就是给每一个纯洁和懵懂的灵魂的,一种非常美好的力量。


主持人:其实这种触动,也是随着自己的成长,不断地感悟到的。现在正在通过一直播,收看我们直播访谈的网友,也想请笛安这边,跟观看直播的读者互动一下。


笛安:所有直播的观众,非常谢谢你们今天拿出时间来,看我这个访谈,我们刚才聊了什么我其实有点不记得了,但是我希望大家喜欢。


主持人:聊了《芙蓉》书中的一些故事。


笛安:希望大家喜欢。


主持人:那好,今天的访谈也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希望笛安的这本《芙蓉如面柳如眉》大卖,然后也希望大家多多关注笛安新的作品。下午三点半在上海书展,还有一个签售,在现场的朋友也可以过来参与。


笛安:谢谢大家,我其实想说的是,旧书的新版当然是一个好的事情,但是实际上特别想跟尤其追随我的好多年的老读者们说,请期待我的新小说,因为我自己对它也存着一种非常好的期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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