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紧张地做着最后的筹备  我来埃塞俄比亚工作,参与修建一条由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至吉布提共和国首都(吉布提市)全长750余公里的电气化铁路,历时五年。几十年以后,人们或许只记得中国人修建了埃塞第一条现代化铁路,这点足以载入史册。然而隐匿于每一根铁轨之下铁路人的灵魂看不见了,正如我们站在百年前米轨面前,只一声对往事神秘的叹息,向空中伸手,感觉到风,却抓不住任何东西。从床上爬起来写作的冲动袭扰着我,仿佛热得要跳到河水里洗个冷水澡,才够痛快。算是模仿《肖申克的救赎》、《鲁滨逊漂流记》、《麦田守望者》的一本书吧。电影和小说《肖申克的救赎》,有句经典台词:“强者救赎自己,圣人普度他人。”每个人都有更多的时间,在睡不着,想家的深夜,不停地拷问自己!非洲五年,正是修炼修行的五年,每个人都经历了人生的一次蜕变,那种蜕变,没有上万里的心理距离是完不成的。救赎自己,就是确定一个真正想做到的自己,并且找到一条实现那个真正自己的路。救赎自己,有千万条路,我选择了铁路事业,选择了非洲这种近似极端的环境,所以为本书起名《铁轨的救赎》。书中的我,并非完全是我本人。本故事并非纪实,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2011年10月埃塞俄比亚历史上第一条现代化铁路启动施工程序。有两个朋友确定要到埃塞,十几年的老兄弟给了我鼓舞。外号叫怪头脑的兄弟对我说:“麻将可以不打,但心中的目标不能改!兄弟相信你行的,艰难的时期都渡过了,现在还有什么困难可怕呢?相信自己就能达到人生目标。”得益于赏识我的领导的开明,他同意我离开机关,把手头的事交给别人。当时遵循一种心中的原动力,向往冒险的生活,最好每天跟昨天不一样。自己年近四十,一位老上级和良师益友劝我不要老死在办公室,国内工地没必要去,非干国际工程不可。1994年我毕业到单位报到,得知我要远到福建工作,母亲泪流满面。她就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并把这一特点遗传给我,否则我不会有那么多思路来写作。我不时抽空做她的思想工作,夸夸其谈我的理想抱负,给她讲述我去非洲的理由:丰富人生,为未来更好的发展作准备,避免久坐机关带来的坏处,提高英语水平,熟悉国际工程管理,了解非洲风土人情,为最终成为一名高等级人才而奋斗。对于母亲来说,这些都不是理由,只想到一个儿子要背井离乡,前去遥远的蛮荒之地,可能生死未卜。2012年1月28日,苏丹恐怖分子袭击水电七局公路项目营地,流弹打死一名中国人,扣留二十九名中国人质。母亲看了新闻,情绪有些失控,发来短信,说不和她商量就决定远行,离别不会给我践行,有安全的地方不呆,非要到危险的地方挣钱。我不能说刺激她的话,回了短信:“妈,请您不要生气好吗,儿要干一番事业,做国际型人才,请支持我,为我加油。我理解您的心情,我会注意安全的。”满桌家乡菜,腊肉煎饼、酸菜干饭,凉拌折耳根、炒米灰菜,还有我最喜欢的,啤酒煮醪糟。虽已作好迎接苦难的准备,但在没有家乡味的日子里,必定十分难过。弟弟送诗:“男儿征战非酋远,铁马金戈只等闲。锦江春暖游人醉,乡人折柳几回还。”我想让别离变得快乐一些,调整自己的情绪,也写些充满激情的句子。“如果向往外面的精彩,就不要留恋妻儿的温暖。如果要追寻世界的神奇,就不怕长上飞翔的翅膀。”“选择别离,就当坚定地眺望远方。留下背影,留下希望。踏上晒黑的土地,就当尽情地享受阳光。带去欢乐,带去友情。”通过观察当地房建工程,向早先入埃的中资企业了解情况,以及与黑人的亲自较量,我们摸索着黑人的特点。因为修建铁路,一下子涌出这么多中国人,引起了当地人注意,各行各业开始试图了解中国人。肖红在工地组织黑人施工,接触的多是些工人、农民、小手工业者,甚至流氓地痞,所以,他做出如下总结:中国公司来之前他们没饭吃只有饿死,现在能吃一顿饭已经很不错了;可以把黑人的体力劳动想像得无穷大,但脑力劳动只能想像为零;你给他们东西他们不会认为是你给的,而会认为是上帝给的。像我这样心地善良的人绝不会这样总结,肖红是真的对黑人恨铁不成钢,忍无可忍了。我们试图招聘一些黑人工头管理工地,但黑人工人明白是中国人发钱,所以并不买工头的账。黑人争取民主权力的意识比较强,为争取高的工资和周末加班费,为反对不合理的解聘,他们会群起罢工或诉诸法律。搞铁路施工,政令不畅通,晚上不加班,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次乘车调查料源,途中司机不顾我的制止,下车买酒,耽误半小时之久。另一个司机因为中国人的住所从海南小旅馆搬迁至主营地,他嫌上班地点离城市太远,耍了脾气,怒关车门。前期没有招聘本地律师,在执行劳动法方面,我们吃了不少苦头。但黑人也逐渐明白了中国人的规矩,经过半年的磨合与博弈,随着黑人工资的逐渐合理,以及工作条件的改善,罢工事件杜绝了。曾经在一个城市看到地方武装,清一色AK47,组成方队,高举枪林,边跳边唱。埃塞简直是二手枪械展览馆,俄制波波沙、美制汤姆逊、意制贝瑞塔、英制李.恩菲尔德、以色列沙鹰等等,应有尽有。打一枪的价格从最早的三十五比尔,涨到后来的上百比尔。每次大醉之后,我都要找保安借枪,朝天一鸣。我叫嚣,看我醉酒别惹我。在我们大队,从最初被盗切割机、水准仪,到被盗相机、电脑,再到被盗柴油、钢筋、水泥、轮胎、汽车,最后到公然哄抢,情况愈演愈烈。请的保安甚至就是贼的内应,其他大队还有夜晚盗抢打死保安的事件。2013年2月24日,元宵节之夜,和儿子在小区门口放鞭炮。第二天就要远行,多么的不舍,我用手机拍下新家每个房间。去机场路上,汽车音响播放着龚玥唱的《你在他乡还好吗》:“该说的话已说过千遍万遍,无法说出的感觉飘在雨里面,当泪水模糊视线,我发现你已不见,让冷雨淋湿我的思念。”闻听至此,夫妻二人失声痛哭。一个人走进候机大厅,周围人影穿梭,忍不住拨响妻子的电话,说不出一句话,坐在角落号啕大哭。经过一个村口,两个小孩骑着毛驴,像骑着战马一样,擦身而过,飞驰而去,溅了几滴泥浆在我身上。高世泽捡起一个土块扔了出去,骂道:“站到,老子分分钟打死你。”嗓子痛,给老婆发了一张自拍的口腔照片,叫她找国内的医生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老烟民们先自己从国内带烟,抽完了托人从国内带,没人带就只好抽万宝路。我决定戒烟,把戒烟的日子用红笔写在墙上,后来把墙写满了。品一口恰特酒,绿色的火焰烧着胃,醉意穿过血管步入脑海,眼神朦胧,妻儿仿佛在身边安然入睡。正是自己的付出,有人因我而幸福。责任让我们坚定,让我们有理由走下去。它是不是含着埃塞的灵魂,再多喝一点,我会不会自己悄悄地漫无目标地走出营地,到那山上瞭望明月天际,听那鬣狗觅食的吼叫。我仿佛在家中的写字台上写作,身旁就是妻儿熟睡的地方。我想,明天我酒后醒来的时候,一定以为第一缕阳光是中国的太阳。便道上,一只野狗正在啃食一个牛头,牛身子不见了踪影。上了大道,路过中国人修建的水泥厂,门口一大群黑人在排队接水。后来发现,牛场从农民那里收购牛,然后催肥,再出售给宰牛场。“还记得京张铁路吗?詹天佑修的那个。”我突然问道。1905年8月,正式开工,1909年8月11日全线通车,含勘探选线时间历时48个月。京张铁路的设计施工难度远远大于在建的埃塞铁路,当时的技术水平、工程机械更不可能与现在相提并论,由此可见当时铁路建设者的敬业与伟大。”我停不下来,激动地接着说:“1911年,四川爆发了保路运动,中国人要发展自己的铁路。中国现在已经成为高速铁路第一大国,中国人在非洲铁路市场已占有一席之地。但我们的管理水平、物耗水平、信誉程度仍急需大幅度提高,才真正符合铁路大国的地位。”肖红看着米轨消失在远方,郑重其事地好像在宣誓:“我们真的不能输给百年前的法国人,更不能给“中国铁路之父”詹天佑丢脸!”那就是铁路人的妻子,丈夫远隔千山万水,她们在家赡养父母、照顾儿女,那份凄苦、那份寂寞有几人能知?有时,她们耐不住寂寞,抛弃了丈夫,是谴责还是惋惜,是同情还是放弃,是悲愤还是沮丧?留守妻子们,更多的是吃苦忍耐,默默维持着这个难得团圆的家,人在他乡,心在一起。铁路人在外飘摇四海,因为有家的支撑,有家为后盾,有了奋斗的方向。留守妻子在家独守空房,守候着父母儿女,期盼着远行人的归来,关上了爱别人的门。凌晨4点起床,吃了邱师傅煮的面条,一起前往首都机场。妻带来不少好东西,牦牛肉、豆腐干、米花糖、方便面之类。很多人探亲回来,都会带些烟酒、腊肉、零食,与众人分享。一次,许小胖送我一个山东产的富士苹果,一口咬下去,满眼的泪,久违了故国的味道,水灵甜脆。山踩着了湖,湖摇动了草,草送来了浪,浪把花儿抛进我们的怀。海利酒店是埃塞俄比亚飞人,马拉松世界纪录保持者海利·格布雷西拉西耶创办。清晨,我们站在酒店阳台上,看世界被洗得青春焕发,绿得更绿,红得更红,黄得更黄,蓝得更蓝。几百万方洪水涌进了铺轨基地,两百中国工友,三百黑人工友,立刻像被驱赶的蚂蚁,纷纷寻找高地逃命。有个真正勇敢的中国工人,奋不顾身跑到厂房附近想把装载机开到高地上,开了几米,一股强大的水流冲得机器倾斜,动弹不得。水越涨越高,众人大喊司机下来,地上无路可走,他顺着一堆杆件往路基上爬,刚上路基,那堆杆件垮塌下来。仅有的一栋两层楼板房,站满了湿漉漉的中国人,我也在其中,真担心楼板能不能承受这么多重量。很多黑工友爬到了厂房内的龙门吊上,在电筒光下,像蹲坐着一排排黑猩猩。在黑暗中熬了三个小时,天亮了,洪水退去,朝霞红得无比灿烂。站在满是泥泞的厂区里,看着被淹没的设备电机,大家心都碎了。花了两三个月时间,铺轨基地才修复了设备,轨枕生产恢复正常。在首都轻轨项目上班的哥们儿怪头脑邀请我,参加他们的新年篝火晚会,还邀请了业主和所有黑人员工。刚到草席围成的咖啡屋门口,鼻中已充满浓郁的香气,香料在香炉里冒出缕缕轻烟。屋里铺满绿草,之上整齐摆放着质朴无华的咖啡用具,和五颜六色的草编食篮。咖啡台、铁盘、火炉、木臼、长颈陶壶、瓷杯等一应俱全。物什之间,赫然坐着一位咖啡西施,如此惊艳,堪作王妃。此情此景,恍惚与西施浣纱如出一辙,未得恩宠前默默无闻,将倾人城时四座皆惊。看那美女容颜,满如鹅卵,嫩肤微黑,眉清目朗,鼻挺颊红,丹唇皓齿,笑中含羞,牵三条金链于精编小辫汇成的披肩长发,素裹一袭白色圣洁的“勒达拉”,内着点缀菱形图案的深色长裙,耳环项链、腕镯戒指金光闪闪,高贵典雅之下竟隐藏清甜羞涩之风。看大家目光异样,美人不禁莞尔,俯身抓一把淡绿色的咖啡豆。滋滋声响,清洗过的咖啡豆铺于铁盘上,一股白色水气升腾,美人隔雾,雾中如花。纤纤柔荑持弯曲铁棍,不停拨弄,稍顷,水气散去,咖啡豆变成淡淡棕色。稍长,咖啡豆呈深棕色,焦苦之香弥漫于整个小屋,与香料之香同混,沁人肺腑。几粒咖啡豆开始转黑,咖啡西施敏捷地把豆子倒入冷却盘,略凉,装入木臼,用铁杵捣碎。这捣碎功夫得花些力气,美女似有娇汗,用手背轻擦额头,在座众人皆有不忍。众人从不同角度注视着咖啡西施的一举一动,均觉每一个身影、每一个动作堪称完美,似已忘记品咖啡之初衷。直到美人三指紧扣壶把,倾泻出一线棕黑的咖啡流,瓷杯里发出咕噜噜的水声,冒出无数个装满香气的气泡,众人才觉口干舌涩。举杯小酌,味浓如汤,苦极甜来,馥郁醇厚,舌尖竟尝到方才所闻香料之气。原来,咖啡西施暗施巧手,加少许香料入壶,众人痴迷于美人妙颜,竟未察觉。满以为喝到的不过是一杯黑咖啡,刚一品尝,大出意外,颇有恍然大悟之感。满目倩影,盈鼻浓香,口口回味,继而神清气爽,这喝的不是咖啡,喝的是咖啡西施的温柔。我和怪头脑一连喝了二十九杯,大有烽火戏诸侯,敢博红颜笑之意。桂花酒前欲问君,问君中秋可曾醉。到得秋来君不归,归时莫待梅花飞。想一个人在宿舍里喝酒,我准备了红方酒,炒黄豆,妻带来的豆腐干。压抑的情绪要释放,不是通过诉说,是通过酒精与泪水。很多关系,已变得不再信任,只有无休止的压抑,无休止的工作。此刻,我咽下一口烈酒,那灼烧的感觉从舌尖向胃里下滑,久久停在胸膛,最终消失在胃里。那坟冢中的亲人,那远在国内的亲人,那小时候的一幕幕,那被人痛,被人关心的场景,历历在目。我又好像没有亲人,没有妻儿,就是一个孤零零的飘在地球上的鬼魂。我看了一眼墙上妻的照片,我曾得到了所有应该得到的幸福。可是,此刻,离我真的太远。我为什么要主动放弃幸福?“来了两年,我得了四次疟疾。最严重的一次高烧到四十五度,昏迷了两天两夜,上吐下泻,尿血一升多。”“那是,这次还好点。那次时而感觉像来到了火山口,浑身燥热。时而感觉吃了游坦之的冰蚕,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我在床上抖动着,呻吟着,胸腔剧痛,口干舌燥。整个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罗布泊有点得意,能得到文学才子的夸奖。其实我也就是在不爱文学人中的文学人,自称为一个不存在的诗人。罗布泊继续发挥他的口才:“我出现了幻觉。看到黑护士小姐把我扒了个精光,用她粗糙的小手抚摸我这黄种人的屁股。我看到黑医生,拿着温度计来捅我的鼻毛。我看到送饭的女翻译,对我含情脉脉。我看到某领导在病床前对我发出阵阵狞笑。我看到我的兄弟们把我抬进了停尸房。我看到了老婆女儿在哭着摇动我的尸体。我不能思考,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我明白了,死不可怕,因为你在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在死。”“我被抢救过来了。数次疟疾,数次用药,我的肝脾大了。我现在是个虚胖子了。感谢青蒿素等中国药。感谢支援埃塞的中国河南医生们,感谢你们。我宁愿被祖国的蚊子叮一千遍,也不愿被非洲的蚊子叮上一遍。啊,祖国的蚊子,爱你千遍不厌倦。非洲的蚊子,恨你恨得想拍手。”女村长召集妇女儿童围上来,这果然是个热情的部落,大家围成一圈开始击掌唱歌跳舞,古老的歌声也许流传了数千年。我拿出手机,里面有五位韩国美女的合影,找了五位部落姑娘,要求她们模仿韩国美女的姿势拍照。
后来,又增加几位部落女孩,摆千手观音的动作,不过始终摆不好,她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摆千手观音是我临时想起的动作,手机里没有照片,一时难以给他们说明白。遗憾的是,我专门从国内带来的古装搞忘穿了,原计划穿古装与部落合影,照几张有意思的照片。可计划了几个月的事情,因为渡河,把背包留在了车上,结果泡了汤。鬣狗爬上哥的背
对整个表演内容,我总结了四个词语:引狗入寨、狗舌临头、肉跳心惊、呲牙咧嘴。引狗入寨:“鬣狗人”对着东边山谷高昂地呼喊:“哦哟……哦哟……”。不多时,出现三条鬣狗,“鬣狗人”改而喊叫它们的名字,并吹着口哨。竹篮里装着内脏碎肉,“鬣狗人”一边用短树枝挑起碎肉舞动以引诱鬣狗靠近,一边抛掷些肉给狼顾狐疑的鬣狗们。一只名叫“wike”的鬣狗也许胆大,也许是头儿,试探着吃了几块抛来的肉,慢慢打消疑虑,靠近了“鬣狗人”。狗舌临头:游客被轮流邀请到“鬣狗人”身边蹲下喂食。“鬣狗人”把穿着肉的树枝挑到我头顶上方,“wike”转到我身后,竟然前爪离地趴上我的后背。我穿着薄薄的白衬衣,一对毛茸茸的肉爪如直接抓在皮肉之上,硬毛摩擦衬衣发出嗦嗦声响。我耳根发软,脖子发僵,鬣狗突然咬住喉咙该如何是好?还有,我可怜的白衬衣啊!“鬣狗人”并不让“wike”轻易吃到肥肉,略一抬手,离“wike”嘴巴远了些。我后背支撑着“wike”的两只前爪,被它使劲一推,其力道之大,我两股战战,几欲失稳。肉跳心惊:“鬣狗人”用手指挥“wike”从我背后转到面前,我用树枝亲手喂食。有点小紧张,没有仔细观察“wike”的神态和表情。后观看野导帮我拍摄的视频,“wike”从我肩膀上下地时,还把我闻了闻。估计它觉得这黄种人的气味怪怪的吧,幸好它没有想尝一尝的念头。呲牙咧嘴:最具极刺激的体验项目,游客用嘴叼着树枝,让鬣狗吃树枝上挂着的肉食。我却嫌弃从地上捡起来的树枝太脏,不愿衔在嘴里而拒绝了这个项目的参与。我们便从网络上下载歌曲,将电脑接上幻灯机,从机修所借来音箱话筒,制作了一个简易歌唱机。王小冰主持节目,普通话标准,风格幽默,令人刮目相看。唐胖子的“脱衣舞”将晚会推向高潮。我朗读了创作的散文诗《最乡愁》。扛不住了,去了阿达玛医院,测体温,39度,验血,打了退烧针。初四,头疼欲裂,吃了止痛片,怀疑医生的药有问题,停用,也没去打针。初五,继续吃自己配的药,老邱开车,王小冰陪同去首都韩国医院验血。生病,严重缺乏营养,想在家生病是件幸福的事情,在非洲生病,悲。初六,决定振作精神,虽然没有食欲,一定要吃饭。停用一切药。初七至初十,身体恢复中,体重下降了几斤,食欲不振,每晚八点上床睡觉。初十一,新年第一次喝酒,喝了几杯红酒,不胜酒力,早早睡觉。业主工程师博格拉来给我拷资料,把他的优盘插入电脑,我震惊了,资料储量达到了2.6G之多。“是的,有关铁路的全部资料都在这里了”博格拉真诚地回答。前几日,和他到首都办事,事成之后小憩,听说他是研究生,主修铁路专业。内容全是英文,从中国规范到世界铁路,从设计资料到施工手册,无所不包。“当然,早就准备好了。”我准备了一些施工幻灯和图片。傲慢与偏见,来源于自身知识的狭隘,以及以偏概全的毛病。与百年前西方对中国的认知一样,我们沾沾自喜,高高在上,视非洲为愚昧、贫穷的代名词。虽然帮助埃塞修建的是第一条现代化铁路,埃塞人缺乏经验、技术和财力,但他们不缺乏铁路兴国的追求,不缺乏在这条道路上后起直追的精神。小锋猜你会喜欢:
亚吉铁路系列报道 第一集 《缘起 穿越百年的爱恋》
本期编辑:杨晓辉 姜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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