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初,小乍从部队复员。不知通过何种关系和途径,被安排来我局。在办公室开一辆档次不错的轿车,为机动用车。
因局里各部门都有专用车,所以这机动车很少机动。小乍也只有天天坐班、喝茶、看报纸。总之,是个清闲、轻松、舒服的差事。
转眼到了下半年。“机动车”驾驶员易人,小乍被换差事——仍在办公室,开一辆带后拖斗的小货车,当然也是机动用。
虽然还是机动,但他就没有上半年那样轻松自在了。每天除外出拉货外,还经常被派去打水、扫地、分报纸、送文件、找人等跑腿的打杂活。小乍真是忙得脚不沾地,经常看见他累得张口气喘,汗流浃背,我在旁边看见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今年初,小乍的命运似乎又来了急转弯、大飞跃——竟然一下子被任命为办公室副主任,还兼开局长的专车,据说月薪还给调得高高的。

这时的小乍,看上去很有些春风得意,扬眉吐气。每天他除开车陪局长外出之外,就稳稳坐在办公室,一动不动。
对此,大家自然议论纷纷:他一个临时工,开什么车倒无可非议,可怎能当办公室副主任?单凭这一点,就颇使好些人搞不通,弄不懂,也看不明白。
议论归议论,现实归现实。人家领导自有领导的想法和意图,这是谁也管不了的事。
尽管谁也管不了,它毕竟是个谜。是谜,总会有谜底的。
总有爱琢磨事的人暗暗地在不断琢磨、猜测这个谜底。
常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久,谜底自然会揭开。
据可靠消息透露:去年初始,小乍的姐姐与人事局某位领导处于热恋状态。不知何因,下半年,他们又由热转冷,直至双方和平分手。蹊跷的是,今年初,两个人又旧情萌生,重归于好,又进入了第二次热恋高潮……
于是,有人在揣度:从去年初至今,小乍在我局的工作,客观上形成三部曲。这三部曲,正与他姐姐的恋爱波折异路同步而行。
实际上,姐姐恋爱过程中的冷热变化,与小乍的工作、待遇,恰恰处在一条共振曲线上,实为一种隐形辐射效应。看来,小乍准姐夫的影响力,的确不可低估。也就是说,小乍工作的有与无,工种的好与坏,完全取决于其姐姐与那位领导的关系。
由此可见,小乍的未来及命运,将由其准姐夫操控、决定着。这正应验了“朝里有人好做官”那种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