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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兿 | 马士达访谈录

 猪你开心 2016-10-15

——————爲兿——————


马士达访谈录


贺进:我们对您的身体一直很关心,现在情况如何?

马士达:首先要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对所有书法界关心我的朋友表示衷心的感谢。在得知病情的时候,多少有点不好受,但是我相信医学,相信现代的医疗技术,当然我也相信我的为人会感动老天爷。记得台湾有一位佛学大师,名叫“净空”,他在讲话中说,如果有个地方发生自然灾害,大家都在祈祷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就会减轻人们的痛苦,这我是相信的,所以我说唯物的东西未必要比唯心的东西实用得多。

贺进:那您最近还提笔写字和刻印吗?

马士达:应该说是写字和刻印的时间都不是很多,就是第一期化疗的时候还写了一段时间,因为身体吃不消了,病情对身体摧残的厉害,再加上心里面也没有心思去写了,但是想书法方面的问题开始多了,那一阵子我比较有心地去体会自己目前的状况,就是看我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相接近的水平。果然,我经过一两月的尝试,感觉我的状况基本还是可以的。大概是从去年下半年,自己再去写字,就感觉比以前还更生动。这一阵子又要做化疗,身体还是吃不消,我也在竭力找到一个突破点,在书法创作方面有一个新的契机。做化疗是很难受的,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所以印章呢当然是刻不了的,就是上次“老马给力”的那个展览,就算完整地刻了一方印章,当时感觉还是不是很满意,放大来看还马马虎虎,总而言之还是不大精到。还有就是住在那边(新房那里),印章不够用了,我想在那边再添几方吧,发现还是刻不好了。我觉得刻的好不好,不在乎印面有多深,关键还是质量,包括用意、手法。相对来讲,我对自己的东西要求还是比较严格的,不满意的东西总感觉不应该拿出来给别人看,我也尽量地让自己满意,现在的东西(印章和书法)对于以前可能会打一些折扣,但是我相信我还会慢慢地去调整。

贺进:关于上次的“老马给力”展览,您能谈谈具体情况吗?

马士达:那是在南京的几位朋友,包括孙向群、童迅他们给我筹办的一个展览。那时候我多少还有些消沉,因为刚做完手术,我以为可以脱离苦海了,可以踏踏实实从事书法篆刻艺术了,但是没有想到情况远没有想象的好,对我的打击非常大。就在这个时候,这两位朋友给了我很大的动力,在谈话中,就促成了这次展览。这个展览的作品基本都是朋友们收藏的我的印章和专门为我祈福的印章,我自己的东西也就两三件。关于“老马给力”这方印,其实“给力”这两个字不好刻,我刻印强调神采,对于这个标准,“老马给力”这方印即是说造型等等还说得过去,但是神采未免差了一些。

贺进:马老师,在最近这段时间对书法或者篆刻有什么新的领悟?

马士达:艺术有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或许就是艺术最内在、本质的东西,但恰恰就是说不出来的。这些常常是在朋友们之间聊天过程中,脑子中忽然冒出来的。这些也对我产生很多作用,所以使我的艺术手法能够做的与别人不一样,而且有这胆量去思考。有一句话叫“妙不可言”,就是说不出来的,但是它又是客观存在的,为什么存在?因为对你产生触动。比如你在某一方面有一定的思考,我相信早晚会体现在自己的艺术作品中,最好的艺术表现形式就是要与别人不同。最佳的表现就是心和手,而且心是在前面的,对于那些只会动手不动脑的人,毕竟没有多大前途。对于艺术的理解,应该是心里越来越明白,越来越有新的感悟,哪怕是说不清楚,也要明白它是怎么回事。关于书法章法方面的问题,“齐”与“不齐”,这种“齐”如果在艺术当中大量运用就说明你犹豫了,要从“不齐”当中“求齐”,不是表面上整整齐齐的那个东西就是“齐”,虽然乱但是有情趣,这是章法的规律。

我是搞篆刻的人,在全国大小也有点影响,但是告诉人家我不写篆书,有多少人相信?所以说,我必须要靠自己的理解去写篆字,这是合乎常理的道理。我认为篆书的技法相对最单一,它不像楷书、隶书、行书等那么难,当然草书的技法是另一种高度了。对于篆刻,很多人评论都会说到“做作”一词,其实这个词是有双重性的,什么是“做作”?什么是“不做作”?很难解释清楚,我们看印章大多就看印面,印面搞得不做作就是不做作,我也在做,当然不是刻意地做作。从篆刻技法来讲,我刻印朱文应该是以切刀为主,而白文则以冲刀为主,需要注意的是肯定是一个为主,一个为辅,不是单一独立的。到了一定的程度,你就会忘了到底是冲刀还是切刀了,所以有些朋友问我哪方印是冲刀还是切刀?我不知道。我觉得真正懂得篆刻的人是不会这样去问的,因为篆刻技术不是死规定,而是灵活运用的。

贺进:马老师在南师大书法系从事教学多年,培养了大批学生,现在这批学生已经是书坛的中坚力量了,您对曾培养过的学生怎么看?

马士达:我进入南师大比较早,大家也都知道,我之所以进入南师大教书,还是得意与尉天池先生的提拔,让我这只有高中学历的人能够进入大学任教。那么在我教学的过程中,很幸运的是遇到了很多有艺术天分、有艺术领悟的学生,这些学生在经过专业训练后一定会取得更大的成功。比如说陈海良,他是很有艺术悟性的学生,当时在学校同班学生中,可以说进校的时候相比于其他学生,写的不是很好的,但是在上学的时候,很用功,也很努力,把艺术感觉培养上来了,这对他以后的发展是很有帮助的。陈海良是南师大书法系的首届学生,那时候南师大招生是隔年招生,梁培先也是很出色的学生,我记得给他们上课的时候,梁培先对我的东西不理解,对我的作品有一些看法,有商榷的意思,我也明确提出我的看法,我反正就是上课给大家做示范,让他自己去理解,这也是我教学的一个方法,你如果明白地告诉他,可能他还是理解不到,只有亲身示范才能让他有更深的理解。所以那些我教过的学生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的老师。直到这些年,我退休后,很多学生报名考南师大,也是因为我在这里教书。

贺进:最后感谢马老师,能够安排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最后祝愿马老师身体康复!

马士达:时间匆忙,有些问题也没有说透,还请你理解,还是要感谢各位同仁对我的关心,至于没有展开的内容你可以再发挥一下,我是相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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